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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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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节度使、北面总管石敬瑭先生,返回藩镇后,却没有闲着。他开始暗中谋划既能保全自己又能壮大自己的战略。

他知道李从珂喜欢访查朝廷外的事情,常常与朝堂中的值班大臣在中兴殿谈论中外大事到深夜。当时,石敬瑭有两个儿子正出任内使,而曹太后则是太太晋国长公主的母亲,于是,石敬瑭就贿赂太后左右,让他们暗中侦记末帝的密谋,等于在皇上跟前安了“窃听器”,事情不论大小他都能知悉。与此同时,石敬瑭继续装病,常常在宾客前自称病弱不能领兵,没法当这个藩帅,以此让末帝放松对他的警惕。此时,晋国长公主还陪着母亲住在宫中,没有跟石敬瑭归藩。

这时,契丹也开始频繁地侵扰北部边界,后唐的边防军也即禁军,大多在幽州(今属北京与蓟县之地)、并州(今属太原)设防。幽州藩帅是赵德钧,并州藩帅就是石敬瑭。并州治所在太原,地当大河之东,史称河东。石敬瑭和赵德钧因为契丹的压力,都在要求朝廷增兵运粮。历来中原朝廷都很重视这两大藩镇,中原安全,实有赖于这两大北门锁钥。于是中原倾全国之力,向两地输送粮草和兵员,由内地向北边输运兵粮的车队昼夜不息,很是壮观。

石敬瑭率大军屯驻忻州(今属山西),有一次朝廷派来使臣赏赐军士夏季衣服,并传布诏书向驻守边疆的军士表示慰问。有意味的是,这些军士不是感谢朝廷,而是感谢石敬瑭。期间有些军士甚至多次呼喊“万岁”!这类故实五代常有,实是军士哗变的前奏,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拥立新主。石敬瑭觉得现在还不是造反的时机,不免害怕。他本来正在韬晦,更是担心这类“万岁”的呼喊传到李从珂那里会遭遇不测。忧虑中,他的幕僚给出了一个狠招:

杀了那些带头呼叫的,给朝廷使臣看。

石敬瑭于是命令都押衙(管理仪仗侍卫的官员,略相当于省军区办公室主任)刘知远抓了36人,作为闹事的头头斩首示众。

使臣回去后说了这些事,但没有解除末帝对石敬瑭的猜忌。像大多数庸人一样,李从珂放还石敬瑭,而且将河东给他,为此吃足了后悔药。





《遗契丹书》


说话转眼到了一年开春,正月十三,这一天是末帝李从珂的生日,史称“千春节”。李从珂在大殿置酒,接受群臣对自己的祝贺。晋国长公主也来上寿,完事后,她借机要求辞归洛京返回河东。

李从珂喝高了,酒醉中说道:“何不且留,遽归,欲与石郎反邪!”

干吗不留在这里,这么着急回去,是要跟石郎一块造反吗?

啧啧!千秘万秘,一句话泄露天机。这话传到石敬瑭耳中,更让他有了戒惧。人的勇气很多时刻来源于恐惧。恐惧让人有放手一搏的动力。石敬瑭就在恐惧中开始了密谋运作。而李从珂也自知语失,对河东有了更深的猜疑。

石敬瑭再次放出胜负手,将他在洛阳及诸道的财货派人全部收起,直接送回河东治所晋阳(今属太原)。他给出的借口是:以个人财产充当军费。

但没有人相信他的高尚说辞,稍有一点脑子即知他已经心怀异志,而且,羽翼已丰。反与不反,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一点,李从珂也体会到了。

有一次夜半,与值班的臣僚们说到这个事,他故意平平淡淡地问:“石郎与朕是至亲,无可猜疑;但近来总是流言不断。万一,我是说万一,失掉和好,那时怎么办?”

