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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黑虎恍然大悟也跟着打量殷时的变化,心里纳闷到底玩什么游戏能让殷时这么紧张。
一路欢笑仅仅在上岸之前,黑龙看到不远处的岸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急忙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准备上岸。好不容易放松了一路,洗淡了离家愁情,清若被轿子晃得有些反胃,心情又郁闷起来了。紧接着是进门过火盆一系列仪式,各种跪拜,各种调笑,最后在她被人折腾得要吐之前终于恢复了安静。
她完全记不清刚刚在身边到底是些什么人,原本空着肚子又被晃轿子,紧接着各种纷杂各种噪音轰得她头痛欲裂,被嬉闹着灌了一杯合卺酒以后,更是觉得头昏脑胀。等众人都散去后,顾不上红蕾的呼唤,她合着喜袍凤冠,倒头大睡。
“该起床了,天要亮了。”清若只听耳边一声含笑的调侃,她皱着眉,挥手嚷道:“小如,别吵我,让我多睡一会。”
殷时无可奈何地看着翻个身子,把被子抱得更紧的清若,叹了口气,动手为她除去凤冠霞披。奈何她把杯子抱得死死的,想帮她褪去喜袍都难。他只好用力将被子从她怀里扯出来,看她睡梦中还茫然无措地伸手搜寻被子,他弯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到自己怀里。清若立刻像只小兽似的,蜷缩着身子,整个人蹭到他怀里,寻找温暖。他想帮她除去外衣,可是清若紧抓着他的前襟不肯放手。
“该起床了,哪有洞房花烛夜自己就先睡去的新娘子。”殷时苦笑地摇晃着她,可清若就是唤不醒。殷时无奈,只好使出绝招,伸手往她腰肢一捏。
这下子清若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快跳起来,绷直了身子,狠狠地转过头飞去一个凌厉的眼刀,把殷时吓了一跳。
只听他叹气道:“我的娘子,你打算让我洞房花烛,独守空闺吗?”清若闻言,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凌乱地坐在他怀里,烛火摇晃的光线下两人正以暧昧亲密的姿势拥抱着,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因为睡眠不足,又一路折腾,在酒劲之后,竟然就这么昏睡过去。
“我睡了很久?”清若难得没有发起床气,只是尴尬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殷时阻止了。
“不算很久,差不多天亮而已。”为了把她洗掉脸上的铅粉和除去凤冠,他就已经废了好去好多时间,若不是床上这人儿是他思念到想揉进骨子里的,他铁定会将她连人带被丢出门去。见清若粉颊桃腮,模样甚是娇媚可爱,殷时忍不住调笑道:“既然你醒了,我想咱们应该继续过洞房花烛夜。”
就算没有杨妈妈昨夜的恶补圆房知识,清若也很清楚,洞房花烛应该做些什么,不好意思装天真,只好推脱说:“你喝了一身酒气,不用去洗吗?”
“已经洗过了,搓了半块香胰子。”殷时含笑道。
清若瞄了一眼,他果然换了干净素白的衣衫,嚅嚅道:“不用吃东西吗?”
