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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放出去的饵,还没钓上大鱼就被其他鱼儿给盯上。“你这么快就忘记在进殷家前,你们答应过我的事了!”
被清若这么一骂,苑芳羞得脸红,眼眶有些犯雾气,“我没忘!当初二少奶奶说您不要媵侍,若我们跟您一起来只能以丫鬟身份。没错,当初我们都是心甘情愿,我打心眼也感激二少奶奶。可我与大少爷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也不会跟大少奶奶争宠,我只想陪在大少爷身边,我……”
“真心相爱?他与你说的?”清若呵呵一笑,好奇地问。
“二少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欢大少爷,可他对我很好,二少奶奶也说过了,就算是他负天下人,不负我便够了!我是过怕穷日子,可我也不是不知廉耻的人,我对二少爷便绝无半分念想。可是大少爷不同,他与大少奶奶本就没感情,我与他才是真心……”苑芳说得有些急切,而清若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么说来,我害得感谢你对二少爷没想法了?”清若觉得这是她听到可笑的事了,虽然早已发现苑芳跟殷奇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可到底还是让夏末在旁提醒她,甚至将她拉回正道。可出门不久,忽然接到消息说苑芳在后园私会殷奇,清若连忙大惊,让夏末赶紧赶回来去把苑芳带回,没想到会成如今的情况。“那我要是不答应,你当如何?”
苑芳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句话:“其实……我、我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
这个消息对清若来说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想气,结果却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
“阿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更为震惊的是红蕾,她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姐姐居然瞒着她爬上了殷奇的床。夏初立刻表现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她对殷奇毫无好感可言,所以对于自愿爬上殷奇床上的苑芳也报以轻蔑,最为情绪复杂的便是夏末了,她死死看着苑芳,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两情相悦,天经地义!”苑芳倔强道。
“呵呵,好个天经地义……你既然那么爱他就证明给我看,你到底可以为他牺牲什么。”清若怒极反笑,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苑芳听到清若轻快的笑声,不由得一愣:“怎么证明?”
“夏末,给她二尺白绫!”清若扬声道。
红蕾听着急忙高声大喊:“若姑姑!万万不可啊!阿姐是一时迷了心窍,我多劝劝,她定然会回心转意的!阿姐,阿姐你快给若姑姑认错啊!”一边给清若告罪,一边泪眼滂沱地跟苑芳求情。
没想到清若会以这么激烈的反应来对待她,想到殷奇与她红帐内的甜言蜜语,苑芳仰头闭眼,凄美一笑,“我何错之有,如果非得用死来证明,那我愿以死明志,只求二少奶奶转告大少爷,苑芳今生无缘,只求来世投个好人家……”
“阿姐,你别傻了……”红蕾已经泣不成声。
苑芳看着不断给清若磕头求饶的红蕾,急忙扶住她,温柔地说:“二丫,替我跟阿姆磕头赔罪,还有,照顾好自己,我走了,你便是长女……”其实她很感激清若将她带来殷家。如果不是因为清若,她现在至多也就是跟着母亲在绵县过着不富不穷的日子,整天给人缝缝补补过生活,然后寻给与她一样的男子嫁掉,平淡无奇地过完一生。就因为来了殷家,哪怕只是丫鬟,殷家的锦衣玉食让她有些担心万一有一天清若提出分家,到外面过了平淡的日子该怎么办。
忽然有一天清若与她们说起许配的事,知道夏末已经许给了殷时的贴身侍卫,而夏初也许到庄子的一个普通管事。虽然夫家都是不错的人,可终究只是一个下人,就像清曼对她说过一样,原本她是可以跟清若一起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如今却被折了身份。更郁闷的是红蕾是个迟钝的木头脑袋,主动要求要嫁给普通家境的人,使得苑芳更加担心将来有一天,清若会不会将她也嫁到普通人家去。
在春桃归家的期间,苑芳在春华轩过着被人排挤嫌弃的日子,是殷奇让她觉得生活并不十分难过,让她重新找到活着的希望。只可惜,好景不长,尝过了美好,也就要经历残酷。
可对现在的她而言,也就无怨无悔了。
“夏末手脚怎么这么慢!”清若看着苑芳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二少奶奶,其实……”夏初也没想着清若忽然闹得这么严重,有些吓到。
“谁都不许求情!”清若大怒。
苑芳听着,忽然无比灿烂地笑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苑芳(二)
“若姑姑,以后红蕾就拜托您了。她与我不同,她只想过上普通安稳的日子,对您也死心塌地。”苑芳忽然跪下来,对清若深深一拜。清若斜眼看着她,眼睛都懒得眨一下,夏末捧着一条白绫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清若冲她点了点头。只见夏末搬了凳子,将白绫抛过屋顶横梁,苑芳见此,又看了看清若,见她将目光转开,心知已无周转余地,主动站起来,对夏末说:“我自己来!”
夏末只看了她一眼,也冷着一张脸,下了凳子,将白绫交给她。
看着结好的白绫,苑芳觉得心中无比凄凉,偷偷回头看了看其他人,见她们表情漠然,咬了咬牙,闭眼准备往结里钻。忽然听到一声疾呼,“住手!”她愣了一下,转过头,看见春桃春梨陪着戚氏匆匆走进来。她顿时更心虚了,犹豫了一下,踮脚将白绫套上脖子,用脚尖踢翻凳子,整个人悬在半空。
清若愣了一下,戚氏则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尖叫:“快啊!赶紧把苑芳救下来!”春桃连忙跑过去,想要把苑芳抱下来。哪知她的话没说完,白绫一松,苑芳整个人就掉下来,正好压在春桃身上。
显然没人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众人都愣了一下,红蕾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抱着她大哭。夏初夏末也急忙赶过去,一个扶起苑芳,一个帮忙扶起春桃。哭的哭,安慰的安慰,夏园忽然乱成一片。
清若缓过气,看戚氏脸色比她更难看,忙帮忙将戚氏扶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戚氏好不容易才安抚了情绪,有些责怪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于闹得抹脖子上吊的。你这做主子怎么也这么糊涂,丫鬟做错事要打要骂都行,闹人命的事能胡来吗?”
