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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为了友谊不计后果大打出手,我希望你现在为了你的心回来。”陈风鼓励的看着她。
于晴心里明白了,她点点头。
“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你背叛不了自己的心。你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陈风站起来,“好了,我要回办公室去干活了,大队长给我的报告还没写。”
陈风回头大步流星离开。
其实mp3不是家长给的,录音是陈风按照手上仅有的信息挨家求的,有的人也不肯配合,因为毕竟那个对于这样的问题有人觉得见不得人,中间也就少了一些,但是大部分人还是配合的。这让陈风免去了很多麻烦,就这些也把他累死了,前段日子除了训练之外他几乎就在公路上过的。当然这些于晴不知道。
于晴感激的看着陈风走远的身影,看着手中的mp3,脸上浮现出好似好几个世纪也没有的笑容。一切,真的可以就这么放开,只是我们有的时候没有在意而已。天上飞过一群鸽子,不知是在朝哪家的主人飞去。
市中心的马路上,一辆武警牌照的越野车慢慢的停在路边,周围的路人匆匆走过,没有多少人为之侧目,几个顽皮的孩子在不远玩耍,偶尔传来家长怜爱的呵斥。
“好的,这个队员不错,我想就是她了。还请那个麻烦您好好处理一下。”车里的人嘴角慢慢露出满意的微笑,合上电话。
办公室里,雷震霆慢慢的放下电话,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脑屏幕。
第九章
就是你了!耍赖有什么用!”宿舍里传来爆炸似的声音。
“不是我好不好?看见我那个哪只手藏牌了?”徐青林声音透着冤枉,差点从椅子跳上桌子,桌子前面的王辉以为他要反抗,跳起来往门边上冲去,撞上刚端着一盆洗完的衣服进来的赵刚,赵刚躲闪不及,一盆衣服全数扣在王辉身上,变成一个十足的晴天里的落汤鸡。满屋子里的人笑得砸桌子的,徐青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于晴几个女队员今天也在这,大家很少在一起玩牌,欧阳玲几个已经满脸的纸条了,因为刚刚的闹剧满脸的纸条全被吹了起来。
“藏牌你还搞这么大的动静?”王辉火上浇油。
“嘿,你小子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嘿!”徐青林顾不上赵刚更加无辜的动作,卷起袖子冲向王辉。
“公报私仇啊——”宿舍楼里传来王辉凄惨的叫声和满堂的哄笑声。
几个女生疯闹着回到自己的宿舍,准备明天的模拟训练。
“高芸芸你停一下,其他人回去。”陈风不知啥时候又“诈尸”了,拖过在一旁的一旁的徐青林,后者一呼噜脑袋知道啥意思。
陈风径直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徐青林一路上撕着脸上的纸条。
“高芸芸,你是我们中最早接触于晴的人,在你的印象中,你怎么评价?”陈风关上门说,办公室隔音,他没多余的担心。
徐青林已经撕完脸上的纸条,他脸上回归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高芸芸想了想:“她很仗义,或者说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看到队友受伤。”她还不了解陈风,必须小心一些。
陈风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我知道,你放心,除了这门什么谁都不知道。芸芸,要知道,我必须充分了解手下的队员,否则等你们上了战场就是我的无能和失职,你也不想这个发生吧?”
“你是‘匕首’的一员,我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对身边所有的战友负责。”陈风面无表情但眼睛里满含深意。
高芸芸手下意识的收紧,她想了想,说:“我也是听说,于晴的性格往往会是两个极端,就拿上次出任务来说,她下得去手,是因为平心而论那罪犯罪有应得,而且她也做到了她能做的;她又有一种柔弱的情绪,比如她现在的心理压力,她认为谁都不能随意剥夺人生存的权利。就是这样的极端造成她现在的样子。”
陈风抬起头,不再注视她,他看着桌面上一份马上要交上去的报告,食指在上面轻轻的弹着……
“谢谢。”孙菲小接过于晴递过来的一个弹夹,今天的模拟训练和往常一样,只是换了几个人,以往的欧阳玲被换到了另外老王的那组,从一开始就听见欧阳玲的叫苦声,要知道老王对自己的组员还是很严格的。
于晴和孙菲以前有过几次合作,这次也就被当作理所当然的,一开始的时候进展很正常,在模拟实战基地的高楼作业时,于晴以快速的动作击毙了想从后面对自己偷袭的王辉,另外的敌组队员也被快速击毙,然后还有相继出现的靶子也被逐渐打落,于晴的表现让在场的队员无所挑剔,被击毙的队员有的时候还不时的伴着低声的喝彩,陈风在一旁满意的看着她的表现。
本来会一直顺利下去的场面忽然发生了变化,在一个窗口的前面,本来于晴有足够的时间和绝对的优势将对手击毙的,但是在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于晴忽然犹豫了一下,足足有将近三十秒的时间没有扣下手中的扳机,在她远处的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面面相觑,有的人开始小声的嘀咕。
陈风一言不发。
近处的于晴脸上已经开始往下滴汗,脸色苍白,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手上本来精准的动作开始发偶,别说准星了,就连枪口都偏离了方向,所有这一切,在陈风的望远镜下尽收眼底。
“啪——”于晴身上的感应器冒了烟,于晴被击毙,刚刚本来是被于晴击毙的队友看了一眼匆匆离开。于晴颓废的放下枪,眼中多了份不应该有的苍老。
下面的人遗憾这种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看着上面的于晴顺着索道滑下来,来到被“击毙”的“尸体”身边坐定。这场演习她随着她不该结束的结局结束了。
陈风眼神中透着复杂,从于晴身边走过,身上的通话器报着最新情况,他打开车门进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驾驶员熟练的发动汽车离开。
于晴没有任何想为自己解释的念头,任凭自己的肺忍受着汽车尾气带来的“加餐”。周围的队友抱怨声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很长也可能很短,徐青林带着一辆运输他们来的车往这边走,训练结束,短短的几个字意味着今天的一切结束,于晴木讷的跟着上车,周围的队友眼神中带着关怀,有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疏远她,也许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愿意拿自己生命换歹徒生命的人在一起的,但在这个队里,陈风已经训练的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队友,唯一的女队员们将于晴包围在自己的小的圈子里,现在她们觉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讨厌这份被人照顾的感觉,因为自己多少年没有被别人照顾过,自己纵使相信自己很强,却不知道强者也要休息。
