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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下毒,他们还做过什么没?”李欣问道。
魏予忠摇摇头:“我们这个舱人只被带出去游了几次河,没死就给关到笼子里灌药。其他舱,有可能还有别吧。反正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惨叫声。他们袍子上也都溅有一些血迹。”
听着魏予忠讲述,李欣已经确定这些人是被抓去了流疆。但是流疆很大,大大小小国家部落数以百计。就如塔苏尔·森所部落,规模也不过一个村子大,就因为弱小,才被另一个强大些国家塔蒙戎给吞并。
那么又究竟是哪个国家人敢昌河抓人呢?
李欣想了想,觉得有些头大。她上一世生活卫,那里跟流疆并不接壤,因此对这块西域土地,她是十分陌生。
也许可以问问塔苏尔·森。
“你今天刚刚清醒,恐怕还要恢复几日。”李欣暂且放下纷乱思绪,对魏予忠道:“待会儿你便和寨子里乡民们一同回去,过几天,本宫再派人去接你。”
魏予忠有些紧张:“不知道要接我去哪?”
李欣道:“自然是去衙门作证。寨子里失了那么多人,只逃回来你们兄弟两个。现你清醒了,难道不应该去衙门禀明详情,好让县里出动人马去寻回你左邻右舍吗?”
魏予忠连连点头:“要!当然要!不用休息了,我现就去!”
张靖嘉却阻止了他:“你现情况不稳定。还是先休息几日再说。”
魏予忠却拒绝道:“还是现就去吧……一想到乡邻们受罪,我魏予忠怎么能心安……”
李欣这才放下心来。
张靖嘉也暗自点了点头:没救错人。
“那就现吧,一会儿你便跟着林伯去衙门,把你刚才跟本宫所说详详细细地禀明县令。”李欣叮嘱道。
魏予忠连连点头。
张靖嘉见状便走到门口,让子岚去找林伯过来。
不一会儿,林伯便进了门,后面还跟着魏予良。
“殿下,可是有急事?”
李欣看到林伯头上密密一层汗,微微皱眉道:“您老就不能走慢些吗?这么大年纪,便是让那些小厮们给你抬个步辇又不为过。”
林伯心里暖意涌现,乐呵呵笑了一阵:“这不是听说殿下有事找奴才么?担心您着急呢……”
“本宫再着急,也不敢累着您老了。”李欣嗔笑:“您要是累了,就没人诚心给本宫办事了。”见林伯又要为其他奴才辩解,她连忙道:“别说年纪不够,您不放心之类话了。找你过来,确实有件事情需要即刻去办。”
“殿下请讲,奴才候着呢。”林伯听到有正事,立刻恭敬地说道。
“这样,您老人家马上拿着王府名帖去一趟县衙。将这个给魏予忠送去。”李欣嘱咐着林伯:“您见了庞县令便说,魏予忠就是浅玉寨被抓渔民,现王府给救了回来。其他,便不用管。只等庞县令见过人后,您再差几个奴才将魏予忠送回浅玉寨。”
林伯一一记下,然后应道:“殿下您请放心,奴才一定妥妥帖帖把这事给办好了。”
“嗯,那便去吧。”李欣示意魏予忠跟着林伯走。
“哦。”魏予忠憨厚答了一声。
魏予良则连忙走到他身边,抬起脸欢喜叫了一声:“大哥!”
“哎。”魏予忠也高兴地应了一声,两人相互靠着走了出去。
张靖嘉看着他们背影,心里涌起一股羡慕之情,暗暗想着:若是大哥能活着,即便让他再魂飞魄散一次,也是值得。他那个宇宙里从未体会过亲情,到了这里刚理解却被人打破了。
“你对魏予忠说,那些流疆人会妖术事情怎么看?”李欣刚才听到后,便留意了一番:“世上真有这种射出去就能点火箭吗?”
