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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真看到这架屏风时,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
“这是……”师景也是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指着李欣送过来屏风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呵呵。有什么不可能。
张靖嘉给她讲了李世慧后面日记部分内容,告诉她那个让海澜山庄找遍了全庄都没找到天火方子其实就藏师家。李世慧日记里说,这东西是她师景出征后想出来,原本只信中告诉了对方什么用途问他要不要,并没告诉他方子。
但是后来师景娶了洛清城。她便再不想为他劳心劳力了。将那方子夹了他们婚房屏风夹缝内,然后便再不管此事了。
她哪里知道就因为她当年那封信。她女儿因此而丧了命呢。
那原本只是她爱情见证啊。
李欣听了便想到师家这次皇位争夺中未被牵连,又想到卫这次对天舟作战中,对方用了天火来对付他们。
还有什么不清楚吗?师家用阿娘方子换了平安和富贵!
再一查,果然一年多前,师家人将阿娘留下所有东西都拆了一遍。
然后就找到了那张方子。
而原本承载着这张方子屏风则被世子夫人当做一件垃圾卖了出去。
李欣将东西从一个小铺子里收购了,亲手擦洗了一遍之后放了周王府暖阁里。
看着那架屏风,她仿佛看到多年前受了侮辱自己一样。
“国公爷也觉得这屏风精美绝伦吧!”李欣呵呵笑道:“前几日本宫巧合看到一架屏风,觉得精致很。只是那架屏风太过破旧,拿不出手。幸好本宫有是巧手工匠,只花了几天时间就仿出一个一模一样。”
她看着师家父子俩飒白脸色,心中一阵舒爽。你们把阿娘东西像垃圾一下扔掉,不就是想抹去她师家存过痕迹吗?
可我偏不要让你们如意,我就是要再送回来,让你们日日夜夜都想着她!
“殿下……真是有心了。”师诚志对李世慧东西没一件熟悉——除了这件。当年师家卷入崔文槿临死前算计中,他大发雷霆之下,便命令全府将那贱人东西全都毁掉扔出去。
天无绝人之路,他也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举动,他因此从这架屏风里得到东西救活了全府人。
因此这屏风样子,直到今天他依旧历历目。
这屏风一共有四面,拼成一副巨大图画。前两面上是山水,连绵山道延到第三面时出现了大片田地,田地间有几个劳作人影,一条羊肠小道横立三四两面屏风上,一个二十几岁美貌妇人立马车旁。因为作画之人用是近景,又大片留白。
所以这妇人格外醒目。
只要认识李世慧人,光看到这个侧影都知道这妇人画正是她。
“国公爷谬赞了!”李欣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睫毛遮住了里面嘲讽目光:“本宫这么有心还不是指望着国公爷能帮着本宫好好办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师诚志若再不知道对方是来找茬,那也白活了这大半辈子了。
“公主想要老夫帮着办什么事?”他心里微微猜到了些什么,但是还要对方确认了才能知道。
师景显然也知道了,立刻站起身来,对李欣道:“公主若是为了给光华公主立衣冠冢事情而来,那便请稍等片刻。内子一早就整理了光华公主一些衣物。只是当年光华公主与小臣和离时,带走了大部分东西,余下这些日常衣物也不多……”
他似乎很舍不得样子:“这次给了您,就全没了。”
李欣冷笑,李世慧还有一丝一缕留下来了?
“只有几件寻常衣物吗?”她详装诧异说道:“可是光华公主和离后给本宫可是来过信,她说她几乎没带走多少东西。她是怎么说着来着,让本宫想想啊……”
她突然一拍桌面,将满座人员吓了一跳,然后大声道:“她说所有师家用过东西都沾上了这里肮脏气息,她不想离开后还会想起这里一切,便全留下来了……”
既然留下来了,怎么现却拿不出了?
李欣说完,那忽闪忽闪大眼睛便直勾勾盯着师景,仿佛对方不立刻给出个说法,她就不罢休似。
就算她年幼不记得这些事,但是谁让李世慧有写日记好习惯呢!
师景对李世慧多年思念因为李欣这几句话就转成了仇恨:她竟觉得跟自己一起是肮脏!
他还没原谅她呢!她竟然早早就嫌弃他了!
师诚志知道小儿子早就被李世慧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只要碰到跟她有关事情就跟入了魔障一般。
他只好干咳了两声,然后才不好意思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光华公主与犬子和离时虽然没带走多少东西。但是她女儿还留我们师家。后来那孩子过继给周王府时,就将她母亲留下东西全部带走了。”
那些东西砸砸,卖卖,现哪里能拿得出来?而那崔文槿已经死了,便都推到她身上好了。
这南蛮公主总不会说跟那小畜生也有联系吧。
要知道那小畜生那时候才多大,只怕连字都没认全呢!还写信?!
李欣真没想到,这师家父子一个无情一个卑鄙,竟然连这样谎话也能编出来。
要知道她当年离开师府时正值大冬天,身上连个厚实袍子都被下人给剥去了!
“那就怪不得了!”她冷笑说道:“前几个月,本宫生辰宴上,安世子竟然拿着光华公主嫁妆给本宫做寿礼。周王府抄了家,那些东西全都被你们卫皇帝给捞去了吧?”
