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家人不敢打听光华公主消息,此刻竟然从安溪公主口中听到了。自然就留了个心眼。
回头让妻子进宫找机会问问公主殿下。首阳王心里暗暗打算着,世慧嫁过去后老妻就整日家垂泪。现有了门道,她大概能开怀不少。
桑月华听了,终于想起周家还有个和亲公主卫呢。只是李欣对光华公主这么意,她还是有些疑惑。
但她并不想追根究底,便微微笑着对李欣说道:“回头让首阳王妃给你多带些小玩意儿,瞧你多大了,还惦记着这个。”
李欣便装作不好意思,将头深深埋了胸口。
可实际上,她忍不住泪花都要落下来。
群臣见话题又一次偏离了君册立问题,不由着急。
齐宰相牙一咬,心一横,突然往地上一跪,大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恳请太后下懿旨召清王爷进京登基!”
陈靖见了,自然也是跟着呼喊:“请太后懿旨召清王进京!”
接着便是于侍郎,王阁老,一大帮子王公贵戚,呼啦啦跪了一地。
桑月华疲惫摆手说道:“哀家可以宣清王进京,但是他愿不愿意登基,哀家可不敢保证。你们都是皇上老臣子,有些甚至是先帝世时就提拔能干之士。推立君是大事,可马虎不得,若是草率决定,可对不起先帝,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天下苍生!”
群臣听了,谁不明白太后意思。这是说,我给你们把清王请来了,你们可要拿出点诚意来,别他一推辞你们就当真了!要有耐心有诚心!多去请几次!
“臣等谨遵太后懿旨!”大家觉得只要清王来了京城,那便好说了。他要一直缩玉昌,总不能叫大小朝臣坐几天几夜马车去玉昌劝进吧!
众臣延熹宫内又各自奏禀了一些政事,桑月华三言两句解决后,他们才散去。
李欣随着桑月华先退了出去,一进到内室,她就有些焦急奔到偏殿内室去瞧张靖嘉。
他正冥想。
像一尊雕塑一样,张靖嘉静坐床榻之上一动不动。早先苍白如纸面色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莹润光彩,衬他那簇白色锦衣也是黯然失色。
若不是对他有所求,李欣想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理他!
“结束了?”张靖嘉卷翘睫毛像展开蝴蝶翅膀一下颤巍巍抖动了一下,然后便张开了。
李欣脸上又火热烧起来,点了点头有些支吾说道:“你……好些没?”
张靖嘉原本想不要再去撩动这少女芳心,但是此番情形,怎教他控制住。
微微露出一个浅浅笑容,他下了床榻,走到李欣身边低头瞧她脸上彤云:“你怎么,脸红了?”
他个子比李欣高了一头不止,这般俯视地望着李欣,叫她立刻生出被压迫感觉。不自往后退了退,她错开眼神交汇,指了指他散乱衣袍说道:“你……你衣冠不整!”
张靖嘉低头看了看,果然见到外袍上好几个系带掉了下来。但是他里面还有衬衣,并没有露出什么**吧?
“我看也没那么不雅观,却得你如此嫌弃?”张靖嘉一边慢条斯理系着带子,一边瞥眼去看那少女红若艳霞双颊,如火似焰红唇,然后自言自语说道:“红色果然是艳色,能叫男人荷尔蒙升高颜色……”
李欣自然听不懂,她又不敢去问他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女人直觉告诉她,一旦问了,指不定又是招惹一顿调戏。
“你平时……”她心里不愿相信他是个轻浮之人,却又觉得他种种行为实有这种可疑性:“你平时都是那个样子跟女子谈话?”
张靖嘉身上带子被他系完了,他往旁边桌子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润了润燥热喉咙,然后低声问:“那个样子?什么样子?”
李欣他对面坐下,望着他眼睛严肃说道:“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就是什么喜欢,什么倾慕之类!”
原来是为了那句真心实意赞美而生气么?张靖嘉恍然,他看着对面少女那愤然脸色,捕捉到她情绪里担忧和羞怒,识时务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为师只是觉得自己收了个绝色徒儿,并没有其他意思,你是不是想多了?”
李欣听到耳内,便理解为我只是像长辈一样,把你当成徒弟。你别多想我那是对你有意思。
这可比说仰慕她教人觉得羞辱了。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能跟张靖嘉翻脸;可是这般羞辱实是她难以承受,咬着牙跟她恨恨说了句:“你不要脸!谁对你有意思了!”
然后便要起身往外跑。
张靖嘉听她这话不对,一把抓住她手腕将人扯到面前,低声说道:“你这么出去,不怕你皇祖母跟姨奶奶担心?”
李欣心里哪还顾得上别人,她只觉得丢人现眼,眼圈一红,泪水便冲出眼眶,大滴大滴往下落:“谁担心也不用你管!你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张靖嘉却没有半丝怒色,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微笑,手腕上力气却又增大了几分,然后慢慢说道:“我没有资格吗?你喜欢我,我也倾慕你,这还不够资格?”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冲动
你喜欢我。
我倾慕你。
李欣觉得自己幻听了,她忘记了挣扎,然后被张靖嘉小心翼翼牵着走到桌子旁边,将她按坐到凳子上,然后弯腰用指腹抹去她脸上泪水,斟酌了片刻后对她说道:“你知道我感知很敏锐。”
他笑笑:“我早便知晓你对我情谊。”
李欣眼睛眨也不眨,她甚至来不及去羞愧,来不及去脸红,却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之前说什么倾慕……我,可你刚才又说我想多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靖嘉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她对面,双手握住她一双柔荑,生怕她一激动又冲了出去。
他想了想,然后才道:“那是我不会说话。你跟我接触了这么久,我原以为,我说每一句话,你都懂。”
他露出失望神色:“你竟然没听出来,我刚才说你多想了,是指你吃醋了意思吗?”
