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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初从父皇那里得知这件事时,震惊和哀痛情绪将她引得当场又发了一次病。幸好那次张靖嘉也跟着,否则李欣便交代自己父皇面前了。
瞒不住中毒事情,李涵槿因此而自责得大病了一场。终便默认了李欣跟张靖嘉关系。
而得了李涵槿委婉同意张靖嘉也投桃报李,当即便给周世源运去了一大车黑火药。
朱瀚廷自然大败不及。
而就这时,李欣就提出了假借去卫和亲、实则前去报仇计划。将初上云端张靖嘉给气了个半死。
“你还要再气我一次?”他眼里露出哀痛神色:“你不信任我?”
李欣连忙摇头,上次她一听到天火名字便疯魔了,由此便确认了前世正是那朱瀚廷谋害自己。她那时候恨不得立刻就跑去卫将大仇人拉下龙椅,哪里还顾得上张靖嘉伤心不伤心。
她只想找个能应付父皇理由去卫罢了。
“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她不由伸手去触摸那眉间皱起,愧疚说道:“我不对。你不要再皱眉了。”
她宽袍大袖簌簌叠落臂膀上,露出一小节鲜藕似白嫩胳膊。
张靖嘉被她柔软指腹拂心痒难耐,忍不住捉住那段白皙手腕,放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立刻放开,惆怅又漫不经心说道:“你若信我。就不该再提那愚蠢主意。”
李欣被他吻了一下手指,从那处地方传来湿热叫她浑身颤了一下,心底激起一片异样。原本想要斥责一番对方。但是张靖嘉那动作做得十分自然,仿佛真是无意而犯。
她便有些踌躇,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这么想着,她便觉得自己坐对方怀里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借着马车微微颠簸。她往旁边挪了挪,口里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张靖嘉哪里顾得上李欣提问。他只觉得空落落怀抱十分讨厌,微微失落了下便开口问道:“你怎么离那么远?”
他这么直接问话让李欣加羞恼,索性又离得远了些,没好气说道:“马车行这么慢还颠,靠一起我晕很!”
可是张靖嘉觉得很舒服啊。但是看到李欣黑着一张脸,他也不能反驳她话,只好说道:“那我回去就让管家换个驾车又又稳车夫。”
正驾车车夫好生郁闷,他手里拉着四匹马,还要保证马匹慢行稳当,他容易吗!
上次那个车夫不就是因为行太了才被先生给换掉吗?
怎么先生这么难伺候啊!
李欣便转了脸嘀咕道:“我问你问题你不答,倒是对车夫事情紧揪着不放……”
张靖嘉听了,脸色便一冷。
上次那车夫行太,害他刚刚将美人拥入怀中便听车夫说到了。
“有个好车夫才能舒心。”他道:“至于你说去卫事情,等我先找到好车夫再告诉你。”
虽然去卫大部分行程是坐船,但是总有上岸坐马车时候。
若是每次到了温馨时候便戛然而止,叫他怎么受得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使者
李欣一回到襄平,连公主府都没来得及进,便先进了宫。
“你说你这孩子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到今天才回来,你叫母后日日夜夜都担心你身体……”
凤藻宫内,陈文慧将李欣紧紧搂怀里抹眼泪:“你外面是玩疯了还是怎么,怎么就不能早些回来?”
李欣便笑道:“母后,欣儿要帮着姨奶奶重建桑家啊……好忙。”她刚才也是用这样理由搪塞桑月华,对方听了便没再怪她。
可陈文慧不姓桑,她依旧埋怨道:“你姨奶奶要什么没有?要你一个女孩子去操持?你是母后从小拉扯大女儿,怎么……”
她酸涩说道:“你有了你姨奶奶,便连母后都忘到一边去了……”
李欣便有些无措说道:“母后……”
她感觉陈文慧将自己搂紧,生怕她跑了似。
张靖嘉一旁静静坐着,不愿打扰她们。
直到闻讯赶来李涵槿出现,母女俩才红着眼睛上前见礼。
“欣儿……”李涵槿冲到两人面前,眼睛直勾勾望着李欣,那模样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女儿似:“你真是……真是个坏丫头!”
