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温热的池水将她的身子包裹起来之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他坐在池子里的台阶上,将她揽在怀中,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沉默。
她初时的羞涩退去,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在梦里梦到的前世。
前世,他便是这样,很喜欢抱着她,坐在温泉池里,一句话也不讲,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喜欢抱着她在温泉里坐着,然后想事情。
他总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想,那些国家大事,每一桩,每一件,都需要他细细地思索。
然后……便是**!
想到那些不堪的梦,她的脸本能地红起来,不止脸红,就连颈子都是红色的。
不过幸好是在夜里,又是在温泉池中,皮肤本来就会被池水的温度泡红,所以没有被他发现。
周围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烛花小爆声,便是外边的风声。
北风吹过外边的那片竹林,沙沙的。
他突然在她耳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曲陌,我爱妳!”
她的呼吸猛地一滞,他又在同她讲这句话。
恍惚中,前世,他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这三个字。
前世的他,仿佛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理所当然地征服了整个洪荒大地,理所当然地娶了被他打败的氏族最美丽的公主,也理所当然地占有了她的身体和她的心……
前世,这三个字,是她经常会对他说的。
她说了,他便理所当然地接受。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他只是会在然后,以更激烈的方法占有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上发泄他的欲望。
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回应。
前世,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曲陌,妳爱我吗?”
她听到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问她。
她很想给他回应,声音却不知怎么回事哽在了喉咙里。
她听到他失望的叹息声,揽着她纤腰的手臂略有些收紧,仿佛是在怕她会离他而去。
幽怨的笛声回荡在凄冷的宫苑中。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绫衣,横坐在秋千架上,背后靠着粗粗的麻绳,双脚蜷缩,搁到秋千板上,身子一下一下,随着秋千无意识地荡漾。
手上是一支短笛,晶莹的玉质,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这首曲子是她随兴所作,并无曲谱,只是无意中便吹了出来。
许是心境被笛声感染,她的眼角突然滑出一滴泪。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蜿蜒向下,在粉腮处消失,然后留下一串泪痕。
“妳哭什么?”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
她被吓了一跳,笛声戛然而止,扭头望去时,就见到他一脸不悦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目光里尽是浓浓的不悦。
秋千恰好在此时晃动,她的重心失去了控制,狼狈地从秋千上摔了下去。
幸好地上是草地,才不至于摔得太惨。
她满身泥土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捡自己掉落的笛子,却看到一双黑色的精绣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上边的龙纹花样告诉她,鞋子的主人是谁。
“妳是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吧?”她听到他责备的声音,忍不住便是一阵委屈。
从不曾在他面前掉落的泪珠,再也隐忍不住,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然后混进泥土中。
他似乎有些心软,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责备她,而是伸手抱起她。
她呆呆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孔,那刚毅的线条总是叫她着迷。
他带她来到温泉房。
这间温泉房是他特地为她盖的,她本来住在距离他的寝宫最近的凤阳宫,只因她最喜欢泡温泉,他便给她在这里重新盖了一座寝宫,然后将她的寝宫迁移过来。
每天,他都会走很远的路,来这里陪她就寝。
曾经的他,对她是那样的尽心。
纵使他从未许诺过她什么?但他总是会为她做得让她满意。
只是,这些都已经是曾经。
曾经他每天都会来的地方,渐渐地,变成了他最厌恶涉足的地方。
他将她放到温泉池旁的羊毛地毯上,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黑色的龙袍,露出他健壮的身体。
她有些不敢看他,轻轻地别过脸。
虽然已是十载夫妻,她在他面前,仍会害羞。
他脱光自己的衣物后,又来帮她,因是夏季,她身上的衣裳本就轻薄,三两下就被他丢到了一边。
他抱着他走进池水中,然后坐下,习惯性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
静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决定给自己无意中吹奏出来的这首曲子起个名字,于是答道:“《红尘怨》!”
“《红尘怨》?”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妳在怨本王吗?”
她忍不住幽幽地反问:“臣妾……不该怨吗?”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忍不住想要冷笑:“大王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他身上的怒火却攸地散去,声音硬邦邦地说:“冰儿有了身孕!”
她被这个消息震得两眼昏花,眼眶本能地一阵酸楚,颤声道:“玄冰儿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大王,所以大王便想起臣妾了么?”
“是!”许是因为爱妃有了身孕,他的心情忽然又变好了,表情邪佞地将她横置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捏着她的下巴问。“妳在吃醋吗?”
“臣妾不敢!”她哀声道,有些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在他狂暴的热吻下,几乎窒息。
她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
拥着被子坐起来,神情惶然,仿佛受了惊的兔子。
他被她惊醒,坐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被他的声音吓到,本能地向床铺里边退去,却不小心撞到头:“啊”的一声轻叫。
“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头了?”他心疼地将她扯进怀中,动作轻柔地帮她揉着头,不经意便碰到她脑后的肿包,心中一阵愧疚。
都是他不好,若不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间发了疯一般地跑去那间城隍庙大闹,又怎么会害她伤成这样,就连头发都被剃掉。
他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忍不住问:“到底什么样子的噩梦,竟然把妳吓成这样?”
