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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跑腿办事儿的,谁会注意我。
高秋丽挺热情,亲热的坐在我旁边,跟我介绍学生会的情况,大学里学生会就是个小社会,有着微妙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虽说像我们这种最冷清的部门很单纯,但总避免不了要跟其他各路人马打交道,个中关节还是要了解的。
“我大三,夏天开学就大四了,我们这届的人啊都该撤了,你看到没,现在各部副部长什么的都是大二的,开了学就该扶正了,只不知道新的学生会主席是哪一个。”说着看看门口,有人进来,“这个还行,平常办事儿就靠谱,没准儿他有戏。”
我抬头看门口,林宁宇匆匆进来,向前排的人微笑:“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儿。”说着随意向后排扫了几眼,接着微微咳一声,我知道,他看到我了。
第33章 接吻了呢
世界真的这么小么?真是好笑又无奈。想来想去,大约是因为我太懒了,懒到视野半径只在自己周围延展,自己的圈子太窄,还能说什么呢。
林宁宇没有过来,在前边坐下,认真投入的听着前排文艺部外联部和学生会主席他们的热议,就像没认出我一样。他们说的活动啊拉赞助啊什么的我一点也不懂,高秋丽好像也兴趣缺缺,眼光还是落在林宁宇身上,小声问我:“你认识他吗?”
我点头,“嗯,是大二的师兄。”
“你不知道他是学生会副主席吗?”高秋丽笑笑,“也算是个人物了。”
“哦,”我真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啊,“我都不知道。”
“其实吧,我是想让你跟他关系处好点,以后能好办事,”看我不解,她笑,“只要你能上手,我就交给你了,但是咱们这一摊儿挺冷清的,需要其他部门支持,跟主席关系好点不是好办事儿嘛。”
这……我真没想到这么多,看她要撒手的样子,我觉得我好像被哄着上了贼船。
讨论会总算结束了,高秋丽让我等着她,她要跟主席说句话,然后带我去办公室,我就干脆坐在原地没动。
其他部门的人陆续散了,也有几个人留下没走,林宁宇就是。他站在第一排,像是跟主席要商量什么,但是主席在跟高秋丽说话,他就随意的侧身站着。我想我是等人等得无聊了,不然怎么会一直在看着他,也刚好看到他在看我。
我坐在中间的位置,因为开会,教室里并没有人自习,我跟他之间,隔着空荡荡的几排桌椅,阻挡不了视线。他向我点点头,微微笑着,并不明显,但我知道他在笑,那种感觉让我温暖。
但他并没有凑过来跟我说话,我也没站起来,就那么相对看着,我有点看不下去,垂下了头。好在高秋丽跟主席很快就说完了话,招呼我跟她走。
我抓起书包就快步走出来。教室的门在前面,我急匆匆的出去,阶梯教室的课桌是有点斜度的,我一个不留神,就碰在第一排课桌的桌角上。大腿真疼啊,我忍不住皱眉,停住走不动。
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扶我站直,耳边已经是熟悉的声音:“还是这么不小心,急什么呢。”
我知道那是他,但这里有学生会的人呢,我也顾不得想什么,只是晃了两下胳膊,想和他拉开点距离。我一动,胳膊上的他的手紧了紧,之后放开,从我小臂上滑过,落了下去。我明明穿着长袖T恤,可就是感觉得到他的手,很奇怪。
高秋丽已经转回来,笑呵呵的:“来来来来来,我扶你,这怎么弄的,比我还笨呢。”便把我拖到旁边,问我,“你碰哪了?腿?要不要紧?还疼吗?”
林宁宇不动声色,侧身从高秋丽身边经过,我低着头,自己揉着大腿,听见主席问怎么了,林宁宇很平淡的说可能是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说起了别的事情,再没人理我。
我揉了一会儿,没那么疼了,便跟高秋丽离开。刚才的乌龙受伤事件让我很丢脸,而且师兄那种迅速的反应让我心中有些异样,便垂着脑袋,谁也不敢看,乖乖当高秋丽的跟屁虫。
从来没认真注意过,系楼里竟然有好几间属于学生会的办公室。高秋丽开了其中一间,带我进来,从一个抽屉里掏出把钥匙给我,告诉我:“以后你随时都能来这儿了,角上那电脑随便你用,不过配置不怎么样,打游戏打不起来,上上网用个office什么的还行。”
我点点头,反正我也从不玩游戏,没什么关系。之后看了旁边的系刊样刊和之前的刊物,也有了些数,想来也不是很难的。这时候高秋丽说:“这两天跟我做一期,下期你自己做,我看。”
原来高秋丽跟我说要跟学生会主席搞好关系是有很多原因的,首先,要征稿,大学里最大的特点是散漫,指望我去征稿,不如我自己写,所以要主席发动学生会的力量,甚至找各班班长;其次是经费,刊物这东西,从印到装,都是要花钱的,当然要主席点头;再一个是广告,自然要和外联部还有主席他们沟通好。高秋丽大约是急于脱手,什么都带着我,倒是让我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现任的学生会主席也认识我了,对我还算照顾,总是笑呵呵的,找他办事也挺痛快,我想高秋丽这种个性确实容易交朋友,连我都受到照拂。
这个春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种叫做“非典”的病毒肆虐,成了全世界人民关注的焦点。学校里各种各样的消息让我感到纷扰,越来越多的同学会戴着口罩上课,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散播,带来更多紧张和恐惧,似乎我们的偶像在这个愚人节的纵身一跳,让我们一下子站在了死亡的面前,从精神到生理。
当交大的一整栋宿舍楼被隔离的消息传来,这种恐慌达到了极致,很多人开始准备离开学校,而学校对这种擅自离开的行为采取了不鼓励也不禁止的态度,于是每天都能听到拉杆箱子滚轮转动的声音,就像放假之前。
张妍和陈晨都做好了回家的准备,张妍买了防毒口罩和眼罩,全副武装的样子让我觉得像731部队,她却说,机场人那么杂,万一本来没事,在机场感染了怎么办,说完就拖了东西下楼,程一嘉会开车送她去机场,她的家,不是疫区。至于陈晨,就更便利了,她老爸的车已经在楼下了,连孟骞,一起开车回去,完全安全。
