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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长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直接说因为他怀疑她是幻姬吧?看这楚依依弱柳扶风姣花照水的柔弱模样也确实不像是幻姬,那……为何又是这般的相似呢。
“微臣见过德妃娘娘,徐掌门。”展琰适时出现,向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徐长卿看了楚依依一眼,没有说话,而楚依依一见展琰来了,只微微一笑又转身继续抚琴。
“徐掌门,陛下召见,请随我前往宣政殿。”展琰颔首向徐长卿说明了来意。
———大明宫宣政殿———
“凿门初奉律,仗战始临戎。振鳞方跃浪,骋翼正凌风。未展六奇术,先亏一篑功。防身岂乏智,殉命有馀忠。”李世民大笔一挥便是一首荡气回肠的诗作。无比沉重地放下了华贵的狼毫金笔,他微微叹息一声坐在了龙椅之上。
“蜀山掌门徐长卿求见——”
“宣!”李世民一听,眉间的愁雾立刻隐去了几分。
“草民徐长卿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长卿沉稳地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向李世民行了一礼。
“爱卿来的正好啊,来看看朕的这篇诗写的如何?”李世民笑意不减地说道。
“陛下可是为辽东战乱一事伤怀?”徐长卿看完了诗,稍加思索后问道。
“风雨漂泼,荒凉的无情疆场,雨箭纷飞。多少少年英雄浴血弑杀,多少忠魂烈骨埋死他乡!朕实在是于心不忍,朕究竟要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子民,守住这万里江山呢?”
“一将成万骨枯,战争使多少人颠沛流离,苦不堪言。陛下肩负着整个大唐江山的未来,着实不易。“徐长卿见李世民一脸悲怆,再联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不禁心下苍凉。
“爱卿明天陪同朕一起去祭天为民祈福可好?”
“陛下如此体恤百姓,真可谓是天下幸甚。在下自当愿意一同前去。”
———蜀山无极阁———
前缘已经远去,隔空离世,你成了我千年不醒的梦,命定的聚散会在擦肩的刹那重演。轮回着一世一世的沧桑变迁,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爱恨离别,今生交汇的视线,错落在红尘的岸边。向着不变的方向,我们何时才能走回从前?
“如果琉璃古镜可以映出每个人的前世今生,那我也许可以从那里知道长卿为什么对我越来越疏远。妹妹,你说如此可好?”飞蓬虽然很想明白,但还是有些踌躇地问向龙葵。
“既然徐大哥已经忘了,你为什么又要去记起呢?”龙葵看着飞蓬释怀地笑了笑。
“可是我……毕竟不是景天。”
“不管你是谁,是景天还是飞蓬,你在徐大哥心里始终只会是你。”
【素色流年】
素手清弹古琴,犹如帘外檐下的水滴击打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那么空灵忧伤,然而却是份无人诉说的寂寞。那时候还错以为是份无聊的闲愁,只是夜深人静以后,寂寞却悄然凌迟着灵魂。
听着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徐长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知道,那是楚依依在抚琴。只有她的琴音,才能让人无端乱了心弦。
琴声古旧,抚手弦筝,舞弄情愁。一把古琴,一抹情愫,一夜凄凉。
睡不着。徐长卿索性掀被而起,初春的夜还是有点凉意,随意披了件单薄的外衣,倚窗而立,独对残月孤星,心下不禁黯然。负手缓步踱步走进御花园,凄凄月光之下夜凉如水。
楚依依只是低头抚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徐长卿已经来到了身后。徐长卿不想打破她的兴致,默默伫立在她单薄的背影后面,听着哀婉的琴音,心绪逐渐混乱起来。
“我来自江南水乡,也算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我有一个青梅竹马,我和他两情相悦,不过他只是一个出身贫寒、身份卑微的书生。我父亲坚决不准我们来往,我们私奔过、殉情过,都不能改变宿命。最后皇上选拔天下美女,我被父亲强行带入宫中,因为相貌出众能歌善舞很快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封我为德妃。他知道后,竟然在我闺房□院的石井之中投井自尽,我们从此阴阳两隔,昔日的浓情蜜意只是回忆。”
楚依依幽幽开口说道,清澈圆润的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悲伤,或许她早就习惯了。
“他死了之后,我痛不欲生,悬梁自尽。被下人发现了未能如愿,整整昏迷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还是醒了。”
“你殉情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徐长卿没想到她忽然和自己讲起了这些事,微微有些发愣,不过当他听到这一句时却如梦初醒,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匆匆问道。
“我那天穿的……好像是一件水绿色的素云锦衫,你问这个干什么?”
