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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悔宫的喜鹊去赝梨宫?
“去做什么?”
吉索说道:“是……是去拿药,听说晚妃娘娘病了。”
那个女人病了?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什么时候的事情?”
吉索稍稍顿了一下,回禀道:“已有几天了。”
听完吉索的一番禀奏,瀚明抬手退下了身边的人,走到了窗前,静静地站了许久。
她可以为她的婢女冒险,可以为爱她的人不顾性命,可以为了她爱的人不顾一切,甚至可以关心她仇人的母妃,为什么她可以关心所有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对他只有仇恨?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与他相比,为什么总是他被舍弃?
闵睿在来御书房的一路上,听到了一些宫里的事情,带着满腔困惑走进了御书房:“微臣参见大王,大王万岁。”
“事情都办妥了吗?”
闵睿沉声说道:“回禀大王,微臣不辱使命,已经办妥了。”
“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微臣遵旨。”闵睿话到一半,在瀚明的厉色下领了旨,虽然他不理解大王为什么那么做,也许,大王自有大王的道理吧?
“退下吧!”
“微臣告退。”
闵睿退下之后,瀚明走出了苍穹宫,顺着宫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他就不想过去的去解释,无论是不是误会,结果还不是一样?
【不顾一切】七百八十
为什么总是练不成?书上明明是这么写的,她明明很用心的在练,为什么练不成?宁兰心情有些浮躁。几天了,她还没有学会,这都学不会又怎么报仇?难道真的如天目说的那般?想报仇靠武功,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是耶律瀚明的对手?
“找到他了吗?”
“回公主,二殿下不在了。天目想尽早送二殿下回国,入土为安。”
“他走的……还好吗?”
“不好,二殿下,全身都是伤口。”
“本宫会练好武功,为他报仇的。”
“耶律瀚明的武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公主想要报仇,如果单凭练好武功的话,恐怕这一生也不能为二殿下报仇雪恨了。”
“本宫会处理。”
天目冰冷的目光落在宁兰的面容上,沉声问道:“若是公主觉得天目的话很放肆,那请公主想想二殿下全身是伤的样子。二殿下是为了公主来到这里丢了性命,二殿下可以为公主不顾一切的付出,公主您也可以为二殿下不顾一切吗?”
“放肆!”
天目面色淡定地说道:“天目有罪。可是天目的话句句忠言肺腑。”
“这瓶里的药,一旦吸入人的口中,中毒者会全身麻痹,此毒无药可解。公主,保重,天目告退。”
“你去哪?”
天目转身看着宁兰,面色坚定:“二殿下当年对天目有救命之恩,天目想尽早护送二殿下回大齐。”
“天目,谢谢你。一路保重。”
“天目一定不辱使命。”
天目给她毒药,是让她用这毒药对付耶律瀚明,也许,天目是对的。光靠武功,她真的一生也不能报仇!
不顾一切吗?
她还在犹豫什么?
天目说的对,二皇兄为了她不顾一切的付出,从来没有奢求她回报什么,如今为了她丢了性命……她为什么不能为了二皇兄,不顾一切呢?
只要能为二皇兄报仇,用什么样的方法,又有什么区别?
【一点心动】七百八十一
宁兰只要想到荣禄全身是伤,心就好像插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剑上淬有剧毒,毒液侵入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痛进骨里。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天目领走时送给她的那瓶药,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二皇兄,兰儿不会让你白死的。过不了多久,兰儿就会让害死你的人,付出代价。”
收起手中的利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盯着铜镜里的面容,模糊而又陌生,让她顿生物是人非的感觉。也许,她和耶律瀚明之间,注定了不是他是就她亡。
瀚明顺着宫道,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赝梨宫门口,抬头看着赝梨宫匾字,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又走到了这里?难道他被她伤的还不够吗?难道他还对她抱着一丝希望,所以……才会恨的不够彻底?
不,不是,他只是要去思悔宫,路过。
瀚明从赝梨宫的侧边小道,向着思悔宫走去。穿过牡丹亭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细碎花已经到了凋零的季节,光秃秃的枝干上,还残留着几片小花瓣。
一阵秋风吹过,清凉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残香,让一颗受伤的心,短瞬间得到了安抚。
这么大的宫阙,住着那么多的人,为何还会如此的冷清?
过了许久,一阵高低不齐的脚步声,打断了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的瀚明。瀚明没有睁眼,从来人的脚步声中,他判断出来人受了伤,却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奴婢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冷厉的黑目,面容上带有一丝厌恶之意,说道:“你不该再出现。”
“大王,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求大王明察。”说话之人,不是旁人,就是舞姬玉萍。
瀚明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玉萍,这个女人因为身上有伤,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而憔悴,双目漆黑有神,写满了恳切和对他的爱慕之情。
这一刻他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喜欢他,可是,他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
【他不允许】七百八十二
许久,瀚明移开了盯着玉萍的双眸,看向遥远的天边,天边一片青灰。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心装不下第二个人了。
“孤王饶一死,退下!”
