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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有些诧异,这种诧异并非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他并不知道陈硕真与武媚的关系,虽然明知陈硕真或是想要道谢,但素来尖牙利嘴的徐真,却难得羞赧地用了如此笨拙的开场白。
陈硕真三十出头,丰腴婀娜,饱满的身段如同熟透的粉葫芦一般,薄薄的道袍紧绷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来,随意插着簪子的道髻更添一股清新,柔和异样的妖媚和清纯,又有哪个男人见着不心动?
陈硕真一听徐真居然称呼她为姑娘,心里不由一荡,因为她明显是道姑的装扮,徐真喊她一声姑娘,难不成是有别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顿时浮现出徐真救她之时的场景来,想起徐真倒拖长刀的飒爽英姿,这位仙姑也是压抑不住胸口的微微起伏。
“奴。。。贫道当日得大将军搭救,未得大将军名讳,无从报答,今日得见将军真容,乃三生之幸,不知将军何时有空闲,贫道想。。。想宴请将军,聊表谢意。。。”
纵使陈硕真见惯了大人物,历经苦难,心智成熟如斯,在徐真面前却突然羞涩如少女一般,说着说着就低垂了头,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徐真本想拒绝,可见得陈硕真此番风华,居然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下来!
陈硕真猛然抬头,似乎带着隐隐薄雾的双眸,头露出欢喜之色,而后朝徐真说道:“既如此,三日之后,奴。。。贫道就在太乙山静候将军尊驾。。。”
“好。”
徐真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这种感觉只有在与凯萨成就好事,与李无双异域偶遇之时才会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见到陈硕真,就立即心猿意马,想到男女之事那方面去了。
而且陈硕真将见面地点放在当初相遇的太乙山,似乎也别有深意,这等暗示已然非常明显,徐真居然还答应了下来!
“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把持不住?”徐真无奈的自嘲了一番,不得不承认,陈硕真对于徐真而言,实乃巨大的诱惑,这种成熟风味的美娘子,正正是徐真心目之中最渴望的类型。
然而他心里也很清楚,此女与武媚走得很近,他答应下来,未尝没有从她口中探听消息的意思,只是面对一位天生媚骨的大美人儿,徐真还果是有点怕自己到时候把持不住。
二人约定好之后,没来由陷入了沉默之中,这种沉默并非尴尬的沉默,而是二人心有灵犀一般,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徐真嘴唇翕动,正想说些什么,陈硕真却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于是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那。。。那就到时见。。。”
“那就三日之后见。。。”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而后有些愕然地四目相对,继而低头微笑,二人不太自然地红着脸道了别,这才分手。
陈硕真一转身,心脏就噗噗地乱撞,徐真又何尝不是?
这种如同早恋学生一边的少男少女作态,居然发生在两个三十余岁的成年人身上,而且徐真还是久经情场,阅女无数。。。这就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徐真担任兵部尚书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阎立德等人收到消息之后也是惊叹不已,徐真应允解决铜矿之事的时候,他还暗自担忧,没想到徐真的效率居然如此之高!
三日之后,太乙山秘境的守卫回来报告,说是在太乙山之中发现了徐真的行迹,不过徐大将军好像并不是来造访秘境,因为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是女子,而不是道姑!
为了避嫌,陈硕真还带着几个仆从,而她本人也解下了道袍,换上了寻常女儿家的衣物,要与徐真同游太乙宫,她本来就不是正宗的道姑,遇到了徐真之后,就更不想以道姑的身份与之来往。。。
第二百六十九章 国师仙姑太乙斗法
陈硕真实实在在学习过道家经典与道法,到了长安之后,整日陪伴武媚身侧,难免思念故土,每每此时,她就到太乙宫来走一趟,以慰思乡之情。
这太乙宫位于长安城南,已经临近终南山下,道殿四周松柏苍翠,那柏树粗壮高达,一搂不合围,院中梧桐撑天而起,清凉幽静,实乃避暑消夏之绝佳去处。
那史上名垂千古、开疆拓土而降服了匈奴的汉武帝,曾携百官,乘龙辇,浩浩荡荡至于太乙宫中,为民祈福、为国求祥,是以太乙宫又成为了诸多文人墨客最喜游览之胜景。
且有诗赞曰:“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徐真如今事务繁忙,虽然解决了阎立德捏在崔敦礼手中的把柄,但毕竟新官上任,兵部的公务还等着他去熟悉和处理,婚礼的日子也一天天逼近,太乙山秘境的工程进度也要加快,他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然而当陈硕真出言相邀之时,他却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并如约而至,在陈硕真的向导之下,二人开始闲游太乙宫。
陈硕真身份地位有些特殊,是故仆从寸步不离,她倒也落落大方,领先徐真一步,在前面解说太乙宫的建筑与风景。
她的背影如那雨后的熟葫芦,倩背细腰肥臀,曼妙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特别是那浑圆翘挺的丰硕臀部,如成熟的蜜桃一般,一步一摇,摇得人魂儿都醉了。
她饶有兴致地讲解着,却久久听不到徐真的回应,转过身来,发现徐真的双眸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一时间羞愤难当,心头却又甜丝丝地喜不自禁。
她自小孤苦,只与胞妹作伴,尝尽人间苦楚,又敢于抗争,虽大唐风气开放,女子地位有所提升,然则也不过是相对而言,在封建社会之中,敢于与世俗规则斗争的女流,简直是凤毛麟角。
或许也正是因此,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英武之气,这是徐真所见过的女子之中,从所未见的。
她就像这个老旧却又繁荣昌盛的人间之中,格格不入的女斗士,这也让徐真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让徐真感受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因为徐真本就不是这世间之人。
徐真已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初哥儿,如今尽享齐人之福,对于男女之事,他可谓经验老道,然而对于陈硕真这样的熟娘儿,却是如何都抵抗不了。
他总觉着陈硕真的身上透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诱惑着自己去亲近她,了解她,深入地去了解她的一切。
当徐真感受到陈硕真羞涩又有些气恼的目光之时,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讪讪一笑,将头转向了外面的风景。
为了缓解尴尬,徐真连忙转移话题:“某听说硕真姑娘原是清溪仙姑,却不知如何得与武才人相识?”
