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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再也不迟疑的搂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发际。“连知、”
连知这才反应过来,全身一抖,立刻把枪扔在地上,而后死死地抓着姜楠的胳膊。“我。。。。。”
字不成句。全心都是惶恐。
“连知。你说过,杀了人,就算没有现世报。也有来世报,要么就是下修罗地狱。”他紧紧地拥她。好似此生都在不会放手。“连知,那么,我可不可以以为,你愿意为我,而下地狱?”
“连知,你愿意为了我而下地狱。”
经历险阻如此。他此番却还能笑谈风月,勾唇笑着说出这样的话。
连知惊愕,她毫不迟疑的下车扣动扳机,已注定彻底沦陷,其他的,又算的什么。她一直在徘徊,却不知,她早已身处地狱。自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拜佛、烧香、自欺欺人,都不能拯救她。所有其他,都是虚诞,浮于外物。
她颤抖的身躯在他的拥抱里慢慢平静。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姜景谙,我爱你。”
只此一句,再无需其他。只此一句。满世界的喧嚣,全数就此落下。
她只得一个他。
他万花丛中,在意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连知。
吾爱。此刻拥你入怀,已是上帝最大的恩赐。吾爱,跟我一起,上天堂、或者修罗炼狱。你和我在一起。
手电筒的光一个个打过来,连知下意识的伸手遮住眼睛,一时还受不了这么强的光线。她全身无力的靠着姜楠,姜楠略蹙眉护她在怀里。
除了他们两人,看清着所有一切的,还有一个人—俞祈琛。他对适才发生的一切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对自己坦白,哪怕是他对连知的爱,也不及连知对姜楠。他万万没想到,连知为了姜楠,会做到这个地步。
现下,哪怕明知禁忌,他都该放手了。
她外表柔弱,也会犹豫不安,但一旦认定的事,她再不会停止。
俞祈琛长叹口气,走到二人面前,也只有说着慰问的话。周围众多人开口说着什么来迟的话,纷纷跪下。
姜楠只护着连知往前走几步。山沐已把车子开至此处。
世界都沉寂。她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也或许,那只是他的幻听。她的脑子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只因那声枪响,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
俞祈琛的车轮坏了,只得也坐上山沐的车,到坐上了副驾驶,姜楠拥着连知坐在后面。
车往山下开去。后面跟着姜楠手下驾驶来的数量车,
“来迟了,爷见谅。”路上,山沐如是说。
“不,来得恰好。”姜楠抚着连知的发。她已全身都只考在他怀里。
“恰好?刚才那么险”连知叹气,“我。。。。。。”
“不怕。那个人,已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死不足惜。”姜楠说完,赶到怀里连知的颤抖,便只拥紧她。
连知不说话,是啊。管他处在多么繁华的街巷。自己总要他安好。自己,想要待在他身边,执子之手、与之携老。
回到姜府,已快天明。已送走俞祈琛,姜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连知抱进大门。一路经过园丁、佣人,姜楠毫不避讳,连知也没有躲闪,就用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她已与他同出炼狱。
露西在大厅,见到两人回来便站起,亦是一夜没睡:“我就是觉得不妥当!爸、姐姐,怎么了?”
