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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皇帝陛下……唉……”倾弦欲言又止,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秦芜黄见她叹气有些紧张道:“怎么?君姑娘为何叹气?”
“实不相瞒,”倾弦摇了摇头,看向秦芜黄,有些为难的开口,“身为皇上的臣民本不该说这些的,但,我实在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王子你跳入火坑之中啊……”
“莫非……皇帝陛下并非传闻中那般美貌?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听她这样说秦芜黄更加紧张。
秦芜黄也只是离开彩云国的时候听皇兄说起,凤来的皇帝为女子,且不仅容貌姣好性格又十分随和,他这才同意前来和亲的,若,若并非皇兄说的那样……该怎么办才好……
倾弦又轻轻摇了摇头,十分诚恳的开口道:“外面传闻皆言我们皇上性格随和易相处,殊不知……殊不知那些全是假象,其实……我们皇上从小便性情暴戾,心情一个不快便要血流成河,所以……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造次,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圣颜,惹来杀身之祸。”
倾弦说话间偷偷看了一眼秦芜黄,发现他的脸色瞬间由最初的害羞变成了苍白。
见有效果,倾弦继续道:“举个例子吧,皇上曾经拜国师风岚雪为师,后来国师最终忍受不了她的残暴逃离了凤来,但皇上她怎么消得下这口气,于是派了众多宫廷高手将国师师妹也就是凤来第一美人楚颜兮抓到了宫中,这一软禁便是四年之久……咳咳……我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君姑娘请说,”秦芜黄对倾弦的话已经信了大半,有关凤来国师失踪和第一美人楚颜兮被软禁之事之前他也有所耳闻,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缘故。
“王子你还年轻,大好年华不能葬送到这样一个性情残暴的女子身上,依我看还是回国吧。”这才是倾弦的目的,让秦芜黄知难而退,不就解决掉这个麻烦了么?
秦芜黄对倾弦的印象马上又好了几分:“多谢君姑娘担心,只是小王来贵国是受皇兄之命前来和亲,岂能半途而废,再者说,皇上虽然性情暴戾但也并非如君姑娘所说那般难以相处吧,右相和景王不是很受器重么?”
这个,自然也是临走时皇兄跟他说的,如今的凤来权势最大的家族当属君家,右相君庭和被封景王的长子君衍深受器重,是以来到凤来之后要尽量与君家打好关系,这样才会于他有利。
“这个嘛,咳咳……”倾弦眼睛转了转,轻咳一声道,“其实这其中也是有隐情的,王子你也知道家兄君衍有着那样一副令人垂涎的相貌,恰巧皇上也是极爱美色之人,所以……所以便对哥哥起了邪念,别看平日里皇上对哥哥言听计从,其实暗地里,暗地里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哪日将哥哥收入后宫呢……”
啊?
秦芜黄吃惊的瞪大眼睛,原来这凤来女帝不但性格跟皇兄消息中说的不一样,竟然还极爱美色……
虽然说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但她不同,除去一个皇帝的身份不说,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小年纪便沉溺于美色之中。
倾弦重重点头:“不仅如此,皇上喜欢美人,却是不论男女的,话说楚颜兮那样一个大美人儿被软禁宫中许久,天知道皇上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唉……皇上可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存在啊,我正是担心哥哥哪日上朝被皇上扣在宫中,这才每日陪同他一起去上朝的……”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个缘故……”秦芜黄认同道,“景王君衍人中龙凤,怎能被那残暴皇帝收入后宫?君姑娘你做的对啊!”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若景王君衍真的被收入后宫,岂不是一腔才华就要埋没于那凄冷的深宫之中么?
那就太可惜了……
“皇上要收微臣入后宫?”
倾弦说的正在兴头上,门口突然传来君衍微微惊讶的声音:“我怎么不知皇上何时竟有了这样的想法?”
啪嗒!
手里捧着的茶杯从手中脱落滑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响亮的声音。
头缓缓转向门口那个身形修长的人,怎么是君衍?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听去了多少?!
为何她总是这么倒霉?
又为何他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咳咳……哥……哥哥……”
倾弦重重的咳嗽起来,脸都咳得通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止不住那笑中带着满满的苦意:“小妹我方才是在和王子开玩笑呢,嘿嘿,你千万千万不要当真!”
她也不管秦芜黄会不会因此对她之前的话产生怀疑。
如今最重要的是君衍千万不要误会才好,她是为了吓跑秦芜黄才故意那样说的。
若是让君衍误以为她对他有那样的心思,岂不是一世英名扫地,最最重要的是……
她一定会被君衍狠狠嘲笑一番的……
20
20、惨了惨了 。。。
“这可如何是好?”君衍立在门口,止住脚步,很是烦恼的开口,“将来皇上必定会后宫美男三千,你哥哥我将来年老色衰,难道要就此终老于那冰冷的宫墙之内么?”
虽然知道君衍他是在开玩笑,但倾弦听过之后心中却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就这么讨厌皇宫那个地方?
怪不得他不喜欢住瑶光殿了,唉,也怪不得她这个皇帝遭嫌弃,原来在他的心底对皇宫竟然是如此的排斥……
“咳咳,哥哥放心,小妹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那暴君把你带走的!”倾弦握起拳头,十分认真的开口。
转而问自己,唔,自己要如何和自己拼命呢?
