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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身份我是老爷的下人,论才华我也不及各位,到底是什么原因您能回答我吗?”
“能出来见番世面你开心吗?”卢韵之侧头看着阿荣问道。阿荣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开心。”“那不就得了,之前你说过你没去过什么地方,听我的口音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阿荣你对我有一饭之恩,在我最可怜的时候曾给我一个面饼,阿荣我会带你走遍海角天涯,让你无所不知,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追随我?”卢韵之看着阿荣的眼睛问道。阿荣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队伍的前方晁刑早已摘掉了斗笠脱掉了蓑衣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换下后丝毫没有减少那一丝神秘的杀气,反而更加令人害怕,因为晁刑的脸上布满了那骇人的刀疤。反观晁刑手下的铁剑一脉众人倒是阳光明媚了不少,大剑纷纷缠上棉布挂在马侧,身上也换上了便装,一个个喜笑颜开伴随着大漠的飞尘丝毫也掩盖不住自己的喜悦,他们压抑了太久了。
晁刑嘟囔着:“哎,你说我都二十多年没有在阳光下摘过斗笠了,这猛地摘掉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为了卢韵之这小子哎,不说了谁让我是他伯父呢。”“那也是为了不让朝廷鹰犬发现,小心从事,毕竟你们的装束太扎眼了。”杨准耸耸肩答道。
卢韵之随着阿荣所坐的马车慢慢打着马向前行着,口中却念念有词手不停地掐算着,然后猛然一拍马赶到队前问道:“伯父,杨大哥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杨准摇摇头自然不知,晁刑却低头看了看周围渐渐多起来的青草植被,还有周围一望无垠的平原,鼻子嗅了嗅渐渐湿润起来的空气说道:“应该快到辽河了,你们不是与杨善约在辽河岸边的也和相会吗?侄儿你快算算杨善到了没。”
卢韵之微微一笑答道:“再行半日就可以见到了,我们快点赶路吧,伯父你说于谦要是知道了咱们通过杨善出使瓦剌他会不会气疯了。”晁刑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知道了也无妨,咱们还害怕他不成,只是他现在也知道不了了,不光是你四柱十神全消,现在你所有的命运气已经远高于他了,不是吗?”卢韵之倒也不反驳,晁刑继续说道:“我之前本来还想能寻到你一定点蛛丝马迹,结果找了数月你却如人间蒸发一样不知所踪,但我没想到你现在可以轻易地算到我,还让阿荣前来迎我,短短几个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厉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受伤之后真的如家师所说,受到天地之术的反噬之后,我的天地之术又能上一个台阶,我想不光如此别的能力也应该会有所增强。我想于谦等人已经不足为惧,只是我担忧影魅的真实目的。”卢韵之之前未与晁刑细谈,出使瓦剌的路上晁刑为他讲了影魅帮助于谦的事情,这让卢韵之明白了为何总是逃离不出于谦的追踪。可是为什么影魅并不直接对自己一行人下手,现在又因为哪般不再替于谦卖命这就毫不知晓了,疑虑深深的困扰着卢韵之,让他心神不宁总觉得其中必有阴谋。
晁刑和卢韵之都心事重重的思考起来,不时还交流几句而杨准听到这些则是插不上话,不停地打着哈气慢慢赶路。
半日的光景过后,几人来到了辽河边一个名叫也和的小镇,在镇外他们碰到了早就翘首以盼的杨善等人。卢韵之细细打量着杨善,只见他是个小老头的模样,消瘦的很。六十多岁的年纪胡子已经全白了,两只眼睛看似和蔼可亲可流露出的是说不尽的圆滑。
