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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微臣这就,徒弟,赶紧把安神香点上,还有那安神丸呢?赶紧给公主喂一颗!”
“师傅,公主年纪小,一整颗安神丸怕是有些多吧?”医士捏着从医箱里翻出来的安神丸,不安的问道。
“你傻啊,多的话就掰成一半啊!”御医气的脑浆生疼,一把夺过安神丸掰下一半就要给温荣兰喂进去,可是却因为她紧扣着牙关而不得成功,急得满脑袋都是汗。
乔珺云也急,幸好温荣兰不过是扭动了几下就发起了挣扎,她不敢贸然松开,只能催促道:“快啊!喂不下去的话化成水行吗?”
“这。。。。。。公主紧闭着嘴,即便是水恐怕也喂不下去啊,刚才还能咬住参片呢。。。。。。”虽是如此说着,但御医还是打算弄一碗热水化开安神丸试一试。却不曾想,他刚要将药丸拿开的时候,荣兰公主紧咬着的牙齿就自己松开了。
御医心中一喜,就急忙往温荣兰的嘴里塞,这次塞到一般又是塞不进去了,他想起其口中还咬着参片呢,被他这样强横的塞东西,怕是将参片都给推到喉咙处了。
再细一瞧温荣兰的神情,果真有些发青,御医连冷汗也来不及擦拭,暗道幸好他能挡住身后人的视线,伸出两根手指探进了温荣兰的嘴里,一夹,正好捏住了参片,手指往外一退就将参片也给弄出来了。
接着,就在御医想要将安神丸塞进温荣兰嘴里面的时候。仍然未醒的她竟是甚为清楚的喊出了一句话:“辰儿弟弟,跟姐姐玩。。。。。。”
闻得此言,御医给温荣兰喂药的动作就是一顿,正好医士端来了温热的水。他将药丸丢进去晃了晃,原本清澈透底的水就从药丸所在的位置一点点蔓延开来,渐渐地将整碗的水都给晕成了浅褐色。
在这工夫内,乔珺云就不解的问道:“刚才荣兰喊得什么?辰儿弟弟?谁是辰儿?还弟弟。。。。。。”
最关键的在弟弟上面,阖宫上下只有温鸣和温玉两个皇子,除此之外哪里还有男孩子?更别提能被荣兰称为弟弟的辰儿弟弟了。
“微臣不知道。还请郡主先退后稍等,还请琉香姑娘将荣兰公主扶起来,微臣好将水给她喂先去。免得等会儿公主又要因为太疼而苏醒了神智。。。。。。”御医看向了床边急得恨不得以身相替的琉香,吩咐道。
“好!”琉香被点掉名字反而定下心神,将乔珺云扶下床后。才坐在床边上,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温荣兰的脖颈后面,轻轻的托了起来。
得幸,温荣兰刚才说了两句话,嘴巴就没有闭合的太严实。喂药丸可能辛苦了些。但是喂下一碗药水还是挺容易的。
安神丸见效极快,不过是二三十息时间后,温荣兰的身体就再次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微微歪着脖颈,睡得不知道有多安宁。
琉香又帮温荣兰整了整睡姿,确定她不会不舒服,这才长叹了口气。感激的看向了乔珺云和年长的御医道:“真是劳烦郡主帮忙,辛苦御医您了。能让荣兰公主睡得好就好,这疼啊,真不是公主这般大的孩子能承受的。”
“琉香姑娘客气了,这是微臣的本分。”御医拱了拱手,不敢当的退到了一旁。
乔珺云摸了摸额头。看着安睡的温荣兰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对红飘小声道:“把椅子给我搬到这里来,我得好好看着荣兰才行。”
“是。”红飘轻声应了,就并着两个宫女将椅子给挪到了床边。
琉香已经走到了御医的身边,又是道谢了几声并表示后面还有厚赏之后。才小声询问:“这安神丸,公主年纪小,吃了真的没有问题吧?”
