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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师……”闵姒薇简直是骑虎难下,她胆怯地退后几步,却不想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随后,耳边响起一个温和但却带了几分嗔怪的声音,“我在这,找我有什么事么?”
闵姒薇吃了一惊,一转头,正望见安玿扬英俊的面容,但她没有留意到他眼底极力掩饰的怒气,反而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兴奋地将那手链在他面前挥动,“安老师你来得正好,你看,这是我从班长手腕上发现的首饰,这是违反校规的,你赶紧处分她吧!”——这一次,她不信白可可还能安然无恙!
她在栽赃!白可可咬住下唇,气恼地看着这信口雌黄的女孩子,她只是拿在手上,根本没有戴,更不用说违反校规了!但是,安玿扬会相信么?
“还给她。”安玿扬却平静地说了这三个字,白可可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闵姒薇更是惊讶,张大的嘴里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老师……老师您?”他在大庭广众地包庇她?闵姒薇惊呆了,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
安玿扬却缓缓走到白可可身边,轻拍她的肩膀,对着受惊的她微微一笑,“这一定是你妈咪托你保管的重要物品对不对,随身守护是可以理解的。”
“我……”望着安玿扬的笑颜,白可可大脑一片混乱,但他的手似乎在她的肩上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让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呢,安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妈咪去了国外,临走前交待这手链要好好保管,我怕丢,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了。”原来,在温亦云的身边耳濡目染,她说假话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了……是不是应该考虑给他交点学费?
“我就说吧,班长一向都是遵守校规的典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安玿扬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朝闵姒薇微笑道,“所以,闵同学还是把手链还回来吧,不要让白同学的妈咪担心了。”
“可是……”闵姒薇如何能甘心,难道其他人就看不出眼前这二人一唱一和地正是在说谎么?但是,当她将求救的眼神扫向四周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带着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和刘素素,原来,她已经溃不成军了么?
但是,她不会就这样输掉的,赌上她千金大小姐的尊严,她不会让白可可好过的。
“真是抱歉啊,是我误会了。”闵姒薇露出虚伪的笑容,然后笑眯眯地朝白可可走去,似乎是真的准备将东西好好地交还了。
“没关系……”白可可松了口气,也轻轻地走过去,想接回那对她重若生命的银链。
但是,在她离闵姒薇只有几步的时候,闵姒薇忽然脚底一滑,然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向一旁倒去,然后那手链从她的手指上滑出,或者,是被狠狠地甩出,以飞快的速度,穿过一旁的大敞的窗户,以一个大大的抛物线,飞过走廊扶手,然后……跌落下楼。
“不!”白可可惊呼一声,感觉心一下子被狠狠地扯离了胸腔,在所有人反应之前,她已经不顾一切地朝门外冲了出去!
“闵同学你!”安玿扬也惊呆了,回神之后,愤怒地瞪了闵姒薇一眼,然后也跟着奔了出去。闵姒薇本来是为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但是被安玿扬这一瞪,如同冰天雪地中被冰水从头淋到脚……她最仰慕的安老师竟然……竟然责怪她?就为了,那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小丫头!
不,不要,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白可可拼命地祈祷,如同玩命一般冲下楼道,引来一旁不明所以的女生们诧异的眼光,但是当她们发现随后板着脸急速追来的安玿扬时,她们眼睛睁得就更大了——不过是翘课而已,用得着追这么厉害么?
在哪……到底在哪!白可可发疯一般地在楼下那一片花坛中寻找,她几乎扒开了每一片枝叶,翻动了每一根杂草,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将那片片黄土挖开!
Final Chapter 820 她的嫁衣 VS&。。。
( )但是,既便如此,她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银色……那手链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踪迹。
“白同学……”一旁传来安玿扬担忧的声音,他立在那里,看到白可可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如同针扎一般隐隐作痛,他无法劝阻她,但是看到她如此让人担心的样子,他便备受煎熬!懒
“一定……一定能找得到的”白可可口中慌乱地自言自语,目光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在四周搜寻,终于,当她好不容易在花坛边看到一点反射的光线激动地冲过去时,却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被人乱丢弃的易拉罐拉环……
她望着那在阳光下发着金光的拉环,忍不住要落下泪来,他不在身边,原来她是如此脆弱。所有的不安只依靠那条细细的银链来勉强支撑,可是现在,连这个小小的牵绊也没有了。
“白同学……”安玿扬轻轻地唤她,但是却欲言又止。她酸胀着鼻子,抬起微红的眼望着这位亲切的老师,却发现他尴尬地立在那里,目光仿佛想暗示什么,但是又犹豫不决。
她顺着他迟疑的目光看去,却发现花坛一旁有一个下水道盖,栅栏网状的结构隔离了地上地下,但是那盖上恰好能伸一根小指进去的缝隙间隔,却让白可可原已沮丧的心愈发一沉。虫
她转头望着身旁的教学楼,而她的教室,或者更确切来说,那个窗户……正对着这,她几乎能够想象,那抹银色是以多美的弧线划过长空,然后落在这锈铁之上,然后,扑地一声,带着希望坠入那污浊的水流之中。
“不……”她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跪在那盖子前,连发出痛苦呼喊的力气也丧失了,她望着那黑暗的地底,却只能听到水流动的声音。
“白同学……你没事吧”安玿扬忧心忡忡地走过来,试图找些话来安慰她,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白可可突然俯下身子,然后仿佛失去理智般拼命用手抓住那盖子摇晃着想将其打开。
他一下子明白她要做什么,不禁脸色大变,“白可可!”他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朝她怒吼着,“你疯了吗!这水道是通去海里的,难不成你想跳下去追到海里吗!”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开这种国际玩笑!
