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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从南昆仑海的那几个国家手中买过来的昆仑奴,由于战争的需要,原本准备启运,转卖到东方沿海各国的,自从大开昆仑奴买卖一来,这些体如黑漆,相貌狰狞的昆仑奴,很快成为沿海各国各地最抢手的货物,特别是那些对劳力如饥似渴的唐人据点来说,
而这么一个身体健康四肢俱全的昆仑奴青壮,在南昆仑海诸国的口岸上,作价可能只需一面小小的镜子,或是几个琉璃球儿。但此刻,都被截留下来充做苦力和炮灰……
广州港,十几艘满载远方货物的大船正在万众瞩目中靠岸,这是南海都督府和南海社,对外昆仑海投入数年之外,第一次对有份参与远征的商家和人头,进行实物分红。
随着抬下来大箱大箱的金器,成筐成筐宝石珠玉,还有满仓的昂贵香料,顿时让迎接的人群陷入一种难以形容近乎呓语的狂热中去。由于这次数量太大,一次性投入会造成本地市场的动荡,这些东西将予以公开作价拍卖,先由内部会员优先认购,然后转入金玉等各专业行会进行代理,发售到更北边的沿海各埠,最后折算成收益,按照当初投入的份子进行分配。
其实还有一宗大有利润的,就是从极西之地的昆仑奴故乡,贩卖昆仑奴的巨大差价,只是官家组织大规模千里贩奴这种事情,说出去名声总是不好听的,再加上沿途各地的市场需求,因此在返程途中,都被沿海各国给消化了,或是先补充到各地据点和屯庄中去,所以真正达到大唐的,不过就那么象征性的千把人。在账面上产生的利润和收益,也是象征性的。
这一刻,海路经营和开拓付出的血汗和风险,都被人给忘却了。新的海外公债和外昆仑海公行份子开始增发……
君士坦丁城,
玫瑰金顶宫,只有一件披袍君士坦丁五世,正睡眼惺忪坐在情人奥菲利亚的床上,听取从北意大利来信使的报告。
“禀告我的凯撒,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工匠和画家,已经描绘下塞里斯大船的各种外形和细节,并且详细了解了他们使用的帆缆等工具……”
“坏消息是……但仅仅靠这些,对我们造船的工艺,并没有实质的帮助……”
“除非是将其中一艘拆解开来,展示内部的结构,或许会得到突破……前提是那些塞里斯人允许我们这么做……”
“此外还有材料上的问题,塞里斯人造船用的是一整根加工过后的巨大木材,在帝国的版图记录内,很难找到相似的替代品……”
突然门被推开,宫廷总管拿着一份羊皮卷轴走了进来
“罗马城发生内乱……”
虽然说着关于战乱的消息,却是难掩他脸上的喜色。
“利奥进入罗马了……”
矮胖秃顶的总管,拼命挤压着肚子上的肥肉,努力驱使自己不去看,藏在丝绸的被褥里那具雪白的身体,在皇帝身边低下头来。
原来在十多天前,同时护圣卫队的法兰克首领色赛尔在街头遇刺身亡,罗马教廷的教宗保罗一世病死,正在罗马城中斡旋的内皮大领主托托进行活动,使其弟(尚未受神职)当选为教皇,称康斯坦丁二世。随即驻扎在罗马的法兰克卫队冲进拉特兰宫,杀托托而废康斯坦丁,另立修士腓力为教皇,号称腓力一世。
不久利奥率领的罗马军队开拔,于七天前进入罗马平定叛乱,杀光法兰克人和伦巴第人,腓力也被废掉,司提反二世当选为新任教宗,宣布继续追随君士坦丁的荣耀……
千里之外罗马城,宗教圣地中烟火处处,平叛的余兴节目还在继续。
“快快,……别落下”
“抢钱抢粮抢女人了……”
作为前锋的塞里斯联队,正在他们第一次进入的罗马城,到处烧杀劫掠的勾当,这些前海盗、罪犯,流亡军人的骨子的暴虐因子,被彻底的释放出来。