给温荣兰喂下药水的年长御医惶恐的弓下了腰道:“不会的。顶多是半颗的量有些多,会让公主多睡一会儿而已。这东西是专门用来安神入睡的,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哦,那就好。。。。。。”琉香回身看了一眼,见乔珺云关心的趴在床边看着公主,心底有些安稳。。。。。。
与此同时,宫外寻找五百年份人参灵芝的行动,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其中,尤其以亲自出宫张贴皇榜,却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有任何发现的钱江最为着急心切。
在这一个来时辰内,侍卫以及官兵们已经敲遍了皇街上每一户权贵人家,结果是毫无所获,只有几家奉上来的不足两百年的药材,根本顶不上用。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在衙门后院等候的钱江的心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重。如果今天的差事办不好,恐怕他也难逃一劫。毕竟,今天摊上的糟心事太多了,皇上的心情恐怕也濒临勃然大怒的极限了。
就在钱江没有等到任何好消息,打算先进宫禀告一下并请罪的时候,衙门外的鸣冤鼓忽然被敲响,还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吵骂声。
梁大人一直绷着神经呢,乍一听到有人敲起鸣冤鼓,一口气差点都没有倒上来气,一边恼恨谁不知好歹的此刻上衙门伸冤,一边却不得不督促衙役道:“快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鸣冤鼓,除却有重大的冤情,是不可能被敲响的。梁大人再如何的心急如焚,也不能说暂时押后,免得酿成大患——当然了,这跟钱江并一群侍卫在此,想要表现的好一些也有些关系。
“是。”衙役低声应了,快步的跑了出去。这一耽误,有些久,竟是小半个时辰才跑回来,还一脸的喜色咋咋呼呼道:“大人!大喜!大喜啊!”
不待梁大人变了脸色。钱江就神色一沉厉喝道:“乱说什么呢!公主还等着药材救命,你哪里来的大喜一说?难道说。。。。。。”
说着说着,钱江自己就察觉到了什么,声音都因极度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衙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却并非是吓得认错,而是喜不自禁的道:“回公公的话,就是找到了药材才大喜的啊!外面来了两拨人,正是因为在郊外与云连城相连的齐云山上挖到了一棵足足有八百年份的人参,为了定夺谁拥有这人参,才上了衙门击打鸣冤鼓的啊!”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钱江一喜,直接跳下了椅子,激动道:“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上天保佑!佛祖保佑啊!快快快,人参呢?赶紧把人参拿来。我好送进宫去给公主服用啊!”
衙役脸上的喜意稍稍转淡,语气也冷静了一些:“回公公的话,那两伙人都属于皇都内富商家的奴仆,都是有药店,特意去郊外山上采药的。为此。他们正争论不休还动了手呢,现在人参在拉着他们来报官的人手里,好像是、好像是他们先去了云连城,没能得到个妥当的结果,才被云连城衙役拉着来了皇都的。。。。。。”
“哎呀!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是誰的等会儿再慢慢讨论不行吗?你去跟那个衙役说。。。。。。”钱江的话音一顿,撩了袍子就往外走。“算了算了,还是让我亲自去吧。再大的事情和麻烦,遇到了公主的事情都得往后让。那两家如果听说了这人参能入得公主的口中,更得激动的表功呢。”
“钱公公说得是,您慢点儿小心路,臣也一道去看看。”梁大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跟在钱江身边一溜烟的跑,到底是年纪大了,跑着跑着就有些上不来气,好在后院距离前面大堂不远,很快就到了。
此刻。衙门大门大敞,不少百姓们听到热闹都围在了外面指指点点的。而堂下,正跪着两个站着一个,院子里面还站着明显属于两拨的十余人。
