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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子。
高惠甄刚刚沐浴完,身上幽香扑鼻,散发着阵阵少女的温热,徐真顿时心猿意马,高惠甄抬头看时,正好与徐真四目相触,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极度的渴望,猛然抱在了一起。
烛火不知如何就灭掉了,房间之中开始弥散着一股股暧昧旖旎的汗香味。。。
徐真这边**熊熊燃烧,高履行这厢何尝不是口干舌燥心急火燎?自从见到高惠甄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被这位高句丽郡主迷得神魂颠倒。
他高履行什么女子没耍过?如今见到寻常女子都不再心动,只为满足身体需求罢了,今晚见得高惠甄,却是将他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他本就是个胆大妄为之人,也不与张俭知会,便塞给了那婢子一包西域胡僧处得来的药散,这药散混入酒液之中,但有服用,无论男女,再如何贞烈也要把持不住!
此时他正在房中喝酒热身,见得婢子回来禀报,说高句丽郡主已经饮用了美酒,心头顿时邪火熊熊,可又担忧药效没那么快起效,万一郡主闹将起来,须是不甚光彩,于是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兴致勃勃地往高惠甄的客房走去,这裤裆鼓鼓囊囊一路疾行,心头急切,别提有多难忍。
好不容易来到高惠甄房门前,他还故作姿态轻轻叩门,见里面没了动静,心头大喜,推门而入,却不见了人影!
“人呢!”
他如同发怒的雄狮一般抓住那婢子,婢子又如何知晓高惠甄去向,只顾着一个劲落泪,吓得簌簌发抖,真后悔不该给高惠甄下药。
高履行兴头已经上脑,周遭房间早已熄了灯火,都督府客房不下数十,这一间间寻得来,动静又太大,想着今夜好事不成,遂将邪火都发泄到了那婢子的身上。
他见得高惠甄换下来的衣物还留在房中,遂命那婢子穿了高惠甄的衣服,狠狠的蹂躏了一番,这才满足地离开了房间。
这婢子早就习以为常,将高惠甄的衣物叠放好,默默离开了房间,想起高履行都督那小拇指般的话儿,心头鄙夷不止,欲求不满,又偷偷钻到柴房去,与那健硕伙夫胡天胡地去了。
徐真哪里知道这其中发生了如此曲折的事情,一觉睡到天亮,只觉头脑昏沉,腰身背痛,手脚虚浮,浑身乏力,突然想起昨夜之时,慌忙掀开被子,果见床上一朵血牡丹悄悄绽放,格外的刺目。
细细回想起来,真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然他毕竟跟刘神威学习过中医中药,又跟摩崖研究过西域药物,起身嗅闻了一下那酒壶,就明白过来,高惠甄是否心甘情愿不得而知,但这酒水,确实肯定被下过胡药无疑!
高惠甄也是懊悔不已,她双腿发颤,走路都还不自然,想起醒来之后发现徐真搂抱着自己,她也是羞臊得无地自容,思来想去,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然而她却不能因此事而大闹一场,否则结盟之事可就泡汤了。
可事情再清楚不过,这都督府之中有人垂涎觊觎自己的美色,若还在此停留,她哪里敢保证自身清白不会被别人夺了去?
被徐真夺了还能接受,因为经历了昨夜之事,她才发现和承认了自己对徐真的感觉,可若换了别人,那可就是百死莫赎的耻辱了。
念及此处,她嘱托了那通译一番,匆匆离开都督府,回到了折冲府衙门,这里有徐真的诸多弟兄,有一百高句丽燧洞护军,自然是放心无比。
高惠甄前脚刚走,三百里加急的兵部军文,就下发到了营州都督府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唐雄师驻军图壤
五月初,雨水淅沥沥,诸事不宜,营州都督张俭闲坐独酌,颇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姿态,高履行姗姗而来,见得张公如此忧怀之态,心中也是冷笑不已,你我皆是坐享其成罢了,又何必故作高张?
然此话终归不能明说,笑融融寒暄了一番,下人知情识趣添了杯盏筷箸,二人对酌赏雨,好是附庸风雅。
念起高句丽郡主冒雨而走,高履行也是心绪不佳,好在张俭已经将结盟之事连夜记录,一大早就命快马送往洛阳,今番也多亏了徐真,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这莫大的功劳。
此二君想起徐真还遭软禁于客居院落之中,只能朝廷发落,而他二人却闲适舒坦地饮酒赏景,静待功赏,如此对比,真真叫人心头舒畅万分,似乎先前与徐真的龃龉,也并非那么让人怨恨了。
正窃窃笑谈徐真之事,府中执事却冒雨从外面滚了进来,只说府军衙门的人又来闹事抢人了!
张俭与高履行勃然大怒,这等目无长官,视军法国律于无物的行径,不惩戒一番不足以振军威也!
这两位好歹是幽营二州的都督,三番两次被徐真践踏颜面也就算了,连徐真的属下都如此蛮横,他们又如何不怒!
“来人!召集军士,跟本都督出去,将这等乱兵都给拿了!”
都督府中的护军轰隆隆集结起来,足足二百之数,于雨中肃立,披甲按刀,赶到都督府门前,果见得周沧和薛仁贵等诸人静立府前,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他们的铠甲之上,如荷叶上的露珠一般站不住脚,就好似被诸人的气场排开一般!
“尔等欲反耶!”
张俭站于府阶之上,指着周沧等人骂道,都督府的护军齐刷刷抽出刀剑,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杀气顿时弥散开来!
