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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们最关心和在意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我们这些新进的宾客,拜见永王的机会。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夜宴与人物
当然白天的见闻,足以让我认识到一件事,李白同学不仅仅是一个酒鬼、一个大诗人,还是一个十四岁学剑,十七岁就开始杀人,然后仗剑行游天下几十年,居然从来没有传出遇到过什么危险,或者堪于匹敌的对手,的危险分子,或许对别人来说,他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只是他镝仙人的头衔太过显赫,让人忽视了另外一些东西。|不管那个永王亲事是否有攀附之嫌,或者只是为了维持一个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已经五十出头声明在外的李白同学,绝对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更比不得王维、杜甫那些文人本色,诸如劫人绑架,胁迫利诱之类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只怕要适得其反,毕竟这位是“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的不拿圣贤当回事了的主,更别说权贵,类似这种人性格刚直,重于义信,越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手段,越只会很容易激起愤怒和反弹,然后,就等着做全天下游侠儿和年轻学子的公敌把……以前的那些后备计划都要大部分要废止……
我忽然觉得我做错了件事,因为他留在庐山的老婆宗氏夫人和孩子,已经被请到了成都,我决定了这个黑锅,就让老皇帝去背把。
霓裳云鬓,灯影流光,高堂欢宴,笑声如潮,随着敬酒和各种恭贺的名头,一的将酒酣耳热地气氛推向,体态婀娜地女子。在堂下翩然其舞。唱坐班的乐工,歌声优柔的伶人,随着管笙丝竹。在满堂地喧嚣中顽强的钻出来,绵绵不绝于耳。
虽然只能坐在靠外端的席位,但也乐得清净,如果不是非来不可,我倒想腻在家,享受一些对酌含饮的温柔情趣。而不是和一些象饿鬼一样,暴饮暴食,喝的满脸通红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挤再一起,另有一些喝地全身发热的家伙,已经起身来摇摇晃晃到处串联活动了,沾沾象蝴蝶一般穿堂而过使女们裙带衣角的便宜,不时在角落里传来盘盏打翻,某人被扣的满头满脸的闷哼声。一小圈醉意十足却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王府内难得有这么多佳色,王上真是眼福不浅……”
“这算什么……包子。仅次于扬州的烟花胜地”
“江南女儿娇盛花,贫家的小女,自小就要请班头调教。受那技艺磨砺之苦,将来才能为父母挣个大身价……
他们谈论地话题。也多是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无非是谁有在东城水门巷里包了相好的;谁用把包宿的缠头钱用光,被阿母扣下了行李赶出来;流香街地鸣玉苑又推出新头牌官人;枫味居的包厢里又来了新地歌女,唱的一口动人的绵绵小调;江上的画舫,又引入了北地的新词,正在传唱试调……
借着敬酒拜见的机会,我也顺便近处见到这位让西北那位岳父皇帝吃不好睡不香的王弟,他的长相虽然称不上英武,但还算圆方端正,身为皇家子孙的气度和威仪一点都不少,礼贤下士的功夫也做的十足,对一些酒后失礼的行为宽贷的很,哪怕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笑起来的时候,也让人心有好感,并不象史书中描述的貌甚陋,目斜视。
看来丑化对手并不是哪个时代的专利,要知道哪怕是国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充斥着,让人以为好人就是长相端正英俊魁梧,坏人就是满脸横肉面貌丑陋的,所谓伟大教育意义的革命题材作品。而当党国当权的时候,也把国朝宣传为红眉赤目,血盆大口,好生食人,公产共妻的番邦妖魔。
据说他在江陵内城王府旁,修建了一坐昭华宫,说是准备用来奉养太上以尽孝道,自己的王府就相对简陋的多了,纯粹是用原太守府扩建而来的,据说连女官、女史、宫婢都没达到例行的礼制之数。
可以看到这些人,有的口称“王上”,有的口称“主公”,有的称“大王”,按照这些称呼的不同,分成几个阶级群体。
唐代的王爵为特等爵,只有三等,一等亲王,多为现任皇帝的嫡亲兄弟叔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一字并肩王,如眼下这位永王,二等为嗣王,即皇帝后嗣的诸子,如太子小白就是光王,他弟弟建宁王,都在此列,然后才是众多的郡王,属于皇帝的近支,诸如那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老伯——汉中王。
然后,在这三爵之外,还有一些没有具体封国的特进王,用来安抚藩属或者褒奖功臣,如安禄山就是西平郡王,哥舒翰是东平郡王,而象新罗、渤海这些藩属每代更立,都要先到天朝来朝见,接受诸如乐浪郡王,海郡王这些臣号,才算正统。
按照隔代减封制度,如果不是没有大的贡献,这些宗室身份凋落的也很快,如那位汉中王家的老二,老爹郡王到他这里就剩下伯了,因此他不得不为将来和子孙打算,在我的手下谋一个长久的位置。永王的世子襄城王李易,就是减封后的郡王,所以在历史上,他比他的父王更热心,利用眼前的时机,为自己将来做点什么。