老妈问我回不回家,我其实没什么主意,倒是爸爸很坚决,说不必要,要相信政府的行为,不会放着那么多大学生不管,于是我坚定的留在学校,哥哥也没反对,只是告诉我好好休息好好锻炼,自己抵抗力强了就什么都不怕。
到四月底学校封校的时候,宿舍楼里已经空了一半。家教是去不了了,好在赵阿姨也理解,只说小赟的分数有些提高,让我等这事儿过去了再继续,还嘱咐我注意身体,其实一切都很好,我觉得很满意。
文娜现在很郁闷,跟小白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了,每天只是电话传情。我就好得多,苏南没有走,我们依然每天都可以见面,他知道我进了学生会的事,当然也知道了林宁宇在学生会混得不错,可没说什么,大约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在意的是,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因为我总是会拖上文娜,这样三人行的局面,他很不满意。
“我想和你单独上自习。”我们坐在同一间教室里,他竟然给我发短信,我忍不住偷笑,推推身边的文娜,“看着包,我出去一会儿。”
我走到教学楼的走廊,果然苏南跟了过来,五一的时候,北京竟然已经是夏天了。晚上没有白天那般燥热,却也没有寒意。他搂着我,去教学楼外的小树林。楼里面灯火通明,这里却昏暗一片,近在咫尺却是两重天。
“干嘛?”他拉着我坐下来,我开始装糊涂,大约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孩子都会这样,明明是很腻味的游戏,却偏偏乐此不疲,装着装着,就成真糊涂了。
“我想你。”苏南也不客气,揽我在怀,直入主题。
不可否认,这三个字让我轻飘飘的,“天天见面你还想我?”接着装。
“又没有天天在一起,像这样。”他扳过我的肩膀,突然吻下来。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不是没有吻过我,可都是吻在额头或脸颊,我也开始习惯这种简单的亲吻,仿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他在吻我的唇,而且,不打算马上放开我。
他的唇很软,微微有点凉,蹭着我的下巴,然后是嘴唇。我并没有传说中的战栗的感觉,嘴唇相蹭,我并不是第一次的,可是他并不是就这样而已,似乎是稍微张开点嘴,轻轻的吸着我的唇,一种麻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闭了眼睛,不敢去看他近在眼前的脸。
我听到他喉头动了一下,发出很低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腰间游走,衣服穿得单薄,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甚至有点潮湿。我有点痒,就想动,他的手忽然用力箍住我的腰,死死的卡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之后他接着又用上点力气,吸吮着我的嘴唇,舌头伸出来一点,用舌尖轻舔,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跟我接吻,可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回应,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但是不用我思考,他会教我。他的舌尖探向我的唇间,想要撬开,我的感觉很奇怪,并没有像以前书上看的那样迷迷糊糊意乱情迷什么的,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一开口就被他得逞了,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嘴唇瞬间火热起来,他的呼吸好像也因此而不畅快,因为声音很重。
我还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却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好像空气变得稀薄,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起来。不由自主的靠向他,贴在他身上。
第34章 初恋情人
不可否认,这种感觉于我而言很新鲜,很奇妙,有点甜蜜,有点热烈,更有点不好意思,总之难以言说,这并不是之前看过的任何一部小说或者电视剧描述的样子,我从没有体验过。
我还没有认真体会出这种感觉,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苏南就松开了我。手仍然放在我腰间,他却稍微后退了一些,夜晚微微清凉的空气瞬间填充了我的呼吸,我的脑袋也开始清楚起来。
这样亲密的接触啊,我垂下头去,不敢看他,他却低低的笑:“不好意思了?”
就是不好意思啊,明明知道,还要问。我没说话,心跳得还是有点快的,腰间的手越发热得发烫,虽然没动,却仍然挠着我的心,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动了动。
“别动。”他的声音仍有几分暗哑,“再动就继续。”
“继续啊,继续什么?”他这种语调我从没听过,只觉得很是奇怪。
“你说呢?”他猛地凑近我。
近在咫尺,我竟然毫无挣脱之力,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个男生,是有攻击力的,如果继续下去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只好屈服,“那个什么,不用了。”
苏南松了我,低声笑:“喜欢吗?”
“什么?”喜欢你吓唬我?不过刚才的吻么,算是喜欢吧。
“我吻你啊,”苏南的声音柔软得不像话,“喜欢吗?”
“嗯。”他倒是问得直白,可是我说不出来啊。
“嗯什么嗯啊,喜不喜欢呢?”他真是一反常态了,原来也有穷追不舍不依不饶的时候,不光嘴上问,手上也用了些力气,捏着我的腰。
我吃他不住,只好小声承认:“喜欢。”
他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