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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这场宴会是为了送她还是为的累她!
正腹诽着,视线瞥见新出来的一波宾客,其中一人竟畏畏缩缩故意逃避似的。不由的起了疑心,刚要散开神识查探,竞易便先一步在元神里激动道:“是那淫贼!”
嗯,通常这种时候竞易总是先她一步的,并且准确率百分百。省了她的精力再去确认,雨尘心中暗笑,“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闪念间,眼看那人就要随着大流离开,雨尘也顾不得多想,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其拎了出来,笑道:“老熟人,好久不见了。”
对方稍作迟疑后转身、抬头,却是雨尘瞧清了他的长相猛然愣住,赶紧在元神里朝竞易吼道:“这也忒离谱了吧?你自己出来看看!”
竞易却不耐烦道:“不用看,化成灰我都认得的!”
“可是这家伙……”
竞易没耐心了,“易容你不懂吗?或者变身,甚至夺舍!对方也是修士啊修士!”
的确,这家伙单从外表上看,绝对不是蓝家和她们一直在寻找的秦玉椟。更离谱的是雨尘为免差错,刚刚与竞易对话的同时自己也展开神识探查了一番,并未感知到与蓝家相关的气息底蕴,甚至可以说此人虽是同行,却顶多是个散修,压根儿没多少修为,更看不出是何传承。
然而竞易又一口咬定面前这人就是秦玉椟,莫不是她所感知的,直接是对方的生机律动?!这样的话雨尘确实是不太好下结论了。
“微臣董运青,请姑娘安。”
愣神儿间,对方一扫刚被抓到时的短暂慌乱,不卑不亢朝雨尘行了个礼。
方才那番动静,已经引得未离去的宾客们驻足围观,萧宁也走了过来,看眼对方再看眼雨尘,问道:“怎么了?”
雨尘盯着对方略一思忖,摇头苦笑:“大抵是我眼花了,瞧着这人像我一个老乡儿,起了起了玩儿心想把他揪出来相认的,可看现在这样子,这位自称姓董的大人应该不认得我。”
见雨尘视线落到他身上,董运青连忙朝萧宁行了礼,谄媚道:“能与姑娘的老乡相似,是微臣的荣幸。”
“可也奇怪,单看外貌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气质却相当熟悉呢。”雨尘盯着他若有所思。
神识一直散开着,察觉对方情绪并无太多波动,若不是老手,那便是她们当真认错了。
萧宁听到这里舒展了眉头,对雨尘笑道:“想是你认错了,这位董大人原是我府上的一位谋士,是南方人,而你生在北方,又岂会是老乡呢。”
“给我睡迷糊了。”雨尘揉着太阳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跟着上前一步走到董运青身边,拍拍其肩膀笑道:“倒也不失为一桩缘分,姑娘我在这里祝董大人‘运’势亨通,‘青’云平步,他日再见,可别躲着走了。”
“承姑娘吉言。”董运青连忙行礼,笑呵呵道:“只不过姑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哪是我等说见就能见着的,便是见着了,也要回避些才合规矩不是?”
