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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白希的小脸全是认真，慕容老爷捋捋胡须不由点头，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可是分析地头头是道啊。
慕容漆一听，慌了心神这慕容瑾，明里是要求处罚飘蓝，暗里可是处处针对她二房，她心里暗暗恨道：好你个慕容瑾，现在在我的面前耍威风，可你也不想想你，那不中用的母亲去了五台山个破尼姑庵，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而我的母亲可是尽得老爷宠爱，你和我斗，还嫩了点！不过飘蓝倒是可以……舍了……
第十八章 响亮的巴掌
00
慕容漆一个箭步上前，弯下腰就是“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刷上飘蓝的脸颊，瞬间通红的五指印子出现在飘蓝目瞪口呆和惊诧哀戚的脸上。飘蓝不只是卧在地上瑟瑟发抖，此时更是心寒。慕容漆朗声骂道：“好你个小蹄子！在这里偷人，还让齐儿给我通报，你这一手离间我和姐姐的感情倒是高明啊！齐儿听着，以后别人传的话要懂得分辨，知道了吗！”一旁清秀的紫色碎花袄子小侍女点点头，平静地说：“小姐，齐儿知道了。”
慕容瑾看到那个侍女的时候眼神一黯，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闪过一道奇诡的光，这个叫齐儿的很是聪慧心思毒辣能屈能伸，就是她屡次设计将自己的功劳戴在慕容漆的头上，平日里安安静静低调地像是不存在，若不是关键时刻她惊天骇地阴谋露出了马脚，哼！谁能看得出她的真面目！不过，齐儿，这一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齐儿也是注意到慕容瑾的狡黠，皱起眉头：看来这以后的路上，她也不能小觑！齐儿本是个心性清高的人，向来眼界极高，更是不屑一群蠢笨的小姐们。不过，这次似乎有点意思了。倒是慕容瑾看着她，自己露出一个天真的傻乎乎的笑容，心中暗道：齐儿啊，你不是心比天高吗！那就试试谁的手段高超，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变得命比纸薄！
老爷看了眼齐儿，点点头。这个一等大丫鬟是兰儿（兰姨娘）专门为漆儿培养的，看来忠心得紧。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慕容漆漏洞百出，明明就是她栽赃陷害慕容瑾，可是谁叫自己更偏爱二女儿呢！算了，算了。
“想来这件事漆儿也是不知情的，可是她毕竟是你二房的人，禁闭还是要关的。至于这个……飘蓝，乱棍打死，丢入乱葬岗喂狗吧！”慕容老爷淡淡地说，看了眼慕容瑾，似乎在问她是否满意。
“爹爹公正，女儿佩服。”慕容瑾笑着回答。她的眼睛却是狠狠地弯了起来，这样的结果远不是她想要的，不过这第一步倒是走得不错。
她的笑容天真大方，冲慕容漆点点头轻柔地说：“天寒风烈，妹妹早些回房，别再冻着了。”亲切的姐妹关怀背后，慕容瑾垂下眼帘，天鹅般光滑细腻的脖颈愈发优雅得不像个孩子：我亲爱的妹妹，这才刚刚开始，你千万不要倒下。我慕容瑾上一世所有的磨难，这一世都要你们这些欠我的人一一还回来！
更何况，在这个赌石为强者的时代……慕容瑾优雅地笑着，慢慢搀扶着爹爹走过荷塘。
“妹妹，下次身边挑几个好的人。”她的话随风散了，慕容老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向来软弱的大女儿，倒是有点好奇。慕容漆狠狠剜了慕容瑾一眼，又是气恼慕容瑾不理睬她，就对着地上的飘蓝重重踢了一脚，阴毒的眼神瞪着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死了活该！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活该丢在乱葬岗给恶狗分尸！”
第十九章 诱之以利
