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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瞬间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雨瑄没想到老爹那么清楚自己的底细,被他反将一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有没搞错?这都被他知道。”
“范思成,吴子娇,你们两个协助萧潇课后的运动训练。宋泽,你和林雨瑄都是舞蹈队的人,文艺节目就交给你们了。其他同学务必要尽力配合。有问题随时来找我。”老爹下达完任务,离开了教室。
原本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吵闹起来,大家已无心学习,都在商量着该参加哪项田径运动。
“老爹这班主任当得真省心,我们只能靠自己啦!”吴子娇伸手揽住雨瑄的肩膀,用一贯自负的语气说:“遇到像我们这样团结负责的班级,算他运气好,如果遇到像(4)班那样的,还不知该如何跳脚呢。”
(4)班是出了名的贵族班,有好几个学生是买了学位进来的贵公子。在军训的时候,不是罢课就是打架,教官也拿他们没辙,毕竟已经过了体罚的年代,不能打也不能罚。后来,这几个学生的管理成了班主任一个人的事。在操场上,她们经常看到(4)班的班主任不是急得团团转,就是被气得直跳脚。
闻言,雨瑄笑了,她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吴子娇的额头,嘲笑她说:“你丫这是什么心态?赞美自己而贬低别人吗?”
“少来,你懂的……”
“吴子娇,你过来一下。”吴子娇的话被范思成打断,她朝雨瑄扮了个鬼脸,离开了座位。
吴子娇刚离开,宋泽就走了过来,他坐在吴子娇的位置上,右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头,歪着脑袋看向雨瑄。
“林雨瑄,文艺汇演的节目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一个舞蹈节目,另一个节目还没想好,不过,这次不想上两个舞蹈了,觉得没什么意思。”雨瑄双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也歪着头看向宋泽。
“要不,我们俩来Jam歌吧,或你弹我唱,或一起唱串烧。”宋泽提议,眼睛亮亮的,好像有一簇火焰在跳动。
“就我们两个吗?”雨瑄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弹你唱好像没什么新意,还是唱串烧好,可以加段Rap。我弹琴没问题,可是,我对唱歌没信心,不像你天生一副好噪音。”
宋泽的噪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平时说话有点低沉,有点慵懒,是雨瑄喜欢的音色。
“就我们两个,我才不和别人唱。谁说你的噪音不好,你平时唱歌都很好听啊!”
“才怪!子娇唱得就比我好,你为什么要和我唱?肯定又在捉弄我。”雨瑄习惯性地嘟嘴,提出抗议。
宋泽放下支起的右手,坐直身子,深邃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的,“林雨瑄,这是我在一中最后一次参加文艺汇演,因为你,我才会进入这个圈子。这一次,我只想和你合唱一曲,作为我在一中的完美收官。我承认平时喜欢逗你玩,可我什么时候真正捉弄过你啦?”
真想敲她一记脑门把她敲醒,这个笨蛋,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才不会傻傻的上台表演呢!他心里恨恨地想着。
看着他瞬间凝起的冷脸,雨瑄莫名的慌乱起来,那双直视着她的目光里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她慌忙垂下眼睑,迅速地扭转身子,不敢看他。
宋泽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他欺近身子,俯下头柔声说:“答应我,好吗?”
“我……我试试看,如果黄了,你可不许怪我。”雨瑄故作镇定,挑衅般地抬高下巴,看向他。
“你是林雨瑄,你会允许自己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宋泽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老爹说话的腔调,挑眉看她。
雨瑄“哼”了一声,把下巴抬得更高了,神情像个高傲的公主,睥睨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唇角一起慢慢上扬,上扬到一个好看的弧度,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青春年少的时光,相知相惜的岁月,是心底盛开着的最美的花儿。
☆、第四章 泽的秘密
雨瑄和宋泽初中就在一个班。
那时,是初二上学期,开学后的一个早会上,班主任许老师带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说这是宋泽,上海育才中学转学过来的插班生。还说宋泽的父亲也是从一中出去的,当年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是现任老校长的得意门生。
雨瑄对那会儿的宋泽没有什么印象,同学们都说他长得很帅,酷酷的,拽拽的,贵公子范儿十足,所以都叫他宋公子。
直到有一天早晨,她因为第一次来大姨妈,妈妈又正好出外景不在家。虽然妈妈平时有教她怎么处理这种事,但第一次遇见,她还是显得手足无措。
她跑到妈妈房间找到卫生护垫,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才弄明白用法,早餐也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在拐进学校专用道的路口时,她看见宋泽与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像是在争吵,他们说的是上海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抬手看了看表,早读课已经开始了,她停下匆匆的脚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像神推鬼使般,她扬声喊道:“宋泽,早读课已经开始了,我们要赶快进去喽!”
