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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悉一下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也挣得很大,头不停摇晃。
“你不说我就走了。”黎洛州作势要走。
“那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于晓悉强迫黎洛州和她拉钩,拉过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黎洛州不住的傻笑,两只手胡乱的在黎洛州脸上摸索,黎洛州有些不耐烦的拉下那两只手一起握在手掌里,“要是别人知道一定觉得我是坏女孩,不过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你认识黎洛州吗,他最近又交女朋友了没?他说女人穿高跟鞋才好看,可你看我这身高再穿高跟鞋得多可怕,他可真事,你说他会不会就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喜欢他,很丢人的。”
“你从没说过告诉过他你喜欢他,他可能不知道。”
“可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但我知道他就是不喜欢我。”
“他以为你和彭少庭在一起后很幸福,所以不敢再喜欢你。”
“对,我是很幸福,彭少庭对我很好,所以我打算和他一直下去,但是他要走了,可我竟然又想起黎洛州那个大坏蛋了。”说的很委屈。
黎洛州略带惩罚的吻于晓悉,于晓悉嘴里呜咽着,手上却在捏着黎洛州的脸,也不知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黎洛州将于晓悉的手固定在她身后。
于晓悉看了许久,仿佛总是有些不确认和不相信,黎洛州有些急躁,在于晓悉嘴唇上又亲了几下,觉得不够,又吻在她眼睛上,于晓悉侧过脸躲开,“痒死了”,嘟着嘴说。
第二天于晓悉疲惫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浸汗水中,但即使这样还是被另一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于晓悉昨晚确实醉了,但所有记忆模糊存在,那些借着酒劲的勇敢在清醒之后令她恐惧,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黎洛州,因为她怕自己再次深陷,理智告诉她要离开。
于晓悉轻巧的从黎洛州身边离开,胡乱套上衣服便回了学校,还好宿舍没人,于晓悉重新梳洗了自己,恰巧这时宿舍电话响起,她不敢接听,但铃声穷追不舍,她拿起电话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暴露一样,但电话并不如她所想,心刚刚放下,很快又紧迫起来。
电话里说于父病危,于晓悉没有多想放下电话收拾了行李便直奔火车站,走出宿舍的瞬间又有电话响起,但于晓悉已无心再顾忌。
于晓悉在门口打车离开的同时,黎洛州从车上下来直奔校园里,但此时校园早已没有了他要找的那个人,虽然只是一步之遥,可中间却跨距了几年之久。
第14章 第十一章 年年年尾1
回到家不过下午时光,将于玄晨从幼儿园接回来,又忙里忙外的收拾打扫,人太闲了总是会胡思乱想,不如让自己忙起来。晚上于玄晨睡觉之前一如以往的要听故事,于晓悉耐下性子读给她,虽然这些故事听了不止一遍,可是于玄晨还是会认真的听下去,终是母子,连那股执着劲都是相似的。
于晓悉躺在床上辗转,胸口堵闷,打开窗户又怕于玄晨着凉,随手披了件衣服走到了客厅,月光明亮但是被黑色附上了一层朦胧感,房间很小,于晓悉几步走到了沙发上,连开灯的力气都省了。
莫名其妙想听听人的声音,在电话本里翻了一圈还是按下了汪婷婷的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真是稀奇,都十点了你还没睡觉,百年一遇。”
“你不是还没下班吧?”
