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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对人才是一世成就。
「姨娘这辈子是不成了,你还年轻、有的是希望,与其把心放在叶家,倒不如多想想王爷,怎样与他齐心,只是,哪天叶家落魄了,你还得想着自己姓叶,提携一把。」
「娘说什么呢,叶家怎会败落,有爹在呀。」她敷衍地说几句场面话。
江姨娘也不接话,只说:「老爷希望你有时间的话,能常回娘家看看。」
「知道了,我会问问王爷。」
「那就好,知道你过得比姨娘强,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两人再说一会儿闲话,江姨娘便离开了,月季作主挑几件礼让江姨娘带回叶府,幸好她周到,因为阿观连想都没想到这种事。
关起门,她捧着下巴,手肘靠在桌上,看着满桌子礼物,金簪、玉镯、珍珠链,出手挺大方,想来叶丞相这些年搜刮不少民脂民膏。
最让人碍眼的是那几包古代威尔刚,她把它们玩叠叠乐似的,叠起来、推倒,再叠起来、再推倒。
越叠越火大、越叠越生气,直到火气高涨,她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叶家关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自在快活,为什么要处处想着叶家?就因为吃过它几口饭,还是因为在那里不时受欺压?
「凭什么要我担心那个奢侈到不行的叶家?敢情要我在这里拼死拼活,拼得叶家少爷们吃香喝辣享尽女人福,真抱歉,本姑娘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操。」
话说完,阿观才发觉自己居然是以叶茹观的心态在说话!
完了完了,她和叶茹观快要融成一体了吗?甩甩头,她全身一阵麻。
「晓阳、晓初,你们在哪里?」
她一扬声,晓阳、晓初立刻进门。
「主子。」
「金簪、玉镯,你们几个一人挑一个,剩下的收起来,至于这些补药……」
晓阳自作聪明接话,「奴婢马上去熬。」
阿观想也不想就反驳,「熬你的大头,谁晓得里面有什么,要是吃掉这些,王爷变成女的,难不成要我女扮男装赚钱包养他?」
她的话让晓初头皮发麻,连忙上前一把捣住她的嘴巴。
可惜晚了,在屋顶窃听的齐文也和晓初一样头皮发麻,只不过他站的位置高些,所以从头皮一路麻到脚底心,像中了神经毒似的,脸上表情扭曲。
「主子在胡说什么啊。」晓初埋怨。
阿观无可奈何地拉掉她的手说:「你忘记翠袖的事吗?」
话落,晓阳满脸惊悸,猛点头、点不停。
「还是把它们拿到窑里点把火烧了吧。」阿观有气无力说。
「奴婢知道了。」晓初应声,连忙和晓阳齐力把屋子里的「礼物」往外搬。
门关上,阿观捧着头,痛得想把它敲开、揉破,把那个痛源给刨出来。
她不想掺和这些烂事,不想管叶府、王府、皇贵妃或是什么四皇子。
她只想平安度日,只想要吃得饱、睡得好,口袋满满、精神愉快,如果钱实在多到没天良,那就找个男人玩性爱,生个帅帅小孩,让他一出生就变成田桥仔,其他的,她真的不想啊……
屋里静悄悄的,阿观刚把茶壶送进窑里,守窑的工人是齐穆韧从窑场里重金挖来的好手,有他们在,阿观不必守着窑火。
春天到了,天气一日暖过一日,院子里开出各色鲜花,一时间,清风苑里蜂蝶纷飞,热闹不已,晓阳还特地挑了两盆粉色花放在屋里,整间屋子顿时生动活泼不少。
阿观搬来一盆放在桌上,时不时抬头闻两下,她爱死了这种花香。
她放下笔,揉揉脖子,再检视一遍给晓阳她们画的新绣样,丫头们的技术越来越好,听说货物供不应求,铺子掌柜希望姑娘们能多绣一些。