张靖嘉嗤笑一声:“这有何难?”他回头定定看着她:“只要箭头涂上一些磷粉,你也可以做到。”
李欣一抬头,便见自己身影正倒映对方纯黑双眸之中。她不自然地瞥开头,又问道:“你觉得,那些流疆人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张靖嘉笑笑,风淡云轻地说道:“这样野蛮民族,自然是想着侵略吧。至于这次想要吞下什么地方,就很难说了。”
李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惊诧地说道:“难道,他们目标是……玉昌?”她既恼又怒:“就凭他们几个蕞尔小国,也敢宵想我玉昌?!”
正文 第六十章 钩月
“野心与国家大小强弱是没有关系。”张靖嘉淡淡说道:“这跟社会文明程度有关。弹丸之地,因为其资源有限,反而对外界有着极强野心。若是这些小国落后些倒也罢了,可就怕他们掌握了不得了杀器。”
他认真说着,就像是一个谆谆教诲师者指点着一个不精学业弟子:“到那时,野蛮侵略就开始了。倘若你国富力强,军力雄厚,自然不怕。可若是没有底牌,再先进文明也不过是铁骑下繁花,注定要碾落成泥。”
李欣听后,心里有些不安:“难道那些毒药就是对付我们玉昌杀器吗?”
“也许吧。”张靖嘉也深思起来,良久才道:“这种毒好像还挺厉害。能让人产生错觉,然后再互相残杀。看来是一种针对精神系统毒药。”他抬起右手,指缝间漏进来阳光碎金子一样扑洒他脸上:“跟我属性正好相克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李欣恨恨说道:“若是玉昌被流疆占领,别说我与母妃没法活,就是父王,也一定会被范诚悦抛弃!”
张靖嘉看着小女孩倔强脸庞,斜扬眸子微微眨了眨:“这只是猜测。”
“可是要防范于未然!”李欣斩钉截铁说道:“这事要知会一下冯校尉!”
“还是先看看庞清之怎么做吧。”张靖嘉出言提醒道:“你别忘了,他是张秋然人。与冯谦可是对头。”
李欣抿紧嘴唇,看了张靖嘉一眼,然后转了头,不声不响地盯着门外瞧,半天才道:“你说对。还是先看看吧。”她目光忧郁,口气苍凉:“靠人不如靠己。若是他们都不得用,清王府还得备一条退路。”
张靖嘉动了动嘴唇,终还是把“你还小”这三个字给咽了下去。死亡面前,不分老弱。他望着李欣那被阳光拉长得仿若一根线背影,心里起了一丝丝敬佩。
“我会帮你。”他听自己这样说道。
良久,李欣才应了声:“嗯。”
有这样法力深厚道者守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呢。
有了这样信念,她陡然觉得自己胆魄和力量都给撑了起来。晚上去见陈文慧,李欣便将安溪城情况真真假假又给说了一遍。
陈文慧一边听女儿讲着,一边将右手放已经显怀肚子上。她这几天十分忧愁,此刻总算微微开怀:“母妃只求你父王能平平安安地就好。若是皇上能顾念旧情……这仗……便是不打了都行……”
李欣笑笑,没把那些皇上永远不会放过他们推论解释给陈文慧听:“母妃还是多开怀笑笑。你要是平平安安地给父王添个嫡子,会比打多少胜仗都叫他开心。”
陈文慧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提皇上顾念话。她如今日日这后院里待着,轻易不出去,人很容易忧思多虑。
李欣便提议送她去山庄住一段时间。
“那边都是王府跟您自己带过去人,庄子清净又自。您带了卢嬷嬷一起去,就是住到生产也可以。”李欣说道:“王府里人多眼杂,欣儿反倒不放心。”
陈文慧没有拒绝。往日里听惯了王爷,王爷走了便听女儿。
“那等女儿这个轮休就送你去庄子。”
李欣将此事订下,母女两个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太阳下山才离开慧真院。
回含英院路上正好碰到办完事林伯。
“殿下,魏予忠进了衙门。庞县令亲自见了。”林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过后老奴便差了几个小厮雇了马车将他们一起送了回去。包了五十两银子,原本魏予忠推辞不要。后来老奴道是给寨子里,魏予良就劝他大哥收下,说是要回去买木料造大船。然后魏予忠就收下了。”
李欣点点头,又问:“庞清之怎么说?是否派人去渭河巡查?”
