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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悉,你怎么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怎么对得起你爸。”于母说完就哭了。
后来于晓悉知道自己怀孕了,两个月,她哭了,整整一宿,一直流泪。
于晓悉的老家是一座很小的南方古镇,这里的人朴实、思想传统,她的父母亦是这样的人。
于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但从未离开过这个小镇,他们说他们习惯了这里朴实的民风,受不了外边的开放文化,他们认为家里妻贤子孝、墨守成规、本本分分就是一个家庭的安宁来源。
城镇很小,于晓悉怀孕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开,他们很难接受一个刚刚19岁,并且还没有结婚就怀孕的女孩,他们在于晓悉背后指指点点,于晓悉只得终日在家,不敢出门。
于母为了让于晓悉拿掉孩子用尽了所有办法,也说尽了所有难听的话,但只换来于晓悉坚定的摇头,自那以后于母就再也没有和于晓悉说过一句话,只是守着丈夫的灵位流泪。
“于晓悉,你既然坚决留下那个孩子,那你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我也不再是你妈。”
于晓悉泪也流干了,情也用尽了,再也无力争取和解释,收拾东西离开。
她迈出大门的时候,于母说。
“晓悉,当妈求你,别要那个孩子,你也说了那个人不会娶你,你这又是何苦,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毁自己。”
“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就是想留住这个孩子。妈,你保重。”
于晓悉走出很远还能听见于母的哭声。
于晓悉到了长途汽车站随便上了一辆汽车,经过4个多小时她到了另一个小镇,交错而狭窄的长街,街边每户人家紧挨着,于晓悉选了一条路,沿着路边一直向前,行人不多,但步履悠闲,于晓悉看到一户人家前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婆婆,眼睛盯着她来的方向。
“婆婆,你知道不知道哪有住的地方。”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
“是,所以想找住处。”
“不如住我这儿吧,反正这里就我老太婆一个人。”
于是,于晓悉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下来,于晓悉每月给婆婆租房的钱和伙食费,婆婆从不看多少就直接放进口袋里,婆婆话很少,除了做家务就是坐在院子门口,有时候院门口聚几个人陪她聊天,她说的也不多。
“还没回来?”那人问婆婆。
“快了。”婆婆总是这样回答别人。
于晓悉在当地的一个工厂里找了一份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累的连晚饭也懒得吃,后来婆婆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后就把饭直接放到她屋里。
“为了孩子,多少也要吃点。”婆婆的声音很嘶哑,于晓悉不太喜欢在晚上听到这种声音,但这不代表她不感恩婆婆。
“婆婆,你每天都在等谁?”
“等我孩子的爸爸,他年轻的时候说要去大城市打拼,后来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还会回来吗?”
“傻丫头,当然会回来,这里有他的妻儿在等他。”
“您的孩子呢?”
