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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陈帆收敛起了那份属于屠夫的骄傲,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过多套近乎,也没有特意疏远,态度谦和。
目睹这一切的林东来,红着眼睛,埋头吃饭,没再展现林家疯狗的风采。
等应付完李家的人之后,陈帆主动走到中央那张桌子旁边,先给李云峰敬酒,然后挨个给军委的巨头敬酒,林东来识趣地拎着酒瓶跟在陈帆身后,负责倒酒。
一杯又一杯。
一桌又一桌。
当第四瓶茅台见底的时候,陈帆跟院内每一个人都敬了酒。
虽说陈帆因为从小被师傅刘猛进行特殊训练,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排出酒精,酒量大的惊人。
可是……
今天他似乎执意想让自己喝醉似的,在喝酒期间,没有刻意去用特殊的呼吸方法排出酒精。
如此一来,连续四瓶酒下去,陈帆有了七八分醉意。
重新回到座位上,林东来飞快地给陈帆倒了一杯白开水,并且将一条热毛巾递给陈帆。
陈帆没有接,而是将一瓶茅台一分为二,倒在两个大碗之中。
“柱子叔,我知道,我离开燕京那天晚上,您在门口偷听我和老太爷喝酒聊天,红了眼睛,不是因为老太爷所说的想家,而是那时候您担心老太爷的身子,扛不住,对么?”陈帆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悲伤,声音嘶哑地问。
张铁柱心中一颤,没有回话。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将目光投向那位面红耳赤的青年。
“柱子叔,您服侍了老太爷二十年,最后一顿酒没有陪老太爷,肯定心有遗憾。”陈帆轻声说着,举起了盛满酒的碗,道:“谢谢您始终关心着我这个陈家不孝子!”
“小帆……”
张铁柱眼圈隐隐有些泛红。
“柱子叔,来,干!”陈帆低喝一声,打断张铁柱后面的话。
“呼~”
张铁柱狠狠吐出一口闷气,举起大碗。
“砰!”
两碗碰撞,酒水溢出。
“咕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那个当年被丢到大荒漠如今长大的大男孩和那个红着眼的中年男人举碗狂饮。
“柱子叔,我醉了,我们改天再喝。”
一碗酒下肚,陈帆将碗放下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林东来见状,连忙一把扶住陈帆。
“诸位,我喝的有些多,先走一步。”陈帆歉意地对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在林东来的搀扶下,离开大院。
出了院子,林东来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陈帆,没敢问陈帆要去哪里。
“放开我。”陈帆吐出一口酒气,缓缓道。
林东来一怔,随后下意识地松开陈帆。
失去林东来的搀扶的他,一摇三晃,走起了s步。
林东来担心的同时,却没敢上前搀扶,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一道妙曼的身影在烈日下,朝着陈帆狂奔而来。
是李颖。
身为李家第三代成员的李颖,因为没有身在军。政两界的缘故,没有资格参加李云峰的生日宴会。
从早上开始,她便一直站在李军住处的阁楼上,目睹着一切。
她亲眼看到了陈建国和陈飞到达时的恐怖气场。
她也亲眼看到了陈帆和林东来时孤零零的身影和一些人的冷嘲热讽。
她还亲眼看到了陈建国和陈飞狼狈离开的一幕。
“陈帆……”
此时,她一边朝着陈帆狂奔,一边清晰地大喊着陈帆的名字。
因为,她看到了,烈日下,陈家青年,泪流满面。
看着前方的李颖狂奔而来,林东来想了想,停下了脚步,目送着陈帆和李颖的距离渐渐缩小。
终于,李颖狂奔来到陈帆的身前,喘着粗气,一把扶住了陈帆,着急而担忧地问道:“陈帆,你怎么样?”
“没……没事。”陈帆喷着酒气,任凭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道:“酒,给我拿酒来!”
“陈帆,你不能再喝了!”李颖虽然不知道陈帆为什么会喝得酩酊大醉,但是也清楚,以陈帆此时的状态,是一杯酒也不能沾了。
“放屁!”陈帆红着双眼,目光吓人:“老子还要陪老太爷喝,谁说不能再喝了?”
老太爷?
听到这三个字,李颖心中一颤,立刻猜到陈帆如此消沉的原因了。
一时间,她竟然沉默了。
“去,去把老子拿来的那两瓶茅台拿出来,老子要和老太爷不醉不休!”陈帆停下脚步,摇晃着对李颖说道。
“陈帆……”李颖咬着嘴唇,泪光闪动。
“那两瓶酒是老太爷送给我的。他还送了我好多……好多酒。”陈帆像是在给李颖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去拿来,让我陪他老人家再醉一次,好么?”
李颖紧紧地抱着陈帆,没有接话。
她很清楚,纵然一直以来,陈帆在所有人面前都很坚强。
可是……曾经见识过陈帆战后心里综合症发病的她很清楚,陈帆就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他一向喜欢在无人的地方,在黑暗中,静静地舔自己的伤口。
今天是个例外。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在那次和我喝完酒后,将所有的酒送给我么?”陈帆喷着酒气,问着李颖。
“因为你是他最疼的陈家后代。”李颖颤抖着说。
陈帆摇头,使劲摇头:“不……不对!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喝不了酒了。”
“陈帆,人死不能复生。”李颖犹豫了半天,道。
“是啊,老子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陈帆身子狠狠一震,抬头望天,含糊不清地说道:“他老人家四岁将我丢到无人的荒漠,让我成为了近三十年来第一颗龙牙。以前,我不理解他不说还恨他。后来啊,我好不容易理解他了,他却撒手走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李颖沉默。
“我都没来得及回报他老人家啊!”陈帆说着,身子狠狠颤抖了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孝!”泪水滑过李颖的脸庞,她紧紧地抱着陈帆,道:“你成为龙牙,就是他老人家最大的安慰。”
“可是……他老人家走后,我非但没有发挥龙牙的本事,让他老人家花了一辈子支撑的老陈家继续辉煌下去,相反还丢了老陈家的脸,让外人看了笑话……”陈帆说着闭上了眼睛。
“陈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知道,你并不忍心和你曾经的亲人成为仇人,更没想过报复他们!你虽然当初撂下狠话,要将耻辱还回去,你只是想证明给他们看,证明没有他们的保护,你依然可以打败你的敌人。”李颖将脑袋贴在陈帆的后背上,轻声道:“可是,你要知道,你没做错什么,是他们不顾亲情要在你那颗受伤的心脏上补两刀。今天的事情,不怪你的,要怪只能怪他们有眼无珠!”
