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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二哥,咱们就做点好事,齐穆风虽然不比齐穆平好到哪里,可他的脾气品性比起齐穆平要好得多了,至少看在他是老王爷属意的接位人选分上,就勉强帮他一回吧。」
齐穆韧点点头,问:「齐文,找得到齐穆平那几个朋友吗?」
「禀主子,找得到。」
「给他们一笔银子。待曹夫人一死,就把他们抓到齐穆风跟前,将齐穆平做的脏事给揭出来。」
「是,主子。」
「这庄园中隐卫布置得怎样了?」
「已经进来三十个,其中二十名扮成小厮、长工,分散在庄园各处当差,其他十名,已经把王妃住的院落给团团保护起来。」
齐穆韧满意点头,「行了,你下去吧。」
「主子,另外还有一事。」
「说。」
「大皇子被贬为庶民,押送到济县。」
「此事你家主子已经知晓,那日三爷我还送了房子银子给我那位大堂嫂,面有菜色的大皇子骄傲得紧,连甩都不甩我这位财神爷,倒是大堂嫂对咱们两个感激涕零,求我有空一定要去看看他们。」齐穆笙笑着接话。
「属下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然还有哪件事?」
四皇子齐宥莘吗?他失势后,日夜在酒国中沉沦,那副孬样让人看了生厌,皇帝斥责他多次也没见他有啥改变,那种不堪一击的男人能有什么前程。
「那日,属下发现赛燕姑娘趁着大皇子府邸里乱成一团时悄悄潜入,属下随后跟着,听见赛燕姑娘痛责大皇子。」齐文低声道。
哦哦,有鬼,齐文喊人家赛燕……姑娘?那日不是还咬牙切齿,怒极恨极她暗地伤害阿观,还没得主子吩咐就给人家下了化功散,怎么转个身,连称呼都改了。齐穆笙望向齐文,眉眼间尽是玩味儿。
「她怎么说的?」齐穆韧问道。
「她是夏灵芝的远亲,家道中落,依附到夏家,她自知无父母可依恃,从小便比旁人努力,她勤练武艺方有今日的成绩。
「大皇子不但对夏灵芝勾勾搭搭,也对赛燕呵护备至,她从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便起了誓言愿意终生追随大皇子。大皇子要她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她什么都不考虑,便蒙起眼睛、捣起良心,照着命令执行。
「她虽同情夏灵芝为大皇子嫁进王府、窃取王府情报,可念着大皇子的恩情,即使心有不甘,还是敛去情绪逼迫自己监视夏灵芝,当大皇子的眼线,可没想到,除了夏灵芝还有何宛心、程槿香……她说了许多名字,全是埋伏在二皇子、四皇子身边的女人。
「她这才幡然觉悟,原来大皇子都是这样利用女人的,而夏灵芝、何宛心和程槿香之死,更让她看清楚大皇子的真面目。她恼恨自己识人不明,那天指着大皇子痛骂一顿后,便要离开。可大皇子恼羞成怒,让下人抓住赛燕姑娘。
「她服了属下的化功散,武功早已荡然无存,大皇子拦腰抱住她,满脸淫秽地说,他已经很久没尝过处子的滋味,不顾她的挣扎,就要把她抱进屋子行那龌龊事,属下看不过眼,便出手救她。」
「然后呢?」
齐文双膝跪地,伏首道:「属下没有征得主子同意,便用内力将她身子里的化功散逼出,属下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齐穆韧轻笑道:「下化功散不也是你的自作主张,那时都没责罚了,现在罚什么?」
可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做吗?先毒了人家、又损了功力化毒,他这是为啥呀。
「齐文,你不会是看上赛燕了吧,如果真的喜欢,三爷给你作主。」齐穆笙笑得很欠扁。
「三爷说啥呢?赛燕姑娘想要行走江湖,她的性子哪是属下拘得住的?」齐文红了脸。