此时,衙役们刚刚升完了堂,就等着梁大人了。
梁大人到了堂上,就不再顾忌钱江的所作所为,撩着官袍坐在了升堂椅上,一拍惊堂木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大人啊!~”下面跪着的一看起来有四十余岁的男人忽然嚎了一声,哭天抹地道:“大人啊!小民黄联,是尤家名下一家药铺的采药师傅,昨日出了城,上了齐云山之后,在山中宿了一宿,总算是爬上了以前没能达到的高度。老天不负有心人,就让草民发现了这一根至少有八百年的人参,结果,刚刚将人参挖出来的时候,身后就窜出来了这家伙,竟是口口声声的说人参是他先发现的,应该属于他交给他才对!草民心中不甘啊,他又比草民身强力壮的,一时不查,人参就被他夺去装在了他的盒子里。。。。。。”
就在黄联抢先一步,絮絮叨叨的时候,钱江已经扫视遍了全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堂下站着,同样穿着一身衙役打扮的中年男人身上。
钱江不会没品的直接冲上去直接抢夺,而是走到梁大人耳边附耳两句:“大人,您先说明一下公主的情况,看他们反应如何。恩威并施,快点儿将人参拿来吧。距离皇上下达旨意已经快一个半时辰了,真的是耽误不得了啊。”
众人都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太监走到了梁大人的身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就退到了一边,不禁让人堂下跪着的人猜测其身份。
“咳咳。”梁大人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的道:“且等会儿再说你们之间的恩怨,现在,宫中的三公主急需这根人参吊命,你们愿不愿意奉献出来?”
见黄联与另一人呆怔,钱江就开口道:“自然,你们不用担心白白的将人参献出来。公主急需服用这根人参,只要能救了公主的命,皇上自然也少不了对你们的赏赐。。。。。。”
“给公公请安!草民当归,你别听黄联乱说,明明就是他一直跟在草民身后上了山,趁着草民不注意,偷偷地将人参先给挖出来的!所谓谁先发现是谁的,还请公公帮草民说句公道话。。。。。。”当归差点就学着黄联一样来了一段长篇大论,眼见着钱江的脸色不好看了。才猛然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急忙改口道:“如果公主需要这个人参的话,公公尽管现在就拿着送进宫里去。想必我家主子知道了之后,也只会欣慰于能够帮到公主的。只是请您帮忙做个证。人参是我们当家的。。。。。。。”
黄联不甘示弱的讨好道:“虽然草民不过是我尤家的一个小小采药师傅罢了,但也知道人命关天,而且我家主子都是完全忠心于皇上的,能为皇室效力,是身为百姓应该的!公公还是快拿着人参入宫去吧,时间不等人啊。。。。。。”
院子里站着的两拨人是今日早早就赶去了云连城为二人撑腰的,所以并不知道三公主出了事情。故此,伶仃一听到这根人参不但价值连城,还能现在就用,而且用到公主的主子身上。顿时都来了精神,齐齐跪下,两个领头的分别高喊道:“能将人参奉给三公主,是我尤家的荣幸!”
“当家心甘情愿将八百年人参奉献给皇上,奉献给三公主!若能救得三公主的姓名。就是我当家主人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钱江的视线飞快的在这些人身上扫视而过,最终点了点头道:“关于人参究竟归属于谁,梁大人自然会公平判定出来的。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杂家就先带着人参入宫了。杂家不会忘记与皇上说明你们的功劳,人参。。。。。。”
云连城跟来的衙役连忙恭敬的双手奉上,将装着人参的木盒奉给了钱江,客气道:“公公慢走。”
“嗯。”钱江自觉不能继续久留。对着梁大人点了点头:“杂家先回宫了,这里劳烦梁大人了。”
“钱公公客气,您慢走。”梁大人起身走下来送了几步,直目送钱江离开了衙门,这才重新走了回去。
坐下,再次一拍惊堂木道:“尔等具体叙述一下情况。勿要说谎,不然,诸多刑罚总能让你们说出真话的。”
之前被黄联抢了先机,当归就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