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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男人,李家的老二。
可谁知道,自从李艳出生后,李国庆又出去了几趟,混的就跟秋后开花的芝麻似的,挡也挡不住地,一节一节地往上窜。
刚开始,她是存了等笑话的心思,所以在李国庆过来说让老二去,她暗地里使了绊子,不让老二过去,觉得那时候老大是撑不下去了,才拉老二下水,放着祖祖辈辈守着的田地不要,非要出去干点不入流的事。
但你看,那个时候谁知道老大会这么能干,真的混出来成绩了?
他这两年,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前些日子,娘张罗着给他续娶的时候,村里可是很多老人跑上门去推荐自家的孩子,就想着能嫁过来,坐等享福。
这个也确实是的。枝儿也觉得这个新过门的寡妇是个有福气的,李艳和李丽都已经年纪大了,做饭、干活都能帮得上忙。根本就不用她操心。
老大这些年有成就,不比前两年辛苦,那时候她那还活着的大嫂陈玉莲,为了帮老大干活,听说经常就跟个男人是似的,抬着活计就上工地了。
这当然也是听说的,那个前嫂子,没心眼似的,这么苦的活也亏了她能忍。还当做干了多少了不得的样子,到处跟人炫耀她跟着男人出去,怎么不用他操心,就能把活干得好好的。甚至比男劳力还要出成绩。
她面上当然要附和两句,说大嫂是巾帼英雄,大哥以后要是出息了,大嫂肯定是大功臣一个。
直说的陈玉莲笑的眼睛都眯着一起了,就真跟个功臣似的,在爹娘面前说话都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全不管自己头胎只生了个女儿,压根就没见个带把的事,那事爹娘可是生了好大一阵子气呢。
最后两人走的时候,听说还是大哥跪在地上求爹娘帮忙照顾孙女,爹娘又因为是老李家的第一个孩子,才勉强答应了,带着李艳长大。
偏偏那个缺心眼的大嫂,还以为帮到丈夫就万事大吉了。
也不看看自己那瘦的都脱形的身子。还有爹娘明显的厌恶,她和翠儿明明是反讽她,她却跟耳朵聋了似的,只当做好话听。
“你说大嫂是不是缺心眼?”
枝儿兴致勃勃地推了推正歪着头打瞌睡的老二。“她自己是帮着老大把生意做开了,但还没开始享福,自己倒是先去了。白白让个寡妇得了便宜。你说她起早贪黑地挣了这么多年图个啥?”
老二,李国庆的弟弟,李国强勉强睁出一条缝,稍稍地露了一半的眼珠子,给说到兴处的媳妇捧捧场,“图啥?她除了图大哥还图啥?”
枝儿噗地笑了,戳了戳他脑袋,“胡说啥?你咋知道她图大哥?”
李国强被她这么一倒腾,睡意也去了一半。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嘴边含着,笑得有些猥琐,“大嫂怀头胎的时候,不是说大哥跟那个村后头李志有家的有一腿吗?这事大嫂早就知道了。她不赶紧拴着大哥,不怕大哥不要她啊?”
枝儿以前倒是影影绰绰地听说了些,但没想到陈玉莲也知道这事。当年陈玉莲怀头胎的时候,可是整整几个月没出个家门的。
“她都没出去过,村里也没人去找她玩,这事她咋知道的?”枝儿抽出手,盘腿坐着,奇怪道。
“她当然知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李国强一副我就是知道,偏不告诉你的样子,微仰着头逗枝儿。
枝儿哪里看不出他是故意引着她问话。
就笑着轻轻地呸了他一口。挪到他身后捏着背,拿着腔调哄道,“老公——,别卖关子啦。跟我说一下嘛。”
李国强感受着肩上的力道,轻轻重重地要求着,不一会儿就有些心猿意马。手就伸过去乱摸起来了。
枝儿轻喘着,笑着躲开,低声嗔道,“别乱来,孩子还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呢。”
李国强不以为然,“这都几点了,他平时这个点早就睡着了。”
没了孩子的顾忌,枝儿也就半推半就地随了他,只是在意乱情迷之前,还没放下自己的好奇心,边细碎地喘息着,边问,“你还没说呢,大嫂怎么知道的?”
