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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桐获得张曼文的首肯就高兴的出了家门,到了伊家莫桐见到门外停着两辆山地车,心里知道崔卫回和祝牟慈也在里面,便兴冲冲的停好车子走了进去,迎面碰到伊震风的母亲王芷云刚想问伊震风人怎么样了,不想王芷云却开口招呼道:“约,莫桐也来了,那他们今晚就更不会寂寞了,你快进去喝碗花生汤”。
莫桐见王芷云脸上毫无忧容,心里很是纳闷,就跟着走进去一看,只见伊震风好端端的坐着和崔卫回,祝牟慈三人喝花生汤,祝牟慈一看莫桐来了就笑嘻嘻的把他拉着坐下,递给他碗花生汤说:“可把你给等来”。莫桐就说:“你们这作什么明堂,阿风的脚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要骗我被车子撞伤了”。崔卫回急忙解释说:“莫桐你别怪我骗你,之所以要你出来是因为阿风的老子到外地进货去了,车行的伙计又都回家,所以阿风就得一个人在店里值班过夜”。伊震风接着说:“我一人怕孤单所以就叫上你和崔卫回,祝牟慈出来陪我过夜”。
莫桐一听是要在外面过夜,不由的迟疑起来。他出门时张曼文还特地叮嘱他要他早点回家,崔卫回见莫桐犹犹豫豫的样子就说;“莫桐你是不是怪我没和你说实话”。莫桐忙摇摇头说:“不---不---我没生气,只是、只是……”。祝牟慈打断了他的话说:“没有生气就好,男子汉那来的那么多的‘只是’”。崔卫回和伊震风又不住的吹耳边风,莫桐无奈只得点头同意了。
几人喝完汤就一齐的出门骑上车往废墟方向骑去,伊震风还捎带些地瓜干和瓜子放在车后座上。行了一段时间就到车行,伊震风就去开店门,大家尾随进去。伊震风将车行里的灯拧开,车行内顿时明了起来,只见沾着油污的修车工具摆放得一地都是,一堆抹布和油桶就放在他们要睡觉的床铺旁边,祝牟慈和莫桐不适的闻了闻,崔卫回也捏捏鼻子说:“阿风你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我们一点也不习惯”。伊震风用力的嗅了嗅说:“那有什么气味,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出来”。崔卫回就取笑他说:“完了完了,阿风的鼻子功能是不是被汽油味熏失灵了,怎么一点点都闻不出来”。伊震风见他们三人都站在一块没有向前的意思,就说:“你们怎么了,这一点味道就受不了,还说什么要陪我过夜”。
莫桐和祝牟慈对视下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崔卫回却把大腿一拍说:“我们倒不如到阁楼上去睡”。祝牟慈说:“卫回你又在发神经了,我们都到阁楼里睡那这店叫谁看”。崔卫回说:“我们干脆把店门关了,只将里面的灯打亮。这样那些想要做贼的看见了就会以为里面有人,不敢进来偷东西了”。
伊震风左右为难,说老实他也不想在这里睡觉,往日里总是他的父亲和师兄们轮流过夜。现在他想了想觉得崔卫回的主意也不错,就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可刚说完又突然摇头说:“唔----不好,不好。”
崔卫回问:“阿风怎么又不好了,你别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莫桐说:“阿风你是不是怕,晚上有什么过路车坏了,司机会下来叫门”。
伊震风应道:“恩,你不知道那些车子坏了的司机有多心急,他们准会把门给撞破了不可”。
崔卫回说:“你们讲来讲去的不就是开灯关灯吗?阿风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有车子坏了,就凭你刚学没有多久的技术,可以帮他修好吗?再说真的把灯关了,就有那么巧今晚就有贼来了不成。”
