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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一点也不激动,好像说的人根本不是他本人,他取下蛤蟆镜,向我无辜地眨眨眼:“哦,史密斯先生还不了解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我的玛格丽特,你才是个行走的炸药包。”
真是奇怪,我没有生气。
席安问:“需要我帮忙把你的新自行车放在后座吗?真是不错的颜色,跟那天网页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很好,我现在开始生气了。席安是个瞎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谢谢。我要骑自行车去学校。”我说。
席安没来得及看清我的表情,因为我已经蹬着踏板飞驰而去。没错,就是这样果断。
为了不让席安在我屁股后头锲而不舍地跟着,我车头一歪拐进了小路。
春风得意马蹄疾,孔子学院的刘女士告诉我们,下一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席安在校门口把我堵上了。
我的自行车被他那群不怀好意的哥们儿扛走了,席安,嗯,他负责扛我。
学校门口围满了起哄和看热闹的人,喧闹得简直是一大锅沸腾的水。
我和我的自行车如同猎物一般被这群原始人类瓜分干净,接下来他们一路高歌冲进了学校。
我叫骂着挣扎,席安演电影一样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我要杀了他!我的屁股肯定拍肿了!这个傻逼!我被他一路颠得晕头转向,甚至忘记了这个姿势正好可以插爆他的菊花!!
席安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跑过了走廊,他身后的人挥着手吹着口哨,群情激动大家撞作一团。
他笔直地冲进了我上历史课的教室,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在课桌上。头顶着我凶神恶煞的目光,席安单膝跪地,牵起我的右手神经兮兮地在我的手背上盖了个湿漉漉的吻,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拖着装腔作势的贵族腔说道:“成功送达,我的女王。”
我抬脚踢过去,席安小鸽子灵活地扑腾扑腾翅膀躲开,迅猛地飞出了教室。
历史课教室在经历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男生们把书和包往天花板上甩,女生一个劲儿杀鸡一样地叫个没完,我的课桌被他们拍得摇摇欲坠,一群见过没见过的都跑过来和我拥抱。在有个矮矬子踮着脚趁乱摸我胸的时候,我一巴掌过去把好几个人挥开了。
安妮小姐抱着课本和模型推开门进来,她看看门口,又看看教室里面,皱眉大声问:“你们又在搞新的校园示威大游行吗!?”
没人理她。
戴眼镜的卷毛男抢过她的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好多桃心和LOVE。历史课代表已经疯了,那个多愁善感的胖姑娘站在课桌上大声地背着《独立宣言》,最后泪流满面。
我呆滞地坐在凳子上,啦啦队的姑娘们往我身上撒撕碎的小纸片,我感觉我现在正在结婚礼堂。
11
我出名了。所有人都在说粉红色是我的开运颜色。
席安现在是校园王子了,我祝愿他和远在英格兰的那位一样早日面临发际线的烦恼。
返校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但我真心期盼它永远不要来。
这种情形类似于基佬含泪出柜却获得总统自由勋章,或者大姑妈肥胖猝死之后法医在她的肚子里发现大量古代金币。我的虚荣心能再强一些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写一本畅销书——《霸道王子爱上我》(“谨以此文纪念胡桃木高中,以及我完全不知道名字却喜欢在我厕所是隔着门板向我打招呼的校友们”)。
***
席安在下课换教室的时间来找我,我怀疑他能否准时到他自己的教室上课,而他显得一点也不在乎。
他远远地跑过来,走廊上原本拥攘的人群如摩西分海。这样壮观的景象我只在斯内普教授身上看到过。席安走到我身边,我闻到一股体育课后的汗臭味儿。我恶意地猜测这可能是他霸气地分开人海向我走来的根本原因。
他抬起手把被汗浸湿的刘海捋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没有细碎的刘海遮挡,他的眼神更清晰明亮了,里面的暗示简直是红果果的。
我皱着眉侧过脸。在他低下头准备亲我之前。
他很失望,显而易见,伴随着怒意,所以他接着抓过我的手紧紧握住。
“我赢了球,丽特。你太吝啬。”
我摇了摇他的手,示意他看看四周:“It is a shame。。。”
“uhhh,”席安瘪嘴,“But you are shameless。”
“我要上课了。”我无语。
“别去,我给你请了假。”席安慢吞吞地说道。
我问:“干嘛?”
“培根找你。”
“找我干嘛,还没到午餐时间,就等着我把它夹面包里吗?”