周沧和薛仁贵等武将皆不能忍,张久年却按下诸人,缓缓上前来,朝张俭行礼道:“都督息怒,我等并非喧闹,只是要迎回我家主公则已。”
虽然张久年有礼有节,然张俭怒火中烧,哪里会给好脸色,高履行仗势欺人,跳脚骂道:“尔等这般不开眼的狗奴!徐真罔顾军法,擅自行动,延误募兵时机,兵部文书都还未下来,你们还想着要接他回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久年也不与之争论,只是淡笑着道:“两位都督还请见谅,都督府未有收到兵部文书,我折冲府军衙门却收到了兵部的行文,相信都督府的军文也很快会抵达,吾等诸多弟兄,只是等着主公被释,并非逼迫,更无喧闹之意。”
张久年言毕,张俭与高履行也是相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来,这兵部下发军文,为何不先到都督府,却是先到了折冲府衙门?
周沧等人只是冷眼相看,甚至连脚步都不挪动,想来是笃定了徐真今日必能被释了。
“哼!徐真违犯军令,已然是定论之事,想要从都督府走出去,直乃笑话,你们想等便等罢!”
张俭见周沧等并非要抢人,心头也烦闷,就要拂袖离去,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都督府门前道路的尽头,一匹驿马如黑色的闪电一般疾驰而来,果真有兵部军文送来!
那驿兵也不敢拖沓,滚鞍落马就呈上军文,张俭眉头紧皱,查验了一番,确是兵部军文无疑,可打开一看,表情却凝固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怎会如此这般!”
高履行见张俭有异,慌忙抢过军文来,只扫了一眼,心头顿时如遭雷击!
“着徐真为辽东道行军总管!节制幽营二州兵马,即日入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久年等一干弟兄见二人被一纸军文震慑得面无血色,心头无不振奋欣喜,真真是扬眉吐气!
“都督府重地,我等卑微,却是不敢入内,劳烦二位都督将行军总管给放出来,免得耽误了辽东战事。”
张久年特地加重行军总管四字语气,张俭与高履行怒发冲冠,却又无可奈何,这张俭也还好,念及今后要屈居于徐真之下做事,生怕徐真报复,也就只能忍了这口气,而高履行依仗父辈权势,却仍旧不肯相信。
“此事必有蹊跷,待我发书询问清楚,再跟你们算账!”
高履行撂下狠话来,带着随从愤愤离开了都督府,而张俭无奈,撤了护军,自己垂头丧气地到客居院去请徐真,一时羞愤难当,真真是奇耻大辱!
本以为将徐真拿了回来,能够借助此事扳倒徐真,又有长孙无忌和太子殿下在洛阳筹谋,必定能够除去这根肉中刺,哪里想到峰回路转,上头非但没有处置徐真,反而授了他行军总管的权柄!
徐真本就帮助高仁武拿下了图壤,如今得了行军总管的军权,又节制幽营二州兵马,若顺利进驻图壤,辽东之战的首功,俨然已经被徐真拿下,而且根本就是唾手可得!
若徐真在辽东之战中立下不世之功,今后想要排挤他,可就更加的困难了!
张俭一边走着,心头不断翻滚,想那徐真本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武侯,这才短短两年不到,就踏入行军总管的行列,朝中公侯贵胄,哪个不是当年跟随圣上四处征伐,从龙有功的老臣,放眼整个大唐,何人有如此际遇,在两年不到的时间之内,走完了别**半辈子才能企及的晋升之路?!!!
此番征辽,皇帝陛下御驾亲征,可谓精英尽出,刑部尚书、郧国公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左领军常何、泸州都督左难当为平壤道行军副总管,英国公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行军副总管本该由江夏王李道宗来担当,奈何此公前往吐蕃送亲未归,只能空缺。
而诸如张士贵、执失思力、契苾何力、姜行本、吴黑闼、李元正等,皆为辽东道行军总管隶之,如今徐真得了行军总管的职,可就真真踏入了一流武将的行列了!
念及此处,又叫他张俭如何不挫败?
到了徐真房前,张俭死死捏着拳头,紧咬了牙关,最终还是换上一副笑脸,叩响了徐真的房门。
徐真经历昨夜的良宵美事,也是留恋红床笫,晚睡梳洗迟,见得张俭上门,却是笑容满面,想来自己的布局已经是见效了。
果不其然,张俭讪讪着将兵部的公文奉上,尴尬地解释着,徐真表面上故作宽大,然私底下却忧心忡忡。
因为根史料所载,刺探辽东地势形态,献上舆图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张俭!
他徐真一番误打误撞,救出了高句丽银珠郡王高仁武,又带领反抗军拿下了图壤,献上了舆图,实则是将张俭的功劳给抢占了过去,也不知今后会发生怎样的连锁反应,到时候如何收场还是个问题!
这张俭虽然心胸狭隘又胆小怕事,却也并非一无是处,今后说不得要给他补回一份功劳,故而徐真并未趁机落井下石,反倒笑吟吟地体谅了一番,给了张俭好大一个台阶可下。
张俭本以为徐真会趁机嘲弄自己,没想到徐真如此宽容待人,心里越是羞愧,想起种种龃龉,皆出自于长孙无忌的指使,却是将自己坑害得好生惨淡,细想一番,对徐真的仇怨也就冷淡了下来。
周沧等人自是欢欢喜喜将徐真迎回衙门,有了行军总管的权柄,连忙将幽营二州的兵马都集结起来,又将地团的府兵都招募过来,林林总总共计五千余人,也算是大军在握了!
五月中旬,徐真命张俭坐镇后方,筹备和输送粮草军械,自己则带领周沧、薛仁贵、谢安廷等猛将,渡过辽水,正式进驻图壤!
高仁武见得徐真带来三千精锐,大喜若狂,图壤军民无不欢庆,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皆称徐真部为大唐雄师!
徐真的燧神祭司之名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