雨尘面色微变,刚刚她注入一道专门针对修士的灵印到对方体内,竟像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半点儿反馈都没有。若不是竞易一口咬定,她真要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
“皇上、姑娘,若无其他吩咐,请恕微臣先行告退了。”
那董运青说罢,得了萧宁允许后便转身走了,其他等着看戏的人见是误会一场,便也意兴阑珊地散了。
谁都没注意到雨尘不动声色朝成筱雅打了个手势,传音道:“远远跟着,看有无破绽可寻。”
☆、第一百二十章
说也奇怪,自第一次欢|愉不成,雨尘和萧宁之后几次独处,又有两三回情到浓时自然而然进展到那一步,可任由前戏做的怎样水到渠成,每到关键时刻雨尘脑海中却总会莫名闪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与之相伴的,是一阵阵的心口疼。这也令她不禁恍惚,觉得那些画面都不单纯是瞬间闪过的问题,而更像被某种外力封印在了神识里,一旦触发,连元神都会受到牵动。
再一再二不再三,回回都这样,萧宁便显得有些兴味索然了,甚至忍不住在私心里怀疑,根本是雨尘自己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才故意寻借口不与他发生事实的。
雨尘倒不忙于解释,她想着这也许是妄境劫留下的BUG之一,待打了补丁,再不耽误事儿了,萧宁自会看明白她的心。
因着当时一醒过来便与萧宁说了闭关的打算,后者便没再劳师动众给她另寻地方安身,一直还是住在他寝宫,即宗明殿的偏殿里。这也是他的一点小私心,虽说刚刚结束的送别宴上已经给雨尘挂了个一品女官儿的名号,可在心底,他更愿意把雨尘当成自己的私宠,无论什么时候想见就能见着的。
不像后|宫那些女人,跟逛青楼似的还得算着日子翻牌子,更不可能像真正的女官那样,常年抛头露面与些个爷们儿打交道——除非一些派别人去他不放心,非她亲办不可的事情,比如,她们之间关于七个月后的那场约定。
雨尘一脚跨进大院儿门槛,便习惯性地散开神识探向自己所暂住的那间偏殿。神识范围堪堪触及偏殿,不由的神色一凛,再仔细感知下。紧绷的表情又豁然放松下来,一边在元神里与竞易传音,“这回真是有老熟人到访了”,一边对身后随行的小宫女儿摆了摆手,交代道:“方才吃起来也没个节制,这会子才觉得肚子涨得厉害,你去太医司替我寻么些消食的汤药来吧。”
那小宫女儿应声点头,麻利地转身走了。
到了偏殿台阶下面,雨尘唇角微扬,暗自调转了气息。却堪堪一抬手未等出击,笼罩在外层的结界便自动撤消了。
“就你那点儿修为还在我这班门弄斧。”雨尘进屋,见当值的两个宫女儿已经被定住了身。出口嘲笑的同时重新撑开了一道更加坚实的隔离结界。
风扬与秦舒心并肩站在南墙下的方桌旁边,不等正式打招呼,秦舒心便冷哼一声,右手往桌上一拍,震的整套茶具都瑟瑟发抖。
雨尘的心跟着颤栗个。显然这姑娘还没消了上回挨坑的气呢。搭眼儿往桌面上一看,却是个暗黄色的信封,当下也不客气,来了个隔空取物,拿到脸前儿拆开一看,却是秦亦然的手笔。
第一页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恭喜她站对了队,等等一干废话之后,重点在第二页。附了一张俯视地形图。
图中特地标明两处地方,一处是太子东宫,一处是她之前并未到过的地方,看方位应该在整个后|宫斜背面的一座小山上,其旁标注八个小字:“至阴之所。适于修行。”
“哈哈。”雨尘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当初在浮醇山上混吃混喝之余跟秦亦然探讨的一些修炼心得都没白费。这还真是一场及时雨,正考虑着闭关的地方,便有人把地图送来了。
记得萧清去后,秦亦然曾有心拉她加入官方修士,当时开出的条件里就有提供修炼场地这么一项,想来这地图上所标的地方,便是他当年所开发下的吧。
看来他已经得知了这边的状况,而如今苍南派那边正整顿中,估计他事务多抽不出身,便托远、远、远房表妹秦舒心送来她一份谢礼呢。
想着,将地图连同信件一同放回信封,刚要收进空间,掂量掂量却感觉那应该不止是两张纸的重量,重新扒拉出来一看,却是颗拴着蓝线的珍珠,愣一愣才想明白那地方怕是设了隐藏类的法阵,这珍珠便是钥匙。
这才收好东西,抬眼朝对面两人看看,风扬倒是没什么特殊情绪,双臂抱在身前,斜倚着桌边儿整一副“我是司机”的表情,压根儿没有要翻旧账的意思。倒是秦舒心,仍然撅着嘴巴,气鼓鼓的,似在等着雨尘就上次的坑爹行为给一个说法。
其实这有神马好说的呢,兵不厌诈,如今事情翻篇儿大局已定,再说道歉不显得虚伪么。雨尘无辜挠头,“呵呵,来都来了光站着那行啊,坐坐坐,我给你俩沏茶。”
说话间走到二人跟前儿,堪堪伸手往茶壶把儿上一碰,便听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微妙的碎裂,紧接着像得了传染病似的,整套茶具以多米诺骨牌的优雅姿势转眼变成一桌碎瓷片。
全程盯着她默不作声的秦舒心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望着她那副措手不及的表情痛快拍桌道:“活该啊!”