李国强正在兴头上,猴急地一把扑上去,不耐地说,“有人告诉她她当然知道!”
接下来枝儿那个“谁”还没问出口,就被搓揉的,深陷在欲海里了。
老二一大早就去找李国庆了,两人商量了点事,定下了走的日子,李国庆又留下他吃顿早饭,李国强明白这事算是板上钉钉了,才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只觉得未来的日子,都遍地金银地等着他。
啥时候,等混出来,咱也弄个电视瞧瞧!他雄心勃勃地想。
李国庆谈妥了老二的事,想着兄弟三个,只带着老二一个人,把老三撇在家里不太好,说出去不太好听,就想着等下出门去问问老三的意见,看他愿不愿意一块儿出去。
毕竟他去不去是他的事,但问不问就是自己的事了。也免得别人说自己这个当大哥的不顾着自己兄弟了。
跟王莹说了自己的想法,自然得到了她的支持。
“都是兄弟,一个娘生的,也不好顾了这个不顾那个,让村里人看笑话。日子长了,恐怕老三会怨恨你,去问一下也好。”王莹正在收拾碗筷,打算刷锅,“要是老二、老三他们都去帮你,那也是个助力,家里人帮忙,总比外人要可靠些。”
李国庆也是这么想的。
王莹的这几句话,简直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当下又高兴起来,觉得娶了个贤内助,心头上的愁云似乎也散了不少。
这一高兴,就不管不顾的,抱着王莹的脑门,叭地狠狠地啾了一下。
羞得刚进门不久的新媳妇脸红得如当日戴了的一尺红布。
“爸,你干啥。”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李国庆心猛地一跳,王莹却是羞得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回头一瞧,是李丽斜靠着门框,冷眼看着两人。
特别是那个后妈,尤其多瞪了两眼,那眼神,跟被抢了至亲宝贝一样。
李国庆缓了缓心神,抚了抚还在羞涩的娇妻一把。
扭头望见十分没眼色,长在门框上的钉子女儿一眼,有些心虚地咳嗽了两声,等心跳彻底平稳了,才喝道,“愣着干啥。还不过来帮你妈干活,这么大了,也没点眼力见。”
李丽撇嘴,转身就想走,“你们这样,我想帮也帮不了啊。”
“站住!”李国庆听她说的不像话,本来就有些羞窘,这会儿也要靠威吓下,才能捡起当父亲的面子了。
“我跟你妈出去有事,你过来刷锅。你妈忙了一早上了,也让她歇歇。”
李丽双手插裤袋,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明显是在装没听见。
王莹抬头,见李国庆似乎有些动怒,连忙说,“没事,就这点小活,我干就行了。让孩子出去玩会儿吧,这个年纪的小孩,哪有不贪玩的。”
“她都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吗?成天就知道玩,李丽,你给我回来!”他声音提高,“我数一二三,立马给我回来,不然信不信我揍你?”
提到揍人,李丽脚步一停,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她吸了吸鼻子,似乎还问道若有若无的药酒味。那是马永贞特意给她送过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
马永贞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
李丽犹豫了一下,觉得脚尖有些往后转的意思。
只是刚刚划了一个小弧度,她姐李艳走过来了。
“爸,妈,我收拾吧,妹妹挨得打还没好呢,走路都有些瘸,还是我收拾吧。你跟妈忙去吧。”她走过去,接过新妈妈手里的抹布,认真细致地擦着碗,样子乖巧极了。
李国庆有了台阶下,自然就拉着王莹准备出门,临走之前又夸她,“乖,听话。别跟你妹妹一样,皮得没边,还不干活。”
说完他瞪了一眼正回头望着厨房的李丽,因为逆光,也看不清她的神色,就又忍不住数落了她两句,“你要是像你姐那样听话些,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挨打,村里男孩都没你挨打次数多。”
李丽哼了一声,满满的不服气。
这回李国庆倒是听清了。有心想说她两句,又觉得无力,她不服管教又不是一两天,说她要是能改,恐怕早就改了。摆了摆手,就打算出门,刚迈出去一只脚,又问了一句,“疼得狠吗?要不要吃药?”
