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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州拿开挡在脸上的垫子,转头看于晓悉傻站在门口。
“黎洛州在家吗?”黎母问,笑容可掬,语气温和。
“妈,您现在难道不应该和老爷子在一起度假吗?!不会又是吵架了吧?”
“别和我说那倔老头,气死我了。”侧头又看向于晓悉,带着几分打量,“姑娘,别见怪,我是洛州的妈妈,你怎么称呼?”
“她是于晓悉…。。”
黎洛州还没说完话,于玄晨就一路小跑从里屋出来,看到于母停顿一下便又用两只小肉手捂住裤裆,小脚在地板上颠来颠去,动作看着可爱至极,“妈妈,快,我尿尿。”于晓悉向黎母点头算是问候便带着于玄晨回了里屋。
“您和我爸又因为什么事情吵架?”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这老头当时是把我气坏了。”对于黎洛州家这很正常,黎家二老经常因为小事吵的不可开交,可事后再回忆却是全无印象,原因在于起因很小,可能是因为黎父没有穿黎母帮他准备的衬衫,也可能是因为黎父在看报,黎母说的话没有得到及时回应,黎母出于名门,自小娇惯,后跟了黎父这个粗性子的爆脾气,两人争吵一生,却从没有听任何一方说过离婚。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和你爸?”
“您自己回来的?”
“我让小吴给我订的票,把你爸那老头子甩在后面了,让他烦人…。你怎么和你爸一个德行,总是喜欢转移我注意力,我问东就偏偏说西,真是!”
于晓悉再次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是很正式的OL打扮,黎母做了早饭,于晓悉虽然推辞说要迟到了,但终究被黎母的强势所留下,于晓悉和于玄晨吃了早饭匆匆出了房间。
“不要着急,路上小心些。”黎洛州嘱咐于晓悉。
“知道了,你和伯母解释解释一下吧,我走了。”
黎洛州直到看到母子俩消失才回过头,没想到黎母却俏皮的趴在门上。
“我儿子还是很温柔的嘛!”
“都是您教导的好…”
一天的忙碌对于晓悉来说再正常不过,这样也好,忙点总是少些困扰。走出公司转转头颈,室外依旧是雪白一片,冷风夹着一些雪花扑到脸上,温度比昨晚更冷了一些,于晓悉趁着冷气醒醒脑子,拿出电话拨给黎洛州,黎洛州在车子里看着于晓悉低头踏雪持着电话,脚掌沿着刚才一个人走过的脚印又一一踏上去,黎洛州拒听了电话,又按了喇叭,于晓悉抬头看去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见正要往外探头的黎洛州。
“为什么来接我?”于晓悉搓搓脸,缓解僵硬。
“怕你不敢回去。”
“……”
“难道你打电话不是为了告诉我你和晨晨今晚去朋友家住?”
