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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吴天哼了一声,“叫他们到这里来,我可没工夫去见他们。”
李铁头何睿喜笑颜开,终于找到能治爆龙天哥的人了,在吴天恼怒目光扫射中大声打电话叫人。
显然这些分销商们就在楼下待着,只是不敢冒然闯进来。一个电话打去轰隆隆乱遭糟涌进来。唔嗷叫唤把会议室搅成一锅稀粥。吴天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阴沉,终于分销商们感觉到老大似乎好像真的不高兴了,逐渐停止了喧哗,眼瞪瞪瞅吴天。吴天依然不肯开口,冷冷的目光不停地在这些大腹便便,脑门锃亮的家伙身上趋寻,目光扫到那个脸上,那个就在数秒钟内个头矮下去一半,心脏增速一半,脸色苍白。就连和吴天站在一起的
公司职工也相顾骇然,他们不是不知道吴天是本市最大的大哥,只是吴天在职工面前从来都是和颜悦色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须些帮会中人凶狠跋扈模样,今天才见真颜色。
一个对混黑道严厉,对政府官员挑剔,对职工平易近人,对贫困者怜悯,加上懒惰,花心的大哥,老总。复杂的多面体。
直到所有人都慌恐不安,摇摇欲坠,吴天才悠悠开口。
“你们见我要干什么?”
没有人敢开口,虽然天哥开了口,语气似乎挺平和,给众人的压力稍减,可是吓破了胆的众人依然胆战心惊,生怕一句话说错,被天哥扔到窗外边,三楼,摔死的几率在百分之五十,残废的几率是七十……
经过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二次密谋,谈判,威胁,恐吓,天哥的侄子青岛鼎鼎大名的水产业大亨吴良宇幸运地被众分销商们选为代表跟天哥对话。无他,吴良宇是天哥的侄子嘛,天哥就
是发脾气,哦那也是家庭内部矛盾,与自己何干?
四十多岁的吴良宇身负重任,战战兢兢走到吴天面前,未曾开口,先施一礼。真难为他了,长着那么大肚子居然能鞠九十度的躬,一缕微笑出现在吴天唇边,这一微小的表情变化尽落他侄子这个人精眼里,捏成一团的心放下大半,喜悦之心又起,哦,到底是自家人,瞧,天哥对自己就是比旁人强!
“天叔,我们想紫玉飘香阁在全国各地的分店。”
“去过飘香阁了?”
“是,我们都在那里大吃了一顿,真是一辈子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还有海兰圣天,我们也想……”
“所见何其短也!”吴天忽然斥道,“一个小小的紫玉飘香阁,你们就满足了?”
吴良宇眨巴着眼睛,茫然不知道天叔为什么这样说。
“海兰圣天太过奢华,不是哪个城市都办得起来,还有几种主打产品现在产量有限,近期内不可能大规模推广。紫玉飘香阁只是集团农林公司下属的一个小连锁快餐店,这就塞住了你们的眼睛?亏你们在各地都混成大老板,一点志气没有!”
“天叔的意思是”
“集团现在建立起农林公司,海兰股份公司,机械制造公司,黑骑士保安公司,网络科技公司,今后随着集团的壮大,还会建立更多的公司,会有许多你们前所未闻的高科技产品问世,何止一个小小的飘香阁!”
“天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当总代理?代理集团的所有业务?”