几人纷纷下马,杨准说到:“侄儿拜见伯父。”说着就弯腰拱手深鞠到底,杨善连忙上前托起,激动的连连拍着杨准的两臂开口说话了,声音一点都不像如此年纪的人,好听得很而且声如洪钟绕人耳畔:“侄儿,你快跟我介绍一下与你同行的壮士都是何人。”杨善见到晁刑年长还一副江湖人的打扮于是称其为壮士。
晁刑还没答话,杨准抢着说道:“这位是卢先生,他是我们南京城中的富户。侄儿这次带来了一千余两黄金和众多珠宝都是卢先生供给的,这位是卢先生的伯父。”杨善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在京城做官。卢韵之担心杨善回京后一旦口松让于谦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到时候敌明我暗的局面就要发生变化了,于是才让杨准谎称自己是商户资助杨准前来出使的。
卢韵之和晁刑与杨善纷纷行礼过后众人一起朝着不远处的瓦剌境内策马而去,此刻夕阳西下,残日照在辽河上竟把这一切都染成了血的颜色,几只飞鸟这时候鸣叫着向着南方飞去,对曲方两人以及英子石玉婷无比的思念涌上了卢韵之的心头,他有感而发高喝道:“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念完猛地一抽马匹狂奔而去,口中不停地呼喝着尽情的发泄着心头的郁闷。晁刑看到卢韵之能及时纾解心中不快也是为他高兴,带着门下弟子也跟着奔驰相随口中也大喊着好不快活。
杨善骑在马背上慢慢的打马前行,他的身旁是自己的侄子杨准以及自己的儿子杨容,看来这次才出使杨善是把身家性命全压上了,不成功便成仁。在他的身后工部侍郎赵荣正在看管着杨善变卖家产而来的金银和卢韵之所运来的财物。杨善看向杨准侧头低声问道:“侄儿,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杨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答道:“不是跟伯父您说了吗?他们是南京的商”杨准话没说完就被杨善打断了:“休要骗我,难道你以为你伯父我的官是靠嘴得来的吗?京城的大员可不是白给的,最主要还得用眼和脑子。”
第四十九章 舌戏群蛮
杨善心中有一番小算盘,越看卢韵之等人越是不普通,竟也是不多问同行之时只是闲聊几句罢了。众人又行了几日,已经深入瓦剌腹地。一队瓦剌军士正在列队迎接众人,看来这是也先派出的迎接使。
杨善卢韵之一行人被接入大帐之中,待禀报也先之后再移至中军大帐。杨善在帐中落座,非要卢韵之紧挨着自己而坐,卢韵之推辞片刻只得答应。刚坐下不久杨善就问道:“与卢先生几日交谈之下,发现您真是个才思敏捷的饱学之士,杨善有一题要考一下先生,不知可否?”
卢韵之忙恭敬的说道:“杨大人但说无妨,咱们不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人嘛。”杨善微微一笑问道:“为何我体态消瘦,可凡是见过我的人都爱记上一笔“善,状貌魁梧”,这是为何?”卢韵之摇摇头,初见杨善之时看其瘦弱得很,但交谈一番却有了高大魁梧的错觉,只是这一路上生活起居都在一起,却又看做是个消瘦小老头的模样了。卢韵之只是觉得此人多变容易给人错觉,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听到杨善问自己定是有所深意,于是便摇头称不知,等着杨善给的答案。
“卢先生可知气,”杨善问道,此言一出卢韵之微微一颤,就连晁刑也是看向杨善因为天地人中修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命运气而已,卢晁两人都在想是不是这个杨善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了呢,正在疑虑之中却听杨善继续讲道:“气是一个人为官的根本,皇帝有面南背北的帝王之气,权臣有明星之气,弄臣有滑稽之气。我当与人见面,首先做出的就是那种魁梧之气,器宇轩昂过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气变得对就能抓住人心,再用口舌表达出来那就是无往而不利了。可这一切都需要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得先会观气,有人说察言观色是官场第一要务在我看来这就是观气。”说完杨善死死地盯住卢韵之。
