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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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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汉隐帝时,张昭远正做着掌管宗庙礼仪的太常卿。虽然这位隐帝望之不似人君,出于对社稷安危的关注,张昭远还是上书,要隐帝亲近儒家读书人,学习儒学经典和圣贤教训,不要亲近佞臣小人。

但刘承祐对此类建议毫无兴趣。

历史经验:帝国管理中,国家元首对儒学没有兴趣,基本上也就没有了是非观、价值观,剩下的就是权谋意识、丛林意识,或无以名之的那种疯狂的放纵、享受意识。

后汉的问题还不止于此。帝王不学无术是一方面,执政们也流于五代陋习,动辄蔑视帝王。如此一来,君臣关系紧张,就是逻辑中演绎的风景。

儒学屡屡倡导“君君臣臣”,其大义就在于:君要像个君,臣要像个臣。如何像个君?如何像个臣?历代帝王自太子时代就有师傅教授,做了皇帝也有御前讲习。这些帝王之师都在按照儒学理念中的“礼制”设计教育太子或帝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大多与“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四维八德”等等相关。这是一些多年累积之国家治理经验和社会价值观,综合来看,这些东西可以概言为“公道”与“仁德”两大互相关联的板块。

在这些价值观指导下,君臣言行各有礼数。如《论语》所言:“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因此,礼,不仅是上行仪式,更是下行仪式。如果君不像个君,臣不像个臣,那就是邦国政治的失序。而政治的失序则造成帝国机器运转的“非正常化”——帝国一旦进入“非正常”,那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后汉隐帝时代,就在“非正常化”运作中,发生了悲剧。

这个悲剧,是由后汉隐帝和执政们共同酿就的。





苏逢吉的第一劣行


欲知后汉之悲剧,先要知道一个叫苏逢吉的人物。

刘知远时,苏逢吉跟着父亲做官,常代替父亲起草一些奏章文书什么的,刘知远召见他,觉得此人“精神爽秀”,于是做了官。

但种种迹象表明,苏逢吉不是一个好官。他在性情刚严的刘知远面前表现甚为乖巧伶俐,以至于有些奏章,大臣们不敢奏对,苏逢吉就选了一些,揣摩着刘知远心情不错的时候,适时递上,往往也就获得了批准。刘知远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玩弄,这样就在众官之中形成了“苏逢吉上头有人”的感觉,于是人人都来巴结苏逢吉。

当时后汉制度草创,很多“典章”直接出自苏逢吉之手,但此人不学无术,只是随着事件的发生临时提出意见,所以史称“汉世尤无法度”。

在五代中,后汉尤其没有制度建设。他更不施德政,综观其一生,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令人鄙夷的故实却一桩桩一件件。

苏逢吉的第一劣行是索贿。

他的索贿,礼、义、廉、耻全不顾。

后汉初建,地方大员纷纷前来京师汴梁朝见新主刘知远。内中有一个来自凤翔的官员李永吉,苏逢吉认为此人是原来后唐的皇室,一定有皇族“奇货”,就派人暗示他,索要后唐皇上用过的玉带,说只要给我玉带,可以推荐他做一个州官。但李永吉告知他:没有这个玉带。于是苏逢吉让人到市场去购买一条玉带,价值数千贯,让李永吉代偿这笔钱。

又有一位客省使(负责外交、礼仪事宜的官员)名王筠,在后汉之前的后晋时,就到南方的楚国(当时占有湖南全境和广西部分,属于“十国”之一)公干,现在后汉建立,就回来向刘知远汇报南行结果。苏逢吉认为他肯定得到了楚国的重贿,于是派人去找他直接要东西。王筠有了“怏怏”之色,但没有办法,将带来的东西分了一半给他。

但李永吉、王筠,都没有得到州郡的官职。这事等于用了人家的钱财连事都不办。

索贿到这等境界,史上罕见。对待下级官吏不尊重,无礼;受人贿赂不去报答,无义;做官不清不白,无廉;公开指使下人讹诈,无耻。即使在五代乱世中去考察,如此邪痞的赃吏也是罕见的。





苏逢吉的第二劣行


苏逢吉的第二劣行是嗜杀。

刘知远生日的时候,嘱咐苏逢吉去“疏理”一下监狱,说是给自己“祈福”,还起了个名字叫“静狱”。没想到苏逢吉做得太利落了——他到了狱中,调阅囚犯的案卷,基本不看,不管轻罪、重罪、有罪、没罪,是不是冤案,一概不问,统统杀掉。还给刘知远报上个“疏理”结果:“狱静矣”,监狱清静啦!