然后便是跟陈文慧一般不停数落着李欣,责怪她去了这么久才回。
张靖嘉一旁看着,目光闪烁,想是自己娶了李欣之后,恐怕也不能离襄平太远。
不然,这岳父母不得将自己给念叨死啊!
李欣被父母说羞愧,问什么答什么,说了一堆软话才叫两位至亲脸色稍稍缓和。
“佑菱呢?”她很想知道弟弟长什么样了,急切问道:“怎么没看见?”
“后殿呢。”陈文慧说道:“正好咱们去看看他。你们今晚就住宫里吧,晚膳也一并凤藻宫摆了就是。”
李涵槿虽然做了皇帝,却对妻子一如既往尊重。他点了点头。吩咐底下太监去传令。
张靖嘉便微微弓腰谢恩。
他笑容一直甜到了心里,陈文慧这般说几乎就是将他当女婿待了。
一行人行到后殿,暖阁里头见到了李琰。
小家伙已经十个月,养白白胖胖精神满满。此刻他正坐贵妃榻上玩一只布老虎,听到丫鬟们行礼声,头一回,便见到了自己母后。
“咿咿呀呀……”他裂开嘴笑起来,露出尖尖四颗小白牙,将那布老虎往旁边一丢,姿势怪异别着腿迅速朝着自己母后爬过来。
一旁看着宫女立刻上前护着他。陈文慧也时急步上前坐到榻上,将李琰抱到怀里一阵逗弄:“母后小乖乖,来见见你皇姐!”
李欣瞧着。心里软要溢出水来。她走上前蹲到陈文慧腿边,跟李琰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佑菱……你还认识皇姐么?”
李琰瞪着一双乌溜溜眼睛望着李欣,晶亮亮口水顺着粉泽泽唇角留下来。
李欣见了忙拿了自己丝帕上前擦拭,却被李琰一扭头给避开了,胖乎乎像馒头一样白嫩小手“啪”一声打了李欣手臂上。
“呵呵!”陈文慧不厚道笑起来。有些解气说道:“叫你不常回来看他!怎么样?被嫌弃了吧?活该!”
李欣哀怨望了自己母后一眼,嘟囔道:“欣儿不是有事才出去么……”
李涵槿笑望着这对母女逗弄着自己儿子,然后转头对张靖嘉道:“靖嘉,你随朕到这边来坐。”
他坐到室内椅子上,转头便可以见到陈文慧母女。摆了摆手,李涵槿也示意张靖嘉坐到他身边:“你们走了两个多月。京里发生了不少事。”
张靖嘉没有推拒,大大方方上前坐下。随侍宫女忙上前给两人上茶。
“皇上说是卫国公府事情还是陈家事情?”
李涵槿原本就很喜欢张靖嘉,觉得对方谦和有礼又不卑不亢。知晓对方对自己宝贝女儿心意后。虽然初是有点吃味,但是过后却越想越觉得对方才是李欣良配。
这少年不贪图权势富贵,应该是真心想对欣儿好。
“他们两家事情还不是你们搞出来。”李涵槿微微叹了一口气:“朕那个岳家……”
既令人讨厌又觉得他们可怜。但是当了皇帝后,对这样岳家也宽容了许多。
至少比那些个做大外戚要好。
他瞥一眼陈文慧,到底还是没把抱怨话说出来。
张靖嘉便明白了。
实话说李涵槿这个皇帝做真心舒服。太后已经算是没有母族,皇后母族又是如今这般光景。朝中臣子除了一个周世源需要提防,其他都是当初站错了队。
虽然李涵槿上位后没有针对他们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总归是有了错处握皇帝手里。不小心翼翼些,总怕皇帝秋后算账。
如今,便是那威名赫赫周世源,再见识到自己送过去那些黑火药威力后,要动心思也会顾忌许多。
不用说他暗地里诸多动作了。
“朕不知欣儿和母后竟然对朕这般不放心……”李涵槿不说陈家,便只能说范诚悦:“将那卫国公挟制没一丝反抗力了才扔给朕收拾,让朕磨练。”
他有些挫败不禁准女婿面前抱怨起来。
范诚悦将禁卫军内带刀护卫以下士兵全都换了一遍。他朝中越发洋洋得意,让李涵槿好一阵子头疼。
