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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偷偷掩嘴笑了,最是稳重成熟的大小姐也是抽搐着眉角,而芸月姐姐竟然像个孩子,还嘟着嘴埋怨呢!大小姐当真是能耐啊!
慕容瑾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是青葱年华笑容也是那么鲜活。自嘲一声,原来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当做前世的年纪了啊……忽然觉得自己老了一般心里是枯朽的,除了要报仇还剩下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却是迅速定定心神,笑容又一次荡漾唇角,再一次回到自己的黄花木大椅上,悠闲自在地缓缓开口:“芸月,飘蓝得罪了我那金贵的妹妹,眼看着就要死了。作为她的好姐妹,你,怎么看?”
芸月低下头当真是思量了片刻,眼里闪过一道光,平静地说道:“飘蓝性子不坏,芸月知道她有个小她三岁的弟弟,养在乡下姑母家里,芸月想着飘蓝死了,她可怜的弟弟更是人尽可欺!大小姐,奴婢斗胆求您将那孩子带回来,给他个安身处所!”
碧儿看看大小姐又看看芸月,不满地嘟嘟嘴嘀咕道:“那个飘蓝要害死大小姐啊!这个芸月当真是糊涂,还帮着她说话!”
慕容瑾眼里露出一丝温暖,碧儿这个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忠心,当年的那个不屈服的纯真小丫头现在活生生叽叽喳喳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真是讨喜啊。
“那……飘蓝如何处置呢?我向来知道芸月是个心善的,慕容瑾自认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你就接那孩子过来,带到我跟前听差,不过,救了弟弟,那姐姐呢?芸月你想想,该是如何处理飘蓝,是救她还是袖手旁观!”
第二十二章 君以国士待某
05
慕容瑾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芸月又是一阵晃神,她摇摇头定定心沉着地开口道:“飘蓝万不可救!她本是自作孽不可活,何况在她心里是大小姐也害了她的,大小姐救了她暂时是安稳的,可是日子长了她记起旧恨来还不知道何时反咬一口,这样的婢子万万不可进入大房!”碧儿愣愣地听着,似懂非懂之间忽然看见大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她慢慢嘬了口松绿长白银针茶,缕缕白气升腾,碧儿忽而眼神黯淡了,大小姐和芸月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懂,碧儿觉得自己除了可以为大小姐死就是一无是处的,她的这种无力感在和聪慧的芸月产生对比后愈发刺激着她!她是一个废物一个没用的人,只会拖大小姐后腿……
而此时全然相反,芸月充满期待地看着慕容瑾,似乎等待她的夸赞般急切地仰着脖子,可是慕容瑾微微摇摇头,食指神秘地停在唇上,轻柔至极地说:“芸月,若是这个孩子是个耳根子软的受了别人的蛊惑,他的存在就是个威胁,一把悬在我们头顶上的剑,更何况将来还会是我们亲手培养出来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做戏就做绝了!”
芸月忽而眼中透过一丝了然,抚掌赞道:“如此说来,将那孩子接过来,再由大小姐出面保下飘蓝一条狗命,再设计几件事陷害二房,让飘碧死心塌地地跟着大小姐,把二房作为仇敌,让她姊妹俩对大小姐感激不尽的时候,再暗中将飘蓝……”芸月在自己脖子上做个砍的手势,利落而迅速。
慕容瑾微笑着,眯起眸子瞳孔微微收缩,可以看出她心情不错,猫儿眼里的瞳孔杏仁般迷人:“芸月甚是聪慧,这件事亦是交给你办可好?”芸月只觉得心情雀跃无比,能得到慕容瑾的夸奖是最让她激动的事情,比上天掉馅饼还兴奋难以抑制!