“没事,你别操心。我带她去歇会儿。”姜楠如是说。
“我妈呢?”连知想到什么忙问,
“姑姑刚来电话了。说他在南京下了。她当时也是想吓吓你,没想真一个人去北平。不过谁知道火车正好在南京,就说暂时开不了。我刚让府上司机去接姑姑了,你别担心。”露西笑着,看着连知惨白的脸色,只不知他有遭遇了什么样的事。
“我陪你上去。”姜楠吻着连知的额角,抱着她继续向楼上去。
大雨倾盆而下。天还未明,阴阴暗暗。她有些冷,更加紧地抱住他。
三楼,他把她放到床上,脱去鞋袜,要给她盖上被子,她拉着他的手,舍不得他走。
“还怕?你不是胆子大的很?”姜楠笑着,也便不走,侧躺着拥紧她。
“若不管不顾,我是不是就失去你了?姜景谙你诚心的,成心让我这么难过。”连知眼里蓄了泪水,这才要哭出来。
“呵。”他浅笑,“唉,跟着我。”
他早已,把她连知冠了个称号—“我的女人。”
连知埋着头,到底还怕。她似在庆幸她是在男人背后开的枪,是以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她终究染上去不掉的污点。
她的顾虑他都看在眼里,抱着她,也未作其他,只是轻吻了她的唇。动作极为柔软,仿若历尽沧桑后的珍惜。他只是在安抚她。
连知闭眼,有承受转为迎合。唇齿相依。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依赖他。
“别多想,睡吧。我陪着你。”
“徐来和小菱”
“别操心。我已有他们玩得太久了。该出手了。”姜楠揽着她,“来,靠着我睡。”
连知脸红,却也顾不得,神经一下送下来,眼皮已沉得不行。她很快在他怀里睡去。
连知睡到中午,很是安稳,醒来姜楠暂不在身边,觉着小小失落,好像伸手抓不到东西搬没着落。精神好了许多,心里魔障未去,她却也不再那般害怕。总归—是为了他。
出门,是张妈恭敬的迎上来。“表小姐,爷吩咐你醒来一定先吃点东西。我已备好,带你过去。”
“嗯。景。。。。。。舅舅人呢?还有露西?”连知问,
“爷才出门不久,小姐还在睡呢,她昨晚也等了你们一晚上。
张妈说话,眼神分明有些闪烁。
连知晓得她是知道自己跟姜楠不同寻常的关系,表面上恭敬,谁晓得他心里怎么想。却只有笑笑,再跟着张妈往楼下走。
安稳吃完早餐,她想,心里或许也没有多少犹豫。横竖忘不掉,不如大着胆子跟他。一切,总有个解决的办法。
仿若终于做了决定,人便轻松了许多。不再徘徊不再那般犹豫不决。连知吸气,便去后院逛逛。她在秋千边站着,看着这里还有雨水的残留。她伸手无谓的摇起秋千,听着它荡出缓慢的歌谣。
“连知。”叫她的是阿华。
“怎么?”连知笑着回应。
阿华拿出一封信给她:“刚有人送来,说是给你的。对了,你好些没有?昨晚”
“是吓到了。现在没事。”连知接过信,疑惑了一下,已知道不好,但也不能不看。人的心里就是如此。她拆开信封,看清里面的照片,却是弯腰扶住秋千架就快要吐出来。
“连知!”阿华见她脸色惨白的干呕,大惊见其他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而后震惊的瞪眼。
那照片上,竟赫然是一个瘦小、尚未成型的婴儿的尸体。模糊不清,照片是黑白色。但那里是血迹,瞧的人却绝对能看清楚。
胃一阵痉挛,连知蹲下身子。
阿华翻过照片,见着后面的字,则更讶异:“是爷的孩子?小菱又是谁?”他低头,却看见连知哭了,立刻慌乱:“连知,怎么了?”
“没事。照片的事。。。。。。你先莫对舅舅讲。我有我的计较。”连知颤抖着手,而后深深吸口气,才从阿华手里拿回照片、放进信封。她立刻回了卧房,把照片藏好,心跳得那么乱。小菱,仅仅是因为爱他才如此么?她爱他,所以要灭了自己这个眼中钉。可昨日,她为何要杀的人竟是他呢?
姜楠的人随后便至,他是早料到了整件事?他又是为何骗自己?