伊震风一听是这个理,就说:“好吧!就到阁楼里睡,你们等一下我拿些东西”。说完了转身翻出几根蜡烛和一只手电递给了祝牟慈,又卷了铺草席和毛毯。崔卫回却跑到杂货堆里拣起四块汽车坐垫的海棉,莫桐问他:“卫回你拎这几块海绵做什么用”。崔卫回说:“用它来当我们四人的枕头,阁楼上的地板硬梆梆的会把我们脑袋给磕痛的”。
祝牟慈笑嘻嘻的说:“还是老崔聪明!用海绵当枕头晚上睡起来确实舒服”。四人说说笑笑就关了店铺,打着手电上了山。
手电的光柱冲到七八米外,光线就四下散开了。而山中的石阶又不宽大,四人不能平行。只得让伊震风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莫桐他们走在后面,几人一路上踉踉跄跄的走得很慢。好不容易到了阁楼前伊震风把门打开,大家走进去里面黑洞洞的手电照在那里,那里就亮一下,一移动又马上漆黑一片看不着。
祝牟慈说:“莫桐你把蜡烛点着,火机就在我的口袋里”。莫桐从他那里摸出火机把蜡烛点亮起来,顿时眼前一片光明。楼上的耗子被他们惊扰起吱吱有声的乱窜,在转弯抹角处忽隐忽现响起一阵阵的声音,极像似有人走动般,四人原本空飘飘的心都不禁被吓了一跳。
伊震风恨恨的说:“这些死耗子真该养只猫把它们都吃光”。
崔卫回说:“千万别养猫它在半夜里叫起来的声音太恐怖了,说不定耗子没有吃完反而招引来鬼”。
祝牟慈骂道:“你这个催命鬼嘴巴里没干没净,专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小心闪了你舌头”。
四人边说边走上楼,伊震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铺下草席,再搬来两张椅子放在草席两边放上蜡烛,几人爬到草席里就取出扑克洗起牌来。椅子上的两根蜡烛的亮光只能照在范围有限的地方,那烛光一晃一晃,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一下长一下短,就如四个幽灵般。伊震风说:“我们打什么牌玩?”崔卫回说:“打升级不好玩,我们不如玩个新鲜的玩法”。莫桐问:“什么新鲜的玩法”。崔卫回说:“我们来摸龟子两副牌合在一起,然后抽出一张牌当龟子。但这张龟子是不能公开,大家把牌摸完后,我们四人就开始轮流抽对方手中一张牌和自己手中的牌配对,配对的牌子放在草席上以此类推,我们的手中的牌就会越来越少慢慢的就会剩下两个人对抽,抽到最后谁手中的那张牌是和龟子相同那么谁就要认输,我们罚他爬地板学狗叫”。
大家觉得崔卫回这个玩法蛮有趣,就兴致勃勃连环对抽起来。不一会儿工夫莫桐和伊震风手中的牌都抽光了,只剩下崔卫回手中四张牌和祝牟慈手中三张牌,两人的眼珠子各自的盯着对方,终于祝牟慈从崔卫回手中抽出一张红桃七跟自己手中的红桃七配对,这样他手里的牌只剩两张牌无论如何自己的胜数都是很大。崔卫回又从祝牟慈手中抽出张黑桃A,不巧他的手里没有另一张黑桃A,他暗暗思量这张牌很可能就是龟子的牌数,于是就把手中的牌重新的洗了下。祝牟慈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也猜出刚才那张牌就是龟子牌,心里惦惦不安的从崔卫回手里抽回一张牌,一看正巧跟自己手中的牌成对,连忙将那对牌放到席子上。这样一来他是赢定了,无论崔卫回把自己手里最后一张牌抽去成对也好,他手已经没有牌而崔卫回还是有张单牌这样结果就很明显了。
果然,崔卫回苦着脸亮出自己手里最后一张黑桃A,莫桐拿出自己保管的那张龟子牌一对正好是对黑桃A就说:“大家腾出点空地来让老崔爬一圈”。大家哈哈大笑的挪移开,崔卫回无可奈何地就地学着狗的样子草草的爬了一圈。四个人又重新玩了起来,结果是伊震风和莫桐也相继爬了一圈地。玩了几回牌莫桐就说:“喂,我怎么越玩越觉得这楼上静得可怕”。伊震风也说:“这楼上本来就静,而我们抽牌时又不怎么出声,玩久了突然转头望下背后又黑又空,心里真的有点怪怪的感觉”。祝牟慈说:“那我们就来玩吹牛皮,这样总会热闹点吧!”崔卫回拍手说:“好啊!抓龟子靠运气我输了,吹牛皮靠胆大我可不怕谁!”