雨尘黑线,您这报复的手段能再幼稚点儿不?!
从手链儿空间里取了药,捏成粉末敷在刚刚不小心被碎瓷片划伤的地方,雨尘强自压下阵阵郁闷,咬着眼根儿硬做大度状,“没事儿,我原谅你了,就跟上回的事情扯平!”
“那你还欠我们一声谢谢。”一直没台词的风扬终于有机会开口,没等雨尘回应,又改了话锋意味深长道:“不过先留着吧,以后有机会听你说。”
跟着递过两条细线到她手里,瞥一眼被定身的两个小宫女儿道:“交给你了,随时断开随时解放,记忆什么的没问题,跟不小心睡着了一样。”
说罢拉起秦舒心,一道白光之后消失了。
这俩人儿倒会省事儿!雨尘望着白光消失的地方咯吱咯吱咬牙……好吧!那传送卷轴是她给的,谁让人家有功,在里面嵌入了自动更新程序的!
可是哥哥哎,那玩意虽然不是一次性的,可也是有使用寿命的,从皇宫到你家这点儿距离随随便便就浪费一次,哦不,是往返两次,这样真的符合天庭“厉行节约”的宗旨咩?!
唉,都怪她太善良了,那些卷轴的自动更新程序做好之后,就见者有份了,现在风扬、秦亦然,包括成筱雅手上都有。
说到成筱雅,刚交代她去跟那个董运青的梢,也不知进行的怎么样了。
收拾好桌上的碎瓷片,两个小宫女儿被解放之后,果然都是睡眼惺忪地望着雨尘反应一会儿,而后面露自责之色。雨尘无力笑了笑,“刚不小心打碎了套茶具,你们看能不能想办法再弄一套过来?”
两个小丫头心下都是一寒,不就是偷空打了个盹儿蛮?这得生多大气才能打碎一整套茶具来发泄啊!这无力的笑容在她们眼里就变成皮笑肉不笑了,俩人对视一眼,在某仙儿各种困惑的眼神儿中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啧啧,皇上跟前的红人儿,那是她们这等奴才得罪的起的?这回碎的是茶具,下回指不定姑娘心血来潮,碎的就是她们脑袋了。
雨尘若是知道自己在她们心中一下形成了这种印象,一定会脑袋撞墙狂吐一可口可乐大瓶装的血,说不定还得绞尽脑汁编出套心理辅导教程来,亲自塞到她们手里强烈恳求“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亲”!
不过眼下,她是没心情多想这些了,象征性地喝两口之前打发那宫女儿拿来的消食药汤,酸中带苦的滋味让她忍不住紧紧皱眉。
这都什么时辰了?萧宁那边已经暗地派了亲信嬷嬷过来说他今晚在别宫过夜,明儿一早定赶过来为她送行。雨尘这边也打发宫女儿们各自歇下了,她有修为护身,倒不必矫情地安排人通宵值班儿,这样她的自由也多一些。
可成筱雅,只是让她远远跟着而已,便是那董大人家在五环开外,一个来回也够了吧?!却到现在还没回来。
雨尘望着烛台上烧剩的一小截烛火,火苗突突直跳,她的心也不受控制般的,跟着突突直跳。
当时目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