「齐文,信三爷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你的就跑不掉。」
「三爷……别污了人家姑娘名声。」
「不过是背后说说,哪里就能污了名声,如今你一番心思不在主子身上,全在人家赛燕姑娘身上?」齐穆笙堵得齐文答不出话。
「你下去吧,别理会穆笙,他本就一副疯癫性子。」齐穆韧替他解围道。
齐文领命下去,齐穆笙还不依不挠追着他说:「别忘了,如果需要撮合,这媒人金三爷我赚了。」
齐文眉头一耸,飞也似的跑出去。
待屋里没人,姜柏谨才谨慎对两兄弟开口。
「我已经研究过那个止息散,皇上说他是让人化在酒水里让阿观喝下的,那毕竟是药,混入水酒里必定会呈混浊貌,可王顺又说那酒水清澈看不出异样,可见得药量并不是很多。
「上回我帮阿观把脉,倒也没有见到什么不妥之处,只不过服过止息散之人,身子偏冷、宫体易寒,平常人倒也无所谓,调养调养就好了,可当时阿观怀着身子,我不确定那药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你们想想,这事儿要不要透点口风给阿观知道。」
如果阿观不想冒这个险,也许服点药先把孩子给打下来,反正她和齐穆韧还年轻,以后要孩子有得是机会。
「外公不是说过,阿观怀孕已经三个多月,打胎对母亲身子不好?」齐穆韧忧心忡忡问。
「是没错,可如果孩子生下来不正常,是一辈子的牵绊啊。」
「不正常又怎样,咱们齐家难道还凑不出银子把孩子给治好?」齐穆笙理直气壮的说。
「就是这句话,便是要照顾他、养他一辈子,我也不怕。外公,这件事千万别让阿观知道,也别在那些丫头跟前透了口风,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她的身子给调养好,让她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她到现在还会作恶梦。」
说到恶梦,齐穆韧叹口气,阿观现在怀了孩子,庄园里又不能做大工程,他只能把她那个跟大便有关的恶梦给摆在心里。
「我想,让你们英姨过来照应她,我不能光明正大在旁边看着,英娘好歹跟我学了几年医术,有她在阿观身边照顾,我会安心一点。」
「这件事我也想到了,已经差人去说,英姨很高兴,这两天就会搬过来。」齐穆韧说道。
英娘出嫁后一直没生孩子,也许是年纪大了,她嫁的丈夫名叫汪正岗,之前在城里开两间小铺子,前几年让齐穆笙给挖过来当管事,这两年越做越上手,今年已经升为总管事。
第三十二章
当总管事事情可就多了,整日天南地北到处跑,英娘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经常回娘家找姜柏谨,知道齐穆韧媳妇的事情,自然是要插手帮忙的。
「那就好。」
门在这时候被敲开,齐止进来。
「老太爷、王爷、三爷,齐古让我过来知会一声说王妃要开始砸壶了,之前,王爷说想要看的。」
「知道了,咱们快走吧,免得错过好戏。」齐穆韧起身,难得地笑出声。
「什么砸壶?」姜柏谨满头雾水地问。
「看了就知道,肯定有趣得很。」齐穆笙一笑,拉着外公往外跑。
阿观坐在床榻上,张开眼睛朝四周逐一捜寻,心底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曾经听过潜意识教育,那是趁人们入睡时,不断在耳边播放同样的话,慢慢地那些话就会渗入人类的潜意识里,然后,接受那些讯息。
可是这里没有CD、没有播放器,阿观怀疑是不是几个丫头轮番等她睡着时,在她耳边重复说同样的话,于是她慢慢地接受了。
她接受什么话?
就是「对不起」。
每次入梦,她总是听到有人对她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害了她的性命,对不起让她担受罪刑,对不起背叛她的信任,对不起……一大串、一大串的对不起,让她被洗脑似的,在偶尔不经意想起齐穆韧时,心平气和、再无恼恨。
已经原谅他了吗?