当时后晋的名相李崧被契丹掳走,刘知远就将李崧的旧宅赐给了苏逢吉。但李崧在西京洛阳还有房子,苏逢吉也不通报,干脆一并改为自己的户头。

不料到了隐帝时,李崧竟然从契丹千辛万苦地跑回了中原,进京一看,两处房子都没啦!于是他将两处房产的地契找出来,“献”给苏逢吉。李崧此举大约也有不满的意思,但我宁愿猜测他是干脆讨好权臣苏逢吉,连地契都给他,让他更踏实地领有这两处大院子。

糟糕的是李崧的子弟们不服气,常常有些怨言。

苏逢吉听到这些怨言后,动了杀机。

他诱使人给李崧和李崧的兄弟诸人栽赃,要李崧的仆人诬告主人,然后将李崧等抓捕到狱中。史上没有说使用酷刑,但留下了李崧的“自诬”状:“与家僮二十人,谋因高祖山陵为乱。”这意思是说:我李崧跟家里二十口人,预谋在高祖(刘知远)下葬陵寝时作乱。

一个从契丹跑回来的前国文官,无兵权、无财权、无政权,会带着二十几个人造反作乱?显然这是拷掠后的诬服状,苏逢吉一定是动了大刑,否则,李崧怎会给自己一个必死的罪名!

但事情还远不止于此。苏逢吉得到这封“自诬”状,还不满意,亲手将“二十人”的“二”字加了一个横竖折笔画,改为“五”,变成了“五十人”。这样一来,就将李崧全家几乎灭了族。

此人甚至没有亲情。他有个“庶兄”,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外地来投奔他,但是没有先来见他,而是先去看了他的几个儿子。苏逢吉就认为这位哥哥对他不够尊敬,竟然找了个借口诬告他,一顿乱棍打死。

苏逢吉的嗜杀,在“捕盗”名义下做得最为血腥。

隐帝时,天下多“盗贼”,苏逢吉为此专门草写了一份由皇帝签发的诏书,主要内容就是:只要是盗贼,他的家,以及互保的邻居,一律“族诛”,灭全族。这一份过于血腥的规定,让嗜血的后汉朝官也看不下去,于是,有人对他说:“杀盗贼,灭全家,已经够过分的,怎么连互保的邻居也灭族呢!”苏逢吉想想还是要杀互保的邻居,只不过将“族诛”这个规定去掉而已。

在这个血淋淋的国家政策引导下,地方官干脆放开渴血的欲望,开始了以治安为名义的大肆杀戮。

有个郓州捕贼使张令柔,尽杀了平阴县十七个村子的村民数百人。

有个卫州的刺史叶仁鲁,闻听所辖之境有盗贼,自己率兵剿寇。当时有村民十几人也不愿意忍受盗贼劫掠,就跟着一起追逐盗贼。走入山中之后,盗贼走散,叶仁鲁从后追来,没有发现盗贼,见这十几个村民,就认定他们就是盗贼,一个个抓起来,将脚后大筋砍断,扔到山脚下不管。这些人无法走路,宛转号呼,好几天后死掉。知道此事的人无不认为这是一起冤案。

但苏逢吉却认为这是能人。

史称因此天下假托为捕盗之名杀人“滋滥”,越来越多。冤杀了不知多少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得到了后汉高祖刘知远、后汉隐帝刘承祐两代人的信任。





代价沉痛的“使酒”