“前几年也和他媳妇去了大城市。”
婆婆出了于晓悉的屋子,于晓悉其实很想告诉她,她的丈夫不会再回来了,可终究不忍心破坏老人的那番坚定。
于晓悉是在半夜有的感觉,忍着疼痛走到婆婆屋子里,婆婆当时也没有惊慌,安抚于晓悉后又叫人帮忙,半夜时候送到了城镇的小医院。
于晓悉第二天清晨终于生下了孩子,但生产后昏迷,子宫恢复迟缓,一般情况下子宫会自行的慢慢变硬,而于晓悉的却不然,并且伴随着流血,小医院硬件有限,后来还是被转往大医院救治,当时的一切昏迷中的于晓悉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婆婆为她安排、奔走的。
孩子生下来呼吸系统不好,只得一直呆在保育箱中。
手术后于晓悉身体慢慢恢复,她这才见到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身体很小,医生说他生下来才是普通婴儿的三分之二的重量。
“只要健康就好。”于晓悉说。
于晓悉的手术、孩子的护养的花销都是婆婆垫上的,于晓悉事后把仅有的一些钱还给婆婆,但那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于晓悉承诺以后每个月会给婆婆一些钱来还债。
“不急,反正我也用不了多少钱。”婆婆说。
等孩子和于晓悉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于晓悉带着孩子回了她大学所在的城市,之前办了一年的休学,新学年要开始了,于晓悉也该回去继续完成学业,那是她父亲母亲对她的期望。
“后来你又见过那个婆婆吗?”白洋问于晓悉。
“没有,我每个月会给婆婆寄钱过去,我走后半年多,回信告诉我说婆婆去世了,此后我还是一直寄钱,直到把钱全部还完。”
“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
“这些都过去了,现在钱也还清了,终于体会到无债一身轻的感觉了。”
“你还是真实乐观。”
“我是忠于自己的选择。”
“于晓悉,以后让我照顾你和晨晨。”
“果然医者父母心,白医生,你真是人民的好公仆。”
于晓悉再次喝完手中的果汁。
“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一次很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白洋知道于晓悉是故意装傻,但他不想逼她,来日方长。
第10章 第八章 她爱他,而他爱她
这个城市的冬天温度不算低,但空气中总带着的潮气逼着人寒毛紧缩,于晓悉不喜欢冬天,事实上她哪个季节都不太喜欢,只是活在这世上就只能跟随罢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身不由己,但你又不能指手画脚什么。
于晓悉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过完年便把于玄晨送到幼儿园,她无力看管他,但又不想总是麻烦别人,所以送他上学是唯一的出路,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
莫晚秋在商场走了一大圈在百种上看的礼物中来回徘徊,最后敲定买一个水晶花瓶,这个礼物比较保守,不会送错,更何况彭母是爱花之人。
水晶花瓶严严实实的装在牛皮纸袋里,莫晚秋经过文具类商品时突然想到自己的侄子已经上了一年级,而自己还没有表示过,走进一家儿童文具专柜想在其中挑一件礼物给他。
于晓悉和莫晚秋同时想拿起那个蓝色书包,见到彼此的手又同时将手收回,两人抬头相视而笑。
“这款书包是今年新推出的一款,卖的很火,书包本身很轻,不会给孩子增加负担。”
听完介绍,或许是出于人的本能反应,想去验证一下话的真假,两人又同时伸出手想去掂掂书包的分量,看见对方的反应,两人再次同时收手。
“麻烦你,我就要这个了。”
“帮我包一下。”
于晓悉和莫晚秋的声音同时发出,售货员看着两位,心里嘀咕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
“两位不好意思,就这一个了,您看你两位是…。”
“给这位小姐包起来吧,我要那个。”于晓悉指指同色不同款的另一个书包。
等二人交完款,售货员将他们各自买的东西交到手里,莫晚秋表示感谢后和于晓悉分两个方向走开。
莫晚秋开车离开商场后没多远又看到了于晓悉,在公交车站,此时的于晓悉正跺着脚在等车。
“这位小姐,我送你一段吧,当对今天的感谢。”
于晓悉看着车窗打开,看到莫晚秋的脸好一会才想起刚才见过面。
“不用,我本来就是两个都看上的。”
莫晚秋坚持,于晓悉没再推辞,报出一串地址。
“车里的味道很好闻。”于晓悉觉得似曾相识。
“我也很喜欢这个味道。”这其实是彭少庭最喜欢的味道。
到了于晓悉的楼下,于晓悉表示感谢后离开。两人都没问彼此的姓名,或许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莫晚秋陪彭少庭回彭家吃饭,整个过程都令她紧张兮兮。
“我家至于让你紧张成这样?”出了彭家院门,莫晚秋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彭少庭看着好笑。
“当然至于,你爸你妈的气场太强大了,幸好你不这样。” 彭家父母都有些不苟言笑,虽不至于苛刻,但是为人谨慎,包括对于他们这个未来儿媳妇,他们从不像莫晚秋的父母那样频繁让彭少庭去家里吃饭。对于莫晚秋来说,每次来这吃饭就犹如一次小型战争,十次有八次彭家父子都会在饭桌上争吵,不过自从彭父生病之后,彭少庭就只听不回嘴,莫晚秋对于二老是又敬又畏,所以从不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插话,除非这个问题确认无误的是在问她。
上了车,莫晚秋把副驾上的书包扔到后车位上。
“彭少庭,我原来一直以为你的品味很独特,可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我就想。”
“没劲!你喜欢的这个味道,我以为只有我能接受,与你共赏,可今天发现喜欢这个味道的人不止你和我。”
“世界人口那么多,怎么可能就只有你我喜欢。”
“不过刚开始我闻它的时候觉得很怪,是慢慢习惯的,可是今天一个女孩一下就觉得好闻了,或许她才是你的真命天女。”
彭少庭笑笑。
“不过可惜啊,我没问她姓甚名谁,你还是先凑合着和我过吧。”
“你就不能表达的含蓄一点?”
