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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公主抬爱了。姚敏悦不过是个江湖跑生意,哪里敢替王府教养奴才。倒是王府人才济济,下心向往之,便想向公主讨个人情,借您身边哪吒三太子使使,摆船上看看是不是真能镇住水底龙王。”伯乐馆早就查了人是清王府买,今天这小妮子又一口一个本宫,那便是天舟清王嫡女安溪公主无疑了。
若是往日,攀上王府关系那是多大助力啊!
然而,现清王正汇同原镇北大将军范诚悦天舟造反呢。
万一失败了……
姚敏悦哪里敢轻易答应,要是老头子兴师问罪……想到这,她不由抖了一下。
“本宫倒不是那小气人。”李欣笑眯眯:“奈何扶风重情义,舍不得离了王府。”
“那便打吧!不带兵器,点到为止!输了我伏海小蛟龙姚敏悦卖你一年!赢了你哪吒三太子给我使唤三年!”姚敏悦往场中央一跳,将身后辫子一甩咬嘴里,起势扬言道:“还罗嗦什么!臭哪吒,你便放马过来吧!”
从头到尾,扶风都没有发言权。见那姚敏悦看他眼光**裸就跟打量货物一样,他便觉得真要剥了这女人龙皮,抽出那龙筋才能泄愤!
扶风将佩剑解下,扔给身边侍卫。然后轻提了一口气,双足一点,人便如飞燕一般略过天空,眨眼间便落到了姚敏悦跟前。他身姿轻盈,落地无声,立场上身姿犹如松柏一般高大挺拔。扶风俯视着矮他一头姚敏悦,右手一抬朗声道:“姚船主,请!”
姚敏悦闻言也不客气,脆生生喝了一声,双腿交叉往前横扫几步,双手手臂交叉挥舞——要是她武器赤炼神鞭抓手里,现早就招呼到敌人身上了!奈何赤手空拳,姚敏悦连打了几招都让那扶风几番提气运功给避开了!
几个回合之后,姚敏悦渐感吃力。扶风见状退了几步后轻身往空中翻了个跟头,一下跃到了姚敏悦身后,双掌迅速运气攻过去。姚敏悦攻之不及,身前人影一下子不见,心中警铃大起,凭着本能往身侧一滚。
“啪”!扶风掌力将原本立姚敏悦前面几尺之外晾晒粮食木架劈四分五裂。
围观人群“啊”一声往外围退了几步。
滚到一侧姚敏悦心中暗道侥幸,娇声调笑道:“你可真不会心疼人!若人家是那木架,不就四面开花啦……南艺果然只会取些巧劲!你敢不敢与本姑娘面对面打?”
扶风轻哼一声道:“姚姑娘还是及早认输吧!北武讲究气厚、力紧!你一个女子,力小气薄,根本不适合北派武功,还是及早弃了改投南派吧!”
扶风原本是很认真给姚敏悦提个建议,却被姚敏悦视作挑衅,不由勃然大怒:“你个死哪吒!看本姑奶奶今天就收了你这妖孽!”说着便急步往扶风所方位跃进冲去。她双手紧握成拳,毫不留情往扶风要害处猛打,双腿也不放松,逮到空档就往他身上扫去。
扶风步步退让化解她招式。两人一个打一个退,从场内打到场外,又从场外打到场内。时间一长,正如扶风所说,姚敏悦渐渐体力不支,而扶风内劲浑厚,退让之时双手背身后,身姿始终挺拔如松。
谁都看出他让着姚敏悦了。
“你输了。”扶风单手扼住姚敏悦脖子,表情认真说道:“姚姑娘,下还是建议你去学南派武艺。”
姚敏悦拨开扶风手,双手撑住膝盖,大踹着气道:“知道了知道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明天就收拾铺盖去王府拜您为师……行了吧!”
扶风眉头微微一皱:“我不收徒弟!输了你给公主干一年活就行。”
“切!给你脸你就踩!”姚敏悦抬起身子咬牙骂道:“你们南派又不是正统武学!姑奶奶还不稀罕呢!”