“于晴,我们回来了。”刘坤扶着于晴的肩膀说,她的眼神里充满亲切的询问,于晴点点头,下车。把队友甩在身后。
于晴没有请假,在这个基地本来是可以记过的。徐青林说话的时候不时的望着队长的反应,他正看着于晴跳上基地的围墙,出去。
陈风也看见于晴跳墙出去了,虽然基地的防卫很严格,那时对外人来说的,对于这帮天天拿越墙当娱乐的特种兵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队长,那个……那个今天的报告什么时候交?”徐青林故意找话题岔开。可是他不像陈风那样擅长言辞技巧,这样的废话等于白问。
陈风不说话。
徐青林也觉得自己的底子虚了,转眼看着窗外已经空无一人的训练场。
陈风转身出去,走的时候还拿了车钥匙,徐青林在后面一劲的叫队长人家愣是不回头。
“这日子怎么过啊!”徐青林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屁股拍在沙发上。
于晴冒着被处分的后果躲开巡逻兵的视线和队友的视线逃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大步离开,不愧为优秀的侦察兵。
于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基地的巡逻范围,这周围全是山,到县城必须坐车,于晴是想去那里的。她搭乘一辆农民的拖拉机,上车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不让军装沾上一丝污垢。
老农很有意思的笑笑:“闺女,平时你们不都是有车的吗?今天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于晴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啊?我……我自己有点事……”
老农的脸上露着平实百姓的满足和和善:“你们领导也是,有事也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啊,况且天还这么晚了。哎!”老农有些多余的叹口气。
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放心这里的兵的,以一当十是不成问题的。
于晴也想赶紧岔开自己刚刚回来的自己极力想摆脱的思绪:“我们领导还是不错的,为了我一个人派车不太好。”
老农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经常看见你们训练,有时跑步有想偷懒的搭车我就顺便捎上了,”忽然他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我说闺女,你可千万别告诉你们领导啊,训练不容易啊!”
于晴也觉得好笑了,她摇摇头。就此不再说话,看着路边的景色慢慢的变暗。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能重新来过吗?自己也许不用背负这样的使命的。
拖拉机停了,老农指了指前面不愿的地方说:“闺女,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前面的巴车就能到县城了。”
于晴谢过老农,跳下车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毕竟不能让自己看着狼狈。等了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上去,坐下。于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后面一辆军车缓缓的从渐暗的夜色中出来,慢慢的用一种看似无意的速度跟上。
已经很久没有下来县城了,这里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车水马龙,也发展的符合潮流的步伐,路边的小贩热情的叫卖着自己的东西,为的是让自己身后的女人能有一件新衣服,也可能是为了孩子的一个新书包,日子虽然艰难,但也幸福。于晴看着这一切眼眶有些湿润,完全没有注意路人朝她这边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羡慕,有疑惑,有的还有一些向往和不屑。
于晴茫然的走着,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这与她那身军装有些格格不入倒也相对和谐。慢慢的周围的人少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来到了她要找的地方。
估计没有一个正常人敢在晚上来到公墓的,关键咱们的于晴不是一般人,看山的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一个穿军装的女兵拿着一束百合花往山上走去,本来快到了关门的时间,思来想去没有上去阻止。估计这件事会让他寻思很长一段时间。
慢慢的拾级而上,于晴的步子速度缓慢的像在放慢镜头,来到那个自己来过很多次的两个墓碑面前,上面照片上的人还是依旧笑着,只是已经无法触摸眼前的人。如果只是看的话,我们无法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两个人和眼前的人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于晴的父母。墓碑上的立碑人署名是:王天雨。
于晴把花放到上面,清澈的眼神里透着哀伤,周围的气氛仿佛也让她感染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氛。
爸爸,妈妈,请告诉我该如何走出去。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我无法忘记那位母亲的眼神,那时妈妈你曾经的眼神。我杀死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很像我当时的眼神,他死的时候也一定有过和我类似的想法吧?于晴心里默默的念着,看着碑上的照片,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慢慢的落下来,让夜晚的凉风吹干。
陈风的车“嘎”的一下停在目的周围,他的样子有些毛躁,下车的时候重重的摔上车门,引得安静的夜色因为他这么一个动作显得突兀。
看管墓地的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蹊跷的事,在晚上两个着装板正的兵一前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