“君兄有这样一位妹妹,当是你的福气~”秦芜黄听倾弦言语间满满都是对君衍的维护,赞赏着开口道。
“王子说的是,”君衍抬眸,视线扫过秦芜黄,最终落在斜倚床头的倾弦身上,勾起唇角,“的确是在下的福气……
倾弦左手握起拳头,在被窝中掩盖之下狠狠砸向床铺,面上挂上大大的笑容:“今生能做君家的女儿,小女子我亦觉十分幸甚~”
听到倾弦那边传来几声沉闷的击打之声,秦芜黄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声音?”
压下拳头,倾弦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地反问道:“有声音?是不是王子你听错了?方才除了咱们的话语声,并未有其他声音。”
秦芜黄又仔细听了听,果然没有什么声音了,便以为自己真的出现了幻听:“或许是今日太过疲惫这才出现了幻听,君姑娘好好养病,就不打扰了,等来日君姑娘身体康复小王还想让君姑娘再带我游游凤国京都呢。”
“好说好说,放心吧,我会好好养病的,等我好了,咱们再一起去那大船……”说到此处的时候顿时感觉到君衍一股凌厉的视线射了过来,赶忙收住,转口道,“再一起去那大船东边再东边的普济寺瞧瞧,那可是我们凤来香火最盛的一座寺院了!”
……
秦芜黄走了,君衍却并未离开。
“你……你要干嘛?”倾弦见君衍向她直直走来,抱着被子往床内侧退了退,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是暴君?多年来重用微臣只是因为瞧上了微臣,想要收臣入您的后宫?”君衍薄唇轻启,压低声音问道。
见君衍一步步逼来,倾弦有些后悔编那些谎话了,以君衍平日里的作风,怎么能容忍她开那样的玩笑?
唉,说到底还是他这个人太小气,连玩笑都开不得……
“我,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么,只是开玩笑而已,我也是为了吓跑秦芜黄才故意那样说的,你不帮着想办法尽快打发走秦芜黄也就罢了,还这么在意一个小小的玩笑,总之我没那样的心思,也从未想过要收你入宫!”倾弦一口气说完,左手掀起被子身子一蜷整个人缩入了被中。
见她又躲入了被中,君衍站在一旁无声的笑了笑,轻咳一声正色道:“既然皇上如此困乏,那臣就不打扰了。”
君衍话音落下,接着倾弦就听到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直到听到吱呀一声关门的声音,才敢把脑袋从被窝中探出。
斜斜倒在被褥之上,拍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好险啊好险,终于又躲过了一劫。
她突然发现,躲进被窝还真是一个好方法,最起码若非君衍十分生气,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掀被子的。
只是……右手抚上胸口,秀眉微微蹙起,仔细回想一下,最近这里好像真的有点不正常,就像方才在被子中呼吸就没有以往顺畅,即使君衍不是很快就离开,她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回想起辛夷皇叔为自己把脉时的表情,莫非自己真得了什么大病?抑或真的是……旧疾复发?
再次把手掌平放在心脏处倾听着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很是规律的跳动着,很正常啊,她的心跳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辛夷皇叔一定是多想了,恩恩,一定是这样……
……
第二日倾弦依旧和君衍同乘一顶轿子回宫上朝。
虽然喝过药之后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终归还是病着的,所以精神也没有往日好,轿子到宫中时倾弦倚在君衍肩头正睡的正沉。
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竟觉得十分顺眼起来。
若先皇有其他的孩子,她就不会是凤来的皇帝,那样的话,她应该是一名无忧无虑的公主,瘦弱的肩膀也不必担负起如此大的责任。
只是……一切只是假设而已……
她是皇帝,这个事实已经无从改变,有时他会想,若没了他站在她身后,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呢?
以她的性子,不是把凤来弄得天翻地覆便是被朝中群臣欺负的不成样子吧。
不过还好,他还可以帮她,让她不受他人欺负,作为回报,自己偶尔欺负一下,应该不算居心叵测别有目的吧……
“王爷?”
直到随侍提醒,君衍这才发现自己竟看着她的睡脸发起了呆,轻咳一声,推了推睡的正香的倾弦:“皇上,该上朝了……”
倾弦睁开眼睛,看到君衍近在咫尺的面庞,忍住想要摸上去的冲动,掀开轿帘走了出去。
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不久前还说自己对君衍绝没那样的心思,可方才那一瞬间却有些心猿意马,唉,怪只怪他长得太好看,连她都差点被诱惑了。
这次轿子直接进了凤华宫,节省了不少时间,是以一会儿的功夫倾弦便在四宝的帮助下换上龙袍带上龙冠。
还没细细整理,倾弦撩起衣摆往外跑去。
君衍站在殿外,看着那个殿中飞奔而出的黄色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君衍,走走,快要迟了!”倾弦跑至君衍身旁拉起他的衣袖就要走。
“等一下,”君衍按住倾弦不让她继续跑,伸手将她的龙冠正了正,称赞道,“皇上进步很大,微臣深感欣慰。”
“嘿嘿,虽然不知道君衍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但总归是在夸我,我就先高兴一下下吧~”倾弦抬头看向君衍,笑眯眯的说道。
21
21、贸然出宫 。。。
倾弦身体并未痊愈,早朝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退朝了。
回到凤华宫太医院的众多御医紧张兮兮如临大敌般为她把脉看诊。
“不就是一个风寒?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朕今日只是有些疲累,多休息休息自然就会好的。”等御医走后,倾弦半坐在龙床上,有些无聊的开口。
就是因为这个风寒,搞得她不能去君府了,君衍走时说她的病应该在宫中静养,秦芜黄那边他会处理。
她怎么不知道君衍何时如此关心她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