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从安还没见过这么不将皇家看在眼中的,往往一些平民百姓见了皇家贵族,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用他说也应该回避了,偏偏现在他碰到两个浑吝的。
这两个队伍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宁从安的喜队绕行,让她们先过,宁从安可是当朝三皇子,岂会在大喜之日给它人绕行,便是一般的喜队也不喜欢这种时候绕行,这很不吉利的。
可是这两个队伍中的人也是蛮会说的,一直拿着天南国各代皇帝仁名爱民来指责宁从安欺压良民,他不过身为一个皇子,却如此不敬爱百姓,往大了说他一世的清名都毁于一旦,再往严重了说,那些与他争夺帝位正凶的皇兄弟们,说不定会拿这做为借口,指责他没有为皇帝的资格与气度。但同样的,他若在这成亲的大喜之日,若是给几个平民让路,虽能得了一丝好名声,可是定会被皇亲宗室嘲笑他,没有身为皇子的尊贵,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平民家娶媳妇尊贵。
冰旋可是她费了很大的劲,才迎娶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冰恒对他不满,坐在马上的宁从安可谓天人交战,最后他冷眼一眯,喝道:“自古皇家为尊,平民见了皇族皆要按礼跪拜行礼,你们今日不但失了礼数挡本皇子的迎亲队伍,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本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限你们立即原路返回让出路来,不然定追究你们不尊皇室的罪过。”
那喜队与丧队的人面上皆是一变,自古皇家多尊贵,宁从安这话倒是也没错,但是这丧婚之礼一向是古人十分重视的,平常见了多要避开,偏今日是与宁从安的喜队相冲,按礼是该她们退让的。
那丧队中走出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他眸子泛红一看便是痛哭过,他涨红了脸冲着宁从安大叫:“狗屁!我只知道我爹生我养我,天皇老子大如天,但是不敌我老子对我的情,若是今日丧队不能通行,我爹就是在黄泉路上也走的不安稳,要受人欺凌,今天就是当街杀了我,我这丧队也必须过去!”那粗狂男子一看就像个冲动又忠孝之人,但他面上凄然,又句句掏心掏肺,看的人不禁感同身受。
男子也没说错,在天南朝确实是有这样的旧俗,丧队是不能拦的,那是对死人的不敬,但宁从安到底是皇家三皇子,身为皇族也有着超脱凡俗的尊贵,这让在场围观人士都议论纷纷,因为这路还真是谁也退不得的。
宁从安气急,双拳握在缰绳上,恨不得一把扯断了,骑着马照着那汉子头上踩去,但他到底没失了理智,若是当街这么闹起来,非但影响他今日的亲事,还会让他人生中多了污点,根本得不尝失。
宁从安诸多忌惮,但是花轿里的冰旋却只有深深的愤怒,她好不容易与宁从安走来,在这喜结连理之日,竟然一而再的受到阻拦,她心中担忧更甚,自然也无法再忍耐了下去,她坐在花轿中朗声道:“至古以皇族为尊,以仁德之君为帝,万民称颂爱待,是以一国得以繁荣昌盛,你等刁民在皇家盛事之时出来捣乱,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坏皇子婚礼,应该当抓起来严加审问,若有同党,也定是心怀不轨意图匡乱朝纲的罪人,定然不能饶恕。”冰旋给这群人当下扣了顶大帽子,是以原来指指点点的围观之人立即闭紧了嘴巴,有些畏惧的望着宁从安的接亲喜队。
宁从安一听眸子冷光一闪,当下一摆手道:“来人,将这些恶毒刁民抓住,审过查出幕后黑手后,定要向父皇禀报。”
那丧队、喜队一听却是立即炸开了锅,纷纷向后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皇亲国戚滥杀无辜了,快跑啊,三皇子、天南国第一美人,要当街杀无辜百姓了,快跑啊。”
“爹啊,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凭一已平民之力根本无法与皇亲比较,儿子对不起你啊。”那大汉一边跑还一边哭叫着,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然而这丧队、喜队的人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等宁从安派去的兵队追上去的,根本连人都没抓到,那两队人迅速消失在巷口,要不是刚才闹的那么大,甚至让他们怀疑刚才只是在做梦。
宁从安面上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他也看出来这两队人出现的蹊跷,绝对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立即向亲信道:“去,派人仔细查这丧、喜是哪府的,还有之前半路拦喜队那疯妇,也一并查到先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
“走!”前面既无人阻拦,宁从安自然一摆手前行,只是他心中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只感觉似乎冥冥中有着一只大手,已经在后面要抓上他了,他总感觉今天这事诡异的很,难道是他那几个皇兄弟怕他与丞相府的结合,故意闹的麻烦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若是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让父皇重重惩罚他们!
因为之前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宁从安令队伍加快了脚步,只是来到皇城之时,还是错过了吉时,但这还不是紧要的,来到皇城时,宁从安却发现皇城大门紧紧关闭,外面只站着一队守城的侍兵,宁从安皱眉:“本皇子迎亲队伍已到,要进皇宫举行大典,速速开城门放行。”
这小队的侍卫队长却是面无表情道:“回三皇子,卑职刚刚接到皇上圣旨,三皇子与冰旋小姐已错过今日吉时,之后的时辰没有吉时,若强行行礼成亲是大煞之兆,皇上体恤爱护三皇子与冰旋小姐,故而会另择良日再行为三皇子与冰旋小姐举办婚礼,今日婚事做罢。”
“什么!”宁从安错锷,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心中一跳,脑子顿时轰然一炸,父皇为什么会下这种圣旨?这不合常理啊!
☆、007,失败的婚礼三
宁从安心中一跳,之后再没有良辰吉时?这不可能!