“刚下,我们干这行可不就这样。”
“婷婷,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汪婷婷有些怀疑电话那头是不是于晓悉本人,她虽然和于晓悉多年好友,但很少见于晓悉这种看似很受伤的时候,平时即使再大的事情她也习惯说‘我自己能行’,为此招来不少汪婷婷的白眼。“好,我半个小时以后到,记得给我开门。”
汪婷婷到于晓悉家时门只是虚掩着。
“于晓悉,你不想活了,大晚上的也不关好门。”
“小声点,我是刚开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汪婷婷也没有打开灯,只是借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打量于晓悉,于晓悉一阵躲闪,躲闪不过,把汪婷婷手机夺到手里,又藏于身后。
“你到底怎么了,把我叫来也不说话。”
“我只是随便一叫谁知道你就来了。”
汪婷婷在于晓悉肚子上戳了几下,两人都笑起来。
“婷婷,那天和我吃晚饭的人是彭少庭和黎洛州。”此时汪婷婷和于晓悉一起没规矩的歪在沙发上,房间静下来。
“这么有看点。怎么这么多年后你们还能碰到一起,或许真的是缘分。”
“…。”
“事情总要纠纠缠缠到有结果那天,你们能再次相遇说明之前的都只是过程而已。”
“婷婷,我是个坏女人。”
“对,你是个善良的坏女人。”
“婷婷,我怕遇见他们两个,尤其是彭少庭。”
“难道你真的旧情难忘?现在不想看见他是怕破坏他现在的因缘,你这叫伪善良,但好歹是善良的一种。”
“……”
“难道另有内情,说来听听。”
“毕业那天我和黎洛州在一起,一整晚都是。那晚我喝多了…”于晓悉回忆着,脸上的表情竟还带着笑,“可是我知道我这样很缺德,刚和少庭分手就和别人在一起,更何况他们还是朋友,我当时害怕了,怕被别人戳脊梁骨,也怕彭少庭恨我,所以我回了老家…”
“你喜欢的人是黎洛州对不对?”
“…。”
“那孩子是…。”
于晓悉摇摇头。
“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
“这不怪你。”汪婷婷的安慰有些苍白无力,但始终她是最懂于晓悉的那个人。
于晓悉好像很疲劳的靠在汪婷婷肩膀上,眼睛微闭。
“汪婷婷,要不我们俩结婚算了。”
“一边呆着去,你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两人又笑了,都笑得无力。
“晓悉,过年还不回老家看看?”
“再等等。”
“要不你和晨晨跟着我回去过年得了。”
“就我和晨晨挺好,都习惯了,我们会很好的,放心吧。”
年前莲姐带着孩子随她老公回了老家,过完年也不打算再回来,这里打工固然比老家赚钱多些,但是花费也高,莲姐婆婆一直不满她只生了个闺女,她这次回去想再要个孩子,回了老家身边也有人照应,是不是男孩她不是很在意,至于她婆婆满不满意她就更不在意了。临走之前来到于晓悉母子告别,依依不舍。
于晓悉和于玄晨每年过年都很简单,也有些冷冷清清,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怎样。
趁节前最后一天母子俩去买了足够几天的粮食,于晓悉记得自己年幼时过年总是快乐的,因为有好吃的,好穿的,所以每逢过年于晓悉总是由着于玄晨买些零食,然后再给他买一套新衣服,而很少给自己买东西,不过前年她看上了一双高跟鞋,打完折一百来块,于是她咬牙买下,穿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个年纪正是爱打扮的年纪,可是几年来你好不容易给自己填个物件,还填了一个最没用的,你这身高再穿上高跟鞋多给男人压迫感。”汪婷婷看到那双鞋后不住摇头。
“女人穿上高跟鞋才好看。”那时于晓悉说。
除夕晚上,于玄晨在电视前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会看电视,一会漫画,手里拿着于晓悉给他买的汽车模型,或许从小自己玩习惯了,于玄晨很适应身边没有小朋友的玩耍。
于晓悉包着饺子,忙碌于厨房和客厅,只有两人份的饺子数量并不多,但家里习俗是过年的饺子要剩下,剩的越多越好,于是于晓悉又多包了一些。