扶风再不理她,大步走向李欣身边。
李欣看了眼子玉,高声吩咐道:“赏!”
子玉忙把早就准备好装着青玉宝剑盒子托给扶风。
扶风接下谢恩。
姚敏悦凑过来道:“赏了什么好东西啊!打开看看呗!”
扶风脸色冷淡,沉默不语。
李欣笑着说道:“都是些陈年旧物,搁王府库房无人理会。姚船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这么惦记着王府赏赐么。”她声音里透着一种引诱:“那便早日来王府候着,总有你立功看赏时候。”
姚敏悦闻言居然没再顶话,而是低了头想了会儿,然后才抬头道:“公主殿下,这事我还要跟我爹爹禀告一声。”她是怕李欣误会她想耍赖,又连忙道:“我不会不守信用。十日后,姚敏悦便到您府上叩拜!”
李欣点点头:“本宫信你!”然后转而问刘启琰:“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回公主,准备好了。”刘启琰答道。
李欣说:“那便请村民们都到刘家去吧。难得全村人聚一起,让厨子上点心思,饭菜不求精细,但要管饱够味。”
“是。”刘启琰恭敬应着。
围观群众顿时一阵欢呼。
“姚船长若不嫌弃山村野味粗茶淡饭,便随本宫这山里人家吃上一顿可否?”李欣对姚敏悦邀请道:“就本宫身边这几个人,全当这冬日寒冷,也学学这山野村夫聚一起取暖闲聊一番。”
姚敏悦嘻嘻一笑,一双眼对着扶风横生秋波:“就怕人三太子不愿意我去啊?”
见李欣看向自己方向,扶风连忙撇清关系:“下何曾有此意图?姚姑娘误会了。”
李欣笑吟吟点头:“都从姚船主改口称姚姑娘了,本宫相信姚姑娘她一定不会再误会了。
姚敏悦含笑点头,人立马朝扶风贴了过去,声音清脆如铃:“就知道三太子你不舍得!”
李欣忽然觉得招这女人入府,说不定后还是要搭上扶风!要么就让扶风加把劲,留下这女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师傅
姚敏悦昏昏沉沉地来,又昏昏沉沉走了。
来时候还没睡醒,走时候喝烂醉如泥。
谁让她自夸是难得好酒量,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扯住扶风衣襟:“你敢不敢跟本姑娘拼一拼酒量?要是再输了,我姚敏悦便再多卖你们殿下一年!”
扶风不动声色地将她那双略有薄茧手掌从自己衣襟上摘下来,然后点头道:“好!”
扶风做是稳赢不亏买卖,哪有不肯。然后姚船主便又给自己加了一年典当期。
李欣不能饮酒,只喝了点茶水。她一个人坐了一桌,看着姚敏悦另一桌与那些侍卫们拼酒,突然感觉有些羡慕。
江湖儿女多洒脱。
门外传来村民们大声谈笑声音,没有了自己这个所谓主子场,大家都放很开。两百多人,二十几桌,老刘家院子根本摆不下,桌子板凳一直伸到了院子外头。村里吃酒席也不顾及什么规矩,吃高兴时,端着杯子从第一桌走到后一桌,找到投缘那个便加个座位赖别桌。
李欣看到子玉几个安静伺候自己模样,便道:“这边不用你们伺候,下去跟她们一块吃饭吧。”
子玉摇头:“殿下身边哪能离人,奴婢几个轮着去吃就行了。”
李欣点了点头。等到几个丫鬟轮番吃过,这才放下手中茶盏,起身道:“那便回吧。”
前院里头,村民们还没兴,刘启琰忙将李欣领到后门,跟着早就准备好几辆马车一块回山上庄子里头。他跟父亲都是王府奴才,一家子都住庄子里头。山下老刘家只是旁枝亲戚,走了关系玉屏山村落了脚——玉屏山村不用给衙门缴纳税赋,每年只要给主子六成租子就行。
这样又住了两日,直到第六日才回到王府。
陈文慧竟然早就等含英院了。
“母妃,你怎么来了?”李欣忙上前扶住想要离开座位陈文慧:“欣儿刚想带了人去看你呢。”
“欣儿,卢嬷嬷说你染了风寒?”陈文慧着急拉过女儿看了又看:“染了风寒你还往外跑?不是诚心教母妃担心?怎么样,好点没?”