说实话,她不知道也不确定,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咛着自己别再轻易爱上,但她心底的酸楚的确淡了,那些让人咬牙的过往也不再纠结她的心。
也许是她豁达吧,也许她天生肚量大,也许爱多了,恨就没有地方可以装得下,也许再多些日子过去,爱变得数量稀少,她便又恨起来了……谁晓得呢?
「主子醒来啦。」
琉芳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阿观,惊叫一声,急急唤来晓初。
「主子醒了最好,手脚俐落些,咱们快点整理整理到外头去,齐古已经将茶壶全给搬来了。」
晓初和琉芳一起进了内屋,拿起衣裳就要往阿观身上套。
「茶壶?」哪里来的壶,她自从搬进庄园后,半把壶都没烧呀。
「主子没听错,就是茶壶,月季说了,老大夫说主子心思重,定是放不下心中的怨怒,可那郁气积在心底不发作出来,对身子不好,所以喽,咱们几个商量老半天,决定想个办法让主子出气。」
阿观被琉芳和晓初一左一右给搀着走向前堂,看着月季正指使着晓阳、红霓、绿苡和齐古把屋里的桌椅全给抬到屋外,整个屋子顿时变得空荡荡,只剩下摆在屋子中间一堆像小山似的茶壶。
她走近拿起其中一把,这些壶她是认得的,是齐穆笙厂里工匠做出来有瑕疵的壶,不能拿到市面上,齐穆笙也不肯赏给下人,说若是下人拿出门炫耀,会破坏商誉,便满满地堆了整座仓库。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阿观讶然问。
「还不是晓阳蛮横,当初要把主子的家当全搬出来时,说是一纸一笔都不能落下,别说这些茶壶,便是主子刻的橘子皮,全让咱们给打包带出来了,三爷满脸苦笑,却也拿晓阳无可奈何。」
晓初这话说得不尽实,橘子皮是真的,可壶太笨重、又占位置,当时车子实在塞不下,并没有带出来。
「主子不是说过砸东西能让人发泄脾气吗?今儿个,咱们就来砸个痛快。」月季笑道。
阿观有点傻了,小气财神性格发作,能用的东西呢,就算做得不够好,也不比市面上几两一把的差,总是工匠们的心血。
「瞧,主子肉痛了,她心底肯定在盘计着,这些壶能卖多少银子。」晓阳嘲笑阿观。
「痛啥?又不能卖、不能吃,留着当夜壶吗?」晓初说道。
琉芳见阿观迟迟不动作,拿起壶就往墙上砸去,匡啷一声,琉芳大喊,「我最讨厌岳掌柜了,老是爱讨价还价,也不想想咱们绣一条帕子得花多少工夫和精神,就算让咱们占点便宜,他能亏到哪里。」
晓阳见状,也抓起一个往地上用力砸去,学着琉芳大叫,「我最讨厌晓初了,每次都笑我胖、笑我脸圆得像肥猫,我已经尽量吃得很少了。」
听见晓阳这样说,大伙儿全笑起来。
月季也跟着拿起茶壶。
「我最讨厌晓阳、晓初、琉芳、绿苡、红霓,天天拿事儿编派我,总有一天事情落到她们的头上,看我怎么报仇。」
说完,狠狠将茶壶往墙上砸去。
齐古见状,直觉问月季,「她们拿什么事儿编派你?」
他不问还好,一问,满屋子人全笑开,惹得月季满脸绯红,又抓起几个壶猛往墙上咂。
阿观被她们左砸一个、右砸一个,弄得精神振奋,拿起茶壶也跟着扔,扔了一把就有人往她手上再塞一把。
「混蛋!」「烂人!」「我是白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女人当自强。」
「相信男人的是傻子!」「蠢女人!呆女人!笨女人!才会在爱情里沉沦!」……
她一句一句骂,骂得起劲,骂得张扬,分明知道主子嘴里骂的男人是谁,晓阳、晓初几个大胆的竟也敢落井下石,一声声跟着骂。
「混球!」「垃圾!」「男人都是烂货!」
她们不知道门外躲着几个男人,听见她们的骂声,额头杠出好几道黑线,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