联想到当初一身绿衣的幻姬,徐长卿隐隐明白了几分,微蹙的眉也舒展开来。
“没什么,德妃娘娘,在下越礼了。”徐长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微微欠身诚恳的致歉。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你不必拘礼……因为,你和他有点像。”
楚依依进宫以来第一次有了淡淡的笑容,那般释怀,那般安宁,真是美人一笑万古羞。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一直注视着他们。伴随着一声轻叹,转身离开了,渐渐融入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
【三世执念】
“青儿,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紫萱施施然走来,默默站在紫嫣的背后。
“你不明白为什么幻姬突然变成了楚依依?”紫嫣饶有兴趣地把目光从水晶球上移开。
“嗯……为什么会这样?”紫萱看着自己的女儿,以及她唇边那一抹陌生的冷笑。
“那我就让你看看吧。”紫嫣冷冷一笑,伸手在水晶球上虚晃一下,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水晶球荡漾出一阵涟漪,画面渐渐发生了变化……
———莫寒宫———
“真想不到,就连幻境空间都困不住他。”注视这眼前的水晶球,幻姬攥紧了手中的白玉瓷盅。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冷冷的讽刺声和紫嫣一起出现。
“这次的确是我失算了,没想到飞蓬将军竟会来救他。”幻姬不怒反笑,举起酒杯将杯中香醇的美酒一饮而尽。
“我真不明白,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手都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枉费心思的布下重重机关?只怕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他早已功德圆满羽化飞升了!”紫嫣不耐烦地开口抱怨道。
“枉费心思?我从来不做这种事情的,我如此费尽心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不仅仅要徐长卿的命,我要全天下和他一起陪葬!”幻姬眼中煞气毕现,墨玉般的瞳仁闪现过嗜血的红色。
也许最危险的不是徐长卿、也不是飞蓬,而是眼前的女子。紫嫣不动声色地取过茶壶倒了两杯热气袅袅的清茶,快速用指甲在其中一只玉杯的上方弹了弹后将它递给幻姬。
“好了姐姐,喝口热茶降降火吧。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徐长卿,终是逃不过的。”
幻姬蹲下身,用涂着红色豆蔻的尖锐指甲划过水晶球上徐长卿的脸,低声呢喃。
“我不恨你……却也不能留你!”说罢起身接过紫嫣递来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离殇……”紫萱轻声呢喃,若有所思。
“不错,正是离殇之蛊。我把蛊下在她的杯中,凭她现在的修为还发现不了苗疆的千年离殇蛊,于是在下手杀徐长卿之时被蛊反噬,灵力尽失、灰飞湮灭。”紫嫣淡淡解散给紫萱听,“你也是擅用蛊的南诏人,知道离殇的解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轻弹我们苗疆特质的‘夜之韵’唤醒蛊虫之后再吟唱一曲《离殇》便可将蛊虫逼出体外化为烟雾。但是……”
紫嫣转过身来,直视紫萱的双眼,声音与眼眸再度冰冷。
“但是你为了可以和他再续前缘,擅自封印了他的所有记忆!”
“对,我是擅作主张封印了他的记忆。但是……我有做错吗?我苦苦等待了两百年,追随了他三生三世,为什么我所有的痴情和努力就要付之东流呢?我爱他,爱到天荒地老、至死不渝!你能明白我吗……青儿?”紫萱忽然激动起来,美丽的双眼氤氲着雾气。
“但是你的爱是自私的!为了你的自私你封印了整整一百年,若不是得蜀山长老护心莲相救和圣灵珠的养护,早就没有我了。所以,我和圣姑一样,明明觉得你很可恨,却又觉得你可怜。只是为了得到他施舍给你的一点点爱,你让多少人流泪让多少人痛苦?”
“不要再说了!”紫萱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掩面转身离开了这里。紫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次看向水晶球,却是被泪水模糊了眼前……
“这又是何苦呢。”龙葵和夕瑶在一旁的桃花树下默默看着这一切,相对无言。浮生,一地柔情,温婉软调,梦千寻,低徊的萧音,揉碎的殇,月色也迷离。
【魔界之变】
大明宫御花园。
烟水两茫茫,蒹霞复苍苍,楚依依着一袭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黛眉如远山、一双含情眸如一池碧波秋水,盈盈、潋滟妩媚,清雅逼人。皓肤若凝脂、冰肌似玉骨,不施粉黛的容颜却透着绝世的俏丽。遥遥,似见,高山流水,你轻盈地飞舞着纤纤兰花指正将七弦琴轻拢慢挑,樱唇轻启,吹气如兰,不觉间、醉了那一涧嬉戏的鱼儿,羞红了那天边飘飞粉色的晚霞。
“好!爱妃真是能歌善舞、深得朕心啊。”楚依依一曲舞罢,俯身示意。李世民早就被她如此美轮美奂的表演所折服,对楚依依也是更加惊为天人了。
“臣妾谢陛下赏赐。”见到太监们呈上的一样样外面朝贡进来的奇珍异宝,楚依依目无表情的屈膝道谢,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李世民身后的徐长卿身上。
徐长卿并没有注意去看她的歌舞,只是微微蹙眉观察着自己手上不停旋转的洞清镜。眼见洞清镜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光芒,心里明白这力量异常的强大,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股莫名的力量应该来自于魔界。
重楼已经不再是魔界至尊了,现在的魔界至尊……听夕瑶提起过,好像叫什么……孟子辰吧?听说是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角色,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棘手了。
“徐爱卿,你看这个发簪可好看?”徐长卿正沉思之际,李世民突然来到他面前。
“嗯?”徐长卿回过神来,愣愣地看向他手上那一只金光闪闪的发簪,发簪是由纯金打造,弯翘如新月,泛着暖黄光芒,雕刻百花图案。簪上花小如豆,却瓣瓣分明,线条流畅,清晰似钩。酒红色的玛瑙细碎的镶在簪上,阳光下玛瑙晶莹剔透,犹如血珠滚滚而动,妖艳异常。
“爱卿觉得这发簪可配爱妃?”李世民依旧笑眯眯的,将发簪举到楚依依发髻上比划了两下,又转头问向徐长卿。
楚依依今天一身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略施粉黛,显得清雅幽静,配上这支妖艳华丽的黄金发簪未免也太……于情于理,这种情况他应该说“配”,再将皇上恭维一番。可是徐长卿不懂宫中的这般套数,微微蹙眉,伸手拿起一旁贡盒内另一支发簪。
“微臣觉得,这支发簪更适合德妃娘娘。”那只水晶发簪是从西域进贡而来的,由晶莹剔透的天然水晶雕刻而成,小巧玲珑,巧夺天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