林伯摇摇头:“庞县令只说会汇报给张知府,一切听张知府安排。”
听张秋然安排?李欣嘴角泛着冷笑:他只怕会推给冯谦吧!然后两人再相互扯皮……
“好了,本宫知道了。”李欣道:“您老也累了一天了。这几天也不必忙别事,只管把母妃去山庄事情安排妥当即可。”
林伯应下后退了。
李欣连叹气心思都生不出来。不过,想起张靖嘉话,她好歹又有了一点底气。
一连好几日,张秋然那边都没有听到消息。倒是魏予良见过李欣两次,每次都会带来他们造船进度。
李欣又差林伯给浅玉寨送了几次钱。而关于官府为什么迟迟不派人去渭河巡查事,魏予良不问,她也不好意思提。
三月末,惯例要休课四日。
一大早,李欣便陪着陈文慧去了玉屏山庄。怀孕五六个月,正是稳当时候,选择这个时候进庄子,也是跟卢嬷嬷商量过。
刚下马车,李欣便觉得玉屏山庄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也没顾得上细想,先是安顿了陈文慧,然后马上让人将刘大管事招了过来。
“刘管事,本宫不过月余不来,怎么山庄倒像是重换了一样?山青水秀自不必说,就连庄上伺候下人看着都比之前要好了。”李欣细细想着:“似乎有精神了?”
刘管事满面红光,给李欣行了一礼然后回道:“回殿下话。这一切全都拜殿下带来人所赐。先说那些钩月人吧,个个都是干活好手!别说是这庄子上事全给他们包了,就连山下佃户手里农事也抢着干!真不赖!”
他真心赞叹着,显然满意不得了:“再说后面来一批小姐公子似人,居然也是个个身怀绝技!懂医术懂药理,会算账能做饭,拿起绣花针不比绣娘差,舞起大榔头可比壮士强!庄子里人手上闲了,便也都喜欢跟着扶风少侠练几把子,总归能防身。所以,殿下见着了才觉得大家都精气神十足。”
李欣心里先是一喜,赞了几句。然后又问道:“你说钩月可是那些流疆人?”
刘大管事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您不是让乡亲们教他们说话吗。现这些人基本上都可以说天舟话了。唉……”他脸上喜色褪去,换上一副愁容:“真是造孽啊。一个部落几千人啊,屠就剩下这么点。唉……”
“各人有各人命运。”李欣闻言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给我把塔苏尔·森叫过来。还有扶风与姚敏悦。”
“是。”刘大管事应声退下。
不到一会儿,塔苏尔·森先过来了。一个多月未见,他跟之前判若两人。迎面走过来时,脚步稳重,身带轻风。他五官深邃,脸色健康,头发不再如之前那般散着,而是与普通侠客一般整整齐齐地全部梳了上去,修长身上罩了件洗干干净净长袍。
他给人感觉也比初见时冷峻凝重了一点。
“塔苏尔·森拜见公主殿下!”他行至李欣面前,深深拜了一礼,脸上是极地虔诚,让李欣身后子琪子珍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你坐吧。”李欣对他印象很好,闻言道。
“谢殿下!”塔苏尔·森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然后便默默等着公主问话,
“想不到你这么就学会了天舟语言,而且这么流利,让本宫刮目相看。”李欣说道:“听说你们部落名字叫钩月?”
塔苏尔·森点了点头:“回殿下,是。”
“那你能跟本宫讲讲你们部落事情吗?”
“是!”塔苏尔·森回道:“钩月部落不大,只有几千人,长年处深山丛林之中,并不怎么与外界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