“芸月,晓之以情,诱之以利。对待小孩子的招数可需要我多言?”可是就连慕容瑾都没有料到,那个孩子芸月远远招架不过……还是她亲自出马方才……
芸月点点头,温顺地无条件服从,从今日起大小姐就是自己的天,就算大小姐叫自己去做牛做马她都愿意!忽然她愣住了,只听见大小姐说:
“去吧,一件小事,无需你过多操劳,今日之后你在慕容府无需跪拜任何一个人,就算老爷也是一样!记住将来的你还会管的更多更广,区区一座慕容府不会成为束缚你的牢笼,这一座建康城都在向你打开大门。”
女孩稚嫩的声音带着慕容瑾特有的温雅,鼓动着芸月所有的亢奋,她难以抑制地跪在地上眼角含着泪水:
“奴婢……奴婢除却贱命一条,无以为报。人说:君以国士待某,某必以国士报之!奴婢不才,可定然不会让大小姐失望!”
慕容瑾忙扶起她,温柔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哄着她别哭:“别跪了,这世上跪天跪地跪父母,别再轻易给别人下跪。我的芸月是块璞玉,总有一日会大放异彩,与日争辉!”芸月傻愣愣地看着慕容瑾,哇地一声又是感动地哭了出来,碧儿的眼角不知何时染上了泪水,她低着头半是为芸月高兴,半是为自己的无能悲哀。
第二十三章 胜过白月光的朱砂
06
慕容瑾笑着送芸月出门,与之前的厉色言辞天差地别,可以说慕容瑾深谙用人之道,先是暴风疾雨,再是春风化雨,最后微笑着将整个天下人悉收归己用!
“碧儿,从今日起我给你重起个名字可好?”忽然慕容瑾歪着头嘴角含着笑意,轻声问道。一旁的碧儿还在盯着自己的绣花鞋海棠春暖图,数着上边密密麻麻的针脚木讷地点点头,她泛红的眼眶甚至不敢看慕容瑾那双透亮的眸子。
“便叫做朱砂,可好?”慕容瑾缓步走到她面前,登徒子的挑起碧儿的下巴,巧笑倩兮美目流转。
“诺”碧儿为不可闻地回答,就像是蚊子哼哼般。倒是慕容瑾朗声说道:
“碧儿虽好,终是无波无痕。可是你,我慕容瑾的人,便不会这般埋没于众。今日之后你叫做朱砂,未来会是这天下人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想忘忘不掉,想恨不敢恨……这便是你,那般优雅的女人又是如何,终究不过是衣服上的白米饭被人淡忘!而你则是不灭的永恒,一颗血红的朱砂痣,就算轮回彼岸时光湮灭,你也是不灭不湮的。”
碧儿,啊不,是朱砂震惊的双瞳里充满惊喜,她难以抑制地拽紧自己的衣角,颤抖着难以置信问慕容瑾:“大……大小姐,你是说碧儿,啊不,是朱砂将来也能成为有用的人吗?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像芸月大小姐说一句她就知道下一句……我更不懂什么国士报君。我,我就是个无能的人啊,大小姐,这样的我也配跟在你的身边吗?”
朱砂的所有的卑微都在这一瞬间显现,就像是之前的芸月无端地对慕容瑾吐露心神,慕容瑾的人格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她说出的话语带着号召性鼓动性,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散发的是两世为人的韵味与属于她的独特的吸引力,蛊惑人心。让你由不得不去疯狂地追随着信服她,跟随着她的脚印自己就会有着无上的光荣!
慕容瑾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平摊开去,画向远方的山峦“山,是高大静默的。它或许没有流水的灵动,没有黄鹂的欢腾,可是它是我们入目所及的唯一,是我们相信的敬仰的。山的厚重和静默屹立,源于它对大地的坚守和忠诚,这才是它千年而不灭的缘由。而你,朱砂,就是那么一座山,或许现下还小,可是在我的眼里,终究有一ri你会是巍巍玉山将倾,世人不,可,攀!”一字一句的话语,震撼着朱砂。她默默无言看着远处的东山,那是那么的高大而伟岸,真的终究有一日的自己会那样吗?