01
飘蓝瑟瑟发抖害怕地抱住慕容漆的脚，潮湿的长发黏在身上狼狈无比：“二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才……沦落到这般下场！求求你了，飘蓝给你做牛做马了，我要是死了，我那弟弟可怎么办啊！二小姐您发发慈悲吧！”飘蓝一个个磕头，额头上鲜血流了出来，双眼惊吓中全是血丝。慕容漆只觉得她无比恶心，又是重重一脚踢在她的心窝子上，厉声怒骂道：“你给我滚开！救救你？那有谁来救救我！啊？别再痴心妄想了，下辈子好好投胎，哼！我看你下辈子还是这个卑贱的命！”慕容漆掸掸衣袖，一甩长裙大步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秋叶瑟瑟发抖呜咽着哭泣，飘蓝怔在原地眼角滑下两行泪水，“大小姐，飘蓝不该背叛你的……和二小姐这是与虎谋皮，飘蓝错了”她苦涩地喃喃自语声散在风中。
“你是说，惠嬷嬷为我说话？还跪下求情？”慕容瑾把玩着手里的一对石貔貅，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碧儿点点头，感激地递上一杯茶水笑着说：“大小姐，碧儿亲眼看见的，大厅里那么多人冷眼等着看大小姐笑话，只有惠嬷嬷跪下磕头。大小姐，惠嬷嬷虽然是二夫人的贴身老嬷嬷，可是今日这事咱们真得感激惠嬷嬷啊！”
一旁伺候的芸月轻轻捶着慕容瑾的肩膀，点点头思量着开口：“碧儿说得对，或许，我们可以将惠嬷嬷收进大房。为我所用！”
慕容瑾端着紫砂杯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勾起嘴角冷笑道：“感谢她？为我所用？这惠嬷嬷……只怕是藏得深了。碧儿性子耿直不懂得这大房二房之间的水有多深，结的梁子又有多深。可是芸月，你难道没有思量过？这样愚昧的话竟然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芸月，你当真是让我失望！”
慕容瑾目光扫过一旁缩手缩脚的芸月，缓缓又一次开口：“芸月，在抄手走廊的时候你言语里明明偏袒兰姨娘她们，但是你可知道我为何还要将你收在身边？”她缓缓笑了，这般人物要的是引诱，方能让他们忠心！
芸月觉得心里有几分憎恨和委屈，她从没这被慕容瑾骂过，她仔细想了想，低声地回答：“因为芸月安分，不论是怎样想的，可是做出来的事两房都不偏帮……当然芸月也没那么大能力，做些什么。”芸月低下了头，自己还不是现在在你大房，你为什么就这样责骂我！
慕容瑾看着她，忽而笑了：“这么说对也不对。我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懂得，明哲保身！”芸月愣愣地站在原地，只听慕容瑾眯着眸子说：“而你很好地做到了这点，审时度势，揣夺人心，甚至是不自觉地见风使舵，曲意逢迎，就算像条狗一样屈服卑贱你也要活着……芸月，你这样的人就算是乱世也能活得很好！可是芸月抬起头来，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第二十章 山不就我，我就山
02
慕容瑾一双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you惑般与芸月对视：“我知道你，最终想要的……你想要离开这里；这一片肮脏混乱之地，你害怕在这里死无葬身，你不过是个求得一隅安身之地不是吗？”要知道，在大晋所有签了契的奴仆若是有离开主家的念头，就是要乱棍打死，弃尸荒野，他的家人在府中也只能做个下等杂役。这是所有奴仆最为害怕的事情。
芸月红彤彤的眼睛，兔子般瞪着慕容瑾，不自觉地一步步向前伸出指甲长长的手：“你胡说！我只要，只要这样待在慕容府就好了就满足了！我没有背叛慕容府的心思！”
“芸月，你滚开！不要靠近大小姐！”碧儿像是母鸡保护小鸡般张开手臂拦住芸月，尖声叫道“你，你不要过来！我不会让你靠近小姐半步！”
“碧儿，没事。站到我边上来，芸月是个懂事的女孩，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路有些急罢了，她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芸月？”慕容瑾的声音带着信笃，像是莲花池畔的梵音，安抚着碧儿的灵魂。碧儿乖乖退到慕容瑾的身前半步。
