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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见到心爱的男人这么懂事的前来,她那揪着的心就放松许多。
她绿裙纤腰盈动,迎上去,接过法海手中的礼品,亲蜜无间的半抱着他坚实的肌体,嗔喜道:“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
法海笑着说:“见不到你很担心啊,不请自来是我不对,愿受处罚!”
兰香笑了,默而不语,牵着法海的手走到母亲床前。
母亲在睡眠中,兰香轻轻呼唤:“妈,法海来看你了!”
母亲微微睁开眼,见了自己美丽雅静的女儿,就灿然一笑。
待见到那脸容清润、温和微笑的法海,她就急怒攻,戟指怒吼:“你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你来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
法海怔住了,但一下就醒了神趋上前去,握住兰香母亲的手诚恳道:“伯母,我是诚心诚意来看你来了……”
兰香的母亲顿时脸部抽搐,双眼泛白,手使劲要抽出法海的紧握,她嘶喊:“你个害人精,不要抓我的手,你害得我女儿堕落还不够吗,还来假惺惺的骗取我的原谅!我,我,……”
她一口气转不上来,胸口急促,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喷了法海一头一脸,然后就晕了过去。
兰香就推着法海叫他出去。然后医生和护士就对兰香母亲进行抢救,最后缓过一口气来的母亲,抓着女儿的手不放,声音低沉的几欲听不见:“我的好女儿,答应母亲,和黄页早点结婚吧,不然妈在地下死不瞑目……”
许未说完,头一歪,就停止了呼吸。
病房里传来了兰香撕心裂肺的哭喊,法海进去,被兰香拿枕头扔出,法海闪避,兰香就拿瓶子、饭盒、罐头扔在法海身上……
法海被砸得鼻肿额破,他揽着兰香,任她猛捶哭喊。
遗书
兰香母亲过世的消息传来,烟草员工都为兰香心痛不已。
兰香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走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
虽然她已经是烟草的副经理了,足能照顾自己,但母爱的缺失却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灵堂里,法海陪着兰香守了三天三夜,兰香哭得眼泪都流干了。她却不让法海碰她一丝一发。
法海凝望她的悲伤,想抱着兰香去安慰,这念头生生打住了。
兰香在深夜里,凝着母亲的照片,悲伤的安静,任何事都不能惊扰她的沉忆……
一起送兰香母亲安葬后,兰香回到房里,上床盖好被子,身子转向里头,浑忘了旁边法海的存在。
良久,兰香转过那冰霜的脸来,无情的对法海说:“你走吧,我母亲不想见到你,我也暂时不想见你!”
法海望着兰香的柔弱悲伤,情难自己,不想离开兰香,但不离开,更增她的痛苦。
他只好轻轻掩上门,站在门外,无法面对这未来的命运。
兰香望着法海离去的背影,难过的被子盖住脸,泪水流出眼眶。
兰香很悲凉的想着母亲对她的好,想着母亲最大的遗愿就是要自己嫁给黄页这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自己最恨的人却娶自己。
母亲留的遗书字字刺中兰香的伤心:“……女儿,你还年轻,也许对爱情和生活那个更重要还体会不深……
妈不得不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妈劝你还是离开法海,嫁给黄页……
还有,妈一直骗你,你那没有见过面的爸爸其实没有死,他在国外,叫李西华,老天保佑,让你们父女有见面的机会……”
兰香读着母亲的遗书,一会悲伤,一会震惊∶“啊,自己父亲还活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太狠了,抛弃我们母女逃到国外,一点音讯都没有……
也不知此生能见的到吗?哎,不见也罢……”
想到和法海想爱不能爱,她又柔肠寸断了!
有时候,所谓的爱情也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那对幸福的想像,但现实却是切身之痛。
如果不是为了母亲!
兰香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搐一搐的,那些难言的决定终于沉甸下来了。
处理完母亲的丧事一个月后,兰香收拾容装回公司上班了。此时,见到她的人都觉得她脸色沉凝了许多,脸上那天真、纯洁的气质被沉痛和凝思所替代了。
她见到了那憔悴的法海,能够想像到法海这段时间在烟草里一定是度日如年,感受到他被相思折磨的锥心刻骨。
自己又何尝不是!那分分秒秒的想见对方却压抑着不见,矛盾如千针刺魂,百死不足消痛……
这个月里,兰香把自己深埋在家里,但夜色低沉时能看到窗外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梧桐树下,在冷风中发抖!
是法海他!
他多次见自己被拒后,只能以这种默默的方式陪伴自己,让寂寞不再那么凝滞,她多想推开门出去,把他拉进来。
只是,床头那母亲的遗容,眼睛却凝视着,嘴巴似乎开合着,制止兰香的冲动。
她叹了口气,只能伏在臂弯里,让伤心沉下去,一直到地底,这样会轻松一点。
寒雨飘洒时,台风啸狂时,他还是站在窗外,不到夜深不离开。多次兰香已经扯开门栓了,但还是停了手。
如果此时对他温言,那母亲的嘱咐遗言,岂不显得自己更加的不孝?
法海觉得自己在烟草的日子已经是黄昏里的烛盏,一丝风吹就会命运颠簸。
他已经对未来没有更多的期待了,唯一只能夜里隔窗望着兰香家二楼,虽然看不见兰香在楼上的情景,但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体思。
站在暴风骤雨里,不知风能否刮开那窗门,让可爱的兰香露出半边脸来,也能安慰他这一个多月来每晚凝望她的苦心。
他只希望她不要太寂寞了。希望她早点走出母亲离开的阴影,母亲强烈反对兰香和自己的交往也许对兰香造成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而兰香是凛烈而主见的,如何选择,给她时间,她一定能打破心的樊篱。
在烟草那受排挤的困苦时,法海就更加怀念黄局在的时候,由于忧伤兰香,他的身子感觉已经越来越吃力,仿佛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自己的精华。
在被吴局喝斥去洗车时、到食堂打扫卫生时,去搬运烟箱时,他已经提不起精力,身子像砍倒的树干一样,晃晃欲倒……
空色
法海说不出的痛苦,他以为一定是那条金蛇咬背后,残留与五脏六腑的毒液作的怪。
悄悄去人民医院体检,并告知自己的猜测,医生仔细检查他背上的蛇影后,有点生气的说:“你这是胎记,别来糊弄我们医生了!”
