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日里,她做出一副对父亲不满样子,实际上却是对范诚悦百般崇拜。她自己说他坏话可以,可旁人若是质疑半句。范荣华都要跳起来跟人拼命!
她父亲,是声名赫赫大将军啊!岂容你们这些鼠辈挑衅叫嚣!
陈兰便边上笑了一声:“果然是从头听到了尾!那今天可不能就轻易放过你了。”
范荣华听到陈兰这一声笑。满身豪气被戳了洞,一下子便泄气垂了头,往身后又靠了靠,微微瑟缩。
从外表上看她范荣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少女,可实际上她和珠珠一样,胆子小要命。
她非常害怕。
“求求你们……”范荣华便慢慢蹲下身,抱着膝盖哀求说道:“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我本来就想逃走,你们现放了我,我马上就走!保证不会再出现!”
李谦便高高俯视着她:“表妹为什么要逃走?难不成是姨母虐待你?你受不了了?”
范荣华不敢胡乱回话,只老老实实说道:“不是……不是母亲。”
她不敢隐瞒:“因为父亲说过几日就要将我送进宫,我不愿意,就想趁着今天出门机会逃出去……”
陈兰听了不由笑出声来。因为不需要伪装,她便再掩饰不住眼中对范荣华鄙夷之色:“你不愿意入宫?你不是说你喜欢我那温柔贤惠姑母吗?能进宫去跟她姐妹相称,多好啊?”
范荣华便抬起头,委屈望着陈兰问道:“兰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后娘娘,也不喜欢公主殿下。可是你以前说你很喜欢我,怎么今天却如此对我?”
陈兰轻哼一声,冷笑说道:“那你真是好天真。就你这样粗鄙不堪女子,也配跟我姐妹相称?”
她看着范荣华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想起从前玉昌自己对她卑躬屈膝、曲意讨好日子。
就像要狠狠擦去那段回忆、极力否定那段时光一般,陈兰不由得就想对范荣华恶言相向、极侮辱:“长得跟猪一样就算了,内里也是草包一个。除了会骑马射箭、舞刀弄枪,你还会做什么?我看这世上,也就李欣那个贱人跟你有共同语言!”
范荣华被她说气恼不已,却终究清楚自己处境而不敢反抗,只能再一次低头沉默不语。
李谦见了。便柔声对陈兰道:“好了好了,表妹今天已经受过教训了。她不通文墨也不是她错。她从小就长乡野,如何能跟你这个书香世家小姐想比。你就替我好好保养保养你嗓子吧。话说多了会疼。”
陈兰果然受用,心里微微甜蜜了一下,便依言闭了嘴不再多言。
范荣华依旧低了头什么话也不敢说,然而心里她却暗暗发誓,只要她今天出了这公主府,总有一天她要报回今日侮辱之仇。
李谦站范荣华身边,仿若看清了她想法一般,冷漠说道:“表妹。既然你刚才都听到了,自然也知道姨父送你进宫是有大任务交给你。你如今不想进宫,便是要耽误了姨父大计。也是耽误表哥我大事……”
范荣华心里挣扎万分,倘若今日逃不出去,恐怕进宫前她再也出不来了。
进了宫,不还是逃不出被他们控制命运?
可她现若是想逃走,这两人头一个便不会放过自己。
“我……我害怕……”范荣华低声抽泣起来:“兰姐姐刚才也说了……我什么也不会。万一,万一把事情给办砸了怎么办?”
李谦便眯起眼睛望着范荣华头顶:“这么说,表妹今天是非要出去不可了?”
陈兰不耐烦说道:“废话什么!范荣华,你如今跟咱们是一条绳上蚂蚱!卫国公府跟梁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简单道理你都不懂吗?”
她生怕李谦心软,便对对方说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她今日若不听话,以后不会为你掌控!这样人。你便是提前踩死了她也没什么!”
李谦回头讶异看了陈兰一眼,然后便称赞不已:“兰儿妹妹依旧那么有见识。真不愧是我李谦选定妻子!”
