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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不再惊慌,清王听范诚悦,范诚悦听自己。陈文慧又生了未来皇子,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辅助清王登基。
李欣却笑了笑,然后道:“舅舅难不成糊涂了,京中若无奉召,藩王是不能进京面圣。”
那你怎么就坐这里了?陈靖心中腹诽,却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齐裴海。有些话,他是不好说出口。
“今上龙体欠安,朝野上下群龙无首,一团乱麻。我天舟百姓是终日惶惶不可度日……”齐宰相对桑月华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太后懿旨请清王殿下即刻进京商议君继位大事!”
“呵呵。”又是李欣笑:“老宰相,君继位一事何需要父王进京商议,诸位都是朝廷肱骨之臣,便由你们决定吧。父王并无干涉朝政之心,欣儿替父率兵出战,也不过是为了清除皇伯伯身边小人。如今小人已除,就没清王府什么事了。诸位该干嘛干嘛去。”
范诚悦急死了。这公主怎么回事,你现道清王无争位之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这场仗不是为了他打吗?
虽然早是自己逼迫清王起兵谋反来着,但是后率大军进占皇宫可不就是你们玉昌兵马吗?
“殿下,国事危急,天舟环测,西有流疆北有卫,俱是狼眈虎视。”宰相大人见李欣揣着明白当糊涂,索性将事情挑开了说道:“若是清王这时候不出来主持大局,百姓恐慌,时间一长。必有内乱啊……”
他一片忧国忧民神色,叫人看了真是心有不忍。
但是李欣却笑得越发纯真:“宰相大人言重了。此番内战,百姓对父王早有微词。欣儿知晓父王心中苦闷。这才代父出征,进驻襄平。如今小人已除,国运昌平,父王若再要干涉朝政,朝中恐有流言蜚语中伤父王。”
“殿下。老宰相说是提议立清王为君。可不是你理解只是干涉干涉朝廷政事!”
你装什么啊!范诚悦心中大叫:不想谋反你当初怎么不抹脖子殉国去!怎么还让军队驻扎皇宫里头压禁卫军一头?!
现形势非你不可了,你倒又来推辞。
李欣不由露出惊讶神色,接着便是连连推拒,大声道:“诸位就不要再逼迫父王了!这个风口浪尖,父王再要被立为君,那岂不是叫人家耻笑?还嫌那些流言蜚语传播不够真吗?”
“公主殿下这话是从何说起?”陈靖故作惊讶问道:“臣等朝中从未听过什么流言蜚语。妄议皇室是重罪,谁敢中伤王爷?”
李欣便露出一个受伤神色望着他,然后怔怔问道:“那夏家为何要将皇祖母除族?本宫进襄平后第一个便是拜访夏家。结果他们义正言辞说,父王是过来是要行那谋逆之事,誓要与本宫划清界线呢……”
靠!
不仅范诚悦这个武夫想骂人,便是两个涵养极深文臣都要受不住想开骂了。
清王府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让他们将之前内乱对清王府造成不利影响给消除吗?还要群臣哭着喊着求着清王上位?
夏家之前说什么来着?哦,清王不是太后生。因此不是夏家人。
可太后明明是夏家人好吗?虽然传言是传有鼻子有眼,可是谁看了这位公主不说跟太后长得极像!这便说明清王肯定是太后种啊!
这明明是你们家务事。却要闹到朝堂上让他们帮着解决。
陈齐二人想想便觉得莫名忧伤。
这便是做近臣不好。
这样想着,他们不由便都将目光集中了去看那桑月华,果见太后脸上也是倦色明显,一副伤心莫名不愿多说模样。
“诸位还请先回吧!”李欣见了立刻露出担忧模样,忙起身笑眯眯送客道:“皇祖母累了,你们可不能耽误皇祖母休息!”
陈齐二人先前便有了心理准备,这事不会一下子就成,便心平气和退了下去。
范诚悦却觉得憋闷非常,虽然跟着陈齐出了宫门,但是嘴里立马就骂了一句粗话,然后道:“陈大人,公主殿下可是你外甥女,你可知她刚才说话都是啥意思?!依本将军意思,立刻派人去玉昌将清王迎回襄平,跟个小丫头片子能商量出个毛线?她什么都不懂!”
陈靖头疼望着眼前这个武夫,心里想就这样一个粗人竟然可以将林千红一路打退到襄平!
看来林千红也是个没用。
“范将军莫要心急!”陈靖耐心劝道:“古往今来,哪次禅让不要臣下三番四次劝请才能成?若清王一下子就答应,倒要影响名声了。”
“说不错。”老宰相笑眯眯地对范诚悦说道:“将军,这事可要几次三番劝说,有折腾呢!不急不急……”
范诚悦脸色一黑,便道:“那你们就折腾去吧!本将军等你们折腾到后再来!”
左右清王拥立之功不会少他,他才不耐烦每天去磨这嘴皮子。
说着也不和陈齐二人道别,大步就离开了。
“就这么个东西,却叫我与老宰相担惊受怕了好一段时间!”陈靖望着他背影不屑说道:“果然如我家大郎所说。是个草包!”