“可是……可是……”白可可却挣扎着,眼里也涌出泪来,“那手链是他……”
他?安玿扬一怔,手臂一松,“是谁?”
“可可,你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而不过是一瞬间,他从白可可的脸上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惊诧,欣喜,激动,还有……依恋?
“小叔!”白可可脱口而出,然后在安玿扬呆住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臂冲到来人的怀里,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腰啜泣道,“小叔……你终于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温亦云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半取笑半心疼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哭成这个样子。”
艾伦老师……当安玿扬看清温亦云的脸时,心里惊愕万分,而尤其,当发现白可可虽然在这男子怀中抽泣,但身体已经不再僵硬的时候,一种难以解释的酸味从他的胃中升腾了起来。
“我的手链……”白可可抽着鼻子,泪眼红肿地望着温亦云,用手指向一旁地上的盖子,哽咽着说道,“手链……手链掉下去了”
“原来如此。”温亦云笑了笑,用温暖的手擦去她眼角的热泪,递给她一张纸巾后,拉着她的手缓缓走到那下水道盖旁,俯下身端详着,口中啧啧出声,“真是不幸呢,竟然掉去这种地方。”
“你还说……”他的若无其事让白可可忍不住打了他一拳,气恼道,“那个可是……”——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诶!只是,她终是注意到了一旁的安玿扬,只好红着脸将半截话收回。
“安老师,”温亦云侧过脸,望着安玿扬笑眯眯地问道,“安老师知不知道这水道是通向何处呢?”
安玿扬怔了怔,然后迟疑着答道,“大概……是海湾吧。”难道说,他也要和白可可一样非找到不可吗?
“听到没有?”温亦云却起了身,在白可可的脑袋上轻轻一敲,仿佛教育小孩一般语重心长,“这可是通去又深又宽广的大海诶,除非你小叔是条美人鱼,不然就真的找不回来咯”
“才没有你这么无赖的美人鱼呢”白可可又好气又好笑,止住了啜泣外加横他一眼,但是望着那阴暗不见底的下水道,却不禁哀叹出声,“可是……就这样丢了吗?”
“没关系,我会再送你一个新的。”温亦云微微一笑,但在白可可暗地抱怨意义不同时,却俯身在她耳边柔声道,“比起那个,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白可可脸刷地红了,他老爱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么?“油嘴滑舌……”她羞红着脸,小声地嘟哝抗议着,但是她眼边的泪痕却已干,在眸里取而代之是,是甜蜜的笑意。
温亦云笑了笑,再度轻拍她的头,然后转身朝一旁发怔的安玿扬微微一笑,“安老师,可可家里有点事,我是来替她请假早退的。”
而见到安玿扬始终愣着不说话,温亦云眼里的笑意便更浓,他清清嗓子,再次朗声问道,“安老师,可以批准吗?”
Final Chapter 821 她的嫁衣 VS&。。。
( )“哦……可以。”安玿扬方回过神来,面上有几分尴尬,但是只说了这几个字,他便没有别的台词了。
“那,我就先带着可可离开了。”温亦云朝他点头一笑,然后挽着白可可,离开了这里。
懒
二人的背影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在安玿扬的眼里,他分明见到的是亲密无间——或许,是心吧……这让他心底涌起了苦涩与酸楚。
他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思维混乱,所以,竟连别人的亲情也会吃起醋来。安玿扬自嘲地笑笑,也转身朝自己的岗位走去——无论如何,他是个看官,永远都是。
“小叔,”当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时,白可可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伸出手,不客气地勾住温亦云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身上,口中担忧道,“你说……安老师会不会看出我们的关系了?”
“不知道呢”温亦云脚步继续,毫不在意,反而笑着揶揄道,“不过我知道的是,你现在绝对是做贼心虚。”
“我?做贼心虚?”白可可不乐意了,嘟起嘴想好好教育某人一番,但一种独特的气息却传入鼻中,让她不禁停下步子,扯着他的衣袖闻了闻,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去医院了?”
话刚出口,她忽然发现自己的问题实在很奇怪,做鉴定跑去医院不是一件最最正常的事么?只是……她依然记得,不久前将发烧昏迷的他送入医院后发生的事情,他是那般厌恶那个地方,而现在他能够如此平静,是不是因为他终于明白雨晴之死的真相的缘故呢?虫
“什么时候,小野猫的嗅觉学狗狗一样也变得这般灵敏了?”温亦云眼里浮云一闪而逝,然后抬起手臂闻了闻,露出了无害的笑容,“的确,不小心沾了点药剂的味道。”
“那当然。”他的夸奖让小野猫的小尾巴立刻得意地翘了起来,还学着电视里用手指一擦鼻尖,作出“这不算什么”的嚣张样子。只是狂妄了没多久,她这个乖乖女随即又谦虚了起来,用手指轻点脸颊,讪讪道,“我只是有些奇怪,方家母子既然如此处心积虑地想利用这个机会将你逐出温家,不是应该会要求给你另外安排专门的地方检测么?”——毕竟,在普通的公共医院做手脚的下手机会太多,而方家母子不可能全程盯着。
“是呢,的确很奇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