于晓悉记起她和婆婆一起度过的那一年,似乎那是这几年来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那年婆婆叫上她一起包饺子,她是现学会的,不会给饺子捏摺,于是她负责包,然后由婆婆捏摺,婆婆包饺子又好又快,于晓悉包一个的功夫,两个匀称精致的饺子已经出自婆婆的手了。
婆婆说要多包,说他儿子和丈夫喜欢吃她包的饺子,两人包了两百多个,可是那年她的丈夫依旧没有回来,连儿子和媳妇也因为工作没有回家,不过晚饭后婆婆的老街坊来到家里陪她过年,一群老人喝着茶水聊着家事,抱怨儿媳,埋怨儿子,婆婆依旧话不多,听到可乐的地方就跟着乐上几声,于晓悉搬了椅子坐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喧哗,看着眼前的岁月,她想着如果自己年迈时身边无人,她能不能做到像婆婆一样平常看待人生,执着面对期望。
那年初二于晓悉就去工厂上班,过年那段时间工人少,于是来上班的那几个人只能拼命加班、赶工,员工的死活无人问津,老板在乎的只有那批货有没有按时完成。
几天的工作于晓悉终于不堪重负,晕倒在车间,同是那天于晓悉被工厂辞退,于晓悉冒着冷风在车间主任办公室门外一站就是两小时,可依旧于事无补,门口的大爷怕于晓悉冻着把一个半新的军大衣披到于晓悉身上。
“姑娘,走吧,他们给你出了医药费已经不错了,这帮人都是没良心的。”
于晓悉的泪腺似乎已经被冻僵,为此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后来几天于晓悉就陪婆婆坐在门口等待,谁都不说话,因为她们有各自要等待的人。
婆婆给于晓悉介绍了一个手艺活,是当地的一种绣活,绣一张几块钱,绣活本身不难,但内容复杂,缠绕,交叉,看的人眼花缭乱,当地的大嫂们手快的都要两天一张,于晓悉绣过几次后,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天多点就可以绣上一张。
那时候路过那条街的人都认那一景——荒旧的木门,两座石墩,一端是头发花白永远眺望同一方向的老妇人,另一端是一个秀气灵动的姑娘,头发挽在脑后,手上穿针引线,嘴里时不时哼出小曲,偶尔抬起头看看街头。
于晓悉喜欢钱,因为没有钱她就无法脱离生活和心灵的束缚。她的钱赚的都不容易,怀孕时是这样,重回学校之后更是这样,她半工半读,在学校附近租的地下室;在人才市场找了一个好心的阿姨帮助白天照顾孩子,只要付不多的钱;于晓悉最多的时候一天打过4种工,从早忙到晚,那时候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累;或许身体不能负荷,于晓悉没有奶水,她宿舍的同学几个人凑钱买了两罐奶粉给晨晨;学校的补助在班主任的帮助下也申请到,虽然每个月所剩的钱不多,但是她会如她所说那样寄给婆婆,有时候甚至不到百元,但她不能失信于婆婆。
于晓悉忙碌到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不住的前进,但是她觉得她是幸福的,因为有太多好人出现在她身边。
吃完两人的年夜饭,于晓悉拿起电话熟练的拨了号码,很快接通,那边依旧不出声音。
“妈,今年过的好吗?我和晨晨过的不错…妈,明年我回去看您好不好?”于晓悉像自言自语一样讲着这一年的点点滴滴,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回应,但于晓悉知道于母在那头听着,已经几年了,起初于母是听见是于晓悉便会挂了电话,但后来却不挂断只是不肯说话,于晓悉不勉强,于母不说,她就自己说。
“我都听婷婷说了,你这是何苦。”那边的于母哽咽。
“妈,我不苦,真的。我明年一定回去看您。”
第15章 第十一章 年年年尾2
黎洛州开车两个多小时到了邻城,天已经是傍晚,但黎洛州已经有些困着睁不开眼。客厅中全是女人,忙碌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言像炸了窝,黎洛州想趁大家没注意他的时候赶紧回自己房间。
“洛州哥哥,你回来了。”周荀首先发现黎洛州。
黎洛州自知睡觉的想法是无法实现了,从楼梯前折回到沙发,瘫坐在上面。
“周荀,你为什么要来我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