“嗯,还行,看来你脑袋里面除了肥肉,还有点智商。”吴天哼道。
天叔居然夸自己聪明!吴良宇喜得眉飞色舞,天叔当大哥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听说天叔夸过谁。吴良宇掂起大肚子,满面红光洋洋得意向惊呆了的同仁示威。
吴天瞪了范进般的侄子一眼,说道:“集团要建立一个规模遍布全球的销售网
络,对于中国这个世界最大的市场自然不能放松,原来集团准备进行招商活动,既然你们来了,就先由你们挑,你们挑剩下的再给别人。”
“谢谢天哥!”众分销商欢心鼓舞,齐声叫好。
“别高兴得太早了。集团对销售网络要求非常严格,所有省份都要成立省级总代理,执行分公司职责,凡是总代理都必须是签署A级合同的可靠的人,还要上缴巨额保证金,分公司有权利在本省内各主要城市合理架设销售网点,这些人签署的是B级合同,这些人就是市级代理。市级代理下面还有C级代理商,他们作为单项项目代理商直接负责本区域项目的商业活动。当然如果A级B级代理商有能力自己铺设销售网络,也可以不必另找下级代理商。每级代理商都直接和集团签约,全世界统一价格,统一装修,统一服务,上下左右联动,不许内部恶性竞争,不许擅自变更价格,按销售额分级比例提成,嘿嘿,
可别出现A级代理商干不过B级代理商的笑话!还有集团办公厅已经组建了监察处,专门负责检查代理商的运营情况,违反集团规定的将被严厉处罚!”
帝国号的桃色起航 99 风采
帝国集团副总经理憨态可掬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传媒巨鳄走了。拍卖师知趣地溜了。原定接下来的夺标活动无疾而终,因为多一毛在场没有继续的必要,谁也没有年投入一百二十亿广告预算的能力,即使把多一毛说的预算砍去整数,剩下的零头也很恐怖。现场直播早已停了,虽然很有戏剧性,哦就象电视台从来不播发球场暴力一样,虽然播出去一定很有趣。记者席上热闹非凡,有的记者打电话向总部求援,要求加派人手,有的在门口探头探脑,希望能一探端倪,有的像张华那样一屁股坐到地上编写上传稿件。竟拍席里没有人退场,企业大鳄们在等待最终结果,脸色铁青,如同杀人犯在等待最终高院死刑审核裁定。
一个小时后,楚杰满面春风,牵着刘安的手走进会议室,众企业大鳄见了心拔凉拔凉的,啥也不用说了,能让楚腕这么高兴,肯定是被那个可恶的迷糊小胖子用金钱砸晕了,记
者们倒是异常兴奋,他们可不管大鳄们死活,闹吧,闹得越凶越有新闻价值!
楚杰是真的乐晕头,拉着依然满脸憨相的刘安径直登上主席台,对死了老子娘似的企业大鳄睬也不睬,直接宣布结果。
“我宣布:中央电视台十六个频道从晚五时至晚十时的所有广告时间由帝国集团多一毛,阿对不起对不起”楚杰兴奋过头,把心里给刘安起得外号说了出来,慌忙道歉,记者们笑得打跌,连满心悲苦的鳄鱼们也忍不住乐出声来。
“没关系没关系。”刘安笑咪咪,“我很喜欢这个外号,大家就这样叫我好了,多一毛总比少一毛好。”
“咳咳,由这个帝国集团副总经理刘安先生以三点四亿全部买断!新一代超级标王诞生了!中国电视传媒广告业从此跨上新台阶,这次竟标具有里程碑意义,中央电视台愿与帝国集团携手开创辉煌一页”
李卫东默然回首,凝视着沮丧至极的同仁,声音嘶哑
说道:“真正的虎鲨来了,我们全都是小爬虫,如果不能团结一致,这条虎鲨能够把我们一个不剩地全吃掉!生存还是死亡,你们挑!”
震惊世界的中央电视台标王争夺战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刘安的多一毛外号为世人所公认,渐渐的他的本名被淡忘,直至后来他的父母也开始亲切地称呼他“毛毛”
王家昌教授同别的老年人一样爱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而且喜欢拉着夫人,儿子,儿媳妇一起看。今天傍晚起了北风,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十摄氏度,把常借故逃避王教授以国内外形势进行思想教育的儿子儿媳妇堵在家里。王教授很满意,爹留不住人天留!