他一直忌惮范诚悦手里握住那块统领玉印。
但是卫攻打北峭之前,桑月华居然将真正禁军玉印交给了李涵槿。
他这才知道欣儿和母后一直瞒着自己这事。
然后周世源便手持圣旨将禁卫军内士兵全部征用送到前线做了炮灰。
范诚悦这才惊恐发现他手里统领玉印是假冒。
而原先被换下去禁军又重被提拔了上来。
现卫国公成了彻彻底底没牙老虎,不说谁都敢上去踩一脚,至少再没人觉得他可以动摇朝政。
朝臣们对李涵槿越发恭敬。
笑话,这皇帝面上倒装懦弱无能,怎么干出来事一件比一件漂亮。
“皇上言重了。”张靖嘉自然是知道内情,微微笑着宽慰对方道:“她们不是磨练您。只是害怕皇上仁善,被那范诚悦挟制。”
他理解李涵槿想法。
这就像是一只被家养惯了狮子,突然要将它放回野外,饲养员便百般害怕他不适应,只能将那些活鸡折断翅膀后再扔给狮子,然后看着狮子慢慢将猎物捉到手里吃掉。
只要那鸡不会飞上树,狮子又怎么会捉不到。
要是还捉不到,那便将鸡脚也斩断好了。
如今被狮子发现了,便觉得自己很没用。
何况太后眼中,李涵槿根本就不是狮子。
但是处李涵槿角度来看。被自己母亲训练还算理所当然;但是如果自己女儿也参与了,他心里滋味就怪了。
“禁军统领玉印是死物,便是真叫范诚悦给得了去也没什么。”张靖嘉捧着热茶怡然说道:“再者那范诚悦如今家宅不平。连后院都收拾不好人,皇上大可不必放心上。”
听他这么说,李涵槿不由加郁闷:“那也是欣儿手笔。又不是朕想出来主意。”
将小华氏赐给范诚悦,依照对方那好色程度,自然是宠幸了好一阵子。那小华氏也争气。前一个儿子刚死没两个月,她这边肚子里又有了另一个。
大华氏自然不愤,家里跟小华氏各种打闹。
范诚悦一气之下便国公府后院砌了道围墙,将两人给隔了起来。
这京中贵族看来是很不可思议一件事,觉得也就范诚悦这般没有教养没有规矩人才做出来。
于是,跟他来往人越发少。
“欣儿只是误打误撞。”张靖嘉一刻也没忘了眼前这个是皇帝。就算此刻皇帝不追究李欣做法,但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厌恶别人自作主张:“她跟范家小姐是同窗,因为愤怒范小姐嫡母不慈。这才动手。”
张靖嘉给李欣解释道:“范家小姐去世,对欣儿打击巨大。”
李涵槿听了,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
甚至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他觉得自己虽然做不出太祖那些经天纬地大事,但是勤勤恳恳一心为国。做个守成之君还是可以。
从某一方面来说,男人都是这样。他们不喜欢母亲妻子或者女儿比自己强大。所以张靖嘉猜想,也许陈文慧才是得李涵槿喜欢女人。
虽然她们没什么可比性。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事。”李涵槿觉得只有跟张靖嘉这样男人一起才愿意说些心中忧事。
现李琰还小,儿子不能为父皇分忧,便只能找半个儿子女婿来凑数了。
“周世源十日前便跟卫停战了。”李涵槿道:“卫有意求和,已经派了使者前来谈判。过不多久,也应该到了。”
这些情报,张靖嘉早先便得到了。但是他不愿意李涵槿面前显露出自己实力,便认真听着,仿佛这真是第一次听到一般。
“朝臣有些赞成和谈,有些觉得应该乘胜追击,踏平卫。”李涵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