但在后汉隐帝时,郭威、杨邠、王章、史弘肇崛起,分割了苏逢吉的部分权力。这让苏逢吉很不爽。尤其是史弘肇,几乎处处跟他顶牛。他于是紧紧依靠隐帝刘承祐,结好李太后的兄弟李业、宦官郭允明等几个权臣,中立杨邠与王章,开始了一番宫廷密谋。

苏逢吉机关算尽,但他有个致命弱点,好耍酒疯,史书的说法是“使酒”。他这一生,有两次代价沉痛的“使酒”,最终让他失势。

第一次“使酒”,他得罪了郭威。

他过去跟着刘知远时,曾经征讨邺镇(今属河北邯郸),当时郭威也是重要将领。苏逢吉仗恃着与刘知远的亲密关系,多次在军中“使酒”侮辱郭威,郭威虽然暂时忍了,也不与他计较,但已经心生芥蒂。

隐帝时,郭威奉命镇守邺镇。因为幽云十六州已经不属于中原,故郭威镇守的邺镇冀南之地已经等于后汉的北部边境。郭威行前为枢密使,苏逢吉有意削减郭威的权力,认为前敌总司令,带着“枢密使”的头衔不合适,主张免去这一职务。

他让有个大臣叫李涛的,来干这个活儿。

李涛本来是个智者,但他也有忠义之心,凭直觉认为前线总司令带着国防部长的头衔,权力过重。按照前代多次军事哗变的经验考察,也确实不应该这样安排。就接受了苏逢吉这个意见。但没有想到御前会议讨论此事时,李太后大怒,认为李涛是“离间大臣”,罢了李涛的官。史弘肇也站在太后和郭威一边,不同意罢免郭威的枢密使之职,再一次与苏逢吉对着干。

在太后和史弘肇的内援中,郭威始终带着枢密使这个国防部长的职务镇守在邺镇。权重,开始向郭威倾斜。这话表过不提。

第二次“使酒”,他得罪了史弘肇。





“禳祈之术”


史弘肇是刘知远帐下一员战功赫赫的骁将,带兵有辣手,与刘知远很相像,但下手杀人比刘知远还要凶狠,不讲规则。

当初郭威带兵平定李守贞叛乱,长达年余。国家西部用兵,京师恐惧,有流言。史弘肇负责京师治安,史称“务行杀戮,罪无大小皆死”,务必推行国家恐怖政策,血腥杀戮,不管罪过大小,一律处死。

李崧因为奴仆诬告而死,史弘肇将李崧的幼女取来,做了自家的奴婢。

这事养成了一个风气,大家族的权贵们害怕诬告,于是纷纷讨好奴仆,而这帮被豢养的家奴们也以此要挟主人,期望从中获利。

有一个姓何的大户,家中有一玉枕,据说价值十四万贯。他令家奴将其带到淮南去换茶叶。但这位家奴见钱眼开,从中隐匿了若干钱财,何大户给了他一顿鞭子。家奴干脆就告到史弘肇的警察局来,说何大户得到的是昔日燕王赵延寿的玉枕,拿到淮南给了吴人。这样一说,事就有了私通敌国的嫌疑。史弘肇不容分说,马上捕治,将何大户杀掉,当即在帐下就分掉了何氏的家财和妻女。

但史弘肇在杀伐中建立威信,也有“为国分忧”的考虑。

当时隐帝亲近那一批小人,史弘肇和杨邠都有“裁抑”,制裁和贬损,不让小人势力过大。

李太后有故人的儿子要做军官,史弘肇根本不解释,抓来就砍了。

隐帝乾祐三年,公元950年。当时天下大旱,又闹蝗灾,黄河决口,京师大风将树木连根拔起,厚重的城门也无故坏掉,宫中还常见怪物投掷瓦石,摇动门扉。种种异象令隐帝和太后不安。于是有了“禳灾”活动,请尼姑们入宫来做道场。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当时请来尼姑进入宫禁诵念佛书做功德,有一个尼姑上厕所,回来后,则悲泣不止,除了哭,人事不知。连续几天,醒来,问她为啥哭泣,竟啥也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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