李欣终于有机会消化他调戏,脸色继续嫣红,心里却忐忑不安。她手被张靖嘉抓着,手心里一片黏腻汗液。
“你……你先松手!”她挣扎着想要抽出双手,低声说道:“你……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张靖嘉这次是真委屈了,他并不松手,手里传来脂腻软滑比好玉石都要叫他心痒。
他舍不得松开:“我还以为跟你一起就可以说实话了呢?原来你跟其他人一样,喜欢听谎言?”
李欣抽不动手,便放任他紧紧握着。她转了头,也不看张靖嘉,只是盯着旁边屏风瞧,嘴里嘟囔着:“你就不害怕么?”
张靖嘉手下微微用力捏了捏,然后浅浅笑问:“倾慕公主犯法么?”
李欣真想捶他一顿。却觉得那般模样也太放荡。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然后义正言辞说道:“你是我师父……这是……这是大逆不道之举……”
说到后面,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羞愧道:“这是……不对……”
张靖嘉听了,这才知道她担心些什么。
“你竟然害怕这些世俗教理?”张靖嘉挑眉笑道:“我以为你有勇气扶你父王登基,便不乎这些了呢。”
李欣摇摇头:“那不一样。”
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她只觉得莫名心慌。
屋子里一时静谧如空。
角落里焚了一炉奇楠香,清凉香氛盘桓与发丝鼻息之间,缠绵缭绕,缕缕不绝。
良久后。才听张靖嘉莫名感叹了一句:“难道这就是吾师,真理意思?”
他今天冲动表白了,却没想到原本对他也有情意李欣却退缩了。
“现真理告诉你。爱师傅是对。”他笑意吟吟地对着李欣说道:“你害怕那流言蜚语,世俗教理,那咱们以后便隐居起来。”
他声音温柔,带着诱哄。
他想,她还太小。这样哄着会比较能让对方接受。
李欣却被他给惊到了:这是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吗?不只这样,张靖嘉竟然连以后私奔都想到了?
“不不,”她终于抽出自己手,慌乱站起身对他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不能就这么跟你走!”
张靖嘉也跟着起身,垂了头去捕捉她目光。
还是太急燥了。
想到这儿。他便往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了点然后玩笑道:“那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万一我等不起了,你会后悔。是吧?”
李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有些慌张冲了出去。
她原本想来告诉张靖嘉周家事情,然而还没等她准备说,就发生了后面事情。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去看他?
他那么大人了。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吗?也没得什么了不得病症,又不会死!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日一早。周家便递了牌子进来,说是送几件光华公主旧物给公主殿下赏玩。
桑月华问了李欣,然后便让侍卫将人带到了御花园。
李欣坐御花园正中亭子里,看她手下小宫女喂鱼。早就立过冬,御花园里遍地都是宫女们暖房里养出来花草,一个个用花盆盛了,搬到园子里供主子们赏玩。
李欣却觉得很没意思,这寒风瑟瑟,吹得这些花草也是一股萧瑟落寞之色,蔫巴巴没什么神彩。
她突然想,父王母妃这时候从玉昌启程过来,路上会不会冻着?
“臣妇周齐氏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监早就禀告过首阳王妃要来拜见,她却心思杂乱没怎么放心上。直到宫女们将人领进了亭子,她才回过神,对穿着天青色繁复礼服周齐氏柔声道:“王妃些起来吧,欣儿可受不起。”
周齐氏这是第二次见安溪公主,第一次是她手下人将周家老小领到她面前拜见。那时候公主看起来比较英气,对林家显然为上心,跟林府剩下那十几口人一一都问了话之后,才客气安抚了一下周家人,然后便打发侍卫将他们安全送出宫去。
周家人并没有被冷落不满,因为林家遭遇显然比周家悲惨多。公主能将他们放回王府就已经是天大恩德,何况事后还送了很多粮食布匹。
跟上一次比起来,这次公主明显要热情多了,甚至,还多了一丝对长辈尊敬?
首阳王妃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但是心里头那许多紧张总算减轻了些。
“王妃莫要与欣儿客气,这里不是大殿,无需讲究那些规矩。”李欣让子岚给王妃看座,然后道:“按照辈分,欣儿还要叫您一声伯母呢。”
子岚将身边宫女递过来蒲团放了亭子里石凳上,又那位置上给首阳王妃倒了一盏清茶。
“不敢当不敢当……”首阳王妃一边惶恐应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与公主坐了一张桌子上。
“欣儿听奴才们禀告。说王妃带了些光华公主旧物来?”李欣满脸喜悦问道:“哪?”
周齐氏见李欣那发自内心欢喜神色,便有些信了自家王爷话,这公主是真喜爱世慧做东西。
于是她吩咐一起跟过来奶娘,将一个红色锦缎包袱送上来摆桌上,然后周齐氏亲自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个木盒。
李欣心里也是一片激动,目不转睛看着周齐氏动作。
对方手里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转,然后便听“吧嗒”一声,盒盖应声弹起。周齐氏将盖子打开,然后微微不舍推到李欣手边。
木盒子很深。看着有三四层。上面一层,摆放是一些珠宝首饰,不同于平日里常见到那些。这些首饰形状都很奇特,却叫李欣熟悉到想哭。
“这些都是世慧自己做,样子呢有些奇怪,她和亲时候臣妇便没让她带走。”周齐氏忐忑解释道。
李欣点了点头,强自镇定说道:“欣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