史称“皆不对”。众臣都不能回答。没有人猜度未来的吉凶。藩镇河东,兵强马壮,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朝廷人人惊惧。

于是,河东问题成为国家战略问题。

朝廷中的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有了为国分忧的思考。

端明殿学士、给事中李崧率先想到了这个问题。

给事中,是门下省也即宰相管理部门十分重要的职官,责任是分判本省日常事务,对国家政令、所谓“圣旨”有审议封驳的权力,也即皇帝颁下诏敕,大臣上有奏章,给事中如果不同意,有异议,可直接批改或驳还。这本来是帝制时代职官设计中的圣贤思路,但具体执行中往往因人而异。人,因制度而异;制度,亦因人而异。这是历史经验。

李崧,这位给事中,就遭遇了一次考验。

李崧是五代名臣,考其一生,此公有时愚笨,有时睿智。在乱世中,他最后不得善终,但在如何对付石敬瑭这个国家隐患问题上,他有务实的思考。

公元936年,后唐最后一个年头的正月,李崧带着自己的成算,来找同僚,也任给事中的吕琦。

他对吕琦说:“我们这些人,官做得这么大,应该算是受恩深厚了。国家有此隐忧,咱们怎能把自己混同于普通老百姓(原话是:‘吾辈受恩深厚,岂得自同众人’),都在这观望呢?各位说说,事已至此,计将安出?”

吕琦刚直而仁厚,看事有远见。李崧的问题,他也一直思考,也同样有成算。李崧来问,他就将自己筹之烂熟的一番意见娓娓道来,他说:“河东那边要是有‘异谋’,我断他必要勾结契丹以作后援!现在的态势是:契丹太后述律平,因为他的长子李赞华(也就是耶律图欲)归降中国,多次要跟咱们和亲。但条件是放还萴剌(音册拉)。这个条件咱们一直没有答应,所以和议也就一直没有成功。现在,如果咱们能把萴剌等人放还,以此跟契丹议和,每年给他们十几万缗礼物钱财,契丹必会答应。北边安定,河东再怎么蠢动也无能为力了!”

萴剌,是契丹名将,骁勇善战。但在年前骚扰中原时,被后唐边将所擒,一直押在京师。后来契丹多次向后唐求和,并索要此人,来往信使更是赔小心说话(史称“其辞甚卑恭”),但明宗李嗣源跟臣下商议此事时,名将杨光远认为:“萴剌等都是北狄善战之人,契丹失去他们犹如失去手足;况且居住洛阳京师已久,熟知中国内部事务,放归他们对中原不利!”李嗣源最后接受了这个意见,虽然同意“修好”,但始终没有放还萴剌。

李崧听罢吕琦所言,欣然道:“你与我想法一致!但钱、粮都要从三司支出,这事要跟三司使张丞相商量。”

三司,一般包括盐铁、户部、度支三个板块,总理国家财政。唐代以来是仅次于政事堂、枢密院的重要机构。

这时,担任三司使的是张延朗。此人似乎天生就是掌管财政的大佬,史称为人有心计,“以三司为己任”,整天在任上忙钱粮之事。

有一次,明宗李嗣源出游,召他来吃饭,他居然不去,让使者告诉明宗说:“三司事忙,无暇。”李嗣源也不怪罪,一直让他管理天下财源。他对石敬瑭的“异志”,也早有察觉。石敬瑭不断将四方属于他的财货调往太原,张延朗就常常打着征用的旗号,不断调用石敬瑭囤积在太原的财货,以此暗暗削弱石敬瑭的实力。这事让石敬瑭恨得半夜磨牙,所以得到天下后,先把张延朗杀掉,二话都不说。但杀掉张延朗,他才忽然发现:国家之大,竟找不出个理财能手来!