原来这吹牛皮有个特别的玩法,那就是四个人中由一个持有红桃三的人开始叫牌,叫的牌全都背在上,放在草席上不公开张数也不限。口中叫的牌跟手中放在草席的牌可真可假,比如两副牌有八张红桃八,你可以将别的牌冒充成红桃八投放下去。别人也可以跟叫牌往草席里投牌,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提出异议,要检查那刚投放下的牌是否与你口中所叫的牌相一致。要是叫的牌跟放下去的不一致,那么你就得把你投的假牌全部拣回去,这其中还要包括别人先前蒙混过关的假牌。反之如果查牌的人查的牌是你投放的真牌,他就得如数把那些牌拣回自己手里。
四人照着这个规矩玩,楼上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崔卫回红着脖子,嘴里又嚼着地瓜干嘟嘟囔囔的发音不清,几叫牌竟都让他先把手里的牌叫完。伊震风,祝牟慈的情况稍好些,倒是莫桐叫牌谨慎放假牌的时候动作又迟疑,故常被人检查出来结果是手里的牌越来越多,每次都是他输。玩到最后一回,莫桐看看他们手中寥寥无几的牌数,再掂掂自己手中厚厚的扑克牌料想自己也赢不了,就把牌往草席里一扔打了个哈切说:“我不玩了,人好困好想睡觉”。祝牟慈不依不饶的说:“什么好累,我看你输怕了想赖皮!”莫桐被他说破了,就红着脸指着蜡烛说:“你看蜡烛都快烧到头,时间真的不早了。”伊震风三人一看蜡烛真的烧到只剩一下节了,就把扑克整理好放进盒子里。崔卫回说:“我们真的就这么睡了?”祝牟慈白了他一眼说:“不睡觉,你难道还要守岁不成。”
崔卫回还想说什么,突然间觉得手臂一阵痒痛,低头一看却是个带白斑的长脚蚊子正伏在上面吸血。他轻轻的扬起右手,猛地一拍傍边椅子上的一根蜡烛被他的掌风一带,应声而灭。阁楼里的光顿时暗了许多,祝牟慈埋怨道:“你好端端的干什么把蜡烛给打灭了”。崔卫回捂着手臂说:“刚才有个臭蚊子叮得我好痛!”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都觉得入秋的时节竟还有蚊子,一起的凑上去看个明白。崔卫回把手掌摊开,那手臂被打地方显得红红的,当中有一个小黑点显然蚊子已经是被打成肉泥了。崔卫回把它拨落下来,这时伊震风“咦”了声,拉住崔卫回的手说:“老崔你手心里怎么还有只蚊子呢?”莫桐和祝牟慈也细细的看了看,只见崔卫回的手心里真的映着一只蚊子的影迹,而且豪发分明。崔卫回把手移到另一根蜡烛前看了又看说:“真奇怪,我打了下这蚊子怎么它就映在我手心里了。”祝牟慈开玩笑说:“老崔这下可不好了,你把它的肉体打烂了,但它的灵魂出窍却钻进你的手心里,今夜你可要做恶梦了”。
崔卫回半信半疑的把手搓了搓,一看还是有点痕迹檫不去,就说:“不会这么灵吧,它又不是人死后会灵魂伏身……”。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望着莫桐和伊震风,祝牟慈,他的话让大家都联想起废墟曾有过人鬼伏身的可怕传说。这时那支蜡烛也突然闪烁不定起来,忽前忽后左右摇摆像似有人躲在不远处对着它在吹气。几人面面相虚地望了下蜡烛,都一声不吭的各自躺下拉起毛毯蒙头睡去。
在烛光中整个大楼都似乎在摇摇欲坠,不一会儿屋内的光一下子增亮了许多,迅而又转弱最后颓地灭了。半夜里山林夜宿的鸟不知被什么东西惊扰,一声两声的叫起来,夹带在山风中如诉如泣不时传入阁楼里。莫桐虽然头枕着海绵,可是手脚都还是隔着草席接触地板很不舒服,难以睡得安稳。伸手推了推身边的祝牟慈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便索性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