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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中土道佛之争,也体现在了这些名山大川上。
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据后世佛门的说法,九华山——称幽冥界属于地;普陀山——称流漓界属于水;峨眉山——称银色世界属于火;五台山——称金色界属于风,同时是道家的三洞天之一的第七洞天——“虚灵洞天”,那历史典故也是极多。
既有最早的寺院之一,西域宝掌禅师,天池峰下的千佛禅院,骆峰岭的光相寺,晋代印度地阿婆罗多创建的化城寺,也有三国时地左慈洞,孙思邈采药炼丹的丹砂洞。
当然以我的性情,象到了这样的的名山盛景,也不免沦为古迹历史文化破坏者,看见什么有名,画什么。小东西玩的性情所致,也不管是日出金顶,还是罗汉下院,就地上野餐野炊什么,兴致所来,也敢在佛门净地、浮屠之所开个烧烤大会,弄的那些寺院观台乌烟瘴气的,那些和尚僧众,个个欲哭无泪的,如逢瘟神的,当然了,就算我和小东西,拼命在后世同样闻名的古迹上,画猫留迹好流传千载,这些家伙也碍于我们的身份,楞是不敢说什么。
所幸所留的诗文并不是全是很糟糕,涂鸦只余,也有些足够流传后世的那种,事后题高兴了也很是捐纳了一笔,弄的他们惊喜交加的,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好。
作为最后一站的广化寺前,昨天刚看完满山飘磷,所构成“浮山万灯”,小丫头显的很是心满意足,打着呵欠依偎着我,手中还牵着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猴子,身后是抱着大箱小笼的亲随长从,都是山上寻回的稀物和各寺观所赠送的土产。
一大群袈裟紫披隆重的大和尚中和尚小和尚老和尚们,千恩万谢的送出来,一片“殿下走好”“佛号颂词连天中,当然,偶尔还有
偷抹着脑门子的汗,口中念叨着“饿米豆腐,我佛保走了”
小丫头笑的正是灿烂,拖着我手臂说“大和尚们那么热情,再多留几天好了“
此话一出,顿时噎住一片,道是这群和尚也算见多识广面皮极老,纷纷堆笑着说“殿下说笑了,玉驾位临乃我寺大幸,只是因果有数,不在一时”
“施主自与我佛有缘,可惜军上日理万机……”
不痒不痛的客套好话,滚滚如潮的说了一堆,我甚至可以看到印着初阳下,一个个光头上的汗水晶莹滚滚的。显然这两天留驻,没少把他们祸害的苦了。
“真没诚意”听的小丫头很是翻了几个白眼,嘟了嘟嘴,“算拉,我还有事,不和你们玩了”
待到走远了,我才问道“东西都带上没有,没什么遗漏把”
这些天把满山的寺观都扫荡了遍,很是剥削一些好东西,还要人家强做欢颜,主动献纳的。
得到满意答复后,我又转头对小丫头道
“走之前,你没在人家蒲团里塞蛤蟆把”
“没有”她不暇思索道
“没在沉香木鱼藏虫子把”我又问
“没有啊”
“没有在大磐里放把”我还问
“没有……
“那就好”才来几天。我两地瘟神之名已经传遍全山,相比我喜欢在古迹上题留的恶习,小东西层出不穷的花样,已经把山上山下给弄的心惊肉跳的。
“对了”我又想起一事
“恩?”