“朱砂,这世上我唯一不会怀疑的……就是你了。这就是你与那山的相似,不湮不灭的守候与以命相护的赤胆忠心,更何况上一世……朱砂,这世上再没有人像你一般让我相信!”慕容瑾望着远处的连绵群山,眼里忽闪过前世那些哭喊的画面,苦苦哀求的自己和死于非命的碧儿,她的表情有些惆怅。
朱砂垂下眼睫毛,看着眼前慢慢走到座位上的慕容瑾,忠心地将手搭在她的膝盖上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聪明,可是……我永不背叛!朱砂的生命属于你,我的主人……”,慕容瑾笑了,甚是美貌。
恭恭敬敬的朱砂弯下腰一福,温婉的模样让慕容瑾很是满意,这样的姑娘越是让人相信越是会给那些敌人致命一击,芸月虽好,可是在稍有点头脑的人面前她就是暴露无遗,可是朱砂却是不同,她曾经天真过的痕迹是最好的伪装,未来的她会是自己最锋利的一把暗剑,藏起锋芒,伺机而动!
“朱砂,不要轻易瞧不起自己。你的价值远远超过你所看见的!你先帮助芸月解决飘蓝的事,至于飘碧我想交给你更是适合吧!朱砂是个和善的姑娘,天生的亲和力,是无与伦比的。你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只要关键时刻给飘碧伸一把手就可以了。”慕容瑾有条不紊地安排,她用计谋早已养成习惯,此时全然置身事外的模样却是更让朱砂敬仰佩服,朱砂捏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为大小姐做好一切!
幽幽的昏黄的落日余晖洒在慕容瑾的身上,神一般的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细腻白希的皮肤宛若羊脂白玉,这就是慕容瑾,她远望着天边。也就是这个美丽的稚气的孩子,将开创一个属于她的庞大的荣耀的帝国!一手遮天的开始由此拉开序幕!
第二十四章 更有痴似相公者
08
女皇诞辰将到,按慕容瑾的的理解规格是远远高于她前世的春节和皇帝诞辰的!她很是着迷好奇女皇是个怎样的人,而走在挤挤攘攘大街上的她左右边是芸月和碧儿,两人笑声不断,平日里很难出来的!就像是脱了牢笼的鸟儿飞翔。
碧儿喜道:“真是感谢二房的人都在关禁闭,这采办业务落在我们头上,才能落到我们头上!”
芸月扯扯她的衣袖,望慕容瑾那里瞅了一眼,碧儿疑惑看去。慕容瑾低着头向前走,踢着小石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芸月悄悄地说:“跟着大小姐,以后出府的机会多得是,看你那副兴奋劲!我看大小姐啊,现在才七岁,已然是个美人胚子,真不知将来谁又幸做咱们的姑爷!”
碧儿低着头说:“姐姐,我听见老爷和二夫人私下里议论,说是要将大小姐许给城东的公仪绯……那是个痴呆啊!一辈子都在琢磨石头,想着成为赌石高手的败家子啊!”
慕容瑾脚步一顿,看向两人道:“公仪绯?城东公仪家?他竟是个痴呆?”
芸月点点头,告诉大小姐:“这公仪家向来是出俊男美女,公仪绯比之咱们的慕容冲小少爷也是毫不逊色的。只可惜他就是对石头感兴趣,那些喜欢他的人都是铩羽而归的。”
碧儿也是接过口来:“传言公仪公子住的地方有诡异的八卦阵,是用桃花树石阵建的,周边的景物都会变幻,也有那些个迷恋他的小姐们闯入他家中,竟然是过了两天才被家丁发现……她们在桃花林下都快疯了!这公仪公子住的地方真是邪门!”阿瑾却是笑了,这家伙,还是这么故弄玄虚啊!
“我们先去城东探探虚实,毕竟你小姐我将来可能会嫁给他!”她言罢就是冲丫头摆摆手,芸月一脸担心,掐了把碧儿的臂膀,说道:“都是你,说什么东西,让大小姐这会脑袋都不清醒了!连脚步都不稳了!”
慕容瑾脚下一顿,无奈地一笑,自己这哪是不高兴啊,简直是兴奋至极啊!怎的就忘了公仪绯,这个石呆子,明明一手举世无双的雕刻玉石功夫,就是犟驴一样非要赌石,最后把家产败个精光!哎,那时候自己哪知道什么赌石,不过是气不惯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