他们是真正的异教徒,甚至比那些异教徒更加彻底,有组织的收刮财物,和同样抢劫目标的友军联队进行火拼,他们砸开每一个教堂,搜索每一个角落,连存放尸骸的地下室也闯了进去,他们是文物和艺术品的可怕敌人,其效率和专业态度,连那些最野蛮的野蛮人也自叹不如的行径。
而充斥在街道上的,是各色口音的唐话
“大洋马啊……”
“胡姬……”
“悠着点,别弄死了……”
“我还要卖钱的……”
哪怕用烟灰涂黑了脸,弄乱了头发,穿上并不合身的男装,但女人们还是被这些荷尔蒙过剩的暴徒,从一个个躲藏建筑里拖出来,剥光衣服在街道上追逐嬉戏,然后被某个幸运儿抓住,作为战利品按倒在肮脏的街道上,个别趣味特别的,甚至连纤弱俊美一些的唱诗班少年惨遭毒手。
只有少数塞里斯联队的上层和宗教人员,没有参加这场狂欢的盛宴,而是沿着街区巡逻起来,将那些越界的家伙暴打一顿驱赶回去,遇到不讲理的友军,那就是陌刀的亲切问候,一刀两段的尸体躺下一堆后,无论是色雷斯人,还是保加尔人、或是伊苏利亚人,看到这些全身披甲的身影,就纷纷躲的远远的。
随着巡逻队漫步在街道上,为死难者做布道的新任随军主教孔特诺里亚,手捏黑曜石念珠十字串,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有一种让人罪孽十足的快意和如释重负,上帝总是最公平的,当年诺波利斯派信徒的遭遇,终于现世报在罗马派的身上。
眼睛却瞄向了圣彼得大教堂和拉特兰宫所在位置,那里现在是由军团直属骑兵联队和皇家骑士驻扎的所在,也是城中少数没能受到侵犯的地区之一……
北天竺,小柘那国都城,作为拥立新王的功勋之臣,几个外来者的首领,正在血腥味还没干透的临时宫殿里开会。
从山里走出来,夺取了那座小城之后,他们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现在的北天竺战乱纷繁,除了最后一任佛教护法王,卡瑙季(曲女城)的统治者戒日王,在北印度建立过短暂的霸权之外,曲女城虽然几易其主,却没有一个王朝再能建立起号令北天竺区域的权力。因此境内王号国属疆界,更立无常,屡屡为外来所犯,大掠而走。
虽然是个需要仰仗大诸侯鼻息的小国,也有复杂的纷争和宫变,兆汉人的第六王子,这里属于他母族的领地,呆着卫队来这里巡视,也是避祸,于是连进入宫廷的由头,都有了。
当然了,经过短暂的沟通后,至少从表面上看来这个国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无论是君王还是大臣,都还是原来的本地人,只有军队,由外来者掌握着。
“下一步怎么办……”
“顺其自然,”
“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大老远辛苦走到这里,难不成教我们无功而返么……”
“再过两个月就要去伐那楼国都朝贡了……”
“去伐那楼国都好了……”
“大不了我们再做一次王玄策……”
第六百零一章各有先手
第六百零一章各有先手
第六百零一章各有先手
伊比利亚半岛,后倭玛亚王朝首都科尔多瓦城,来自阿拉比亚人长期的统治让这座原本属于罗马化的城市,彻底改头换面变成一座充满清真寺和礼拜塔的穆斯林城市。/
自阿卜杜勒。拉赫曼在此立国以来,下令整修城市,开凿运河,引种稀有植物,改进农业技术,鼓励商业贸易,自铸统一银币。786年,建造科尔多瓦清真寺,成为西方伊斯兰教的教育和文化中心。允许基督教徒和犹太教徒在遵守法纪和缴纳人头税的情况下,自由进行宗教活动,占有财产和从事正当职业。
如今统治者带兵远征在外,从塞维利亚到安达卢西亚、从瓜达尔基维尔到托莱多城,一片欣欣向荣的平和景象。