阿观问了:要不要让晴芳、兰芳也来凑一脚?四个人居然有志一同齐声否决,只说她们会加把劲儿,多赶一些出来。
她们啊,联手排挤新人,平日不让晴芳、兰芳到她跟前就算了,四个人忙得天昏地暗时,还硬是把绣架摆在明月楼外头随时等候传唤,也不肯让她们有机会上前伺候,阿观看不下去,说了她们一顿,看得出来她们满脸勉强,却还是点头应了。
之后,她们偶尔让晴芳、兰芳露个面,但重要的事,全不让她们知道。
阿观知道她们在防些什么,可她总想,反正自己是一门心思要离开王府的,不如让晴芳、兰芳在身边,教两人清清楚楚把她的心意传到柳氏跟前,免得柳氏胡思乱想,老以为她对别人的丈夫有不正当想像。
月季一行人进屋,她们带着绣筐进来,每个人脸上都笑盈盈的。
「发生什么好事,怎么都眉开眼笑的?」
月季笑着上前,发觉茶水已经冷掉,也不知道已经摆多久了,主子肯定又忙忘记喝,她把冷茶倒掉,换上新茶。
这次的茶和之前的不一样,有淡淡的花香味儿,听说是宫里赏的,本来是收在库房里,柳侧妃为了王爷迁到明月楼,特地让人找出来。
王爷不爱这个味道,主子到明月楼喝过一回,便喜欢得紧,王爷就让人到库房里把剩下的全找出来,送到清风苑。主子天天喝着,连身上都带了淡淡的香气。
晓阳回道:「主子,掌柜把绣件的银两送过来,我们分了银钱。」
「开心吗?」
「能跟在主子身边,谁不开心?」晓阳撒娇地拉起阿观躺进软榻上,替她揉腿。
「也就那两个没眼色的,还一心向着那边。」
「别这样说,她们的家人扣在柳侧妃手上,你要她们怎么做?」
琉芳替昔日姐妹说话,她庆幸自己是让家人给卖进府的,没有牵绊、不怕受制,否则卡在那里、不上不下,一颗心惶惶不安的人,将会是自己。
「琉芳说得对,就是这句话,人各有难处,你不帮着人家,还欺负上,就过分了。」阿观戳了欢晓阳的额头。
「奴婢哪有欺负她们,不过是让她们少到正屋来罢了,如果主子出事儿,王爷能不打咱们板子?奴婢是为自己的屁股着想,是主子教的,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晓阳噘起嘴,替自己辩解。
「合着还是我教错了。」阿观笑道。
「主子没错,晓阳没错,错的是想在清风苑掀风引浪的。」晓初续道。
「我不信,有谁敢在王爷眼皮子底下作鬼?」
「作不作鬼不知道,主子,你可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的?」琉芳凑上来说。
「传什么?」
「前几日,主子不是说嘴巴涩,让奴婢去园子里摘一盘青梅回来,外头就传说主子有孕了。」
「真的假的?」
八卦功力这么强,没请她们去水果日报上班,着实太浪费人才。
难怪这几日,夏氏、方氏、徐氏……纷纷遣人送礼物过来,送完礼还不时朝她腰际儿瞄上几眼,原来是因为这个,害她还以为自己吃太好腰变粗了。
可她们怎么不把话说开,难不成,这里也有怀孕未满三个月不得言明的禁忌。
接下来呢?叶府会不会因为送来的补药有强大疗效,让成亲多年却始终没有好消息传出的王爷一举得子,从此声名大噪,然后,丞相不当了,退出太子争夺战,专卖生子良方?
「还能有假?主子,您说,这话还能是谁传出去的。」晓阳气鼓鼓说。
「有什么关系,谣言止于智者,再过一段日子,见我的肚子没动静,自然就没人说话啦。」
阿观无所谓地耸耸肩,等陈氏肚子里那个落地,届时,所有注意力转移,她又可以安居乐业,过着与世无争的逍遥岁月。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如果让王爷存了希望又失望,到时候,不晓得要怎样怨主子呢。」
呵呵呵,阿观额头画出三条黑线,眉毛拉成阿两眉(漫画《乌龙派出所》中的人物,其明显特征就是有两道毛毛虫似的眉毛。),她的表情憋得很。
她们也觉得自己和齐穆韧已经那个了?