他纵有他的打算,自己毫不知情、终究觉得不安心。但经历昨晚的事,她都说服自己血亲禁忌愿意陪在他身边,别的,她说服自己有信心,等他告诉自己全部。
另一处,有女子喝着白兰地抽着雪茄,看着照片的另外一张,把眼泪都笑出来。她任由自己跪在地上,打碎玻璃杯一下子划破自己的手指。伤口不深,那满目的血让她想到记忆中的那次—她当时什么也看不见,满世界放佛都是血色。
“宫玉菱啊宫玉菱”她嘴角又自嘲的笑,“你。。。。。。当年要去报仇,就不该爱上他,你要杀了他。。。。。。可是,别说他不记得这仇恨,就连你,都忘了啊。。。。。。”
“宫家的人。。。。。。我又何以对得起你们?”
本来最该恨的人姜楠,连知只是报复他、向他复仇的一个工具,可是,他可悲的发现自己,此刻最恨的竟是连知。里有那么可笑,仅仅是因为,姜楠爱她。
她苦笑着,把手往地上放去,挨到那洒落的酒水,便是钻心的疼痛。她笑疼痛,是唯一让自己清醒的法子。
“小菱!小菱!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快逃!”门外,徐来的声音。
61 此花绝独幽(1)
徐来曾对连知说过,小羡的孩子,是被吕芳一记打胎药弄死的。而现在的照片,是未满十月而通过手术取出的婴儿尸体。那么,原来吕芳也狠心到在孩子已快生下的时候下手吗?
连知叹气,把照片收好后,却是也再不敢看它一眼。她捂住心口,却也劝说自己要有勇气。——毕竟,面对他的过去,自己从来不是没有准备的。
她在茶室煮茶,只要等着他回来。
露西下过楼来一次,给连知笑笑边便说要出门,实则也是有意留连知与姜楠独处。事已至此,她已管不了,之恩那个任其自然。横竖她做什么,已改不了一切。她只求,明天开始上大学,毕业之后便回苏州陪伴母亲。再没有什么,比家人健康安好更重要。经历姜楠差点死亡一事,她也大抵明白。于父亲、母亲、还有连知,她只求所有人活得安好便罢。
茶叶又绿出满目茶光。连知安静地把水注入水中,想象着,若是可以,也许以后就是——她静静煮茶,等着他从身后环住自己,自己与他一杯茶,去掉他一天的劳累,他则又出言调侃自己,非让自己脸红耳赤不罢休。如斯场景,夫复何求。
连知吸口气,却不知那样的生活,是不是太过美好。人便是如此,危机时忧虑,生活美好了,却也更害怕失去。
她还在发呆,他已真的从后面搂住她。“今天煮的什么茶?”
“铁观音。”连知笑,敛去心中所有不安。
“嗯,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喝这个了?”他偷吻了一口她的脸。
连知推他,“我怎么知道,随意泡的而已。”
“不实诚的丫头啊。”他把茶杯放在茶托上,不顾连知惊呼便一把抱起她,然后坐上椅子,就让连知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怀里。
“姜景谙!”连知瞪眼鼓起腮帮子。
他爱极了她这副样子,当即作势要吻。连知这回快他一步挡住他的脸,只问:“你去哪里了?查的怎么样?”
“等着吧。小菱和徐来一会儿就出现。他们早已逃不了。”姜楠这般说。他,早已封掉他们所有的退路。
这也是,小菱没有白费力气逃跑的原因。她甚至……期待这一刻的来临。她终于有机会,以一个对手的姿态,去站在姜楠的面前。
连知却担忧,靠在他的怀里的身子僵硬了几分,又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你要……怎样处置他们?”
他则沉沉在她耳边说:“你脖子、还有胸口的伤我都记着。你昨晚的惊吓,我也记着。这笔账,我会跟他们算得清清楚楚。还有徐来,你知道,我最不允许的,就是背叛。”
连知微怔,环在他后颈的手掌握成拳。“你……会杀了她吗?小菱”
“莫不还是杀了人会有报应的话?”姜楠笑。
“不是。”连知蹙眉,“她……小菱,她毕竟……与你有过一段感情,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