“有眼无珠么?”陈帆喃喃自语。
“至于陈家的辉煌……”李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只要有你在,陈家的辉煌就不会消失——陈家,永远因你而耀眼!!”
没有回音。
烈日下的陈家青年,似乎真的醉了。
只是在醉之前,他将“陈家,永远因你而耀眼!”这句话,牢牢地埋在了心里。
埋得很深……很深……
第483章【环环相扣,一把尖刀!】求推荐票!
夕阳的余辉倾洒而下,洒落在金三角的原始森林里,却无法穿透树叶的阻挡,大树下,残留的雨水让路面显得泥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妈的,我向上帝发誓,金三角的气候实在太糟糕了!”
坐在一辆军用吉普上,契科夫迎着夕阳,像个怨妇一样埋怨道。
驾驶着吉普车的黑鬼,听到契科夫的埋怨,表情依旧冷漠。
“黑鬼,你说对不对?”契科夫咂巴了一下雪茄,吐出一口浓密的烟雾,扭头冲自己的保镖黑鬼问道。
黑鬼面无表情,仿佛机器一般答道:“老板,我觉得这里挺好。
“挺好?”契科夫气得给了黑鬼一巴掌,骂骂咧咧道:“妈的,这见鬼的气候,让契科夫大爷连根美女在床上探讨人生美妙的兴趣都没有了,你居然说好?难道你能在那到处都是毒虫毒蛇的阴暗角落里和女人交流情感?你就不怕毒虫和毒蛇咬你的xiǎojī激?”
“老板,你知道的,我没碰过女人,也对女人没兴趣。”黑鬼淡淡道。
“没错,你只对杀人有兴趣!”契科夫看了一眼身后麻袋里流出得血迹,怪怪一笑,笑声渗人。
“是的,老板,所以我说这里挺不错”,黑鬼语气依旧平静:“您看,这里到处都是原始森林,气候恶劣,地形特殊。”
“妈的,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里很适合杀人?”契科夫无语了。
“老板,您真聪明。”黑鬼难得一笑:“对于我这种人而言,这里是天堂。在这里,只要拥有足够的武器弹药,我可以灭掉一支普通的军队!”
“那屠夫呢?”契科夫嘿嘿一笑。
“屠夫。”黑鬼面露敬畏之色:“他可以让这里变成地狱!”
“赞美上帝,黑鬼,你终于说了一句契科夫大爷爱听的话。”契科夫哈哈一笑:“屠夫的强大就在这里!他那恐怖的武力值,会让任何一个势力为之胆寒!当然……坤沙这个婊子养的杂种,也不会例外,你说对么,黑鬼?”
“没错,老板。”这一次,黑鬼难得地附和了契科夫。
契科夫哈哈一笑,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吓得在路边树枝上歇息的鸟儿惊叫着飞走。
十几分钟后,吉普车穿过狭长的山谷,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
所谓的平坦,只是相对而言。
那里和金三角其他地方一样,树木遍地,那些大树枝繁叶茂。
唯一不同的是,那里有着同样被刷成绿色的木屋,帐篷,甚至还有塔楼。
而在周围,到处都有站岗放哨的士兵。
除此之外,那个被围栏围着的,大约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有许许多多的装甲车,吉普车,还有武装直升飞机。
那里,是坤沙的临时大本营。
之所以说临时,是因为身为金三角土皇帝的坤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转移基地。
也正是这个原因,无论是三国的军队还是他的死对手都无法铲除他和他的势力。
在距离坤沙的大本营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契科夫所乘坐的汽车,被穿着简陋,杀气腾腾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面对一排排漆黑的枪口,契科夫浑然无惧,相反一边惬意地吸着雪茄,一边骂骂咧咧道:“妈的,你们这群不长眼睛的杂种,居然敢拦契科夫大爷的车?你们活腻歪了么?”
契科夫?!
听到这三个字,那些士兵脸色均是一变。
原本四月底的时候,坤沙要举行毒品分赃大会,结果谁知道,坤沙的对手,同样拥有武装力量的桑塔突然对坤沙发动了攻击。
这直接导致毒品分赃大会延迟,直到昨天,桑塔的军队不知为何,突然撤退,坤沙才让手下用武装直升飞机将各地的毒枭接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又一次小型的战争,令得坤沙军队的武器弹药消耗不少,而身为俄罗斯乃至国际头号军火走私大亨的契科夫的到来,对于坤沙而言代表着什么,这些士兵用脚趾头都能想清楚。
“尊敬的契科夫先生,请您稍等。”为首的士兵,命令手下放下枪的同时,恭敬地对契科夫说了一句,然后拿着一款不算先进的无线电装备,汇报这一切。
“啊哈,可怜的孩子,你手中的东西是契科夫大爷五年前卖给坤沙那个白痴的。嗯,那玩意可是俄罗斯特种部队淘汰十年的东西了。”契科夫翘着二郎腿,喋喋不休道:“告诉坤沙那个又矮又féi的杂种,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这里,因为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