晚七时二十分,王教授抱着茶杯迈着四方步慢慢踱出书房,得意地瞥了一眼儿子王惠和乖宝宝模样的儿媳妇,王惠一张白净的瓜子脸瞬间扭曲成苦瓜状,坏了,今天再劫难逃!求援似的目光投向母亲,母亲耸耸肩头,这是一种表示爱莫能助的方式,现今很老套却在王家盛行,儿子当然看得懂,所以脸又扭曲三分,最后他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媳妇北京大学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助教冯娟娟,他服了,个性跳脱的她腿并拢,脚并排,俩手规规矩矩搭在腿上,腰崩的笔直,脸上带微笑。这个姿势要保持到看完新闻联播,天气预备,焦点访谈还有插播的广告,大约一个小时时间,强悍!媳妇有这个本事!他想笑,从他媳妇那边射来微弱的却冰凉的目光把他一点兴奋扫荡精光,心凉透了,回房间后又得受罚,苦也。
王家昌教授打开电视机,调到中央电视台一频道,然后径直走到正中一张单人沙发坐下,这个座位是家长专座。
作为国内著名数学基础理论学者,王家昌教授早已习惯了对生活中的琐事进行数学分析,瞥眼手腕上的手表,他知道到了广告时间,这个时段的广告是十秒钟,十秒钟后就是新闻联播。这十秒钟刚好自
己可以慢悠悠喝两口茶。举起的茶杯定格在半空,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士兵!古代的士兵!威武雄壮充满肃杀血气的铁甲步兵方阵!铁盾如墙,利矛如林,修长尖锐寒光凛冽的矛尖似欲破苍穹!忽然矛尖齐刷刷成七十五度斜面前挺,士兵呼喊起来:“大风!大风大风!!大风大风!!”
王家昌教授糊涂了,电视剧吗?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是电视剧!马蹄声起,先是轻微如雨打芭蕉,瞬间如狂澜破堤,狂暴地冲击着观众的耳鼓,战马部队出现了!是俯视镜头,无计其数的骑士战马排成规则方阵疾驰,镜头拉近斜拍,看清楚了,骑士们全都披着鲜艳的大红披风,马蹄雷鸣,血色披风占满整个屏幕!与黑重冷煞的步兵方阵形成强烈对比。
王家昌教授的心揪得紧紧,所有观众的心揪得紧紧,
惨烈无比的血火大战要开始了,每个人都这样想。
镜头转换,每个人都惊讶地眼镜掉满地:黑严
冷峻的步兵方阵和火热奔放骑兵方阵并肩排在一起,长矛如林,战马如龙,凝立肃静,仿佛定格了一样,悄无声息。起风了,风过阵营,瑟瑟有声,镜头慢慢前移,前面是一个突兀高起的山岗,一个高大魁梧的将军屹立如山,仿佛和脚下的山石融为一体,他的头微微昂起,凝神望向远方,他的一支手握住一杆大旗,镜头这时候转到飘扬的旗帜上。这时一面极其嚣张的旗帜鲜亮的鹅黄底色,八条张牙舞爪的红色巨龙尾外头里,拱卫着一座巍峨宫殿。画面定格。画面消失。
电视屏幕漆黑一片,许久,一行血红大字浮现屏幕帝国集团
王家昌教授平生第一次无法集中精力看新闻联播,他的脑海里依然闪现着刚才广告片的镜头:战士,骑兵,将军,大旗,回眼瞅瞅家里人,全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模样,帝国集团这个形象广告做的真是震撼人心。教授使劲摇摇头,竭力把这个广告从脑袋里甩出去,
呀,恍惚间新闻联播已经结束了,可恶的广告!居然让人耽误看重点新闻了,教授有些恼火,这让他拿什么教育总对现状表示不满的儿子,还有儿媳妇,特别是这个儿媳妇,别看现在乖得什么样,一个屋檐下生活久了,什么性格哪里有不门清的?现在的年轻人阿,教授再次摇摇头,看什么都不顺眼。新闻联播完了,该好好看看天气预报了,南方这么长时间低温雨雪天气可怎么得了,又到了春运期间,雪上加霜阿。
嗯?怎么这样?王家昌教授身子不禁往前探去,电视屏幕上竟然是黑屏!电视坏了吗?再等片刻依然黑屏,教授回头看儿子,儿子赶紧声明:“别看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我肯定电视机没坏,指示灯还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