“这还不含蓄?!”
彭少庭和莫晚秋相识在中国城的一家饺子馆,那时是新年之际,彭少庭吃不惯西餐所以经常关顾这里,也许是因为中国年的缘故,店里顾客很多,也不乏一批当地人。
彭少庭环顾店里一圈,没有座位,只能和别人拼桌,恰恰对方是一个中国女孩。
莫晚秋在校园里就见过彭少庭几次,她身边的几个白人女孩对他印象很深,曾有一个女孩主动搭讪,彭少庭表情淡淡的,有礼貌的和她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女孩回来表情夸张的说了一句,He is so cool,看的莫晚秋直起鸡皮疙瘩。
“新年快乐!”莫晚秋端起啤酒在彭少庭的水杯上轻碰了一下。
彭少庭有些诧异这突然而来的祝福,不过在异国他乡这样的祝福尤为温暖。
“新年快乐。”彭少庭笑笑,微扬了一下水杯。
几天后两人又在校园里相遇,彼此问了名字,留了联系方式,此后,莫晚秋经常约彭少庭一起吃放,彭少庭并非每次都会答应,即使答应了也可能因为临时的事情而失约,或许学习学的太过认真会把吃饭的事情忘掉,莫晚秋有时候觉得彭少庭像个书呆子,但看他为人处世却很有一套,不疏远,不亲密,保持的适度的距离让人无法遐想。
彭少庭和莫晚秋以适度的朋友关系相处了一年时间。
莫晚秋约彭少庭参加一个当地公园音乐节,彭少庭原本不想答应,但看莫晚秋表情有些失落还是没忍心拒绝。
那晚莫晚秋穿着黑色露背晚装在公园门口等彭少庭出现,但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莫晚秋给彭少庭找了无数个理由但依然不见他出现,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绝望,沿着来的路程步行,路上有几个路灯坏掉,道路旁垃圾袋垒成了一堆,黑森森的,有些吓人。
莫晚秋身边路过那个酒鬼的时候只觉得一股酒味萦绕鼻头,想躲开远一些,可不料被那个酒鬼抓住,按在草坪上,莫晚秋意识到危险大声求救,嗓子几乎喊破,在觉得自己要陷入绝望的时候觉得身体的压迫消失。
莫晚秋起身看着彭少庭和酒鬼纠缠,随手拿起一袋垃圾丢到酒鬼头上,拉起彭少庭的手就往远处跑去,起初几步还是莫晚秋拉着彭少庭,后来便是彭少庭几乎拖着莫晚秋。
“对不起,我来晚了。”彭少庭表示歉意。
“没关系,你来了就好。”
莫晚秋主动抱住彭少庭,脸上的泪落在彭少庭心口。彭少庭身体有些僵住,在莫晚秋后背轻怕几下,然后将她的身体扶正。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