既然你栽赃到了我头上,我就把账算到朱瀚廷身上!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 太嫩
她语气里不屑简直是**裸打朱瀚廷脸。
师诚志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行,只能岔开话题说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再者事情涉及两位过世之人,现议论难免是对她们不敬。”
他语气里竟含了乞求:“今日是老夫寿辰,还望公主能给个面子,莫要再提这些伤心事了。”
且惹住这一时之辱,一会儿便多带几个人去看看你丑态!师诚志极少这么迫切想要害一个人身败名裂。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李欣就浑身不舒服:她身份让他想起李世慧,她脾气让他想到崔文槿。
这两人都是害他们师家没落罪魁祸首!
“那本宫便这里等着好了。”李欣似乎被师诚志态度所软化,口气都温和了许多:“还请国公爷现便将光华公主衣物交还给本宫。省一会儿宴了你们忙忘记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今天打是什么主意,一会儿定会有件大事发生,到时候师家人忙着哭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记得给她找李世慧衣物。
她也不是一定要那些东西。只不过她现身份尴尬,拿了东西之后才有了名头好正大光明给李世慧修坟立祠。
不然周世源就要怀疑她动机了。
师诚志只好妥协,朝着师景道:“去将你媳妇叫来。”
幸亏这事潘井年提前给自己打过招呼,否则被这南蛮子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他如何能这么短时间里给她变出李世慧衣物。
师景点头应了声好,然后便利索站起身去了后院。
李欣瞧着他稳健步伐,不得不承认对方虽然老了许多,但武将底子还——好不甘他身体竟然还这么好。
而她阿娘却早早身陨了。
师景动作很,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贵妇。
李欣单看对方那风摆杨柳一般走路姿势便知道这贵妇就是洛清城了。
果然,那贵妇跟着师景给李欣福礼道:“小妇人洛清城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她身边跟着丫鬟挽着一个秋香色包袱,也大大方方跟着洛清城给李欣请安。
李欣审视着面前贵妇,眼中带着切肤仇恨,心中翻滚叫嚣着复仇复仇。也许是这情绪外露太过明显,洛清城只觉得整个厅堂之内所有目光一下全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听不到李欣免礼声,她想起师景刚才交代,便又耐着性子大了点声音问候道:“民妇给公主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欣。”张靖嘉见李欣仍旧有些怔忡。不由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李欣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安慰工作,又听到张靖嘉关心声音,这才将所有情绪都收起。
她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眼神。
“起来吧。”李欣回头看着洛清城。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本宫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女儿可是郑国公府夫人呢……”
她知道师文婷人跟踪了自己,也毫不避讳将自己身份亮了出来。
洛清城直起腰背,听到对方将郑国公府夫人这几个字说又重又慢,便再次确定了那天与自己女儿起冲突就是眼前这位公主殿下。
怎么天舟公主都是这么令人讨厌人呢?
她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茫然笑意:“殿下这话小妇人可听不懂。”
她不提那日之事。而是直接示意着身边丫鬟上前将包袱递了上去:“这里面都是光华公主以前穿过衣裳。小妇人每年都要拿出来洗晒一番。十来年过去了,这些衣裳便有些旧了……”
要个李世慧立衣冠冢么?那就把这些破衣滥服拿去给她立吧!
子玉不用李欣吩咐便上前将包袱接了过来,然后又递给了下面二等宫婢。
李欣丝毫没有再看一眼意思。
反正不是李世慧衣服,是旧还是,她看来都是一样。
“当年你逼光华公主与师家二爷和离,如今见到本宫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别这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贱人模样。你那女儿真该跟你学学,养气功夫不够啊……”她想说这话好好久了,如今当着对方面毫不客气说出来。顿时就觉得心中一口浊气出了一半。
好舒服!
众人自是有人笑有人恼。
洛清城则是立刻就白了脸,双眼迅速泛起泪光,不可置信望着李欣轻声辩解道:“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小妇人呢……光华公主与夫君是自愿和离呀……”
“公主殿下!”师景再忍不住了:“您今日一来就处处针对师家,到底师家做了什么对不起您事,要忍受您这般刁难?!”
他讨厌别人老是把李世慧跟他和离事情挂嘴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想忘忘不掉,不就是因为有这些人不断提醒吗?!
师诚志没有立刻呵斥师景。而是干咳了两声,对李欣道:“殿下,犬子性子暴躁不会说话,请殿下莫要怪罪与他。”
李欣却没有任何不悦,她正想跟这些人大吵一架呢。
此时不吵,待何时?
于是她抬了手制止了骚动远洋队,然后呵呵笑了两声,对师景说道:“你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宫事情,被你们对不起那两个女子都已经死了。本宫这次来卫是干什么,你们不会到现都还没收到消息吧?”
她坐高位,俯视盯着下面洛清城和师景道:“本宫想要叫你们贱人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这寿宴可不是本宫不请自来,而是你们亲自给本宫下了帖子求着本宫来。换句话说,今日就是你们求着本宫来骂你们!”
李欣带来人太多,大部分人都倾向李欣那边。
洛清城见眼泪没什么作用,便也不哭了。她只是微微冷了声音说道:“殿下非要将光华公主和离起因归结到民妇身上,民妇也不敢不认。说到底,当年确是民妇错,谁让民妇与二郎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到再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了呢。光华公主当年选择离开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吧……”
她一副她很无奈很无辜样子。
她豁出去了,左右今天是要得罪这天舟公主,此刻还怕得罪早一些吗?你说李世慧那贱人和离是我造成,那我就承认好了。
“但是公主殿下就凭此事谩骂民妇是贱人,民妇心里当真委屈。”她抬起头直直望着李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