这也是徐真今天来的目的之一,武媚在未入感业寺之前,确实是个软弱可欺到了极点的女子,可自从二度进宫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哪怕阴狠毒辣如萧淑妃这般,也不是她的对手。
别人或许无法预料,但徐真很清楚,未来的武媚会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希望能够从陈硕真的口中,得到令武媚转变的答案。
陈硕真听到徐真打听武媚,心里不由酸涩,虽然她与武媚情同姐妹,然而她对徐真已暗生情愫,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你面前问起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同样拥有着令人痴迷的容颜身段,这就不得不让陈硕真心生不悦了。
只是她快速地看了徐真一眼,从徐真的眼神之中,她看到了一种单纯渴望答案的神色,并非那些不良子的眼神,于是她就将自己和武媚的经历娓娓道来。
她是个敢于抗争,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现状,让自己活得更出色的女人,可以说,她,就是武媚的启蒙老师!
而她自己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因为徐真而在睦州起事反叛,并自称文佳皇帝,而此举,让武媚看到,原来女人的野望也可以这么大,原来女人做皇帝并非一场空想!
在中国历史上,参加起义的妇女不计其数,但做领袖的妇女却寥若晨星,而做领袖且又称皇帝的女子,则只有陈硕真一人则已!
此时的她自然不会知晓自己将走上这条路,更不会知道,自己今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因为眼下,她只是仰慕着徐真,与徐真想要了解她一样,她也想深入地去了解徐真。
这并非她第一次想要去了解一个人,她的师尊有三大道法,名为天、地、人,而她所修习的,乃是人之道也。
她很善于挖掘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而且屡试不爽,然而在徐真的面前,她所学习的道法知识,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无论她如何去揣测,仍旧无法看透徐真。
二人的话题慢慢的从武媚的身上,转到了对方的身上,但对于自己的秘密,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一笔带过。
陈硕真见徐真不露痕迹,仍旧不甘心,遂提议道:“奴素闻徐将军乃祆教神师,拥有出神入化之法门,奴曾迷失于山中,得到地仙指点,学了两门法术,当日承蒙将军出手救命,自是缘分,今日相聚,更是难得,不若咱们来个赌约如何?”
徐真闻言不由讶异,他尝见识过苏元朗的手段,中原大地的本土幻术也是极为神秘强大,他对陈硕真又好奇到了极点,听说要比斗幻术,自然是兴趣大增,当即欣然应允道。
“如此甚好!”
幻术乃徐真立足保身之根本,自从神子之名传开之后,徐真身上更是时刻携带着众多幻术道器,以防不备之需,相信陈硕真亦是如此,他二人皆不知对方底细,正好借由幻术来探索一番。
诸多仆从听说陈硕真仙姑要和徐真国师比较法术,当即心潮澎湃,这等好事可是求之不得的咧!
太乙宫中不乏修道之人,云游至此的挂单道士也参杂其中,仆从们这一欢呼,引得道人们纷纷侧目,他们早就关注到徐真与陈硕真这两位奇人,听说要比斗,顿时纷至沓来,很快就将道殿后面的天井院子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非但如此,在太乙宫中赏景的文人雅士,以及诸多长安城中出来避暑旅游的名流与贵妇都闻声赶来。
徐真和陈硕真本想着借幻术来相互切磋一番,没想到一下子围了这么多人,心里的斗志也被激发了出来。
“不知姑娘想以何为题?”
陈硕真略略沉思,而后轻笑道:“奴所修习乃道宗一脉,最擅搬运之术,奴家就先献丑一番,也算是抛砖引玉了。。。”
陈硕真口中搬运之术,自是五鬼搬运之法,据民间传说,此乃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乃道人之中比较常见的招数。
徐真见此,确实有些失望,不过当他看过了陈硕真的表演之后,却又被深深震撼了一番。
“国师请随意挑选一名围观者,奴权且一试。”
徐真闻言,顿感惊奇,幻术之中,最难能可贵者,即是自由命题,临场发挥,盖因准备有限,若对手点选了题目,你身上却无提前准备之物,自是无法完成,然则陈硕真让徐真挑选围观者,这就充满了极强的自信心了。
听说要配合陈仙姑演法,围观者纷纷往前涌来,希望能够得到这次难得之机,然而徐真生怕这些人之中有陈硕真的托儿,是故微微眯起双眸,点选了人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