“阿月啊,剩下的那些小猴子都放走了么”,为了满足小丫头对娥眉三宝的的兴趣,这些天来我给童子营开地试练科目,就到娥眉山的抓猴子。琴蛙、木叶蝶。
“是啊”说到猴子,她兴高采烈很。
“那就好”
“都放在后山了”
恩,后山,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后山”
“后山的藏经阁里啊”
我顿时冷汗沉沉
“放心把,他们会乖乖的”她似乎看出我的表情,
“为什么”
“我让人给它们喝了一口醉。睡地香香的,出门时还没醒呢”她翘起小鼻头,得意的说
我晕,这一口醉,就是我带来的纯酒精提取液,预备当作外伤药用的,居然被小东西喂了猴子。
“然后”
“所以啊,为了不让雨淋到,就放阁里拉”
我彻底被她打败了。
“放心拉,那群和尚整天满口佛爱世人。众生平等,慈悲为怀。这个不能杀生,那个吃了有罪。相信他们会照顾好这些猴宝宝的”
看着小东西天真无暇,对我瞪的大大的眸子,我彻底无语了。
“阿月啊,我们快点走把”我对她如是说。
话音未落,就见远远的寺院里,突然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连声大呼“不得了”“不得了”
惹地那群和尚们皱起眉头纷纷呵斥道“谨礼”“谨礼”
“殿下在前,安得失礼”
“冷静。冷静,世物皆妄。莫丢了清净心”
一顿训斥下来,那沙弥涨红了面皮,待他们说完才敢出言“列位师公师叔说的是”
“只是……
“只是什么”
“后殿里地猴儿成灾了……l
“什么”一片大叫起来。
刹那间个个面如土色,什么清净心就是,狂奔而入,即使隔做老远,隐约听得乒乒乓乓之声大作,此起彼伏地在寺院里蔓延开了。伴随着哀呼连天是
“我的北朝孤本”
“我的沉香菩提珠”
“小心玉佛手”
不由我于左右,相顾而惊无语中。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一群喝的醉醺醺,满眼通红的小猴子,气急败坏的在佛堂殿阁里上窜下跳,打砸抢闹撒泼使野的拼命发泄怒火,学着老祖宗孙猴子大闹天宫的路数,在大小和尚执着扫帚禅杖追逐下,把菩萨道场里地经文法器,撕咬丢扯的到处都是地情形。
过了一阵,只听得后山尖啸连天。
“佛祖啊”
“救命啊”
随后一群衣裳不整大小和尚,高喊着各种佛号,似做炸开了窝的马蜂,又纷纷逃出寺院来。光鲜的袈裟,已然被扯着条条破布似乞丐一般。
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啸越来越多,满山连绵,树抖如浪,哗啦跃声如潮的由远及近,显然这些猴子猴孙的父母长辈亲朋好友正在闻声而来,看难情形怕是半山的猴子都往这来了。
连带小丫头手那那只也尖叫起来。
我不禁面色大变,心中暗自为这些遭了无妄之灾的和尚们默哀,这算不算是黑狗咬人,白狗遭殃呢。脚下却不停,牵着还有许多疑问的小东西,又加紧快走几步,连声催促“我们快走,快走”,干脆在山径小道上飞奔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身边随从虽然不乏是有数高手,但对付满山愤怒的猴子,那也是自找苦吃。
“
“为什么要把猴子嘴巴绑起来啊”
“保护他的牙齿啊,对了月月,你打算给它取什么名儿”
“玩佛儿怎么样”
“果然很有纪念意义……
“我们为什么要跑”
“赶回去吃午饭啊”
“好啊午饭我要牛肉,素斋吃的我嘴巴都酸了“
“吃酒醉青牛把,我们刷牛肉火锅如何”
据说后来,寺院为此关门谢客的大半年,长时间盘踞不去的猴子让和尚们有家不能回,而这件事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我虽然不知道小东西到底对那些猴子做了什么,但据说很长一段时间内,娥眉山上的猴子,看见穿戴漂亮的小女孩,都会全身发抖尖叫连连,转头就逃。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同州城下,一列横纵排开,高耸的吊臂膨然有声,巨大的石弹在空气中呼啸着,轰的砸捣在残缺的城恒上,弹跳飞滚着,将闪走不及的人体、兵器、设施无差别的扫平碾压成无意义的霏粉碎末。