卢韵之斜眼看向杨善,问道:“杨大人此言一出意欲何为?那依大人所见,我是什么气呢?”“乱气,你的气有时不如一介草民有时却涵盖天下,所以称为乱气,这正是我说前面那番话的用意,我只是想问你就究竟是何人?”杨善依然看着卢韵之目不转睛,正在两人对视之时大帐的帘子被挑开了,几个瓦剌官员走入帐中略微一低头,手抚住胸口说道:“有失远迎,请各位见谅。”
杨善忙答道:“无妨无妨,不知也先太师可否方便接见。”一个瓦剌官员冷笑两声说道:“还请大人稍等,我有一事要问上一问,土木堡的那场仗,你们是怎么打得,怎么被我们一打就败了,难道你们这些汉民都是吃草长大的吗?哈哈哈哈。”
晁刑一听立刻想拍桌子起来大喝,却没想到杨善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却把那蒙古官员吓了一跳忙问:“你笑什么?!”杨善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候啊,吾部悉数南征未归,之前王司礼就是你们所说的王振又率大军轻入,这才会败得。现在好了南征的军队都回来了,总共二十万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再加上京城的三十万精兵强将,只要一声令下大军就可出征。”
瓦剌经过北京城外之战的惨败,对大明的实力心存余悸,几名瓦剌大臣相互对视几眼没敢接话恐引起战争,心中想到:这次来的这个小老头可不比以前的那些汉狗可以任意欺凌说话倒也硬气。虽然心中这般想着却也在思量着杨善的话,认为杨善有些夸大其词。
瓦剌大臣正在判断着真假就听卢韵之故作低声的说道:“杨大人,您说这个干什么,这可是咱们大明的军事机密。”杨善则是一捂嘴好似明白自己失言一样,眨眨眼睛解释起来:“刚才我是胡乱说说,胡乱说说而已,你们就当做个玩笑吧。”这下瓦剌众大臣反而更加深信不疑起来。
另一个瓦剌大臣与同僚使了个眼色,意欲再探探这个口风不严的使臣的话,于是问道:“敢问杨大人你觉得瓦剌军队和贵国军队战力相比如何?”杨善又摆出一副中人圈套的得意样子说道:“瓦剌的军人老夫不知,可是我们大明的军士在边境有许多火器和上了毒药的弓弩,可以百步外洞人马腹,中者立死!我们还有很多马锥陷阱,正是制约骑兵的良策,马蹄被刺穿了马腿折断了你们还怎么前行。对了我们还有许多绝世高手,分布在你们大营之中,你们做什么说什么我们都能知晓,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要是取你们的项上人头也是易如反掌,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瓦剌是马背上的国家,不论贵贱从小一定是在马背上追逐猎物或到中原边境烧杀辱掠,自然每个人都血性十足,听了这话心中疑惑全消认为不可能有人如此厉害。却猛然见到一个身影一动已经晃到他们身旁,众大臣还没看清那身影就已经离去,再看自己的腰间马刀早已不知去向。
卢韵之坐在帐中脚踩着几支马刀,冷笑着看向瓦剌大臣,顿时那些大臣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就以刚才的身手而言要杀他们岂不是简单得很,何况只是卢韵之这样的白面书生就有如此身手,旁边坐着的满脸刀疤的大汉晁刑身手应该更加厉害。于是他们纷纷收了小窥之心对杨善的话信以为真,可他们哪里知道卢韵之的身手极佳动作轻灵,再加之刚才借助梦魇给众大臣制造了梦境假象,自己轻轻松松的就完成了逼近拿刀落座踩刀这一系列的动作,普通的人哪里有如此身手,就算身手相当也不会如风一般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杨善看到几个瓦剌大臣大惊失色于是笑呵呵的说道:“不过这一切都没用了。”看到瓦剌大臣疑惑的表情,杨善并没有等他们问出来就继续道:“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已经议和了,哪有自家人跟自家人动刀子的道理。”
瓦剌大臣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