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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能靠住你的肩,凝望着你的眼,却闭上如山劲云肖。秋花枫寒冷月锁,别过却是销心愁。
小妹的手抱住法海的半个身子,她的身子竟颤抖起来,是那种很轻很轻的激动,又有点羞涩的维护。法海不动,他不能动,怕惊醒小妹的梦。
他是哥哥么?她是妹妹!可他却是男人,她却是少女,他忧郁兰香之时,不该徘徊在她的摊前,让她的笑容等侯他的来临,她的忧愁也跟随他的出现……
小妹已经喘着气,是一朵怒放的花,她的身子有点排浪的涌动,轻轻的在法海的耳边说:“哥,我想亲你……”
法海浑身一震,如惊空梦醒,睁眼看着那粉脸忧眉的小妹,她的红唇轻启,贝齿含香,慢慢朝法海的脸贴来!
法海觉得很为难,这样送上来的温柔,任你铁石心肠谁能挡?能挡千军踏,能阻万铁拦,却禁不住红颜一声叹!
她的唇这么带着草霉的味,她的鼻是琼瑶的翼,掠过法海的脸,是那种万古以来的邂逅!
法海不想也不能抗拒这种少女的初试激情,怕从此会给她纯净的心灵造成阴影,法海在心里默喊:“兰香,原谅我吧,她是多么的可爱啊!虽然她只是我的妹妹!”
小妹的唇已经吻在法海的脸旁,很湿润的唇印,像梦一样的镀来,久久的带温度的留恋。
小妹笑了,很自然带有满足的笑,轻轻说:“哥,我很快乐!知道吗?今晚是我的生日哩!从来没有告诉你的,我已经和钟哥、钟嫂商量过了,到他们的房间庆生?”
法海惊愕:“钟嫂?”
小妹笑了:“啊,你不知道的,小花已经和钟大哥那个了,他和她已经私订终身了。在烟草公司后面的屏山街,小花的父母腾出一间房子作他们的房间。今晚我们就去那吧!”
法海有点懵了:“啊!”
此时钟德成和小花已经站在旁边,一把拉起法海,嘴里斥道:“小妹的豆腐很好吃吧,别那个装傻装愣了,快随我们去,到公司门口叫辆三轮去!”
那一夜
到了一间旧式房前,走上长满青苔楼阶,便是一排矮间,钟德成掏开钥匙打开那木门,便是有些宽阔的四壁雪白的房间。周壁全是隔音的材料贴着,钟德成说:“这就是我和小花的婚房,就算夜里小花的声音如打雷,外房的人也听不到丝毫的声响,这就是我和她的天堂!”
钟德成如此无忌惮的宣扬他的幸福,惹得小花粉脸羞红。
小妹紧紧的牵着法海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而有丝丝的血的律动。
屋中大方桌上有圆形的大蛋糕,旁边全是那诱人的食物。钟德成麻利的点上庆生的蜡烛,一番庆祝后,小妹在蛋糕前默祝,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只是她睁眼来后很柔情的看着法海。
钟德成催道:“吹吧!”
小妹展唇呵气一吹,那蜡就灭。然后就分蛋糕,这样灯下这四个人世间青春就在食物间甜蜜着。小妹很调皮的说:“哥,我吃不下了!”
她把很甜的蛋糕和很香的食物都堆到法海的面前,惹得钟德成叫喧:“不要太偏心了啊,我要吃醋!”
小花拂了一下钟德成的手嗔道:“你都有我呢?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呢?不正经!”
钟德成呵呵笑着,一下就抱起小花起来,对法海和小妹说:“我激情来了,和亲亲小花那个!你俩个都给我们闭上眼睛!”
钟德成轻轻把小花放在床上,盖上锦被。转过身来,轻轻对法海说:“你的手掌盖住眼睛,不过关键时候,可以张开指缝!”
转而对小妹说:“少儿不宜!”
钟德成叹道:“人心不古啊!四个人在一间房里怎么腾挪呢!”