无数口咬着横刀的轻革健士,一手抄着刚好遮住小半身的圆手牌,一手扶梯从容有序的攀附着窜节而上,前后交错,小心档格、斜卸、闪落着头上密密匝匝的落物和狙射,即使被砸落了也是低哼一声,随又有更多的人补上,再他们身后是围落成团的铁甲士,高举过头着人高的包铁团牌,严丝合缝的簇立在手推的挡板后,不停交错起身,掩护着盾墙内的射声手,精密的点射城头上试图露出的任何事物,哪怕是身边死伤无数、尸堆如墙,血没过靴,却难为所动,嗡声挽射发箭不息直到倒下被后人补上为止,一切井然错落,精密的有如一部机器。
只是守城的人也发了狠性,对着盾牌的缝隙拼了性子的狙击,及近的就丢下弓箭,直接用手头可以寻到的一切事物堆砸下来,从畜备已久的滚油炮石灰浆,到新鲜拆下来的砖木瓦砾梁栋,暴坠如雨下,狠狠荡击在攀如蚁附的澎湃人潮中,堆砸出无数巨大的血色缺口,又更多的人人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血泊继续填补上来,不时还可以见到,许多扭抱纠缠做一团地人体。直接从城头象下饺子般坠砸下来,顷息淹没在城下这血肉、兵器、器械等残碎搅糊成的滚锅里。
在此刻,代表了整个北地最精锐善战的军队,来自大唐东北平卢镇和西北河西镇的两大军事集群的将士健儿们,无论是胡人汉人,河北军还西北军,双方激烈迸发的勇气和意志,用血肉和刀枪的语言。在这同州城下,用最亲密无间的方式狠狠碰撞在一起,剧烈地迸发无数,每一刻消耗和吞噬着大量的生命。
传令的旗兵,穿流如织奔走往复,临时堆土成台的高大望楼上。
“报……新泉军左锋第三营。第四营全灭”
“报……左锋第五营残乱,已退,右锐地四营、第六营,补进”
“报……宁寇军跳荡第一营、第二营编补完毕,待发”
“报……新发三营射声军、七营铁牌手,已经换装完毕,待发”
“报……冲阵第七营、第八营,云梯、扁厢车全毁、冲车、走楼损半,待补”
“报……建康左军兵马都知方烈,为石坠亡”
“报……白亭军射生别将柳没敌。身中十七失,已抢出”
“报……
听着连篇回报。
西北大营。总前兵马使马遂,正当抬手眺目。面沉如铁,边塞风霜的风霜,在他身上沉积下果毅凝重和坚忍不拔的味道,拔如箭直地眉眼间却有些无奈和叹然。
这同华四州乃京畿门户,就如同东都洛阳的八关锁要一般,正好蔽护住秦川平原上无险可守的京畿地区,自从当年高祖定都弃隋大兴城旧址,而取龙首高地起巨城长安后。历代君王就没少刻意经营四州之地,挖河分流、开渠引水、高筑垒厚砌城。以为京师最后的蔽障,硬是用无数人力、物力在四通八达的关中腹地,人为的造个险要出来。
只是当初太上出走,连带四州防军也不战而溃走,是以连同其内的储积和防备之器,完整的落入贼军之手,现在反过来成为官军头痛不已的妨碍了。
加上,贼军也很顽强,一路上如壁虎断尾般,交替着据城依层层狙击朝廷大军,往往战至尽没,虽然损失大量的人马,但是也拖住了官军地脚步,为后方赢得了相当的缓冲时间,加上官军各路大军协调上地延差,待三面何谓的人马扫平一切妨碍兵临京畿,却发现要面对地是,准备充足充分休整过的叛军,据坚城严阵以待。
因为壮士断腕式的坚决层层留后阻断,消耗了贼军相当的兵力,也大大缓解了贼军所要面临的粮荒,京师四要之地,一旦闭门坚守不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奇巧可取,于是西北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的扫荡攻势,发展到如今,就不得不变成了硬碰硬的攻坚战。
突然前方人潮中,明显传来一阵骚动
“报……都知兵马使王难得,眉眼中箭而坠城,。上云梯去了……
“这个王疯子”
他身边文官袍带的,是河西行军长史李筠,此君虽然是文职出身,但常年地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