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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雪崩效应一般的,随着两面缓缓迫近“大唐万胜”口号汇集成如山如潮的叫喊声,大片大片的乱军开始放下武器,或是将还试图反抗站立的人,砍倒掀翻或是捆绑起来按倒在地。
一时间满地都是屈伸匍匐的身影,仅有少数人在滚滚烟尘中,骑马逃入了沙漠的方向。
我深深吁了口气,这些粟特兵果然是战五渣,但至少这次反乱基本结束了。
“你们都认识我么……你们保护人和征服者”
“是我派遣军队将你们的家乡和亲族,从大食人的奴役和压榨下就放出来……”
“是我平息了你们延续数百年的仇杀和动乱,让你们获得荣勋和财富……”
“是我让你们在远方拥有了更多的土地和户口。”
“然后你们用什么来回报我么……暴乱还是叛变么……”
我义正言辞的一番讲演毕后,当即宣布处置命令,所有领头的将官一路吊死在路边,各级头目集体流放矿山为奴,剩下的涉乱士兵十一抽杀,然后剩下的人随我一起上战场以赎后效。
随着一片的哭喊祈求声,却没有多少人试图进行反抗,短期内,这些河中兵的脊梁骨算是被抽断了。
虽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平定了这次哗变,但是我的心情反而变得沉甸甸的,集体拷问那些乱党头目的结果,让我觉察到了来自西边的幕后黑手。
他们的追求肯定不会是仅仅一场兵变而已……
同一个时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
“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里不是平原么,我们的斥候在做什么……”
在一片纷乱的质疑和惊呼声中,高举的卡维战旗帜下,泰伯里波斯兵团在巴格达北面遇到了建军以来的最大危机。
试图度过幼发拉底河的波斯王孙,泰伯里执政官李思远极其所属的萨珊骑兵,和部分德拉米重步兵,被阻截在了一个河口的浅滩上,负责配合他们的波斯步兵,则被分割在河流对岸,他们正在如潮水一般涌出来的大食骑兵的重重围困和突击分割下,苦苦支撑进而溃不成军。
“我们向北方退却,进入米迪亚行省。那里有多种势力可以作为我们的掩护……”
但是随后,来自北方的受伤信使带来的另一个噩耗,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该死的亚美尼亚人,他们袭击了迪亚拉城,截断了我们的后路,”
闪耀着金色的新月大符,像是狩猎的仪仗一般。出现在了河对岸,这一刻李思远才明白过来,相比那些外来的入侵者和民族。拥有波斯故国名分和大义的李思远所部及本身,才是王朝腹地的最大隐患,
但似乎已经晚了,他被逼近故都的诱惑所驱使着。轻易越过了最初的底线,撞进了敌人布置好的陷阱中来。
“放出鹞鹰吧,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生死存亡,就交给了高原上的那位大人了……”
李思远痛苦的抉择道……
回到帝国领土的感觉。让我百感交集,哪怕是新收复的领土安条克,多亏了帝国与那位安达卢西亚统治者达成的军事协议,我才能搭乘塞里斯人输送辎重和谷物的船只,北上回国。
君士坦丁五世皇帝已经变成里奥四世,这让我不由生出一种物是人非却又百感交集的错觉,我的思想情绪不可理喻的一下子爆发出来,特别是听说了先帝回国后和新军登基前。君士坦丁堡爆发的那场惊变之后。更是让担心家人安危的我归心似箭。
但是,很快我就被引见到了包鲁斯统帅面前,然后我被留了下来,原因是他需要我的知识和见闻,特别是初出使赛里斯帝国后的直观和感受,甚至放下亢繁的军务和我反复探讨关于赛里斯军队的每一个细节和特点。