清若撇了撇脸色茫然绝望的苑芳,轻声道:“夏末,把苑芳先带下去。”夏末福身答应,搀扶起苑芳,退了下去。
戚氏满肚子疑惑地看着这主仆几人,待到苑芳离去,清若起身走到戚氏面前给她行了个大礼。戚氏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又对夏初她们斥道:“你们两个还站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少奶奶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是作甚。”
红蕾和夏初忙不迭把清若扶起,只见清若低头,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抬起头已是双眼通红,泪眼氤氲,“我实在是无脸见大嫂了,,整出这种肮脏事来,还给大嫂抹黑。”戚氏闻言,心里顿时了然,正欲开口,却听清若说道:“我原是好意,看春华轩人手不足才让苑芳这丫头过去,想是提茶倒水做些粗重活也罢,怎么说也是帮大嫂减轻负担。可哪知这丫头竟然告诉她已是……已是大哥的人。”
“苑芳既是我的丫鬟又是我隔房侄女,品性如何我自是最清楚的,就是给了她豹子胆也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事来……可如今,木已成舟,这丫头又迷了心智,竟然妄想去伺候大哥。我知大哥对大嫂向来情深意重,自大嫂过门以来,从不曾纳过妾……我这也是生怕大嫂为难,不得已出此下策。”
清若语速很慢,却丝毫不给戚氏插话的机会,一番话下来,戚氏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按清若的话来说,就是她好意让自己的丫鬟去帮忙,结果却让殷奇给糟蹋了,并且知道戚氏不喜殷奇纳妾,生怕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所以狠心让自己的丫鬟以死谢罪。
且不说戚氏,就是一旁的春桃春梨都无比纳闷。明明她们收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虽说殷奇和苑芳走到一起,她们也有撮合的嫌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捉奸在床。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好的机会,半路竟然出了个程咬金,一群人折回春华轩扑了空,被殷奇一顿臭骂后,来到夏园一探究竟却碰见苑芳上吊寻死,清若大义灭亲的戏码。
“二少奶奶,明明是苑芳她……”春梨心头一急,她好不容易才把苑芳忽悠得晕头转向,主动爬上殷奇的床。如今被清若这么一说,事情就变成殷奇的错了,这事传出去可不比当初殷奇把秋韵的事推脱给殷时那样,以殷奇本来就风流好色的性子,旁的人绝对会认为这事错的是殷奇。所以春梨才急着想要辩护,可却让戚氏喝住了:“退下!”
清若一副受害者家属的模样,一边用帕子遮脸佯哭,一边等着自责道:“我还想着过了年再给她配个好人家,如今怎生得好。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将她带来,平白多了这事端。”
“好了,你也不用自责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自是知道他的性子,这事要怪起来,我也有责任,到底是你的贴身丫头,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做粗重活。也罢,旁的人我也不乐意,既然是你身边的,我也就认了。”戚氏说得极不情愿,说罢,长长叹了口气。
清若故作不解,凝眉问道:“大嫂,你这是……”
戚氏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不知是在嘲笑清若的明知故问,还是在嘲笑自己。“这生米都煮成熟饭,难不成我还真放着让苑芳那丫头寻死吗?横竖我也有意替他纳个姨娘,我这身子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怀上……”戚氏声音忽转失落,春桃连忙扯了她的衣角,戚氏忙回过神,“让苑芳好生养着,待看个吉日,抬她过门便是了。”
闻言,清若连忙起身,给戚氏福了福,“我代苑芳谢过大嫂。”
戚氏点点头,算是受了礼,心里却老大不痛快。她好不容易出了月,想着要把大权拿回来,随时清若把事情抛给施姨娘,说她只是帮施姨娘的忙,而施姨娘明着说去请示殷稷山,枕边却跟殷稷山抱怨戚氏贪权。殷稷山如今正宠着施姨娘,便开口责斥了戚氏,连带殷奇也下脸,夫妻之间关系越闹越僵。原本想要捉奸在床好逼着清若主动让权,谁知好好的戏码中间出了岔,反过来逼她咽下这口气,让她如何开心得起来。
戚氏在夏园有些坐不住,便道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清若忙相送出来。
正巧,二门上的婆子有事来报,她看了戚氏一眼,犹豫不决,清若斥道:“有话快说,看大少奶奶作甚!”婆子被清若一喝,有些委屈,嗫嚅道:“大门上的人说,门口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说是大少爷的孩子,要见大少爷……”
戚氏一听,顿时凛目扫去,把婆子吓得打了个哆嗦,她伸手捉住婆子的手腕,捏得婆子直皱眉。“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我不知,只听说是个年轻漂亮的妇人,抱着个孩子,说是殷家的小少爷。”婆子哭丧着脸,偷偷向清若求救,心道果然还是二少奶奶好说话。
“胡说!殷家哪来的小少爷,给我撵出去。”清若敛起表情,沉声道。
“慢着,”戚氏瞄了清若一眼,“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也好,那就麻烦大嫂了。”清若顿了一下,客气地说。
戚氏冲她点了点头,给婆子吩咐了几句,然后带着春桃春梨扬长而去。戚氏这么一走,清若便吩咐夏初去关院门,当值不当值都撵到外面去,没有天塌的大事,都不要去打扰她。想到刚刚那惊魂的一刻,清若心里也有些忐忑,她原只是让夏末装装样子,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