眼前的大小姐就宛如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连带着浮躁的流水都被她抚平所有的棱角，重归于前所未有的宁静。她不由自主地敬仰眼前的大小姐，是对着无可匹及的高峰的尊重与澎湃。
此时此刻，就连芸月都傻乎乎看着眼前的慕容瑾，好像看见佛前最温婉的水莲花盛开，耳边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宛若纯净的梵音，伴着阵阵清风拂来：“芸月，你若是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用在大房，那么五年，我许你五年！五年后你就是带着财富远走高飞的时候了！你看怎样，前方风大雨大，你不认清自己的路可怎生是好？”
这样关于自由的吸引和you惑，让芸月红唇微张，激动得难以自持。要知道这般钟鸣鼎食之家的丫鬟都是老死府中，院墙外边的世界于她们只是个难以企及的梦！大小姐开出的价码很是诱人，可是一旦大小姐掌握慕容家，自己离开这里就是轻而易举了。她侧着头思量着，眼前的大小姐就像是带着观音的慈悲，微微对着自己笑了。
这个时代，从没有这样划破长空似的穿插进另一个人的生存之道！而依然是历经一世的慕容瑾，一双平静而聪慧的眼睛破开迷雾，冷静地话语既是犀利地坦白利害关系，又是宽容照亮芸月阴霾的夜空。
“大，大小姐……我……”她带着迷茫和疑惑抬头问道。
慕容瑾笑了，现在的芸月心思乱了，谁在这个时候给她一根救命的稻草，谁就是她最忠心的主人！这世上的人，左不过晓之以情诱之以利，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芸月的心里刻下深深的烙印！慕容瑾开口，语气平缓带着令人毋庸置疑的力量，她目光里的璀璨让芸月心砰砰跳动“山不就我，我就山！芸月，你是小觑了自己？还是不敢，不敢拥抱这个属于你的，天下！”
第二十一章 救她还是袖手旁
04
慕容瑾张开双臂张狂的笑道，“现在的你还在犹豫，因为你不过是井底之蛙，眼界之大大不过慕容府，可是五年之间，相信我，你会看到的，更多！”
她悠悠然步下雕椅，立在雕花朱红色敞开的大门的门槛前，好一个肆意潇洒的女子！她唇角的笑意浑然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带着数不尽的张扬和肆意，拥抱着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芸月，现在的你是能够自保。可是五年后，十年后，十五年后的你，垂垂老矣，强敌环绕，你还有没有这个能力，在这个混沌的世间独善其身？我告诉你，不，可，能！”慕容瑾缓缓转过身来，唇角的微笑愈发灿烂，这话也是她对自己而言。
“你是否觉得现在的我，和早先的我判若两人？你可知道我经历什么？一场梦，一场长长的梦看不到尽头……”慕容瑾清秀稚嫩的脸上闪露回忆的挣扎，紧接着她语气笃定字字珠玑嘲讽道：“我经历了的东西叫做……死亡！”她向芸月伸出手笑道：“芸月，随我而行，你，可愿意？”芸月虽说比不上姐儿们读过经史子集，但也是疏通文意的，也是其他丫鬟们一时难以企及的，这也是慕容瑾看重她的原因之一。
“芸月，芸月能遇见大小姐是上辈子积了德的！芸月，芸月心里实在是欢喜……”她不敢触碰慕容瑾的手指，芸月一个头重重磕在慕容瑾面前，滚热的泪水不要钱似的流下。
慕容瑾满脸无奈，慢慢扶起地上的芸月，心里吐槽道：你上辈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芸月，别哭了。多美的小姑娘再哭就找不到婆家了！”慕容瑾打趣的声音带着戏谑，芸月抽泣着擦掉眼泪：“大小姐！您……您不也是小姑娘吗……”就是“哇”一声哭起来。
碧儿偷偷掩嘴笑了，最是稳重成熟的大小姐也是抽搐着眉角，而芸月姐姐竟然像个孩子，还嘟着嘴埋怨呢！大小姐当真是能耐啊！
慕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