作为柏柏尔人将军,出身哈里发母族的豪宅里,迎来一名来至远方的密使,然后将所有见过这么客人的奴仆全部杀掉……
与此同时,地中海南岸,一直庞大的船队正在沿着漫长的海岸线航行着
这是一支四万名各族士兵组成的军队,还有一万多是已经降伏的北非沿岸各地埃米尔和首领派来协助的部族军队,代表前倭玛亚王朝海上力量精华的数千名海军一百多条船只,其中大部分都是载人和运送谷物、牲畜的运输船。
这是一只绿色的船队,为了与崇尚黑色的阿拔斯人区分开来,在安达卢西亚附近海域那场决定命运的战斗中。他将绿色的头巾怪哉桅杆上作为折价的战旗,起的最终的胜利。因此这个新生的穆斯林国家崇尚各种绿色调。
头戴金织的冠冕,袍子上绣着金银花卉,腰束宝石缀成的腰带的哈里发拉赫曼,正在看一张大地图,他已经四十逾半,拥有七个儿女。
作为这位倭玛亚王朝最后的幸存者,阿卜杜勒。拉赫曼一手缔造的新生王朝,虽然打败了国内外众多的敌人,但却丝毫没有改善国内因为不同民族和宗教矛盾重重的复杂情况,
征服者相对宽松的宗教政策,固然让本地的基督徒欢欣鼓舞,表现出相当的欢迎和支持,但也让那些追随者众的保守的阿拉比亚贵族失望不已,再加上外来各族对土地占有的矛盾。所以他不得不在一次次平定叛乱的战争中,镇压突杀这些曾经最有力的支持者。
而与罗马人的结盟和贸易协定,虽然缓解了北方边境和海上的威胁,并为王朝带来了诸多新的财源,但是也引起了国内诸多保守阿拉比亚家族的不满,被视为信仰和教典的崩坏。
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兼缓和各个不同信仰民族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新任的哈里发阿卜杜勒。拉赫曼带领庞大的军队,从海上对北非的马格里布、突尼斯、利比亚等从属阿巴斯人的领土,进行了逐一讨伐和威慑,并从当地的柏柏尔人和贝都因人中招募战士和雇佣军,大有沿着非洲海岸一直打到“地中海的面包篮”——埃及去的迹象。
用战利品和奴隶安抚那些士兵和将领,用武功和胜利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保守势力。这就是这位正当壮年阿拉比亚君王的对策。
如今的北非,成为受阿巴斯迫害的什叶派逃亡聚集的地区,其中有着教长、学者、工匠、商人等诸多人才,他们在当地与信仰真主的柏柏尔人部落结合在一起,由这些善战的勇士庇护,成为这位一心复兴故国的哈里发,志在必得收取的宝贵财产。
毕竟
在阿卜杜勒。拉赫曼忙于巩固新国家的期间,在阿拉比亚本土发生了很多事情,穆斯林世界的著名学者,文学家伊本,穆卡法被哈里发曼苏尔以“伪信者”罪处以焚刑;哈瓦利吉派的艾布?哈塔布领导北非柏柏尔人起义;先知的支系子孙哈桑重孙穆罕默德?伊本?阿卜杜拉起义失败后被杀;第二年哈桑重孙易卜拉欣发动起义失败被杀……
对这位“达希勒”,(意即“外来的统治者”)来说,他已经错过太多次宝贵的机会。以血洗耻辱的复仇者身份,降临到那些阿巴斯人及其追随者的头上。
阿拔斯人在灭绝伍麦叶家族的过程中。不惜采取其认为必要的、最残酷的手段,去根绝他们的血族敌人。旧王族的男子们,到雅法附近奥查河岸上的艾卜。弗特鲁斯城,即古代的安提帕特里斯城,去参加一个大宴会,在宴饮中他们统统都被砍倒了。把皮垫子盖在已死者的尸上和将死者的身上之后,新任哈里发阿卜杜拉。阿巴斯和他的副官们,在呻吟的伴奏下,继续饮食。
许多间谍和密探,被派到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