齐宰相却摇摇头道:“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待周将军回来,有他二人对峙,咱们再看看吧。他能走到今天这地步,岂会是个有勇无谋之人?或者老夫也看错了吧……”
两人站宫门前又谈了几句,然后便各自上了自家马车,哒哒哒往东城驾车而去。
而被骂什么都不懂小丫头片子,此刻正陪着桑月华回房歇息。
祖孙二人这两天亲密无间,感情越发融洽。
尤其是桑月华,恨不得将李欣时时刻刻栓身边,离开一小会儿就到处找。
“皇祖母。周家兄弟医术还说过去,又深欣儿信任。你既然不放心那些太医,便叫他们进宫来看一看如何?”李欣一边帮着桑月华揉按腿部。一边说道。
桑月华看到孙女一张玉白小脸因为给她捏腿而累通红,心里便觉得格外酥软,哪有不答应:“欣儿说什么便是什么,皇祖母左右都废了两年了,好不好都想开了。”
李欣听了。心里自然心疼。她想自己才这么几天,就如此难过,倘若被父王看到,他还不知要心痛成什么样子。
“皇祖母,既然咱们是桑家人,何不让孙女昭告天下。恢复桑家门庭!”李欣为桑月华遭遇而心疼,为夏家无耻而愤怒:“至于夏家两代皇后尊荣,便也一并除了痛!”
槿颜正从外面进来。听到李欣此言深表赞成。她还是那副平常脸孔,手里端着刚做好梅花糕,满脸兴奋走到她们身边道:“欣儿此言对极!那夏家一窝子男盗女娼混蛋,不杀了他们不足以平息姐姐心中怨愤!”
桑月华却笑起来:“什么平息我心中怨愤,明明是你自己怨气难平吧!”
槿颜轻哼了一声:“是又怎样!我就是恨夏家!他与我们桑家有不共戴天仇恨!”
李欣看到桑月华一脸平静。就连当初她跟康平帝对峙时,也不过是哀容满面。却独独没有仇恨。
“皇祖母,你不恨夏家吗?”李欣不由问道。
桑月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槿颜,然后摇摇头道:“不恨。”
这个回答显然叫槿颜难以接受,她不好高声大叫,只是低声骂道:“姐姐!他们杀了咱们一家十几口人!你居然不恨他们!你有没有良心!”
桑月华听了,脸色终于变了,哀伤像阴云一样罩她脸上。
“你姐姐我手上沾人命何止十几条?”她回了头定定望着槿颜,眼神有些空洞:“他说不错,从前我是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算计起对手来狠辣无情,从不心软。我常常想,若不是因为我这些年造下孽,是不是老天爷就不会报应到父母兄长身上……”
她转头,望着李欣说道:“你看,我这两年潜心念经拜佛,果然老天爷不再报应我了,你还有你父王这才可以脱险……”
槿颜接受不了桑月华这样高尚空洞说词,她忍不住打断桑月华话说道:“姐姐!你真是愧对桑家先祖!愧为桑家人!”
这话有些重,桑月华却坦然承受了,她点头:“是,我根本不配做桑家人。”
李欣不知该怎么劝她们。
桑月华却又道:“槿颜,你只知道让欣儿去找夏家麻烦,可是你又知她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李欣忙摇头说道:“皇祖母不必忧心,欣儿有分寸,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咱们!”
桑月华叹了一口气:“皇祖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将流言变成真,废夏家立桑家是不是?”
李欣点头:“如果父王知晓,他也会这么做。”
“你经常说一切手段为了目。”桑月华轻笑:“可是一遇到你父王事情,你便经常没了成算,将你师傅教你那些东西全忘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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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圣旨
李欣沉默不语。
现就算有人告诉她,父王母妃是她魔障,她也甘之如饴。
“桑家做了一朝后族,多少荣华富贵全如过眼云烟,到后什么都没留下。这辈子,我是不会再让桑家走这条路了。但是怀瑾若是要登基为帝,没有外祖家助力,外人看来他便很好利用。”
桑月华客观说道:“再则,古往今来,要做皇帝,必定是深爱而不能爱,深恨而恨不得。他若是不能学会这一点,他这个皇帝如何能做长?”
“可是夏家根本不是他外祖!”槿颜忍不住反驳道:“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为怀瑾效力!”
李欣却明白了,她深深看了看桑月华,然后对方殷切目光下点了点头,艰难说道:“皇祖母所说,欣儿都已明白了。是欣儿短视了,欣儿要是父王长长久久平安,不应该贪图这一时痛。”
夏家人口多,不忠心便除掉,留下肯听话使唤便是了。
左右没什么血缘关系,将来父王用起来也没什么负担。
桑月华听了,欣慰之情流露眼底。
她儿子她清楚,那孩子是重情重义又嫉恶如仇,有这样一个“外祖”,也算是对他历练。
“但是,”李欣却又抬起头,望着桑月华道:“但是欣儿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欣儿要教他们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
桑月华不置可否。
李欣又平静地对槿颜道:“姨奶奶,皇祖母不是不肯重建桑家,她是不想桑家再与皇家联系紧密。将来父王登基,欣儿便跟着你一道回乡下,咱们祖孙两个替桑家开宗立祠,然后带着孩子过平平凡凡日子好不好?”
槿颜听了,不由一愣。再见桑月华心痛神色,她有些解气说道:“好!到时候姨奶奶带着欣儿回乡下招个壮小伙进门,让咱们桑家世世代代传下去!”
她将此事当成出气玩笑,却没见到李欣那认真神色。
桑月华不由责怪道:“欣儿是公主,婚配岂是你能说了算。她现小不知道,将来真嫁人生子,还不被夫家笑话死!”
槿颜却哼了一声,然后道:“你就说你吃醋了吧!你要这深宫内院念一辈子经你念好了,反正我是要跟欣儿到外面逍遥去!”
气氛这便好了起来。
三人吵吵闹闹也过了一上午。
下午却从宫内连发几道懿旨,召见朝廷重臣进宫商议重事。
范诚悦心里冷笑。到底是老弱妇孺,上午还信誓旦旦说不求皇位,这才过了多久。便忍不住了!
其他诸位大臣也是差不多心思,皆认为太后坐不住了,要提议立亲子为君了。
立就立呗,左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