“吃你不就够了?”殷时凑过去,让她耳边轻语,惹得少女满脸涨红。他细细含笑,轻舔细咬她小巧的耳垂,见少女周身战栗,但仍绷直身子不敢动,他忍不住笑起来,“别紧张,有我呢。”
殷时一手抱着她,一手费劲地扯开她身上累赘的衣物,脱了一件,里头还有一件。他暗暗翻了个白眼,他恨不得一把全扯掉,要不然这么脱完天斗亮了。
明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甚至许多年前早就经历过的,如今换了个身份,她发现自己像是从未经事的小姑娘一样。想当初她跟舍友抱团对着霓虹国爱情动作片指手画脚捧腹大笑时,根本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这种事而羞得无地自容。
深呼吸,鼓劲,再是深呼吸,再自我鼓励,然后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指,用细如蚊声的音量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清若低着头,利落地解开所以的衣带,直到光洁出纤细的肩头。她偷偷抬起头,只见跟前的男子目光如炬,幽黑的眼眸好似无尽的黑洞随时会将她吞没。她咽了咽口水,英勇的,决绝,大义凛然地闭着眼睛,抬起头,仿佛一幅慷慨就义的样子。
“傻丫头,又不是让你赴死,有必要用这么悲壮的表情吗?”殷时被她的样子逗得无可奈何,将她拥入怀里,感觉到她轻轻的战栗,轻笑道:“乖,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你会喜欢的。”
清若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殷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修长略有小茧,抚上她光滑的背部尽管轻盈温柔依旧有些粗糙。伸手一扯,大红色肚兜被狠狠抛开,相比起双肩的纤细脆弱,胸前的盈润丰满让殷时有些惊讶。厚实温热的大手抚摸每一寸细嫩的肌肤,少女有些迷茫了眼神,轻哼出声。男人挑了挑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低头顺着小腹往上,唇边的湿润贴着光洁的皮肤,只换来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少女只紧张地抓着男人的背,眼前被他壮硕刚健的胸膛遮住。被他唇齿间或轻或重,或柔或刚的挑逗,少女早已昏了神智,任由他肆虐。忽然一阵刺痛,她连忙收紧身子。感觉到男人的迟疑和轻缓,她微微蹙眉,在他背上轻抚了几下。这仿佛是对男人最大的鼓励,再也顾虑不到少女细碎呜咽和呻吟,像是脱缰的野马,猛烈且迅速。
柔软白皙的身子在被摩擦得泛红,如同男人眼中的情色,他忽然急躁起来。少女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泪水淋漓了耳畔的头发,哀声求饶。男人竭尽温柔哄着,身子却更加激烈的律动,奈何少女求饶无门索性抵赖起来。奈何不安地扭动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如暴风雨更加肆虐狂躁起来,直到少女无力求饶,只能揉着眼睛低声呜咽。
清若发誓,等她起床,绝对不会让殷时好过。
但前提,她得有力气起床。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杀大权
一夜辛苦奋战,直到清晨辗转醒来,清若只觉得全身几乎要散架,稍微动一下身子都疼得她皱眉裂齿,全身湿了又干,她已无力推开男人结实的胸膛,只能被他抱着粘糊糊的昏睡过去。
清若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怨恨地看着罪魁祸首搂着她睡得正酣甜。她还是头一回自动自觉地早醒,可原因不是她睡不着,是她喊了一夜,口干舌燥,想要起床却发现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没力气喊,也没力气动,只能耷拉着眼皮等男人醒来。
“醒了?”殷时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倦色的小妻子,想起了昨夜风云,伸手将她搂紧怀里。却见她痛苦地皱着小脸,连忙紧张道:“怎么了?我捏痛你了吗?”翻起她细嫩的胳膊,不见淤青红肿,又见她眼神娇羞含怒,到底不是愣头青,殷时立刻明白,笑着起身,“你等着,我帮你寻点膏子。”
“我、我要喝水。”清若出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沙哑。
想着昨晚完全没有顾忌地哭喊,也不知屋外的人是否听到,立刻羞得躲进被子里。殷时更是笑得猖狂起来,倒了水,寻了药膏,回到床上把清若从被窝里挖出来。清若死抓着被子,不肯冒出头,殷时笑道:“快出来喝水,要不然你等下连说话都不行了。”
清若这才冒出个脑袋,双手捧着尚有余温的水,贪婪地大口喝起来。忽然感觉到有只大手探进被窝,摸到她的大腿,顿时吓得伸脚踢开,却扯痛了伤口,连手中的被子也洒出来不少。
“你、你、你想干什么?”清若紧张地看着他。
“帮你擦。”见她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殷时眼中笑意更深了,“乖乖喝水,小心又扯痛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清若连忙伸手阻止,果然又扯到,痛得她直咧齿。殷时一手捉她捣乱不安的小手,一手摸了药膏,在伤处轻轻涂上,没有去看清若如同熟透虾子一般的脸颊,低声说:“第一次难免会痛,以后就不会了。不过,你现在这么擦,等下要沐浴又得擦多一遍了。”
涂完药膏,抬头看见她涨得通红的脸,笑道:“现在还痛吗?”