她想到刚刚的梦,本能地涨红了脸。
那不是噩梦,那分明就是春梦!
她在梦里,和那个名叫龙行云的男人做那种能把人羞死的事情。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情敌
就同她刚刚和身边的男子做的事情一样,他们在温泉池里**,在羊毛地毯上**……
老天……
她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摇摇头:“我没事,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梦了。”
她没脸告诉他,自己刚刚的梦境。
虽然她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他!
他拥着她躺下,将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不怕,有我在,睡吧!”
她轻轻答应了一声,呼吸急促地闭上眼睛,颤抖的身子渐渐趋于平静。
恍惚间,她有些茫然。
身边这个视她如宝的男子,真的是龙行云的转世吗?
他将手放到了她后脑的肿包上,轻轻地释出自己的内力,帮她活血化瘀。
她觉得脑后一阵阵的发热,知道是他在帮自己运功疗伤,心下有些小小的感动。
“可以和我讲讲你和雪衣的事吗?”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她不懂,前世,他分明已经不在意她,为何今生又要苦苦地寻找她?
他的身子蓦地僵住,沉默良久之后,才声音艰涩地开口:“为什么想知道?”
“不方便告诉我吗?”她幽幽地问。
“不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对不起雪衣……”
“你有跟她说过,你爱她吗?”
他的呼吸一滞,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没有……”
“那你爱她吗?”
“当然……”
“那我和她,你最爱哪个?”她突然间有些咄咄逼人,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就是忍不住同自己的前世吃醋,她真的很想知道,前世今生,他在意的到底是哪一个?
他在他耳边苦笑:“若不是深爱雪衣,我又怎么会再来这世上走这一遭?若是没有来这世上走这一遭,又怎会爱上妳?曲陌,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答案!”
她穿着他的衣裳,独自一个人半坐半躺在贵妃榻上,享受着一室的宁静。
这间卧房在温泉房旁边的大殿中,经由那条甬道连接着温泉房,许是因为之前从没有过女人,所以他这里没有存放女人的衣饰,所以她只好穿了他的衣裳,然后等着他去给她取衣裳。
真是有够丢人!
他的衣裳对她来讲太过肥大了,她穿着他的衣裳,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童,几乎整个人都被淹没在了精绣的布料当中。
她听到外边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但是轻巧的脚步声却很陌生,不觉起身,拖着身上肥大的衣裳走出卧房。
外边走进来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孩子,薄薄的嘴唇,唇边还有一颗黑痣,看起来有些刻薄。
女孩子看见她,不觉紧紧地拧起眉头,面露厉色:“妳是何人?竟敢在王爷专用的温泉房内逗留,妳……”
女孩子突然发现了她身上的穿着十分的不合时宜,蓦地瞪大眼睛尖叫起来:“老天,妳竟然还敢偷穿我们王爷的衣裳,妳不要命了吗?赶紧给我脱下来!王爷的衣裳也是妳能穿的?”
说着,女孩子扑过来,便要动手去脱曲陌的衣裳,曲陌慌忙后退,却忘记了身上的衣裳太过肥大,不小心踩到了长衫的下摆,惊叫了一声摔到地上。
那女孩十分精悍,扑过来之后,便扯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下拽。
曲陌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心头一阵恼火,抬手拍到那女孩的肩膀上,那女孩狼狈地向后摔倒。
曲陌拉好衣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满脸通红地瞪着那女孩:“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恶形恶状?”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那女孩一见秋宛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王爷,她打我……”
秋宛尘看向曲陌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妳打她了?”
“我……”曲陌刚想分辩。
却听到那女孩一张嘴仿佛放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地说道:“王爷,奴婢来这里打扫,看到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便想问问她的身份,可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地便打了奴婢,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曲陌被她的恶人先告状气得脸都白了,身子一直在发抖。
却见秋宛尘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抬步向曲陌走了过来,将手上端着的一个放满了衣裳的黑漆托盘塞给曲陌,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她一下,然后道:“好了,这是个误会,这位姑娘名叫曲陌,是临江王府的千金小姐,也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妳不要再大惊小怪了。曲陌,妳去换衣裳吧。”
曲陌忍着心头的怒气,走回卧房,掩上房门,开始换衣裳。
那女孩犹自不服气:“王爷,从没听说临江王府有什么千金小姐,也没听您说过您有未婚妻,那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秋宛尘突然用严厉的眼神瞪着她:“妳说什么?妳不知道我和临江王府千金订婚的事?”
那女孩委屈地瘪瘪嘴巴,不敢再讲话。
“妳先出去吧!等我们走了以后妳再来收拾这里。”秋宛尘下了命令,顿了一下又道。“以后妳不用再收拾暖香阁了。”
那女孩一脸震惊:“为什么?”
秋宛尘面无表情地说:“以后我会搬过来住,这里自有旁人收拾。”
那女孩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