且说李崧,早就知道张延朗对石敬瑭有备,所以知道此事可以与他商议。

果然,张延朗一听此计,当即表示赞同。他那数学家的头脑略一计算,即知此事“妙”在何处。于是,对李崧大加赞誉。

他说:“这真是个好主意!按学士您的策划,不但可以从此制约河东,还可以节省往常戍边经费十分之九。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谋略了!没说的,主上如能接纳这个意见,只要责成老夫办理就是。我可以在国库之外去征集这十几万费用,跟契丹结好,不用动用国家一分库财。”

按张延朗算计,幽州、河东两大藩镇,戍边费用每年都要一百多万,而结好契丹只需要这些费用的十分之一。而这十分之一,甚至都不用动用国库,他自有办法在日常征调之外,搞到这笔经费。

李崧得到主管财政的副总理支持,于是与吕琦商议,完善了整个规划。在一个值班的晚上,二人秘密地向李从珂进献了这个意见。

李从珂闻言大喜,不断地称道二人忠心可嘉。

随后,二人又私下草拟了《遗契丹书》——这就相当于一份同意与契丹和解的国书——只等圣旨一下,即派员出使契丹。

一切条件都已具备。只要按此办理,则一直到1005年,宋真宗时代才完成的“澶渊之盟”,早在后唐时代就完成了,可以提前七十年!而且省去多少战火!那么多悲剧也可能早早避免,甚至,连“陈桥兵变”也可能不存在,赵匡胤也不一定成为大宋帝国开国之君。但历史真是无法假设,简单说,在这个本来可以出现历史拐点的时刻,拐点却没有出现,因为,末帝李从珂遇到了一个糊涂蛋子,当朝枢密直学士薛文遇。





李从珂错失良机


枢密直学士,唐以来就与观文殿学士并掌侍从,是皇上的秘书班子、顾问团成员,地位近于翰林学士。这是个闲职,一般都是学富五车的文人担任,有荣誉性质。但正因为这种荣誉,令担任这类职务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点傲气傲骨。薛文遇就是这类人。

有一天,薛文遇值班,末帝找他聊天,顺便将李崧等人的机密意见跟他说了。薛文遇即刻表示了反对。他的理由是:“以我大唐(后唐不能自称后唐)天子的尊贵,屈身来侍奉夷狄,这不是太耻辱了吗!再说啦,如果那胡虏按照过去大汉和亲的做法谋求迎娶公主,怎么拒绝他们?”

薛大学士是反对大汉刘邦时代以来的“和亲”政策的,说着就诵读了唐人戎昱的《昭君诗》:“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这诗说的乃是汉元帝时以王昭君嫁匈奴的故实。

一番话,挑动了末帝李从珂先生的“爱国”心,原来答应李崧等人的意见顿时就变了。

他召来李崧、吕琦,声色俱厉地质问这二位道:“你们这班人,想想也都是通晓古今之变的人物,理当能够辅佐人主获致天下太平。怎么现在竟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结好胡虏,万一胡虏要和亲,朕只有一个女儿,还乳臭未干,你们是要我把她抛弃到沙漠里去吗?况且,要将国家养兵养士的钱财输送给胡虏,这是安的什么心?”

李从珂这是受《昭君诗》启发,想到了唐太宗。唐太宗时曾以宗室女下嫁诸蕃,史称“和蕃公主”。从这一番话也可以想见李从珂先生还是很爱惜自己女儿的。所以李崧、吕琦,这二位大佬,听到皇上这一番话,忘了“给事中”的岗位责任,吓得流了一身汗,只得一个劲儿地拜谢,请求宽恕。末帝还不依不饶,继续指责,二人就只好继续拜谢求饶。

拜谢,是个体力活,要跪在地上,两臂张开,空中划弧,额头点地。皇上说一句,要拜谢一次,再说一句,又要拜谢一次。

反复下来,吕琦渐渐气力不继,叩拜中的动作就有了停顿。末帝见他“拜舞”偷工减料,气更大了,直斥道:“你个吕琦,脖子够硬啊!你还把朕看作人主吗?”

这意思就是要治个“大不敬”的罪名了。他以为吕琦会吓哆嗦,不料吕琦忽然有了梗劲儿。他干脆不拜,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喘息着说:“我俩谋事不善,愿请陛下治罪,这样拜来拜去的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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