那个女人也轻推着宋泽,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声说:“对呀对呀,泽泽,你的同学吧,你们赶紧一起进去。”
“妈的,关你屁事,你那么八婆干嘛!”宋泽满口脏话,怒瞪着雨瑄,大声吼道。
他一把甩开女人推搡的手,背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泽泽……你回来!泽泽……”女人声嘶力竭的在后面喊着。
这个身着米色套装,头发在脑后盘了个髻的女人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的女强人,可是外表的强势掩饰不了她满脸的哀伤与凄楚。
雨瑄本不是多事之人,只是女人的表情让她心生不忍,她急急说道:“阿姨,您先回家,我去追他。”
说罢,往宋泽的方向追去。
宋泽好像有意在使坏,七拐八弯的净往一些横街小巷跑去,他似乎在逗着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跑得慢慢悠悠的,总能在某个拐角的地方看到他的身影。
雨瑄本来就不是擅长跑步的女生,如果宋泽真的要跑起来,她根本望尘莫及。追了一段路后,她累得气喘吁吁,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更是让她忍不住弓着身子贴在墙上,体内好像有东西一波又一波地流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雨瑄好害怕,肚子的疼痛让她很难受,头也开始晕晕的,她只能沿着墙根蹲了下去。
这时,宋泽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他俯下身子,嘴角微微一勾,闪过一抹嘲讽和讥笑,“哟,我还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呢,原来是一尊泥菩萨呀!”
“我很难受,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求你……”雨瑄苍白着脸,忍着晕眩,摇摇欲坠地抓住他的手。
也许是雨瑄的苍白吓住了他,也许是雨瑄指尖的冰冷传递给了他,他蹲了下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量体温,“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额头上全是冷汗?……”
话未问完,雨瑄身子一歪,昏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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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雨瑄终于悠悠醒转,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迷惘地盯着天花板,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妈,妈,她醒了,她醒了!”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低沉男声响起。
雨瑄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宋泽和早上见过的那个女人,原来,那个女人是他的妈妈杨颖。
杨颖手里提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肉片粥,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孩子!我不知道你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雨瑄摇摇头,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阿姨,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太虚弱了。”杨颖拍拍她的手,然后压低声音问道:“第一次来MM吧?你没告诉妈妈吗?”
“嗯,妈妈不在家,她不知道。”雨瑄窘迫得脸都红了,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希望宋泽不要听到。
“你们女孩子真麻烦,我还以为你受伤了,把我吓个半死。”宋泽在一旁夸张地抚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天啊!”雨瑄绝望地在心里喊了一声,她曲起双腿,双手环膝,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一边去。”杨颖斥责完宋泽,轻轻拍了拍雨瑄的肩膀,“来,先喝点粥,回头阿姨弄红糖姜汤给你喝。”
后来,雨瑄才知道,宋泽把她抱起时沾了满手的血,当时真的把他给吓坏了。他抱着她跑了很远很远的路,冲进医院拽着医生大喊救命,直到杨颖赶到向医生了解情况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打完针后,雨瑄让医生开了半天的请假条。杨颖把在楼下买的衣服给她换上,还打车把他们送回学校。
雨瑄把请假条交给许老师时撒了个小谎,说早上上学时晕倒了,是宋泽把她送去医院,一直在医院陪着她,所以才耽误了上午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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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因为难堪,所以雨瑄一直躲着宋泽,即便是在廊道上迎面遇见,她也低着头侧身而过。
直到有一天,班长在做考勤,雨瑄无意中听到一句,“这宋泽是怎么回事?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一中校规其中一条是连续旷课三天给予严重警告处分甚至被开除。
雨瑄心里有点难过,她觉得他不像社会上那些流里流气的地痞小混混,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叛逆,连妈妈的哀求也置若罔闻。
放学后,她没有心情排练节目,便决定回家,她家住在电视台的家属楼。
到了大院门口,她没有进去,特意绕道来到电视台的前门。
这里有一片很大的绿色广场,两边种着葳蕤的紫荆树,树下有一排排的木椅供行人乘凉,中间是空旷的水泥地,不少人会在这里放风筝,锻炼身体,也有不少年青人会在这里溜旱冰和玩滑板。
晚霞的光芒被树枝轻摇而下,像是碎了的金子纷纷落在地上,雨瑄坐在木椅上发呆,她仰头看着天空中稀稀落落飘着的几只风筝,随着风势的变化在空中自由地舞蹈。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脖子发酸,她才收回目光,起身准备回家。
刚想拐入旁边的石板小径,眼角余光瞥见车棚里停放着一辆眼熟的变速车,她抬头看过去,这……这不是宋泽的车吗?
她倏地转过身子,眼眸半眯地望向广场中央那几个玩滑板的年青人,果然看见穿着嘻哈服的他正在潇洒地玩着滑板。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她没有走过去,而是在最靠近车棚的木椅上坐下,远远地看着那抹恣意放纵的身影。
天色渐渐暗了,两旁的路灯也亮了,宋泽才浑身大汗,单手抱着他的滑板走向车棚,身边跟着一起玩滑板的年青人。
雨瑄站起来,也走向车棚,挡在他的变速车前。
宋泽看见她,没有说话,微扬的嘴角,却露出一抹讥嘲的笑。
“宋公子,你女朋友吗?不错哟!”那几个人好奇地打量着雨瑄,其中一人流里流气地学着周杰伦的腔调说话,还吹了一声*的口哨。
雨瑄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她站的位置正好挡住变速车的锁位,他根本没有办法拿到车。
“你想干什么?”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冷冷的。
“我……我想……和你谈谈……”她嗫嚅着,有点慌乱。
“谈什么?谈情?还是说爱?”他闲闲地站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样。
他的话使她感到难堪,她抿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不是她的口才比别人的差,而是她不愿意和这样的他说话。她倔强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宋公子,我们先走了,你慢慢搞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