范荣华听出对方语气里裹藏杀意,身子不争气颤抖起来。
“好……我答应你们……我听话还不行吗?”她哭着说道:“我不走。今天一天我都跟兰姐姐呆一起。哪都不去……”
可是正此时,远远便传来了李欣清脆声音:“珠珠,范荣华那丫头到底藏哪儿呀!塔苏尔,你上前去探一探,看看有没有人那边方厅里。”
还以为这丫头是个傻!
没想到对方却养了条成精蟒蛇去报信!
“公……”范荣华脸上一喜。正要大声呼救,却突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谦范荣华叫出声之前将对方打晕,然后便有些慌张扯着陈兰想要离开这里。
陈兰却十分镇定,并不跟李谦往里走。反而拉着李谦指着湖面说道:“把她扔进去!”
李谦便有些犹豫。
陈兰见状有些恼怒说道:“那贱人马上就来了,你还要磨蹭什么!再说她便是掉下去也很会被救起,根本不会有事。你走,这里交给我……”
不然怎么办?不管是将范荣华杀死这石洞里还是只将她打晕扔地上,李欣都能跟着珠珠很就找到这里。
她身边可都跟着侍卫,只要一个命令,这边园子很就会被封。
届时,李谦和陈兰无论是躲是藏都没办法从公主府逃出去。
如今,只能制造混乱并且将注意力全引到自己身上,李谦才能趁乱离开这事发之地。
李谦再不犹豫,趁着李欣还没走到这边,迅速走到石板桥上往前用力一抛,便将昏昏沉沉范荣华扔进了湖里。
“噗通”一声。
那穿着朱色衣裙少女瞬间便沉到了湖底。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和喊叫,就那么直直落到了水中。
而肇事者则头也没回,立刻便退回了石洞,然后犹如迷宫般孔洞之中迅速藏匿,准备逃窜。
陈兰则慢慢走到石板桥上,看着范荣华沉水底身影微微定了定神,然后便眼圈一红,大声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落水啦!”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将逝
李欣听到落水声时,脚步便转向了假山边池塘这里。再听到陈兰大声呼救,她内心深处虽然有了一丝丝疑虑,却立刻被救人迫切所打散。
珠珠圆滚滚身子迅速就往池塘边上游去。
塔苏尔也转了方向往李欣这边飞奔而来。
而石板桥之上,陈兰一边泣泪呼救,一边又暗暗祈祷李谦能顺利逃走。
她眼角余光瞥见石洞内声影没了踪迹,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这个请封爵位关键时刻,他是任何岔子也不能出。
“塔苏尔,过来救人!”
李欣终于赶到现场,看到那黄金蟒居然也毫不畏水蹿进池塘,这才确定了掉进湖里就是范荣华。
可是人已经沉下去了。
那蟒蛇视力不佳,全凭了灵敏嗅觉寻找主人。如今主人气味便这方寸之际没了踪影,叫它即疑惑又不解。只能湖面上来回游动不歇。
碧绿湖水拖着它金色身子微微摇曳晃荡。叫岸上看着李欣突然便消失了对这蟒蛇冰冷冷身体不喜,转而心底凭空多出一块柔软地方。
塔苏尔来不及脱衣服,迅速下水便钻到了水底。这池塘并不深,清澈湖水一眼便可以望到池底,所以善泳塔苏尔很便摸到了范荣华所位置,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捞出一个湿漉漉人来。
他将人先平放近岸上,探了探鼻息,见对方还有气,这才指挥着子珍子岚给范荣华控水。
范荣华落水时已经昏迷,没经过挣扎,呼吸也不大力。加上冬日严寒,池子里水草并不多。因此她口中并未清出多少污秽东西。
但是池水寒凉,倒将她冻得煞白双颊上两个红红巴掌印显露格外引人注目。
岸上已经来了不少丫鬟小厮,李欣微微定了定神,然后便吩咐着让人去准备干净衣服、担架什么。
听到风声客人们也涌了进来指指点点。
原本冷清寂静西园一下子人声鼎沸,大量人群乱糟糟站路面上,叫抬着担架小厮走十分吃力。
李欣顿时就心头火起,毫不客气斥声说道:“没看到人命关天啊!给本宫闪一边去!”
