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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醉饮,还夸赞过敝国美酒香醇呢!”
潘井年手一滑,差点将斟满了酒水的杯子打了。他心慌意乱、气息难平:这南蛮的公主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对,她这么说只是为了挑拨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吧?
想到这。他下意识就朝着朱瀚廷望去,但是瞧着对方一脸平静的模样,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殿下太客气了。”潘井年忙切入正题。不想让李欣继续将话题纠结在自己身上:“殿下,皇上今日邀殿下过来是想听听殿下对两国的邦交和议是个什么态度?除了给光华公主修坟造祠,还有别的要求吗?”
李欣见潘井年这般紧张,便笑眯眯望了对方一眼:“潘大人离开敝国时,本宫父皇说要为故去的安邑郡主讨一些封地。潘大人当时说做不了主要回来问贵国的皇帝,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了?”
潘井年忙点头:“记得记得。”
说着他便抬头朝朱瀚廷说道:“为安邑郡主请封地的事情皇上已经知晓了,下臣还是那个建议,认为将安邑整郡加上海西一洲全部封个安邑郡主做封地也未尝不可。”
朱瀚廷眉头微微皱起:什么安邑郡主,那崔文槿死的时候这封号就被废掉了。如今口口声声说着的安邑郡主只是为了叫起来名声好听一些罢了。
他有些为难的望着在场的下臣,眼光逡巡一周落在了师诚志身上。开口问道:“师老国公,那小郡主也是您的孙女,如今她已去世两年了。对潘爱卿所说的赐封安邑海西两地为其封地的奏请,您觉得可还妥当?”
师诚志慌忙站起身,躬身拜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这事被朱瀚廷拿来放在朝堂上讨论过多次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皇上不愿意。
潘井年竟然当着南蛮公主的面还提这个建议,简直就是个白痴!
“哦?”朱瀚廷语调轻扬。听着就是个鼓励的态度:“老国公觉得有何不妥?”
师诚志慢慢理了理心中思绪,然后才恭敬的回道:“崔文槿当年可是事涉周王谋逆大案的,这样的人事后不被追究她生平过失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想凭空翻案得美号封地?”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南蛮公主原本对师家就是恶意满满。发生了前两日的事情后,对师家只怕更为憎恶。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就不怕得罪对方了。左右他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只要朱瀚廷不对付师家,他们师家就不会散!
“皇上若是在此事上松口,必然威信扫地,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去震摄那些心存恶念之人?”他摆出一副与李欣几人势不两立的派头,大义凛然的说道:“那崔文槿虽然是微臣的孙女,但老臣决不会为了这样一个谋逆的罪民说话的!更别谈会赞同皇上给她重新请封号赐封地的事了!”
其他大臣们也是纷纷附和,洛丞相更是一脸的悲天悯人:“老国公说的对,那崔文槿早在两年前就被先皇废了封号,算什么郡主。潘大人今日所言分明是质疑先皇圣意、其心可诛,还请皇上三思。”
朱瀚廷便现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望着李欣。
张靖嘉关注着李欣脸上的沉郁表情,心里想着师诚志你要倒霉了。
果然,还没等潘井年为自己叫屈。李欣便扬声对师诚志问道:“若本宫记得不错师老国公你是姓师吧?”
她也不等师诚志回答,便微微抬起下巴鄙视的望着对方说道:“你姓师,崔文槿姓崔,她算你哪门子的孙女?!感情你当人家死了没办法反对了,就上赶着去当人家的祖宗?本宫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就要进棺材的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免得伤了阴德影响子孙的气运!”
师诚志一张老脸顿时气到爆红,抬头大声反驳道:“她本就是我师家的孙女!”
“既然是你师家的孙女,按说谋逆是重罪,要满门诛连的吧?”李欣不屑的望着他问道:“那为何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而跟崔文槿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周王却被诛杀了呢?”
她只是换了个说法,却成了崔文槿谋逆连累了周王,而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般是周王连累了崔文槿。
因为按照表象来说。崔文槿只是倒霉的被周王过继了,倘若她还留在师家,按理是不会被株连的。
可实际上呢?李欣恨不得自己前世就没去过周王府,只要她一直留在师家,为了那张天火的方子。师家就会重蹈周王府的覆辙吧?
但另外一个人却不这么看。
在她和张靖嘉坦白了身份后,他便经常跟自己分析,说即使不是那张方子,被朱瀚廷认定属于魏王一系的周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她知道张靖嘉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减轻心中的负疚感。但是他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负疚,在她眼中。周王就是她的父亲。既然是亲生父女,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拖累了对方而负疚。
她只恨自己在周王活着的时候没有对他好。
没有像对方对自己一样的好。
“像你这样的人,在我们天舟那里是最教人瞧不起的。”李欣打击他道:“自己养不起将孙女交给了别人家养。那自然就断了祖孙关系。你如今口口声声的称对方是你的孙女,那当初出事的时候怎么没有站出来替她争一争呢?”
现在的李欣跟师诚志没有半丝关系,自然不怕那不孝的帽子会扣到自己头上,因此骂起人来丝毫没有顾忌。
师诚志气死了,却没法子反驳。她说的都对。但是遣词造句真是太不给人脸面了。
洛丞相见师诚志被骂,不由呆在一旁幸灾乐祸。他的女儿出事后。师府老是一副自家人欠了他们的模样,处处装口怜讨人嫌!
现在被南蛮子骂一顿也是活该!
