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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齿再不伶俐,结结巴巴说道:“贵……贵人……你们要……什么?”
“一间雅房。还有你们这边特色菜,全都来一份。”
她是真饿坏了。
方城见李欣也不吩咐一声就上去了,便疑惑问塔苏尔道:“师傅,刚才公主殿下有没有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塔苏尔想了想,然后摇头。
“那到底是随他们去呢,还是守着啊?”方城摸着咕咕叫肚子说道:“打人真费力气。你看我这么就饿了。”
没等他说出:师傅你留下来看着这些人,我上去吃饭了。就听门外响起整齐步伐声,片刻之后,一大队人马涌进酒楼。
方城定睛一看,只见这些人个个人高马大,从门口走进来时遮室内光线都黯淡了许多。
“父亲!”
“夫君!”
刘媛媛和洛清霏一齐上前,刘媛媛直接扑了走前面一个男子怀里,而洛清霏则捂着自己受伤手臂,走到那人面前不住流泪。
“哎,打了小,老又来了。”听着恒星翻译了大半场吵架内容,方城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必是那女孩父亲刘郡守了。
塔苏尔没什么表情,只是警惕盯着对方。他和方城一左一右守楼梯口,心里想着不放任何一人进去。
“怎么回事?”刘太守看到现场一片大乱,又见自己妻子受了伤,而躺地上那个,竟是洛绍林。
“绍林怎么了?”他首先便是问洛绍林伤势。对方是洛丞相家嫡子,若是有个好歹,他这个郡守只怕也做到头了:“是晕过去了还是?”
大夫不敢回答是洛清霏拔剑将洛绍林弄晕了过去,只能避重就轻说道:“公子受了剑伤,剧痛难忍就晕了过去。”
原本他也要拔剑,只是不是这边,不是这种情况下。
如今被洛清霏代劳了,事后就算出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刘媛媛便上前跟自己父亲哭诉:“爹!刚才有个自称是本宫女,带了一群南蛮子伤了表哥和阿娘。如今他们就楼上用餐,你些上去将他们抓起来吧!”
她不信对方是公主是郡主。公主郡主怎么身边一个亲信都不带,全用南蛮子?
刘太守听了却是大惊,忙问刘媛媛:“你们是怎么打起来?他们有没有人受伤?”
刘媛媛不解父亲态度,但是依旧老老实实回道:“我们来三元楼此饭,表哥听他们说南蛮那边话,便笑了一句对方是南蛮子。谁料那个男人……”
她指了指站楼梯口方城:“就是他,他一言不和就出手伤人。我那些朋友回去喊了母亲过来,结果他们领头那个女一直出言羞辱母亲。母亲不堪被她污蔑,便拔剑想要跟对方理论……然后母亲也被刺伤了……”
拔剑理论?刘太守眉毛都要皱到一起了。他转身唤了身后一人,然后带着他走到方城跟塔苏尔身边。
方城剑便横了他脖子上。
那位带过来人忙用天舟话说道:“好汉莫急,我是刘郡守请来翻译。这位是郡守大人,他只是想知道刚这酒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方城剑这才收起来,对他不屑嘲笑道:“你看到那个倒地上公子哥出言侮辱我,我出手还击了。再后来,这位太守家夫人带了一群家丁过来报仇,还企图行刺公主殿下。我便又出手教训了她一下。”
那翻译脸色大变,他是知晓楼上那位身份。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周世源可不是再前进一百里了,只怕要行军千里之外。
但是他依旧将原话翻译给了刘郡守听。
果然,刘郡守脸色都白了。他朝着方城弯腰拜了一礼,然后便转身走到洛清霏身边看着她。
他眼中没有怜惜只有为难,叫洛清霏原本就紧张心情加忐忑不安。
“夫君……那女子是什么人?”她直觉刘郡守是认识,直觉自己大概闯了大祸。
“她是天舟人。”刘太守道:“玉昌安溪长公主。”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 两清
洛清霏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她自言自语道:“天舟公主?”
待她渐渐再回味起玉昌安溪长公主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时,他夫君刘郡守已经转了身去跟站楼梯口那两个侍卫道歉了。
“阿娘,那个公主很厉害吗?”刘媛媛见到自己父亲卑躬屈膝态度便晓得今日是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了。她心里憋屈不行,抬起头愤怒说道:“公主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洛清霏白着一张脸,一边按住自己流血手掌,一边蹲下身跟自己女儿解释:“媛媛,咱们这次闯大祸了你知道吗?你还小,不知道天舟有多厉害。这个公主天舟地位很高、很尊贵……”
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刘郡守平日里跟幕僚讨论政事时候也不怎么避讳她。玉昌安溪长公主是天舟皇帝心尖子,而现卫受天舟陈兵威胁,若是这时候惹得这公主不高兴了,那卫可就危险了。
她十分后悔,连带着对来自己这边消暑洛绍林也憎恨起来。
今日事情全是因他而起,却要将大部分后果让她去承担。
洛清霏想到这里不由就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那个昏倒洛家金孙正被侍卫们小心翼翼往外面抬,她便稍稍落了心:即便再憎恶对方,只要洛家一日不倒,她就一日不敢得罪于他。
“你记着了,今天事情全是阿娘错,你自己什么也没做知道吗?”她望着女儿脸,心如刀绞:“以后你要好好听你父亲话,还有跟你表哥还有外祖家处好关系,阿娘……阿娘以后再不能保护你了!”
她不知道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也许要看那公主高兴了赏自己一条小命。不高兴了还要连累她宝贝女儿——她纵然是丞相孙女,但是庶出身份决定了自己注定是被牺牲命运。
一想到这里,洛清霏就忍不住抱着刘媛媛低声哭起来。
同样都是庶出,还同出一个娘胎,但她跟洛清城想比却是差了太多太多。
刘媛媛被吓坏了。她年纪也不小了,母亲这般恐慌态度让她心里陡然紧张起来。挣扎着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她对着洛清霏问道:“阿娘,那个公主是不是要杀你啊?”