见到公主殿下发怒,骚乱人群这才安静退到路两边,垂手目送那担架往北面芙蓉馆走去。
侍卫们也都沉了脸将人群往中园里头赶。
“些把人抬到内室去。”李欣急着说道:“子琪,拿本宫牌子。去请太医过来!”
陈兰见范荣华已经被救上了岸,这才慢吞吞走到人群里头,随着人流镇定往中园走去。
珠珠则绕开了令它害怕人群。曲曲拐拐一路游进了芙蓉馆内室,将好几个眼尖看到它人都给吓了一跳。
它也是心惊胆战一路被吓着找到了自己主人,如今闻着主人身体上散发出熟悉气味,它才安静蛰伏黑漆漆床铺底下。
只要没人将身子趴下仔细寻找,便不会发现它存。
范荣华一直昏昏沉沉。时不时还会说几句胡话。
原本都准备回宫陈文慧听到公主府里有人落水,连忙又折了回来。当她看了范荣华这昏迷不醒样子之后,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出了内室便对李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孩子怎么就跑到西园来了?还落水了?”
李欣将陈文慧好生安抚了一顿:“母后莫急,这事情才发生了没多久,欣儿也云里雾里呢。”
她给卢嬷嬷使了使眼色。对方心领神会之后也帮着劝:“娘娘,这事公主殿下自有主张。天色也不早了,您若再不上车。耽误了宫门落锁,不说太后不高兴,便是那些个碎嘴御史们也要念叨皇上……”
李欣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母后,您还是听卢嬷嬷安排赶紧进宫去吧。这里有欣儿呢,明天一早。欣儿便进宫跟您说清楚!”
陈文慧依旧惴惴不安:“她可是范诚悦女儿,这是公主府上出事……哎。那范诚悦恐怕又有闹了。”
李欣却不急,只是一个劲保证没事:“您呆这里也帮不上忙,您留下来欣儿倒要再操一份心去想着您和佑菱安危。”
到底还是这句话管了用,不想麻烦女儿陈文慧这才卢嬷嬷搀扶下心神不宁回了宫。
“去把陈兰叫过来。”陈文慧一走,李欣便吩咐塔苏尔和子琪:“还有卫国公夫人及本宫大舅母也一并请来。”
不管范荣华是死是活,中园里宴席依旧是按时便开了席。
此刻整个明伦堂都是丝竹声声,笑语不断——少了李欣和陈文慧,众人倒聊得越发畅。
尤其是刚刚发生了一件祸事现场聊些八卦,怎么能不叫这些京中贵妇们兴奋。
范夫人早先便知晓范荣华出了事,只是李欣封了西园后,没有传召什么人也进不去。
反正也不是自己亲生女儿,她又不是个惯会装模作样,这才开席之初便回到了明伦堂后殿。
却没想到因为她这个举动,倒叫她周围那些女人们又将她看低了好些。
有些家中势大不怯范诚悦甚至当场便高声讽刺她是恶毒继母。
范夫人对着一圈瞧热闹目光,实懊恼极了。
因此一听到公主传召她去西园,立刻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种地方,陪着这样一群装腔作势人吃饭,她真是受够了!
“怎么兰姐儿也出来了?”范夫人微微讶异看着一起走出大殿陈兰跟陈夫人:“殿下也传召了你们?”
陈夫人还有些疑惑,轻轻点了点头:“是呢。”
陈兰却立马红了眼眶,对着陈夫人说道:“伯母,怎么办啊,下午时候是侄女看着范小姐落水。侄女当时力气小,没拉住,您说公主现叫侄女过去是不是要治侄女罪啊?”
她们三人跟子琪后面沿着游廊慢慢往前走。夜色刚刚笼罩大地。长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