这让我受宠若惊又有些惶恐不安。原来我漂泊在海上又客居在埃及的岁月里,那位赛里斯统帅的军队。竟然已经越过了伊朗高原,逼近了艾穆哈人的首都巴格达。并对帝国发出了会猎于美索不达米亚的邀请。
虽然我忧心忡忡的处于个人立场,强调了赛里斯人的军事威胁和扩张,并且浓墨重彩描述了那位赛里斯统帅所拥有的力量和优势,他们强大的殖民政策和可怕的移民人口基数,对帝国将赛里斯人如同那些引入帝队体系中的事实,表现了足够的担忧和质疑,
但是似乎是我弄巧成拙起了反效果,更加帮助包鲁斯统帅坚定了某种的决心。然后他对我发出了正式的邀请,希望有一个对赛里斯人又足够认识又熟悉他们交涉手段的外交代表协助。并且马上以皇帝赋予的职权辍升了我的军职,并且向君士坦丁堡撰写了不吝美言和赞誉的担保书,这样无论我日后继续在外交领域或是行政体系,乃至军队中都有更多的选择。
这让我受宠若惊又充满不安,这并其实不是我的初衷的,
这让我我反复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以一种弥补愧疚的心理,接受了包鲁斯大人的邀请,成为他出征军队中的第二书记官。
因为我有一种错觉,正是我个人立场鲜明的激进进言,促成了他最后的决定,而可能的导致更多的罗马将士埋骨他乡。
但是这样的话我归国的时间,又变得遥遥无期了,希望我这段军队中的经历,能够为我的游记充实更多的素材。希望我和历史上那位从日耳曼人的狂潮中,拯救了罗马危亡的同名先祖一般,
《小马略日记,在美索不达米亚》……
死海北方的河流上游,千壑万沟的高低起伏地形中,经过几番断后性质的战斗和交涉的代价后,伊塔终于的都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复。
作为一个阿巴斯王族的亲王,为了王朝和皇族的整体利益,他可以放弃垂手可得的名维和权势,安心做一位诗人学着或是文学家亲王,乃至一位风评浪荡的花花公子,留下好几位私生子。
但不代表他就能放任自己的子嗣和血脉,因为可能的权势侵轧,而遭遇不测的命运,所以他必须做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与那些敌人妥协,甚至做出让步,仅仅是暂时的困境,并不能难倒您这位皇亲把……”
随军的巴勒斯坦大监察官,伊塔的亲信兼密友穆拉姆,神情有些抑郁的质问道
“因为哈里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
监察官穆拉姆路出一种惊骇异常的表情。
“你不觉得么,我们的国家虽然已经残破,但是剩下的版图尚大有可为,数以百万计的穆斯林百姓,是我们的坚强后盾,并没有缺乏复兴的机会和希望”
“但是,为什么我们的哈里发,要迫不及待的全力发动这场,充满仓促和冒险风味的大反攻。”
“因为……我们的君上,已经自觉时日唔多了,”
“所以,哪怕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朝可以积蓄起更多击败敌人的力量,远远要超过那些远离家乡和故国的入侵者……”
“但是他已经等不起,宁愿用最后的生活和这个国家的,在战场上燃烧出最后的辉煌……”
“……”
“也就是说,君上对身后麦海迪太子领导下的王朝,不报太大的希望了,所以不惜用余生的时光,来替他铺平道路,这是一位伟大的君王,同时也是意味伟大的父亲啊。”
只是说道“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不免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也是一名父亲,所以容许我为自己的身后和私心,自私上一次把。”