之前他早派人查过,今天午日之前都算是吉辰,稍后才是所谓的大煞之兆,只要在午前前祭祖拜堂就来的及,原来订的时辰是辰时未,虽然在路上耽搁了,现在也才巳时初,离午时还有大半个时辰,怎么会过时了。
宁从安勒紧马缰,面上泛冷:“本皇子现在要进宫面见父皇,速速开城门放行。”
那侍卫队长却是冷眼回视道:“请三皇子恕罪,皇上另传口谕,吉时已过、煞气横行,须得紧关城门阻煞气侵入,明日后方会再开城门,三皇子请回吧。”
“你说什么,父皇怎么会下这种旨意,我乃当朝三皇子,皇宫就是我的家,难道连我也不让回皇宫了?”宁从安面上极其冰冷,咬牙切齿望着眼前这个滴水不进的侍卫队长。
此人宁从安并不相熟,皇宫中御林军正副统领一向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皇宫的安全放心交给他们,此人正是御林军副统领罗林,既然他身份没有宁从安高贵,职位宁从安更是看不在眼中,但皇宫御林军副统领职低权却重,便是皇子、公主们也不会轻易与这些人交恶,而且他们很少与皇亲打交道,宁从安认得这罗林,却没有什么交情,现在他骑在马上团团转。
罗林依旧面无表情道:“请三皇子体恤,皇上确实是如此规定的,吉时已过,任何人不得入皇城之内。”
宁从安一股火直接冲上脑顶,难道他费尽心机的亲事,今天就以这样的荒唐理由结束了吗?宁从安是个聪明人,就因为他很聪明,所以他现在已经想到不是吉时煞气的事,而是父皇有意不让他这婚事结成了。必竟婚礼吉时也不过是讨个彩头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赶不吉时,但依旧拜堂成亲的,更何况所谓的吉时还没过,何来煞气之说。
宁从安心中翻江滚海一般,他实在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父皇为什么突然阻止婚礼继续进行,之前对于他的婚事,父皇还抱着期待的心情,这样的转变实在快的让宁从安无法想象。难道还是他那些兄弟们在父皇面前进了什么谗言吗?
是啊,如果他与丞相千金成亲,这对于他的势力来说是如虎添翼,不过他以为父皇冲喜为由也足够令父皇同意了,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当真可恨至极!
宁从安面色发青,若是父皇有意为之的,那这婚礼推迟,就不知道会等到何年何月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他不服啊。
这时冰旋的贴身丫环走来,宁从安见状微低下身子,那丫环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宁从安微眯着眸子点点头,冷冷忘着罗林,随后又望了眼紧闭的皇城门,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去丞相府,送冰旋小姐。”
迎亲队伍中的人都有些发懵,尤其那跟在花轿旁边的两个喜婆,她们都是京城最出名的媒婆,做这行也二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接了新娘子一切准备就绪,到最后却将一对新人拒在门外的人家。只不过这个人家也确实令她们心颤,这可不是她们敢惹的,她们什么话也不敢说,低着头跟着迎亲队伍往回走。
其它的人也愣愣的,那些喜乐队互看一眼,举起各自手中的东西又吹拉弹唱起来,宁从安气的面色铁青:“停,连你们也看本皇子笑话吗,给我停!”
那些人各自收了物件,轻抿着唇低头不敢言语,虽然他们很无辜,他们又没跟过这样的喜队,只剩拜堂一途却被人拒在门外,丢脸至极。不过他们倒是能理解宁从安的心情,这天下恐怕没有比这三皇子更憋屈的新郎了吧,明明一切即将办成,最后却告诉此路行不通。就好比新郎新娘洞房花烛之夜,但悲催的发现,这新郎在最关健的时候不举一个道理,实在又憋屈又好笑。
宁从安来时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却是铁青着一张脸,连原来俊郎的样貌都失色了许多,少了他平时温润雅致的形象,而这喜队人数可不少,喜队喜婆丫环侍卫还有抬着的冰旋为数不少的嫁妆,来时十分轰动,回去的时候也引起所有人观望。他们便是想要掩示都不可能,这一路上他们受尽路人指指点点,宁从安感觉气的头顶快冒火了。
他心中却久久不能平息下来,因为之前他并不在皇宫,他实在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他拒之门外,现在他连如何弥补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憋屈以及令他不安的吗。
一路回到丞相府,在丞相府上上下下呆愣的目光下,宁从安又将冰旋送回她的喜房,但令他意外的是,丞相冰恒此时依旧在皇宫之内,根本就没有回来。
这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皇宫,御书房。
皇上一身明黄金龙袍高坐于御椅之上,他面色苍白,已经不年轻的脸上也因为病痛多了苍老,他眸色有些暗沉,只是此时他面色却透着一丝阴冷:“三皇子将人送到丞相府了。”
御书房下正跪着一名身着统领侍卫服的男子,男子面色刚直、剑眉虎目,正是御林军的正统领李海,他恭敬回道:“回皇上,三皇子很生气,但还是护送冰旋先回丞相府了。”
皇上嘴角勾起冷笑:“这个老三一直表现不俗,朕对他倒也有几分厚望,他那些小心思朕只是装作不知道,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过份,在朕病重的时候,想用这种方式拉扰朝庭重臣,这不但是拿着朕当愰子来耍,更是咒朕死呢。好好,好的很,朕就看,他这婚怎么结的成!”
李海低着头,皇上下令,自然没人敢反对,而且他也觉得三皇子做的过份,不然民间怎么会传来这种消息,李海直接听命于天南国皇帝,事关皇帝大事他自然要第一时间禀报。宁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