李丽斜着身子,仍然手插口袋,一副好汉的样子,“不疼,不用。”
李国庆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关上门出去了。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了,晨光洒满了院子,给大地罩上了一层暖暖的外衣。
李丽迎着阳光站了一会儿,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早上清凉的空气,胸口的憋闷一扫而空,霎那之间觉得身体都有些飘,她高高地昂着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体会到了些许武林人士的“大彻大悟”。
“阿嚏——”
呼吸的太厉害,煞风景的东西从鼻孔里冒出来了。
迎着阳光,好大一个鼻涕泡。
“哈哈。”
边刷锅边用眼角观察妹妹的李艳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进锅里,激起的水花喷了她一脸,也顾不得擦一下,指着李丽那快挤到嘴边的硕大的鼻涕泡笑得差点直不起来腰。
离高手只有一步之遥的李丽功亏一篑。
还因为这个喷嚏有些丢面子。当下就脸色爆红,每个毛孔都均匀地染上了艳艳的红色。用朝天椒汁水涂脸,都没有这效果。
恶狠狠地擦了鼻涕,用差点擦破皮的力道。
李丽的手有些抖,有些无力地指着李艳,“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话说的底气不足,跟她每天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仰着鼻孔说话的样子很容易地就让人联想到刚刚的那一幕。
李艳理所当然地笑的更大声了。
腰弯的太厉害,还差点就栽进锅里。但这也不影响她笑那糗大了的没脑子妹子。
“再笑,再笑就笑死你!”李丽凶狠地一脚踢飞了一堆柴火。
拔腿就冲出门,跑到门口还忘了开门,一头撞了上去,咚的一下好大声。
“啊哈哈,”李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声透过院墙,传到胡同里,惹得李丽又重重地跺了下厨房的墙,才一溜烟地跑远了。
风波欲起
李丽因为早上的糗事,倍感丢脸,跑去找马永贞一起去溜达。
等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过来的有点早。
他们家低低的小茅草厨房孩子冒烟呢。看着是还在做饭的样子。
李丽轻轻地推开大门,伸头看了看,院子里鸡鸭在到处觅食,叽叽,嘎嘎的,扑棱一下羽毛就激起一层灰。
还有几个毛茸茸,圆乎乎,腿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小鸡仔跟在老母鸡身后跑。
李丽的眼睛一下亮了。
直勾勾地看着那群会移动的小毛线团子,恨不得扑上去,一溜烟地抱两个跑回家。
“有人吗?”她觉得自己这辈子说话都没这么轻声过。
生怕声音一高,就惊吓了院子里的小鸡仔。
“唧唧。”小鸡四散着滚开。
鸡鸭被进来的人惊动,护着小鸡仔就往窝边跑。
刚刚还有些许安静的院子,立刻就因为这些叫声,变得嘈杂了。
“嘘,别叫。”李丽着急地摆手,“看把人给引出来了。”
鸡鸭们可不管这些,大清早的正在院子里散步呢,一个眼睛冒着绿光的人直瞪着他们的娃,不叫才怪。
李丽急的直跺脚。
冲进鸡鸭群里,跟着嘘一下,跟那个嘘一下,忙乱得不得了。
但是动物怎么能懂人的语言,因为她到处转,鸡鸭都惊吓的,伸长脖子,迈开小腿,撒开短短的翅膀,一只只沿着院子低空飞翔,到处乱窜。
翅膀煽起来的风,刮起一片片羽毛,在空中飞旋着,有几根还黏在李丽的脑袋上,让她的样子变得有些可笑。
“别叫,再叫我就杀吃了你。”李丽掐腰、跺脚,凶巴巴地学着四奶奶平日里喂鸡鸭的样子骂道。
她音调猛地一高,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