玉萍这几日一直在想耶律瀚明那日说的话,她心里即后悔又不甘心。她被分配到牡丹园,做园艺师傅,不想再次巧遇大王,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所以不顾一切地上前表达她的心意,希望,大王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想让大王知道,她舍得!这几日她一直后悔,她很认真地想过,为了大王,现在就算让她死,她也舍得!只要还可以见到大王,她就满足了。
“大王,奴婢是真心的,奴婢进宫五年,从进宫那日见到大王就一心的喜欢大王了。大王,求求您,就让奴婢侍候在大王的身边,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吉索见瀚明面色渐渐暗下,接口厉声斥责道:“大胆!大王也是你能喜欢的吗?退下!”
玉萍抱着豁出去的心,继续说道:“大王,奴婢是真心的。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贱,不如王妃娘娘尊贵,可是,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啊,奴婢只是希望大王给奴婢一个喜欢大王的机会……大王……”
吉索见玉萍不起身离去,对着另外的两个公公令道:“来人,将她拖下去。”
“大王,请您相信奴婢,为了大王您,奴婢愿意付出一切……大王……”
瀚明冷漠地看着玉萍,字字铿锵有力:“王妃娘娘是你能攀比的吗?重责二十大板,逐出宫,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玉萍听得瀚明下令将她逐出宫,挣脱不开公公拖着走的她,绝望地喊道:“大王,奴婢是真心的……大王,难道喜欢一个人有罪吗?大王……”
玉萍的声音渐渐远去,她的那句:喜欢一个人有罪吗?依然在瀚明的脑中盘旋不下。
喜欢没有错,喜欢没有罪,可是,她不该喜欢上她不能喜欢的人,他不允许。她不应该提不该提起的人,更不应该拿她自己与王妃相比!
没有人可以与王妃相比。
没有人。
【空白书信】七百八十三
‘啪’的一声,瀚明将幕僚快马传回宫的奏折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连太傅也敢动!传闵睿速速进宫。”他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竟然对他派去调查案子的幕僚动手,这和对他动手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
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吉索刚走出去,又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瀚明看着吉索手中递过来的信笺,有些不解。
吉索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回道:“大王,这是王妃娘娘派人送过来的。”
瀚明盯着吉索双手捧着的信笺,怒火消了一半,久久没有伸手去接。她给她写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她在想什么?
“嗯。”吉索在瀚明淡漠的眼神示意下,将手中的信笺放在了书桌的一旁,转身退了出去。
批阅奏折的瀚明,心情复杂,虽然强行压制心里想去拿起信笺的冲动,还是忍不住地看向宁兰送过来的信笺。目光落在信笺之上,失神许久。
她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给他写信?
要看吗?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不至于会到写信的程度。
算了!
瀚明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了桌子上,拿起了宁兰让宫人送过来的书信,展开一看,锋眉不由打了结。
信笺里的信纸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她这是什么意思?
握着空白信纸,心情复杂而又好奇。许久,唇瓣上划过一道邪魅的淡弧,他会亲自去寻找答案,即使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快速地拿起纸笔,写了一道密旨,对着吉索言道:“闵睿进宫之后,将这个给他,他自会知晓。”
“奴才遵旨。”吉索偷偷瞄了一眼瀚明阴晴不定的面容,接了圣旨。看着瀚明离去的背影,吉索自言自语地说道:“大王越来越变化无常了!”
吉索身边的一个公公顺着吉索的眼神看去,狐疑地问道:“大王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应该是高兴……”吉索话到一半回了神,肃色说道:“大王的心思岂能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是。”
吉索一脸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不过……侍候好王妃准不会有错!”
【不想再见】七百八十四
乌黑的鬓发,由一枚翡翠朱钗幽雅地挽起。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由发髻垂于额上,银兰耳坠随步轻摇,金项圈迎光闪闪,一身淡蓝罗裙,更增几分幽雅脱俗,典雅大方而又不失
富贵。秀容盛鬋,如琬似花,举步轻摇,仪态万千,这是宁兰给瀚明的感觉。
瀚明盯着向他走过来的宁兰,愣住了。
若是可以,他希望她见到他的时候是面带微笑双眸含情,迈着轻盈的莲步向他迎来,扑进他的怀抱。
然而,美梦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她的双眸一片冰冷,她的笑容淡漠如冰。
她的一番精心打扮,娇容上的笑容,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犹如落幕烟火,没有半点温情,只会让他的心,冰冷,再冰冷。
“臣妾参见大王。”
瀚明被恭敬行礼的宁兰又是惊的一愣。
她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乖顺了?先是空白的书信,现在有是这副乖巧可人的样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病了吗?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瀚明说话间伸手欲要去摸宁兰的额头,却被宁兰不自觉地给用手打开了。
“我……”
宁兰压下心头的恨意,扯出一抹淡笑,说道:“臣妾……错了。”
瀚明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懵了几秒,满脸狐疑地看着宁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臣妾错了。”
确定他没有听错,一时间瀚明的心情万般复杂。他曾经一直希望她可以和颜悦色地对他,忽然间她如此……他心里却是一阵窝火。不仅是因为她伪装的态度,更是……他心里有着一股嫉恼的妒火,近乎燃眉。
此刻,她的温柔他很希望是真的,可是,他却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只要想到向天羽,只要想到她可以为向天羽做一切,他就一刻也不想见到她。
心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