“是安德鲁·培根。”
我翻了个白眼,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是他,绝对没好事。”我又加了一句:“我敢肯定。”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错的。
但是我是Ms Right。唔,特别对于席安而言。
(席安:“LOOK,shameless。”)
***
安德鲁·培根和他返校节讨论会的原班人马再一次坐在了那间充满不能按时回家怨念的会议室里。
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
杰维·席安。
……我现在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是的,他如愿以偿了。然而我非常尴尬。
整个会议室少了一张椅子。靠墙一侧原本堆放着空闲椅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连椅子腿都没留下一根。我猜它们都变成蝴蝶飞走了,呵呵。
席安根本不给我到隔壁去借张凳子的机会,说实话我宁可站着,席安也不肯给我站着的机会,他当然也不会把这种机会留给他自己。
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所有在关键时刻妇人之仁的最后都成了花肥。
但是有时候席安有点让人拒绝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席安耷拉着眉毛看我的时候心软了。
席安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颈窝,他慢慢地将手移动到我的腹部,然后不动了。
那两只放在我腹部的手热量惊人。
安德鲁·培根叽里呱啦的一大堆废话我一个标点也没听进去。
席安的呼吸沉稳,他凑到我的耳边,鼻子碰到我的耳垂,我手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机。
“玛姬。”他说。
席安好像在笑,我紧绷着肌肉,他的手好像在我肚子上摸了一下。
“你没有小肚子啊。”我听见席安说。
……
我坐在席安大腿上,故意地扭动了几下。
“你也没有小弟弟啊。”我说。
席安终于安分了。
培根发表了一大段没有意义的引用和展望之后,表示了这次会议的目的,是的,他又要换返校节主题了。
大家脸色都很平静。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席安,你怎么会来参加这个讨论?”
“你现在才发现吗?”席安郁闷地说,“之前我代表学生自由组织来参加过一次。你只知道埋着头玩游戏。”
“噢,”我完全没有印象,“你的存在感也太低了。”
席安冷哼一声。
安德鲁·培根下定决心弄一场迪士尼风格的舞会,他人偶服装和道具都借好了,甚至找到了两个DJ。看在还有六天就是返校节的份儿上,他总算手脚麻利了一次。
“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的话,就这样决定了。”他最后假惺惺地民主了一次。
现场一片沉默。
“so,散会。”
席安牵着我的手走在最后。
“我们在这场傻乎乎的舞会当天逃掉怎么样,我的皇后?”席安问我。
“我可以,你不能。”我说。
“WHY?!”席安停下脚步,晃晃我的手。
“我压了两百美元在你身上,你最开始弄的赌局,你可别忘了。”
席安的表情就像搬起一块石头砸在了自己脚上。
我看着都觉得有点牙疼。
12
在返校节来临之前,我和席安在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我本来提出要看新上映的《Maleficent(沉睡魔咒)》。席安拒绝了。他说他之前已经在网上团购好了两张喜剧片的票。
“你为什么想看那种软趴趴的童话故事片?”席安问我。
“你为什么要网上团购?”我反过来问他。
“节省的钱能给你买桶爆米花。”他说。
我活生生被噎了一下。他改名叫葛朗台了吗?
席安排队给我买了桶爆米花,他没有买可乐。
“可乐呢?”我接过爆米花。
他顿了顿,说:“可乐杀精。”
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今天可真反常。“你被家里控制零花钱了吗?”我问。
“你多大了?还要家里的零花钱?”席安扬起下巴嘲笑道,“我十岁开始就自己赚钱了。”
我捻起一颗爆米花塞在他的鼻孔里:“你的钱呢?”
“我们看喜剧片吧。你为什么想看那种软趴趴的童话故事片?”席安又把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
他在岔开话题,并且手法拙劣。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慢悠悠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爆米花。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四下看了看,影厅外零零散散十来个人正等待入场。“我妈妈提议我看的,”我吃着爆米花含糊不清地说道,“她说里面演小玛琳菲森姑娘长得有点像我。”
席安愣了愣,大概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可笑,他把我的头往下按着,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好吧,我们看完喜剧片之后还可以看一场。”他说。
“你甚至没有钱买可乐。”我一针见血地指出。
“我有,我只是不想花费。”席安撇嘴,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要在加利福利亚读大学,还得存钱买房子,今年又新建了一个据点。实际上,你以为我真的无聊到开一个赌注来弄返校节?”
实际上我以为那个赌注是联合你的卧底跟班西克塞斯给我下的一个爱情圈套。
这个想法有点自以为是,不过还挺校园偶像剧的。我脸有点烫。
席安看我不说话,肯定误会了。他弯下腰用嘴唇碰碰我脸,嘿嘿笑起来。
“你以后也要来加州找我,好吗?”
我已经习惯了他老是朝我耳朵呼吸热烘烘地说话。
“啊,我还得想想。”我继续往嘴里扔了一颗爆米花。
***
镇上的电影院有些年头了,幕布上有一个洗不掉的黑色小斑点,一会儿出现在女主角的鼻翼间,画面一转,一会儿又出现在男主角的腹肌上。周围的其他人笑得有些夸张,我没有摸到笑点,全程只能往嘴里塞爆米花。我侧过脸拿放在座椅把手上的橙汁的时候,席安躁动地动了动屁股。
……我飞快地看了眼屏幕。
没有限制级的剧情啊。
“你是处女座吗?”我看到那个黑色斑点又正好在主角白花花的门牙上,压低声音,用手肘碰了下席安的胳膊。
“不是。”席安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上去有些紧张。”
影厅里发出起哄声。
我转过脸看屏幕,男主角脱光了衣服跳下了悬崖。女主角在海里挣扎。
“玛格丽特。”席安嘟嚷着。
我嗯了一声。
男主角和女主角拥抱在了一起。
“他们要接吻了。”我心想,捻起一颗爆米花。
眼前一暗。
席安扳过我的头,吻住了我。
爆米花桶掉在了地上。
没有人在意。
矫情的男主角和作死的女主角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