望着心情复杂的监察官离去的身影,他对墙角的亲信卫士点点头,尾随了上去。然后闭上眼睛默念道
“再见了我的挚友,你还是到阴世去向哈里发报告我的逆行把,但至少你在世上会获得一个光荣战死的名声。”
第二天,这位忠诚的监察官,被蒙住眼睛捆绑在一匹马背上,然后被受伤的马匹带着,孤零零的冲向敌人的阵营,被乱箭射成刺猬。
然后以报复为名,伊塔的军队发动了一次象征性的进攻后,带着预先准备好在战场上的“战利品”开始撤退,而将俘虏和部分辎重,以及那些不够可靠的辅助部队和异己分子,留在营地中,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协议。……m
第七百六十九章洗兵条支海上波5
w前身为巴士拉运河所在的沼泽区区,大片被焚烧过后的苇草和随风飘摇的细小灰烬中,一只武装到牙齿的船队正在打扫战场,
沉浮的尸体和顺水飘开,烧的乌黑焦化的船只碎片,其中大多是夹板船和捆绳制造的内河船,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的激烈战斗最终结果。/)
前阿拔斯海军雇佣军副将,现今为藩外海兵果毅都尉,兼探险家,文物大盗、走私贩首领、大海商、庄园主等多重身份的辛巴达,站在船上打量着自己的战果。
他们刚刚在这里伏击了一只阿拔斯人的输送船队,大概有七八十艘阿拉伯内河双层大桨船被击沉、烧毁或是俘获,一同葬身鱼腹的大概还有半个联队的兵员,这些沙漠地区征募来的勇士,就像是秤砣一样,毫不犹豫的挣扎着沉入水中,仅有极少数幸运儿成为俘虏。
但是对他们也未必是幸运的结果,因为等待他们是那些前海盗们的拷问手段,比如现下整备吊在船头的一名千夫长,他被头朝下的时不时浸入水中一段时间,然后像扭曲的蠕虫一样拼命挣扎着,阴的这些前海盗们一阵哈哈大小声。
辛巴达率领的只是一只海盗之流的前亡命徒构成的先头船队而已。在他身后的海口重镇巴士拉城内,
在几大海外军州不计代价的动员下,更多的船只和人员被动员起来。将来自埃及的科尔普特射手、来自阿克苏姆的努比亚步兵和招募自阿非利加的柏柏尔战士等外籍军队。被一并输送到这里。
甚至还有一只南也门地区的杂牌雇佣部队,自从阿拔斯王朝在当地的统治随着秩序一起崩坏之后,这些沿海的南方阿拉比亚人城市和港口,就饱受来自内陆的沙漠强盗的侵袭和来自海上的有组织劫掠,因此处于现实的考虑,他们不得不纷纷以互保同盟的名义,加入到赛里斯船团所制定的,环海贸易圈的秩序中来,以获得相对庇护和生存空间。
这对沿海农耕地带狭长,地方产出有限。严重依赖海外转口贸易,才能保持活力的滨海城市、村镇来说,却是一条无奈却也没有选择的道路,因此这次联合雇用部队。就是他们出钱出人,用攻打昔日的宗主和统治者,来给新统治秩序,交出投名状和表示的时候。
虽然是因为征募、集结和调动超过预期的费事和皱着,毕计划时间晚了许多,但是总算赶上了这场战事,虽然他们还未能从长途航行的疲惫和倦怠中恢复过来,但也顾不得许多了。
然后聚集了第一批五六千的陆战兵力和一整只武装水轮船队之后,再次向内陆河流——阿拉伯河的上游重镇——纳西里耶,发起冲击。为了凑集这些适合在内核作战的水轮船。海外船团也是豁出去了,要知道水轮船的关键构建,都需从国内和安南大老远输送过来情况下,补充起来是在不易。
但是,因为生活在半岛中部沙漠中贝贾人的大举乱入,波斯湾沿岸地区局势恶化的超乎想象。
在西南方巴林地区,虽然有来自海外的援助,但是在里应外合的夹击下,由赛里斯人扶持的赞吉起义军“烙面者”阿菲勒所部,还是覆灭在麦纳麦岛附近的海岸上。只有阿菲勒及少数亲信在海外船只的接应下得以逃出。
死去起义军的尸体堆满了海滩,染红了整个岬湾的沙滩和海水。阿拔斯军甚至不用处刑,只要用刀枪将这些俘虏驱赶进海水深处,任其被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