清若连忙摇头,深怕他摸着又起兴,正好门口有丫鬟在叩门,她急忙推开他。哪知殷时坏笑了一下,朝她私*处又撩拨了一番,惹她尖叫一声,顾不上疼痛,手足并用捶闹了他一场。殷时也不避,此刻清若的力气对他而言,完全不具威胁,闹到一阵见她停手,他才畅怀大笑地离开。
“二少爷,二少奶奶。”首先进来的两个丫头是平日伺候殷时的夏初夏末,也是院里仅有的两个夏字头的丫鬟。
分配丫头的时候,为了方便区分不同院,便以春夏秋冬来给不同院子的丫鬟取名。殷时排行第二,所以他院里的丫鬟便以夏为首字。而以秋取名的丫鬟大部分是殷大小姐和殷太太院里的丫鬟,原本换了院子是要改名字的,奈何殷时对几个秋都看不上眼,也懒得帮她们改,于是只剩两个心腹依旧还是以夏为名。不过为了照顾刚进门媳妇,又买了一批小丫头做洒扫丫鬟,为了表示对新媳妇的照顾,这取名的事便落到清若身上。
在昨夜半睡半醒间,听着兴致大好的殷时说起这事,清若也懒得答应,只剩默默听着。
苑芳和红蕾跟在夏初夏末身后进来,看到凌乱的床榻被褥,想起在卫家教导过的事,两人都红了脸,跟着进去伺候清若。没一会儿,大约等他们换洗完毕时,就有个管事妈妈的女人走进来给他们请安,带着两个小丫头进里屋找出了一条白绫喜帕,当着他们的面放到一个描花抹金的匣子里,然后笑吟吟地离去。
头朝喜服总是要隆重些,因有了教导,苑芳红蕾打扮起清若也都算半个熟手女工了。待殷时进来时,清若差不多也打扮完毕,一件正红掐金线描牡丹纹华服,累金丝镶红宝石的大头钗,胸前是一个璎珞纹细金丝项圈,压得清若感觉自己脖子短了几寸。看着红蕾努力往她双手套上七八个镯子后,清若不得不感慨,这大概就是她一辈子最值钱的一天,几乎全副身家都压在身上。
见到盛装华服却淡妆薄彩的清若,殷时眼前一亮,“真漂亮!”
清若在镜子中看到殷时的倒影,与她身上华服相衬一身正红喜袍,腰系一条松香色弹墨嵌玉腰带。挺拔伟岸的身躯,背直肩宽,生生撑开了气势,一股顶天立地的轩昂英气。清若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你也不赖,配得上我。”
“岂止是配得上你,你不觉得全天下只有我配得上你吗?”殷时笑着走过来,看着俏媚容颜的妻子,不改嬉皮笑脸。
夏末眼尖,瞧见殷时未抚平的衣领,正欲上前,却让清若伸手制止。“我来就好。”她站起身,堪堪比他肩膀高出一点,殷时配合地弯腰,让她整理好衣领,随即心满意足地对众人宣布:“往后你们都伺候少奶奶就行了,我的一切就交由少奶奶负责。”
夏初夏末对望一眼,低声应是,其他人也着回应。清若看着他,眼睛眨了眨,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趁众人还未抬头,挑起脚尖,佯装要说悄悄话,趁机在他耳际轻了一下,然后故作无事地转开脸。殷时得意地大笑,把众人都笑懵了,只见自家少爷将面红耳赤的少奶奶直接抱起,大步走向外间。
洞房隔日一般就是要先拜父母,再认亲戚,入族谱,吃饭时间看着空隙安插。简易吃了一点垫肚子以后,夏初就叮嘱殷时是时候出门去大院请安。清若急忙起身准备出门,却让殷时叫住了,让众人在院中等候,他牵着清若的手,来到后院佛堂。
一反前头的喜庆,后院的冷清好似与世隔绝一般。
殷时的表情也变得平静肃穆,清若立刻反应到这应该是殷时母亲生前住的地方,虽然也不知道是否有牌位在,忙敛了表情,与他一起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