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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季辅也没想出甚么解决方法,这题目乃圣人根据前面一题所改,难度提升起来,莫说高季辅,其他人也未必就有结果,听得徐真反唇相讥,高季辅顿时不悦。
“此乃圣人所制之谜,非常人所能揣测,老夫又怎能解开,只是看不惯你拖拖踏踏,耽误了时辰,既无对策,又何必拖延时间,不如爽快一些好了!”
高季辅摆明了看不起徐真,从头至尾就从未想过徐真能够解开这难题,是故此话一出,诸多文官也是哄然大笑,武将们脸上顿时无光!
徐真也毫不示弱,底气十足地反驳道:“阁老既同样没法子,何故来嘲笑徐某,明知事难为而为之,乃我辈武将之风骨,阁老久居书庐,想来是无法理解了。”
徐真此言一出,武将们顿感解气,高季辅见徐真嘲笑文臣怕事畏难,胸膛顿时火起,正欲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徐真贬低得一无是处,却见得姜行本匆匆而来,将一物交到了徐真的手中。
眼看着所需之物到手,徐真心头暗喜,朝高季辅摆手道:“还请阁老稍稍回避,免得徐真解题之时,惊吓到阁老”
徐真此话一出,高季辅顿时脸色铁青,你分辨个雏鸡母鸡,还能吓唬到我,这不是在讥笑我等文官胆小如鼠么!
“你!”
高季辅气得吹胡子瞪眼,诸多武将却是会心大笑,徐真也懒得理会,见得姜行本将米粒儿都撒了出去,那些个雏鸡开始聚拢起来,啄食米粒儿,隐约已经分出泾渭,遂将手中之物高高举了起来。
李世民素知徐真多奇思妙想,无论是阎立德,还是姜行本,都对徐真赞不绝口,如今见得徐真高举一个人腿粗的竹筒,也是被勾起了兴趣。
徐真见得时候差不多了,就摊开右手来,“啪”一声打了个响指,食指上居然燃起一股火焰来,众人不由啧啧称奇。
而徐真则用手指上的火焰,点燃了左手竹筒口上的一根引线。
全场瞩目,那高季辅也是不明所以,盯着徐真手中的竹筒出神,那引线如发光的小蛇一般钻入到了竹筒之内,嘶嘶冒着青烟,过得片刻,却是响起一声震撼人心的雷爆之声!
“轰!”
徐真手中竹筒喷涌出烟火,一道火光从竹筒飞出,冲天而起,升至最顶点之后陡然爆炸开来,顿时火红烈焰花开半空,隐约可见浴火凤凰的形象姿态!
高季辅哪里见识过这等怪异之事,被那声巨响惊吓了一阵,双腿发软,居然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
在场之人无不惊奇地仰视着半空之中的火树银花,心中无不惊叹难平,待得半空火凤弥散,仍旧意犹未尽,待得回过头来,却见得高季辅被惊吓得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半分仪态可言!
更让人叹服的是,经受这平地惊雷的震慑,雏鸡惊恐万状,纷纷钻入各自母鸡的羽翼之下,百只雏鸡和母鸡由是得以区分,却是完美的解决了这道难题!
在众人佩服的目光之中,徐真缓缓朝李世民行礼道:“惊恐了圣驾,徐真罪该万死”
李世民也是个见惯了战场的人,又岂会像高季辅这等文弱,反而对徐真之物好奇非常,遂摆手示意无碍,继而问道:“徐爱卿这是何等奇物?”
徐真微微一笑,拱手道:“此乃徐真之发明,寓意雏鸡化火凤,多得圣恩眷顾,是为礼拜圣人之物,当称之为礼炮!”
(注:唐朝以中书舍人中资格老的称之为阁老,后来中书舍人和给事中都成为阁老,慢慢演变成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属官都可成为阁老,是一种敬称。)
第一百三十章 魏王李泰决意反击
上回说到徐真利用礼炮惊吓之作用,成功解决了李世民的难题,更是吓倒了中书舍人高季辅,赢得阵阵喝彩,气得长孙无忌两眼发白。
李明达自是欢呼雀跃,李世民欣慰有加,诸人见识了徐真的心智手段,心里也暗自惊叹不已。
这已经不是徐真第一次技惊四座,历经这么多的事情,他也慢慢打开了一片名声,于西域而言,烧柴人和阿胡拉之子的名号可谓响当当,于大唐,新晋忠武将军徐真,奇谋百出骁勇善战,又得李靖和李勣亲传,圣上更是青眼有加,何人敢小觑?
慕容寒竹也是终于摸清了徐真在朝堂上的声望,与长孙无忌暗自合谋一番,暂时放弃了再令徐真出丑的计划,婚试比赛得以继续进行。
李治既已将慕容寒竹召为幕僚,又不惜诋毁李明达和徐真的名声,早已跟徐真站在了对立面之上。
起初他对徐真还有着些许感恩与佩服,如今满心则只剩下忌惮,他终于与长孙无忌意见相同,若不除去徐真,对自己夺取储君之位,实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这也越发坚定了他对慕容寒竹所献策略之执行力度,心有愤懑,则散之于外,连带不满于靺鞨与室韦的婚使,李治强压心头抑郁,这才开口道:“徐将军智勇过人,乃大唐规范,诸位也不可落后才是。”
随着李治的掌控全场,鸿胪寺执事们纷纷行动起来,却是命人抬来一百段松木,这些松木经过切割打磨,圆滑如一,需要婚使们分辨根与梢。
诸国婚使又开始窃窃合议,大食国的婚使显然找到了办法,他们用一根绳子绑住松木的中点,往下坠的那一头,就是根,往上翘的那一头就是梢。
但一百段松木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完成的,其他诸国婚使得了这种办法,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久年也想过这种办法,但毕竟落后了大食国婚使,他不由往徐真这边扫了一眼,却看到徐真指了指旁边的太液池。
“如此甚好!”