李欣心里暖暖,突然就觉得委屈了,强忍住差点落下眼泪,将头搁陈文慧怀里,闷闷道:“好了。”
陈文慧也紧紧抱住女儿:“欣儿,母妃这段日子忽略了你,你不要怪母妃。”
李欣摇头:“没有。”她抬头微微笑着:“只要母妃自己好好,欣儿才能安心。”
陈文慧摩挲着女儿巴掌大小脸,心疼地说道:“去山庄养了几日,怎么反倒瘦了。”
李欣笑道:“哪有。母妃才瘦了呢。”
旁边卢嬷嬷便道:“王妃每日里担心殿下身体,胃口一直不好。”
李欣便转头对子玉道:“去外面把周伯颜叫进来。”
她原本是想先回来换件衣服再带着周伯颜去慧真院,便叫他等院子外头了。
“母妃跟欣儿去暖阁罢。”李欣拉着陈文慧进了西厢房暖阁,将她安置罗汉床上。除了卢嬷嬷,另外两个贴身丫鬟子梅子竹则被子玉请到了抱厦里小坐等候。
“殿下,周公子到了。”子玉门外说道。
自从李欣说周伯颜不能当奴才对待后,见到周伯颜奴才们都唤他一声周公子。
“让他进来。”李欣道:“子玉你守着房门,不要让人进来。”
“是”。
房间里陈文慧奇怪道:“欣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正问着,进来一个十四五岁少年,他先低着头跪拜道:“晚辈周伯颜见过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陈文慧温和让他起身,然后好奇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哪家公子?”
周伯颜支吾着:“周家……”
李欣忙道:“他叫周伯颜,是个大夫。”她可不想母亲把周伯颜当成下人看待:“他家是祖传医术,虽然他年纪小没有名气,但其实很厉害。母妃,欣儿病就是他看好。他是可以信任。”
陈文慧便不再问。打从李欣从那牢里头醒过来,她这个做母亲便发现从小娇养大女儿变得越来越神秘,变得自己都看不懂了。
“周伯颜,你过来看看,母妃近日老说她胃口不好。”李欣道。
周伯颜上前几步,细细搭了左右手双脉,又观其面色,查看舌苔厚腻,而后才道:“殿下,王妃已怀有三个多月身孕,又忧思过重,影响了胃口也实属平常。”
陈文慧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但却一直没有大夫给她明确过。今天一听,依然开心不已:“没事没事。欣儿回来了,我胃口就好了。”
“那你便先退下吧。”李欣对着周伯颜道:“母妃有孕事情不得外传。”
“是。”
周伯颜退出去后,李欣又跟陈文慧聊了些山庄上事情,一直待到午膳过后,才将兴致高昂陈文慧送回院子。
“殿下,林伯已找过您两次了。”出了慧真院,子玉忙对李欣禀告道:“说是让您见见那些师傅。”
李欣脚步停下,问道:“说了哪里吗?”
“中园聚贤厅里头,林伯说几位师傅正那赏园子呢。”
李欣便改了方向,往中园走去。
这些师傅几乎都是以前养王府门下清客,也是经历过那次“叛匪”洗礼而剩下为数不多未改投梁王门下人。
所以李怀瑾比较信任他们。
李欣带着几个丫鬟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群人迎了过来,见到她来便要跪拜:“叩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使不得使不得!”李欣急走几步,托住前面一位年过半百老先生,转头就呵斥林伯,佯怒道:“几位先生都是本宫老师,怎能教老师出来迎接学生!还不让先生们进屋说话。”
林伯忙道:“是啊是啊!诸位先生,就别叫奴才为难了,进屋吧。”
众人又相互推让一番,这才拥着李欣进了厅内。
“诸位先生,”李欣作为主人坐主位,对着东西两侧正襟危坐师傅们颔首笑言:“父王府中时,就时常对本宫坦言几位师傅博学广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