“你妈妈会误会的。”
“误会不是这一会半会产生的,更何况误会于我不及你们的安全重要。”
第33章 第二十七章 同一屋檐下2
对于于晓悉的入住周荀表示的很惊讶,趁于晓悉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揪着黎洛州去了阳台。
“我那次就说你和晓悉姐关系不简单,你当时还不表态,现在倒好,人都被你带到家里来了。洛州哥哥,没想到你是如此狡诈。”周荀的那几株盆栽都已经枯萎,但她不舍丢弃,想着来年春天没准可以重新发芽,便都把他们移到了阳台,“没想到你竟然是白洋的情敌,而晓悉姐又是我的情敌,咱们关系好乱,你说是不是。”
“你电视剧看多了,什么情敌不情敌的,别乱说话,否则打包出门。”
“…。。”周荀撇撇嘴,又用手抚上那几片枯叶。
于晓悉的厨艺不敢自居,本是个半吊子,要做给熟人吃那勉强拿的出手,可现在这样于晓悉多少还是有些紧张,黎母说是进来帮忙,可是看架势是十足的观望者,黎母看着于晓悉利落的洗菜、切菜到也觉得还算不错,她自己在这个年纪刚刚生下黎洛州,那时还什么都不会做,后来也是一点点学习,要算起她的厨艺老师,黎洛州的父亲也算是一个,想想那时两人做饭的场景真是热闹极了,常常为了一个菜得做法争论不休,那时黎父还是一个普通公务员,住的也是公共楼,楼道里经常贯穿着两人的斗嘴声,常常是邻居大婶出来说句公道话,‘你们说的都对,这饭啊只要是和家里人吃怎么做就怎么对’,后来两人还是吵,但从不提及伤感情的话。
黎母是个懂分寸的人,既然黎洛州没有正式介绍于晓悉的身份,黎母也只当于晓悉是黎洛州的朋友对待,两人的话题也最多聊聊于晓悉的工作和饮食养生,于晓悉本是健谈的人,此时言行大方,语速比平时放慢一些,显得慢条斯理,也显得文静不少。
黎父下了飞机便接到黎洛州电话,黎父听了电话也不着急只说会在吃放之前再过去,挂了电话便去了本城前几日举办的清明文物展,带着花镜仔细看了各个物件,点头又摇头的,一副惬意自得,倒是旁边小吴着了急。
“黎伯,要是再不去找伯母,兴许就更生气了。”
黎父笑着摇摇头,“小吴呀,你白在我和你伯母身边呆这么久了,她能叫你到机场接我说明她已经不气了。你小子这样着急是不是又惦记上你洛州哥的什么玩意儿了?”
“这您都知道,您替我说说,让洛州哥割爱让给一个我呗,哪能好的都让他得去了。”
“我连你这臭小子都管不了就更管不了那个臭小子。”黎父虽是严厉,可疼爱、尊重小辈,不会乱发威武,这里说是管不了更不如说是宠爱。
黎父的到来又让于晓悉一通心跳肝颤的,瞪了黎洛州一眼还是觉得不解气便趁人不注意拧了黎洛州手臂一下,黎洛州小声嘶了一声引来众人回头,‘爸,展看的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黎洛州岔开话题,微撇了于晓悉一眼就随黎父坐到沙发上,黎母心疼自己老伴路途辛苦,沏茶倒水又嘘寒问暖,黎父还是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直到看到周荀和于玄晨从里屋出来才挂上了些笑容,眼神问问黎洛州是怎么回事,黎洛州故意避开黎父的眼睛扭头看向电视,可嘴角却始终有弧度。
于晓悉将饭菜摆上桌子上,心里为难是叫大家吃饭还是不叫,自己一个外人又该说什么好呢,无奈就干站在一旁,四处看看,有看不顺眼的便随手摆弄一下。
“黎洛州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让人家姑娘站在那里,姑娘,过来坐,我是这小子的父亲。”
“姨夫,晓悉姐不算是客,今天的饭就是她做的,咱们开饭把,要不睡觉时候真的消化不良了。”
“原来是我扰了大家吃饭,那就赶紧吃,正好我也饿了,也尝尝你的手艺,晨晨小朋友和我坐一起怎么样?”
“还是我来照顾他吧,小孩子吃饭不老实。”
“有什么关系,男孩子淘气一些以后才有出息。”
周荀的话多无时不体现,可这次却让于晓悉觉得尤其悦耳,她也明白周荀的话有一些是来撑气氛的,安静下来怕是有些尴尬,这样周荀、黎母一问一答,一说一笑的,这顿饭也显得很美满。黎母黎父的气早不知道消在哪里,黎母为黎父布了菜,黎父又将菜夹给于玄晨,于玄晨小朋友虽然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但是食量不错,嘴巴也甜,有人给他夹菜便说上一句好听话,逗的大家开怀。
“年纪轻轻做的饭却不错,比你伯母做的要好吃不少,尤其是这碗面,像极了我在那时候在陕北当兵时候吃的。”
“您夸奖了,我也就面做的还可以。我外婆是陕北人,做面很拿手,手艺传给我妈妈,后来又到这里,虽然其他学的不好,独独做面的方法学的还可以,您要是喜欢,我一会写下做法,您回去按照做一样也是这个味。”
黎父点点头,心想这是个剔透的姑娘,一句话既回答了他的问题,又表明了她的立场,写出做法而并没说以后亲手要做给他吃,言外之意便是她无非是这里的过客,和黎洛州的关系也不管如此而已。
饭后,黎父把黎洛州叫到书房。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眼,知道乐于助人的道理?”