可李欣也没放过他,目光一转就落在了他身上。
“洛丞相是吧?”她口中的嘲讽意味浓的很,轻轻抬了下巴毫不客气的说道:“听说前两日在师府幽会安少莲的女人就是你女儿?”
李欣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还没跟洛丞相说呢,那日本宫的画师跟晋王打了个赌,不管输赢,事后都要将那日安世子与自己丈母娘幽会的画面影印成册、在姜桐和襄平公开发放!”
洛丞相差点就栽倒在地上,失声叫道:“你不能!”
李欣挑眉问他:“本宫为什么不能?!”
朱瀚廷见李欣竟当着自己的面威胁洛丞相,立刻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示意潘井年上前打圆场。但是潘井年刚被洛丞相骂了,而那时候朱瀚廷不但不呵斥,反而一副赞同的模样,让潘井年当时就冷了心肠。
所以此刻他装作没看懂朱瀚廷的意思,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那边李欣还在挑衅的朝着洛丞相说道:“丞相还请放心,本宫手下的画师技艺还是很的精湛的。等本宫的册子印出来送上一卷给洛丞相提前品鉴一番你就知道了。”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三章 条件
洛丞相听的脸都白了,真要是那样,那他的女儿即便是得了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呢?不仅不能给自己带来助力,还会拖累自己,影响他的仕途。
朱瀚廷见潘井年对自己的暗示视若无睹,心中大怒,但是现在又不好出言训斥潘井年,只好对身边的管事太监道:“开席吧,宣歌舞姬上场。”
于是还没等李欣再说话,一个年轻的太监便往前走了几步,口中宣道:“宴起,宣歌舞姬上场!”
除了李欣一行人,其余人等都大松了一口气。
夜起,整个新卫皇宫一片金碧辉煌之态。高高的宫殿内四面都是盛了冰块的冰鉴,宫女们执了罗扇在旁轻摇,徐徐凉风一阵阵扑在坐着饮宴的客人身上。
众人惬意极了,目光随着大殿中央的舞女轻旋的脚步不住游移。
李欣却无聊的欣赏着眼前的歌舞,渐渐的有些烦躁起来。
她为什么要跟朱瀚廷的臣下们争辩,她只要提条件就是了。答应了她就走,不答应她就让周世源继续出兵!
朱瀚廷的目光也在舞女身上,但是暗暗地却分了心不住的观察着李欣。此刻他发现李欣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就微微得意起来: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便沉不住气了!
于是等正在表演的这支歌舞一结束,他又示意臣下继续跟李欣谈判。
但是李欣却抬了头直言不讳的说道:“陛下,本宫酒力浅薄,觉得有些头疼。陛下可还有事跟本宫商议?没有的话,本宫便告辞了。”
真是好笑,现在着急议和的又不是天舟,她急什么!
朱瀚廷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力。怎么会这样?!
他忙挽留道:“长公主殿下,这宴席才刚刚开始呢,您怎么就要走了呢?可是对这菜肴不满意?还是说这些舞女跳的不好?”
退在一边的乐工和歌女都吓得跪下来,丝竹声戛然而止。
李欣坦白道:“倒不是菜肴和歌舞的问题,而是刚才那几个跳梁小丑在本宫面前跳来跳去的影响了本宫的心情!陛下也不必再出言试探了,本宫出使新卫前,本宫的父皇只提了三个条件,若是陛下全部答应了,他就立刻传旨周世源将军退兵。”
整个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朱瀚廷便沉吟问道:“长公主殿下请讲。”
李欣便道:“第一个条件。陛下刚才已经答应了,那便是给光华公主在新卫修坟造祠。光华公主当年抛下双亲远嫁贵国牺牲了许多,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叫人心寒。她在新卫失踪多年毫无音讯。唯一的女儿更是惨遭凌虐杀害……”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宫的父皇也说不打算追究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光华公主确实为两国的和睦做出了很多贡献。”她年纪虽小,魄力道足。虽然生意不大,却含了叫人不敢小觑的力量:“光华公主不仅是我们天舟的骄傲。更是你们新卫的骄傲,不知道陛下是否赞同?”
朱瀚廷憋屈的点了点头:“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朕明日就安排礼部差办此事,殿下还请放心。”
李欣朝对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又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呢,本宫刚才也说了。那便是给光华公主的女儿崔文槿恢复封号及封地。”
她的目光在众多新卫朝臣身上流连过去,缓缓说道:“但是陛下和您的臣下似乎都不怎么愿意。”
再没人敢上去跟李欣对峙。只有朱瀚廷有些不甘的说道:“长公主殿下,当年处置崔文槿的旨意是先皇下的,要是朕重新下旨推翻之前的一切。岂不是对先皇不孝?”
李欣呵呵笑了两声,然后道:“倘若那崔文槿真的谋反就算了。可她明明是被冤枉的不是吗?别跟本宫说什么证据确凿,本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一点都不介意向朱瀚廷显露出自己的实力:“本宫早就查清楚了。当年先皇非要抓崔文槿的原因简单的很,不过是垂涎她母亲光华公主留下的一张方子罢了!”
就像是在所有人头顶放了一把烟花,在场众人无不惊诧呆住。短暂的静默之后。所有人都低头在心里嘀咕:知道真相的会想这南蛮的公主怎么会知道的,不知道真相的则在追究那方子到底是什么。在哪里。
就连朱瀚廷那一直伪装在脸上的面具都裂开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内心深处将李欣的危险程度又往上加了一些:“长公主殿下……是在开玩笑吗……”
“本宫是不是在开玩笑,陛下最是清楚不过了不是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那点心思,做的那些事情,整个天舟朝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