走出医院,法海说不上高兴,只觉得自己身体很不对劲,肾脏的部位十分疼痛。
天上太阳还是明亮的,未来却是浮云一样。
当初在洞里没被毒蛇咬死,能陪兰香一路走进心路历程,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
现在,只要能多看兰香一眼,多体念她的欢颜笑语就是幸福的罢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法海精神相当压抑,想看看老朋友悟法禅师有何高见。
不料寻到山门寺庙,里面静悄悄的。到了禅师禅房外,正要敲门,里面却传出那男女喘息声、搏击声、欢爱声……
怀疑走错了,仔细看门号,没有走错。便凑到门缝看去,禅师跪在禅床上,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火辣、面目清秀的尼姑。
二人都脱的精光,浑身是汗,面目潮红,禅师卖力的行那九浅一深之法……
法海见了,脑子轰一声炸了∶“想不到现在末法时代,性开放时代,连清净佛门也不能避免……”
法海坐在门前台阶上,半个小时后门打开了,尼姑探出半个清秀面孔,便僧衫凌乱的出来,红脸瞟一眼法海,便消失在井栏花圃外。
悟法出门一见法海满脸的质疑,先就打哈哈道∶“法海你来了,早把我和尼姑空乐双运的情形瞧在眼里了是吗?”
法海哼一声∶“想不到你们佛门中人也要**事?”
悟法解释道∶“看来法海你对我们佛门一直误解了,可能被书籍、电视中禅宗的戒色一说给误导了。”
法海说∶“难道不是吗?”
悟法说∶“你们都错了,我佛并不戒爱,而是戒淫。淫是遭贱女子,色是调戏女子,那爱却是和女子一起享受宇宙空乐阴阳,将女子当老师供养,将自己的成就奉献给女子……
佛祖也有老婆孩子,佛说众生有情,佛门更有大爱。佛门不排斥爱情的……
和尚常念‘色即使空、空即是色……’。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便要与女子合体双修,体会色空区别,行那欢喜佛禅,体会宇宙阴阳大道,然后大彻大悟,修成舍利正果……
道教结金丹,需要男女双修,古来成仙者,无一不是和女子双修成功的。
我佛门也有欢喜佛双修法门,西藏密宗高僧大多是双修高手……”
法海听后一时了悟∶“原来如此,这男女之爱竟然是宇宙大道。受教了。
我今来是请教禅师,用你的天眼看看我的病体如何……”
法海将自己如何被金蛇咬,并掀开后背伤痕给禅师检查。
禅师看后意味深长的说∶“你这伤不好说……”
法海忙说∶“你明说!”
禅师接着说∶“你因祸得福,那条咬你的金蛇是含有因果的。
而元气上升到你的脑海,从此你将拥有搬运功能……”
法海奇怪的说∶“什么搬运功能?”
禅师解释道∶“也就是说,你的脑子能移动物体,见过魔术吗?一块布里能飞出鸽子……
但,你每运一次能量就头痛一次,因这能量不是你自己的,会反噬你的脑细胞……”
法海高兴的说∶“那我以后可以做魔术师了!禅师,我很高兴,我走了,你忙吧!”
禅师不敢告诉法海,他的身体不好的方面。
法海告别禅师兴奋下山,一路哼着歌,路上的竹叶轻抚他的脸庞……
移肾
在不安和等待中,法海继续在烟草卑微的工作着……
由于兰香一直躲避着他,让他很苦恼,生活越来越不如意。
一次,被吴局安排到公司的金叶宾馆去替厨房搬运牛肉时,那重达一百多斤的食袋,被法海一袋袋的搬到厨房冰库里。
他头重脚轻,冷汗虚冒,脸色早就青的吓人。
但还是牙齿咬得格格响的硬撑着,背到剩最后一袋里,那脚踩到门边的掉出的冷滑鱿鱼上。
身子就倒滑出去,袋子把他压在底下,便如泰山压顶。
人晕了过去,几分钟都没有动惮。
惊觉的同事报告领导,兰香听闻后花容失色,伤心无比,亲自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一路护送法海到市人民医院急诊科。
当时的他晕迷不醒,任兰香梨花带雨的呼唤,却是毫未惊闻。
那时,兰香就很后悔自己不理法海的举动了,虽然是遵从母亲的遗言……
难道老人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盲目的孝顺也是一种摧残。
兰香那时冲不过自己心灵的城墙,尽管思念让她心里滴血。
如今法海昏迷不醒,一定是这痛苦的相思打乱他的生活和思维规律……
兰香心里不停的自责∶“海呀,都是我的错……”
当时吴局派了二个人去探视,其他员工不准去探,免得影响工作。
只有兰香、月梅、钟德成和许仙全程陪护,全面CT检查后,医生说:“太晚了,他得了严重的肾结核,双肾全部被破坏,破坏的肾将要切除掉,同时还要移植新的肾脏,可这新肾哪有人捐啊……”
兰香一听这话,几乎要晕过去!
医生又道:“他这肾明显是受了外来毒素的侵害而成,没有早发现拖延至今,可惜!”
兰香灵光一闪:“是不是那金蛇咬他后,毒汁伤损了肾呢?”
她没敢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