她声音还算稚嫩,带着无助而恐慌哽咽:“阿娘……”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远处刘郡守听了也不回头,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万分欠然对方城道:“小臣妻女无理了……她们都是没什么见识妇孺,都是小臣平日里对她们太过纵容才让她们冲撞了公主殿下。但是她们本性都不坏,还请这位小将公主殿下面前替她们美言几句。”
一边说一边往方城手里塞荷包。
方城还没等翻译开口便大大方方收下了。来之前李欣便跟他们说过了。卫银子能拿多少是多少,跟敌人客气,便是往自己人身上捅刀子。
刘郡守见了心里一喜:对方这么爱财,只要使劲砸钱,这事大概就过去了。
“让他们都走吧!”方城不用听那翻译话便知道对方给他塞钱原因。抬眼见到洛清霏母女哭正伤心。他脸上便露出一个很不耐烦表情,摆手说道:“他们吵得很,让他们滚远点!”
翻译不敢原话照搬,只是委婉对刘郡守道:“他说夫人和小姐哭闹厉害,还请太守将他们好生劝慰回府,免得这里吵闹惹殿下不喜。”
虽然心里对这些南蛮子十分厌恶。但是刘郡守自知家中势力低微惹不起这些大神,只能千恩万谢退下,然后带着惊魂未定妻女迅速走了出去。
“就这样完了?”洛清霏眼泪还挂着脸上。出了门便觉一阵令人战栗冷意。冷风一吹,她终于清醒了,抬头问自己夫君:“那帮南蛮子不打算追究了?”
“南蛮子?!”
刘郡守脚步一停,第一次对这个高攀了夫人发了火:“洛清霏,我看你是受教训还不够多!他们是什么身份。媛媛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吗?!这次是我们运气好逃了出去,下次再发生这样事情。便是你祖父出马也救不了你!”
说完便冷着一张脸甩袖离开,临到马车边上时又停了下来,左右想了想,后还是回头走了几步对自己幕僚说道:“把这些侍卫全都撤了吧。咱们安邑虽然离那周世源还远很,但是得罪了里头那些贵人,保不准那人就改了方向过来了。”
他紧皱眉头一直都未曾舒展,忧郁神色爬满了整张脸庞。
幕僚便有些犹豫,对刘郡守道:“可是潘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务必要将这些人看紧……”
他也想两边不得罪,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算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潘井年不是说回去就回去了,他当时斩钉截铁说一定会回来。
他就是犹豫这一点。
可是刘郡守却道:“得罪现这位,先不提那位周世源虎视眈眈旁边盯着,只要里面那位皇上面前说上一句两句不满,咱们都得丢官或者丢命。”
幕僚好想说得罪潘井年也好不到哪去。潘井年是个笑面虎,但是他义子缺月却是个不折不扣杀神。
如果没有见识过那些南蛮子手段,他这条反对理由简直是又说服力。
“好吧。”想到里面被打趴下十几个壮汉以及几十个家丁,那幕僚身子一抖,悲观想着能多糊弄一天是一天吧,也许这群人玩够了就提前离开安邑了呢。
“你和那个翻译留下远远跟着。”刘太守道:“你们都没有武功,应该不会触怒他们。当然,如果他们依旧意,你们就回来。”
潘井年回来了他大不了丢官,丢不丢命待定;但是周世源来了他必定丢命。
幕僚应了之后退下。
他进到大厅,挥手撤了一大批侍卫。
原本还觉得满满当当大堂,顷刻间便只剩下十几个被捆缚地壮汉以及躲木廊里面瑟瑟发抖陪酒女。
“都走了啊!”方城正捏着自己刚收荷包。里面轻飘飘只有几张银票,但是面值都很大,将他原本有些暴躁灰暗心情一下子就点亮了、温暖了,看着整个世界都美了。
“哎,师傅,咱们也上去吧!”不顺眼人全都走光了,方城肚子里咕咕声叫也越发响亮了:“饿死爷了!”
嘀咕了这么两句后,也不等塔苏尔回话,他便两级两级台阶跳着,没多久就蹿到了楼梯口。
楼上没有别客人。方城很容易便找到了李欣所那间雅房。
没什么犹豫客气,他几步就走到侍卫们那桌找了空位坐下来,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后。边吃边含糊埋怨:“你们真是太不义气了!也不等等我……”
紧随其后塔苏尔脚步一拐去了屏风后面房间。
里面坐着李欣和张靖嘉,子岚子琪随侍左右。塔苏尔进去低声给李欣禀报了楼下情况,包括方城收受贿赂放过洛清霏一事。
李欣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道:“让他吐出一半银子给你。”
显然她并没有将洛清霏去留放心上。
塔苏尔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走出了房间。
“我没料到你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张靖嘉面前菜色不少,让他有食欲动筷子却不多。
他觉得李欣还有事情没跟他说:“我以为你至少会要了她命。”
他有些疑惑。
他眼里。李欣是个有仇必报人。依照洛清霏前世对李世慧所作所为看,李欣应该恨不得杀了她才对。
李欣挥退了两个丫鬟,拨了拨碗里菜,然后才低低说道:“她仇我上辈子就报了。这辈子,她不欠我。今天要不是她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让她出丑。”
“哦?”张靖嘉适当应和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洛清霏结婚那天我恶狠狠教训了她。她嫁这个人姓刘,是个没什么背景举人,家里有钱无势。大概是忌惮宰相家家世。这姓刘一直没有嫌弃过洛清霏。”
娘子大街上被一群土匪给挑了红盖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