接着便是那床上的搏击声,声声入耳。小花的喘气声,声声惊魂!
小妹悄悄的握住法海的手,身子贴了过来。她的那心脏部位,那隆起的青涩青春也贴着法海,搏搏的跳动声,是不是受了这激情的感染。
仿佛很久,钟德成撕开法海掩眼的手,大喊:“可以了!”
法海和小妹双双睁开眼,只是钟德成和小花都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从来没有过。
钟德成拿出了纸牌,大笑:“我们四个人躺一张床上,打纸牌,打什么呢?拖拉机吧!”
钟德成和小花,法海和小妹,打牌的间隙,小妹频频秋波递给法海。她穿的碎花短裙,那俯仰间,她白白的腿有意的外张,也许她只是有些痒。
法海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裙里的很神秘。而席间漫腾着钟德成和小花激战过后的气息,小妹脸很粉。那眼都润出水来。她呵着气说:“哥,我困了!”
然后纸牌一撒,她靠法海就呼吸平稳了。
钟德成和小花睡里间,法海和小妹睡外头,那灯却不黑。
小妹贴着法海睡着,很安详。
此时,外面的鸡已经打鸣了。小妹的手轻轻的放在法海的身旁,她好像在游离,也好像在退缩。
她转个身子,脸贴着法海的肋旁,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她轻轻的说:“哥,你怎么了,这么瘦啊,骨头都露出来了,啊,这骨头还挺长的,难道你患了骨质增生,早点去看骨科医生啊!”
法海惊讶:“没有呀!你抓的不是地方,是那个什么的……”一时又开不口解释,只觉得这样对18岁的小妹来说,真是“少儿不宜”!
感觉到她的手已经握得很紧,还在摇晃,小妹很有兴味的样子。法海哭笑不得,不能解释,也不好叫她松手,怕旁边的钟德成醒来取笑。
忘恩
小妹的衣裳轻轻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她洁白的少女身子就偎着法海,她在等待,在想像。
法海能感觉到她的某个地方有湿气,有渴望的开合。
然而法海此时却铁定着,不该有的淡定。他扯了件薄被盖住小妹的身子,拿掉了她的手。不想半分钟后她的手又拿住了,法海叹了口气,就任她的手握着。
那样的夜有点漫长,心在煎熬。困意袭来,法海就醉了梦乡。
一只蚊子叮着脸把他扰醒了,他身子都僵硬着。动了一下,见小妹闭着眼,眼角有湿泪滑的印子。
法海低头看自己,却发现某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裤子的遮盖,他很伤心——小妹,情何以堪!
他起身,轻轻推开小妹的手,整理衣物,起身开门,身后小妹哝哝的声音:“哥,等等我!”
小妹起来了,钟德成也起来了,四个人走出来到外面。
小妹眼睛有点红润的说:“哥啊,你骗我!那根本不是骨头!”
法海咋舌:“我可没说这是骨头啊!是你自己说的!”
钟德成一听有骨头,就想到那骨头香味,舐着嘴唇吞着口水说:“你们说什么骨头啊?排骨或是筒骨啊?红烧还是煲汤!”
法海一时脸灰,扭转过头。小妹却格格笑着。
此时,一个红眼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突然出现,一把抓住小妹的手嚷道:“啊,你小小年纪就在外面过夜,看我怎么打死你!”
一巴掌就抽得小妹脸上起了红印,法海走上前去抓住那中老年人的手,厉声说:“你是谁?大清早的凭什么打我小妹!”
他扫视了法海一眼,哼一声:“我打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她是不是一夜都跟你过的,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法海松开手,小妹轻泣道:“哥,你们走吧!这是我爸,我要回家了!”
然后,法海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押着小妹走了,那梧桐叶飘了下来,盖住法海的眼,等他揭开时,眼已经湿润了!