“您到底要说什么。”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说和你没关系的姑娘?”
“对。”
“你刚刚也听到人家姑娘的意思了。”
“……”
“她…。。是单身母亲,未婚先孕?”
“是。”
“我和你妈还是照年时的话说了算,这事你自己慎重考虑,只是最后别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她不伤别人的心就不错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妈一会儿就回去,反正就两个小时的车程,你这吵吵闹闹的,不得安生。”
“……。”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于晓悉也能感觉到黎洛州和黎父很相似,而且两人的关系很好,对于黎洛州,黎父亦父亦师亦友。回想于父在世时,于晓悉和于父也是无话不谈,于父是当地出了名的好脾气男人,对妻子疼爱,对女儿爱护,在重男轻女的那个乡镇里有人不能理解于父,甚至是笑话,可于父从不还言,一如既往的疼爱她们。
于晓悉回神时周荀已经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两人都望着窗外,依稀看的见黎洛州和于玄晨在空地上玩雪。
“晓悉姐,或许我不该问,可是我却忍不住。我真的很羡慕你和白医生能那样相处,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白医生对你的关心都融在里面,看着再顺其自然不过,可是我却看得清,我想你也明白白医生的想法,我知道你对白医生无意,可是现在我想问,你和洛州哥哥的关系看着也很好,那么你喜欢洛州哥哥吗,还是你对所有男人都是一样,都能像朋友一样相处,没有例外?”
“……”
“我能看出洛州哥哥对你是不一样的,其实,我也总觉得你对洛州哥哥也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不敢肯定我说的对不对而已…。。”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听见开门声于晓悉回过头,却正好对上黎洛州的眼睛,于晓悉低下头走到于玄晨身边,给他脱了棉服又摘了帽子,准备带他去洗澡。
“我给他洗。”黎洛州说了一句便领着于玄晨进了他的卧室,于晓悉干楞在那里,听着周荀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早些睡,晚安。”周荀朝自己房间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晓悉姐,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所以我总是期待明天…”
于晓悉回到暂时属于她的那间卧室,却有些无所适从,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于玄晨的世界便是空白。于晓悉拿起电话拨通了汪婷婷电话,那头依旧关机,于晓悉这时才觉得没有了那些她能依靠的人,她自己剩下来的也只有空壳而已。
房间门被打开,黎洛州和于玄晨一大一小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于晓悉说不出的沉默。
“给他冲个感冒冲剂,刚刚打了几个喷嚏。”黎洛州说。
“你要不要,我顺便给你也冲一袋?”
“不要,你们睡吧,把窗户关好。”
于晓悉到底还是‘顺便’给黎洛州冲了一包,犹豫几次还是敲了黎洛州的房门,黎洛州开门后两人槅门对站了很久,最后黎洛州让开门请于晓悉进去。
“顺便的。”于晓悉说。
“你就那么急于撇清咱们的关系?”黎洛州指的是刚刚于晓悉在黎父面前说的那么话,于晓悉心里自然明白。
“如果让你父亲误会不好,再说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黎洛州反倒是笑了,但这个表情比起他严肃的时候更给你一种威慑力,“那就请于小姐把这杯东西端出去,我无功不受禄。”
于晓悉几欲开口,但又无声收尾,转身走到门口把杯子放到桌上便离开,走出不远就听见杯子破碎的声音,不知里面的人是无意摔碎的还是被气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