张久年马上就领悟了徐真的意图,只要将这些松木全部丢进太液池之中,松木根部略重就会沉入水中,梢则会浮起来,如此一来根本就不用一根一根去衡量了!
那靺鞨的婚使也是有眼力的人,知晓李治已经对自己不满,但又怕出手太早会引发别人怀疑,故而只装作思考沉吟,迟迟不见动手。
慕容寒竹对吐蕃使节团知根知底,早已知晓张久年乃是徐真的人,混入吐蕃使节团想要坏他的大事,故而一直密切关注着张久年的一举一动。
当张久年从徐真处得到提示之时,慕容寒竹也是敏锐得捕捉到了这一点,连忙用眼色暗示靺鞨婚使。
靺鞨婚使还在装模作样,哪里会注意到慕容寒竹的目光提示,眼看着吐蕃婚使团开始搬运松木,那靺鞨婚使才醒悟过来,慌忙组织人手,将松木率先丢入到太液池之中!
虽靺鞨最终取得了这一关的胜利,但长孙无忌也是被气得不行,若非放眼于长远,他还真不想将试题泄露给这个蠢货。
张久年和禄东赞知晓这是对方泄了题,也顿时心灰意冷,纵使张久年再急智,又如何能够敌得过别人事先的筹谋和准备?
李治见得吐蕃使者团垂头丧气,心里也是欢喜,如此下去,靺鞨婚使必定能够胜出,自己与靺鞨皇室交好,以后圣上御驾亲征辽东,就可调借靺鞨的兵马,这样一来,他李治必定能够得到圣上的欢心了!
而吐蕃婚使团落败,自然无法得到赐婚,魏王李泰必定会受到圣上的责备,此消彼长之下,李治距离储君之位将更进一步!
徐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否则也不会授意张久年暗中帮助禄东赞,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历史被改变,李无双无法以文成公主的身份嫁到吐蕃,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慕容寒竹成为李治的得力助手,在李治成为太子之后,与长孙无忌挟持架空李治,摄政弄权!
眼看着李治又要公布下一题,徐真心急如焚,看了看天气,顿时急中生智,朝李明达做了个手势。
虽然婚使的比赛也充满了趣味,但李明达的目光一直关注着徐真,徐真这边偷偷做手势,李明达又与徐真默契非常,瞬间明白了徐真的意思,当即朝李世民说道。
“阿耶,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剩下的不如明天再比吧,这么有趣的比赛,每日没有得看了,那得多无趣”
李世民本来就只是想过来参加一下开幕,没打算观看比赛,只是见得比赛有趣,才停留得久一些,看着此时心爱的女儿嘟嘴撒娇,也就刮了刮李明达的鼻子,而后朝李治吩咐道。
“稚奴儿,今日就暂时到这里吧,剩余的明天再比。”
那些个老臣一个个早已腰酸背痛,圣上一发话,大家顿时轻松起来,欢欢喜喜送走了圣驾,又各自赶紧回家歇息去了。
李治虽然迫切想要实现计划,然则不得不暂停下来,有愧于哥哥李泰,也不敢多做停留,带着慕容寒竹率先离开了会场。
诸多使节团的人自有鸿胪寺的人接待,官员们纷纷离开,唯独李泰郁郁寡欢,呆坐在原地不见动静,心腹们知晓李泰心情不佳,也不敢自寻烦恼,一个个远离守候着。
这李泰注定了要在争储之战中落败,徐真本不想与之有过多的牵扯,然而李泰在这次婚试之中被李治卖了,若想破坏李治的计划,使得文成公主成功嫁到吐蕃,不致于历史发生改变,那么徐真就需要李泰的帮助!
无可奈何之下,徐真只能咬了咬牙,朝李泰走了过来。
“大王缘何如此抑郁?”徐真的微笑极具亲和力,李泰抬起头来,见得是徐真,连忙跟徐真见礼。
他素来敬重徐真,也正是因此,徐真表示中立之后,他也不敢再派人去叨扰徐真,平心而论,在这一点上,徐真觉得李泰比李治要强太多。
难得徐真主动相问,李泰顿感希望,遂将李治的所作所为都道与徐真知晓,徐真故作惊讶,而后皱起眉头来,由衷地感叹道。
“怎会如此!”
李泰也是一声叹息,颇为无奈,虽然圣上宠爱他,但如今正值立储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再让圣人对他不满。
“徐家哥哥,我如今是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应对,敢求哥哥教我行事!”
在李泰的心中,徐真充满了朝气,心思也比那些老谋臣要活跃,问计于徐真,必定比听那些老古板啰嗦要有效得多。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徐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一如以往,并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来,李泰顿时觉得到一种孤独无援的寂寥感。
徐真稍微应付了几句,匆匆回了府,此乃欲擒故纵之计,也免得让人怀疑他跟李泰有所瓜葛。
果不其然,那李泰还是不甘心,到了晚上才微服来访,徐真连忙将李泰请入书房,李泰才效仿三国刘琦,将房门都关闭起来,向徐真保证,这房中所言之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徐真这才故作姿态的长叹了一声,与李泰坐下来细细商议。
其实李泰和李治之间的争斗,早已从暗处搬上了台面,随着征辽越发临近,立储之事也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然而李泰终究念及兄弟情谊,秉承和固守君子之争。
没想到这一次李治率先打破了僵局,开始使用这等卑劣的手段。
李泰也不是好欺辱的人物,先前他就私下央求李世民,明明白白地请求父亲让他当太子,并承诺登基之后好好治国,待得自己百年归老,就杀了自己的儿子,让李治来当下一任皇帝。
李世民又不是没头脑的主儿,自然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