也是啦,她这堆干柴再加上好几天没往前院去点火的齐穆韧,成天到晚黏在一起,说两人之间干净清白,谁信?
「如果我真的怀孕,王爷恐怕不只是失望这么简单。」
绿云罩顶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砍老婆?杀奸夫?还是把两人捆上十字架,开一场人肉烧烤趴?
「爷要失望什么?」
齐穆韧和齐穆笙从屋外走进来,原本懒在榻子上的阿观连忙起身,带着浅浅的微笑,她越来越有王妃端庄贤慧、淑德良顺的模样,看吧,戏演久了,演技就会慢慢精进。
「前头传言……」晓阳要回话,却让晓初扯扯衣袖,不准她多言。
「传什么?」
「没什么。」阿观迎上前,对齐氏兄弟屈膝,「王爷、三爷,新壶进窑了,再过几日,就可以送铺子。」
「喊三爷?这么客气,怎不喊大姜了?」齐穆笙好笑地看住阿观,难不成她在二哥面前都这么良家妇女?
阿观脸皮抖两下,低头不语。
「大姜?」
「是嫂子的朋友,嫂子说我们长得很像,就喊弟弟大姜。」
只不过她喊的声音软软的,带点慵懒味道很好听,嫂子说那叫做山东腔,他学好几遍都不像。
「朋友?」
齐穆韧话不多,他习惯用两道眉毛说话,反正他们是双生子,心意相通呗,见他眉头拉紧,齐穆茎急急解释,「嫂子的朋友是女的。」
齐穆笙回答完,四个婢女连忙低头、抿唇偷笑,阿观也是满脸的幸灾乐祸,一个爷儿像个女的,这话好听吗?
齐穆笙懊恼,气自己怎么就被吓得全招了。
阿观发现齐穆笙在瞪自己,连忙把头别开,拿起桌上的新茶喝一口,她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月季。
月季上前,弓身问:「主子,怎么了?」
「这味道不大对。」
阿观才说完,齐穆韧立刻抢过茶壶,凑近鼻尖嗅闻。
「这茶是谁泡的?」齐穆韧凝目,口气严峻,吓得众人神经紧绷,轻松气氛一扫而空。
「禀王爷……」
月季才要回话,就听见阿观唉呀一声,猛地甩手。
「怎么了?」齐穆韧上前飞快抓起她的手臂,顺着阿观的视线望去,他看见一条灰色小蛇飞快窜向墙角。
齐穆韧窜身向前、弯腰、双指一夹,动作迅速流利,如果被咬的不是自己,阿观很想给他爱的鼓励,再吹捧个几句。
当他将扭曲不已的小蛇夹起,匆匆看过一眼后,月季配合度十足,把阿观的首饰盒拿出来、清空,捧到齐穆韧面前,让他把蛇丢进去、盖紧。
真有默契啊,阿观饶有兴味地瞧了月季一眼,月季见阿观望着自己,蓦地,脸红。
「二哥,我去找外公。」齐穆笙语气很急,他也看清楚那条蛇了。
「动作快一点。」齐穆韧口气也急,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有融化迹象的冰脸,又封冻了起来。
有这么严重吗?春暖季节、百花盛开,蛇虫冬眠醒来,当然会四处乱窜,干嘛那么紧张?难道是毒蛇?
不会吧,那么小一只,颜色又不鲜艳,小学老师有教过啊,越漂亮的越毒,他太紧张了啦,何况,被咬的地方又不痛。
阿观本想安慰他两句,没想到齐穆韧一把拉起她的衣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处已经红肿发黑。
怎么会这样?她傻眼,真的不痛啊。
齐穆韧从靴筒里抽出匕首,朝她手臂上划一刀,那么大的伤口,她还是……不痛?
怎么会这样?她开始有点慌了。
他使劲地替自己挤毒血,那个血不但是黑的还带着淡淡的腥臭味,月季手脚俐落上前,扯下帕子在她手臂上方狠命摧绑,她很用力,阿观整截手臂都变成苍白的死灰色,却依然……没有感觉。
现在阿观终于知道事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