他也代表了整个永王派系比较激进的势力,除了江陵治下的一府一军,罗含府在编三千二百人,永宁军一万二千人,具为配备船只的水军,将官也多是永王委派的亲信。
另有这位世子襄城王李易,率领旧羽林班将士组成的‘骁果营‘,招募北方豪杰共三千人马队,永王李磷自诩为第一中军“李骠骑”,专门由南逃胡人健汉编成的“俊鹘营”,据说是囚徒。盗贼组成的“敢死建功营”。还有游侠少年组数不等地“选锋营”,号称亲五营,都在他名下。
他地班底。主要是以昭武九姓胡国之一的,
族后裔康业,曹国贵族曹匝犁等一批长安百孙院时的右偏弼。近,还有一些王府属官冯季康、康谦。鄱阳郡守司马陶,据说也是他的人。而且他很喜欢折身结交豪杰,所以府上效力的游侠儿,也更喜欢亲近他。
但另一方面,与他相对的,却是季广琛、浑惟明、高仙琦这些老资格的将领所代表地稳健派,据说永王两次东巡,这两派都要爆发激烈的争论。不过显然永王更看重的是这些资深将士的意见,第二次干脆让世子留守,以避开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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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宴上,他的城府反而不如其父王。只是冷冷看着永王属下劝酒恭敬的表演,一言不发。只有当大家都要举杯之时,才浅浅沾唇,显的心事重重。
象现任的永王,王府官有从三品地王太傅一人,掌辅正过失。正五品上的议参军事一人,掌訏谋议事。王友一人,从五品下,掌侍游处,规讽道义。侍读,无定员。文学一人,从六品上。掌校典籍,侍从文章。东、西閤祭酒各一人,从七品上。掌礼贤良、导宾客。这些是随亲王出入行走的亲从官。
日常管理事务的文官有:
长史一人,从四品上;司马一人,从四品下。皆掌统府僚、纪纲职务。一人,掌通判功曹、仓曹、户曹事,属一人,皆正六品上,掌通判兵曹、骑曹、法曹、士曹事。主簿一人,掌覆省书教,记室参军事二人,掌表启书疏,录事参军事一人,皆从六品上,掌付事、句稽,省署钞目。录事一人,从九品下。功曹参军事掌文官簿书、考课、陈设,仓曹参军事掌禄禀、厨膳、出内、市易、渔、刍,户曹参军事掌封户、僮仆、弋猎、过所,兵曹参军事掌武官簿书、考课、仪卫、假使,骑曹参军事掌厩牧、骑乘、文物、器械,法曹参军事掌按讯、决刑,士曹参军事掌土功、公廨,自功曹以下各一人,正七品上。参军事二人,正八品下;行参军事四人,从八品上。皆掌出使杂检校。典签二人,从八品下,掌宣传书教。
侍从武官分又为亲事府和帐内府
亲事府有左右典军二人,正五品上;副典军二人,从五品上。皆掌校尉以下守卫、陪从,兼知鞍马。校尉五人,从六品上;旅帅,从七品下;队正,从八品下,队副,从九品下。帐内府有左右典军二人,正五品上;副典军二人,从五品上。
典军皆以武官及流外官为之。亲事府有执仗亲事十六人,执弓仗;执乘亲事十六人,掌供骑乘;亲事兵从三百三十人。帐内府有帐内兵六百六十七人。
管理亲王地方封国地官员有:令一人,从七品下;大农一人,从八品下。掌判国司。尉一人,正九品下;丞一人,从九品下。学官长、丞各一人,掌教授内人;食官长、丞各一人,掌营膳食;厩牧长、丞各二人,掌畜牧;典府长、丞各二人,掌府内杂事。长皆正九品下,丞皆从九品下。有典卫八人,掌守卫、陪从。舍人四人,录事一人,府四人,史八人。
这些内容和小丫头的公主府,没有太大地区别,只是规制的品级和规模,有些差别。
而永王以江陵大都督开府,另有幕府官:其中从三品的长史一人,;从四品下的司马二人,;正七品上的录事参军事一人,从九品上的录事二人,正七品下的功曹参军事、仓曹参军事、户曹参军事、田曹参军事、兵曹参军事、法曹参军事、士曹参军事各一人,正八品下的参军事五人,从九品上的市令一人,正八品下的文学一人,从八品上的医学博士一人,却是比我开府的规模大的多。
这亲、从、文、武四大属官体系,构成永王现有的班底,不过永王出藩才不过数年,只带了很少的随从前来就镇,除了武官的编制之外,其中相当部分都是空缺。对那些希望谋个一官半职进身之阶的地方人士。还是相当具有诱惑力地。
象我一直关注地李白同学也不能例外,他现在就是掌侍游处,规讽道义的正五品永王友。由于永王只有一个刘王傅,是老皇帝指派在身边,唯一的议参军事薛蓼,又常年代表他在外地奔走,亲丛官里就是他身份最高了。但宴会上还是没有见到李白,这就不同寻常了。除非是病地不能起身,不然作为王府侍从官的二号人物,居然连群体活动都不参加,未免让人有什么猜想。
相比之下,现任江陵刺史孙泰的地位就可怜的多,自从永王就藩以来,他就一直一退再退的乖乖的让出所有地权力,只剩下一个混吃等死的空名。除了正堂充门面的三班衙役,连江陵城内的六门五十五坊的巡司都指挥不动,因此他被称为永王的小妾,甚至比永王的小妾还听话。现在世人都知道,在这若大的城内真正管事。并且说话有用地,是以王府长史兼领州主薄的季广琛。
眼下江陵的情形,有些类似我整治过的成都。虽然永王入藩才不过几年,挂在其名下地产业多的数不胜数,江陵城中,大小十几个帮派,多半都与永王搭上关系,甚至以挂名下级属官,作为自己利益代表,还有众多水陆混饭吃地灰色群体,所谓耳目众多。
在这些文僚武臣之中,还有好几位云鬓华衣容姿甚美的女子,其中永王刚成年的县主,刘王傅的长女也在内席的*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这些女子凑成一快,倒成了宴会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也让这些喝的有些高上头的家伙,在手舞足蹈之余,不敢放开手脚对那些侍女歌姬什么的毛手毛脚。
不过这些女子容貌美虽美,但是喜欢很一群男人扎堆在一起,享受那种众星捧月,万众瞩目的感觉的社交女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偶尔一开口,和别人讨论的话题,就是天下大势如何局面又如何的女人,一开口就让我倒尽了胃口,赶紧敬而远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