小妹回去后,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了。而公司对面的烟摊已经换成别一个人,是个年青的小伙子。没有了小妹的对面,没有小妹的娇笑,法海很失落。
更失落的是,黄局常常在酒席上当面点法海的名:“世上有忘恩负义的人,没见过有法海这么忘恩的。苏雪梅都在我面前流泪了,说法海不要她了!我都四十好几的男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苏雪梅的哭泣我看了都心软!
法海,你这个月什么事也不要做,你每天就在林场里陪苏雪梅,直到她回心转意!”
唉,法海感觉自己初在烟草站稳的脚跟又开始松动了,不能在专卖里查烟了,不能跟配送部去送烟了,不能在仓库里搬烟了,却在林场里转悠。
他看林场里的牵牛花,观赏南亚乔木,在绿树间听蝉的秋鸣——但就是不去看苏雪梅!
黄局又批评了:“法海,公司安排你到林场挽回你的感情,但你好像从来没有去看过苏雪梅一眼,你是不是不把领导的话放在眼里,信不信领导没有治你的办法?”
黄局的眼睛如虎的威视,法海有些慌神,结巴道:“哎,黄局,这那有呐!我天天都去和苏雪梅聊天呐!”
黄局忿怒:“骗鬼!昨天我到林场看到苏雪梅是如此的孤单,她还说,法海已经有半个月都没有来过!”
法海知道已经不能再瞒了,只好说:“黄局,我今天就去!”
挪到苏雪梅旁边,苏雪梅有些喜悦:“你来啦!”
挽不回
法海呆坐旁边,冷冷的坐了一会,苏雪梅拿出冰湛淋、花生、西瓜,法海说:“不吃!”
坐了五分钟感觉这世界都停顿了,然后起身道:“我走了!”
苏雪梅咬着牙,那唇有有血的印子。
法海常常在南街上徘徊,却在香香服装店里看到小妹那青春的身子,法海隔着门帘叫了一声:“小妹,你怎么做营业员了!”
小妹夺声而出:“哥,是你呀!终于见到你了,我好喜欢!”
法海看了小妹,觉得她已经憔悴多了,脸白了如纸的苍,小妹转身向里房一眼,有些惊的道:“哥,我不敢叫你进来了,我爸在里呢!”
法海迈进的半点脚生生缩回来,因为里面走出那个中老年人,手里拿着棍子冲法海嚷道:“再来**我的女儿,打断你的腿!”
小妹悲凉的挡住她的父亲,对法海清声道:“哥,走吧,爸不许我和你见面了,你走吧,妹会想你的!”
法海只得走了,走在街上,见到那些行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心事,自己的行为为什么都是圆规间的转圈。
转着无用的圈。
黄局对法海违背自己的权威,不去和苏雪梅冰释前缘,很是无奈和扫兴。
他在作着最后的争取,生生的把法海押到他的黑色奥迪车上,载着法海强行押到林场苏雪梅面前,然后命令:“法海,你给我老实的在苏雪梅面前呆着,诉说你的思念!”
黄局转而对苏雪梅说:“小雪,我把法海押到你的面前了,听你发落!”
然后黄局笑着开车绝尘而去。
法海呆呆的坐在苏雪梅面前,咬着牙道:“小雪,你觉得我们的黄局可不可爱!好像感情是可以用强的!”
雪梅也咬着唇轻声道:“啊,我是多么喜欢你呀!你知道的,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难道我不美?不温柔?不痴情?”
法海慌的摆手道:“啊,不是,不是的,小雪你是多么美丽,是温柔和痴情的女子,世上像你这样的女子已经很少见了!”
小雪笑了,笑得很灿烂,然后就抚着自己的发梢,有些忸捏的说:“那你怎么不多看我一眼!”
法海苦笑,心里很冰凉,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给她更多的暗示了。
只好兵行反道,刺激她道:“小雪,难道你现在很想要一个男朋友吗?
我们烟草有个姓苏的保安很适合你,他很诚实也很解人心意,那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雪梅竟气得发颤,怒道:“啊,你不喜欢我!不用再编这些难听的话来搪塞我吧,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