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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模垃w他……”
明知数年之内阿哥所内无人为伴,永瑆竟还口出此言?
只怕皇后那护犊子的个性已大大伤了永瑆。
“不妥。”永璇双眉紧蹙,“自额娘故去后,永瑆便性情大改。先前皇后待兰馨不薄,我还道……呵,却是傻了。兰馨是公主,永瑆却是阿哥,皇后如何能够一视同仁?”
“那便接去阿哥所罢。”青容道,“不过不能让他独自待着,得为他寻个伴儿。”
“伴儿岂是好寻的?”永璇瞪了青容一眼,“除非你能让九弟、十弟复生。依我之见,还是去向皇阿玛求个恩典,让舒妃娘娘看着他罢。”
皇后护犊子、纯贵妃身子不好、令妃心机太深,舒妃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青容对姓叶赫那拉的女人有一种本能的防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你忘了福康安。”
福康安五岁有余,却已被乾隆养足了三年。那孩子此时住的地方,正是养心殿的西暖阁。乾隆对那孩子疼宠有加,怕是当了阿哥来养。
“你是说……”
“只要不住重华宫,想来皇阿玛不会多加苛责。”青容明显是在玩火,“不过此事干系重大,我等需寻个恰当的时机。”
只要那还珠格格的主角光环尚未褪去,机会便大把大把地有。
出宫、学规矩、读书、作诗……
小燕子被折腾得头昏脑胀,乾隆也被气得七窍生烟。青容趁着乾隆才被哄开心的当口儿,拐着弯提醒乾隆不当将旁人的孩子养在前朝。乾隆脑子正晕着,被青容的话一催眠,便将福康安打包给了十一阿哥做伴读,陪十一阿哥住在阿哥所。
只如此一来,十二阿哥更孤单了。
还珠格格深夜出宫。
还珠格格挨了板子。
还珠格格添了宫女。
……
笑料一串接一串,后宫里好久没出这般乐子了。纯贵妃一脸病容,双眼却是放着光的。四格格赌气地坐在纯贵妃身边,嘟囔着那民间格格深受圣宠。上书房那处地方,纵是昔年的和敬公主,亦不能进。
那格格究竟有了什么神通,竟哄得乾隆将她当眼珠子一般哄着?
“快出阁的人了,还与她较什么劲呢。若非那格格大字不识,皇上又何必将她送过去。”纯贵妃安抚女儿,“皇上怕是疑了她,送去试探试探。倘若那人果真是个心怀叵测的,必定会有大动作。”
永璋快回京了,自己可万万不能拖了后腿。诸位王妃不久前来过一次,话里话外不离三阿哥,意思很是明确。而她自己,也需谨慎再谨慎才是。
只不过……
纯贵妃轻轻拍拍四格格的手,笑道:“再较劲,可就如同皇后娘娘一般了。”
那位娘娘平白被个格格牵着鼻子走,国母风范又去了哪里?
“好嘛好嘛。”四格格嘟囔,又道,“前些日子令妃娘娘自宫外接了两名汉女进来,不经内务府、不入名册、不留牌子,就此送到那格格身边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额娘可要当心才是。”
“什么主意?无非是借着那当红的格格争一争宠。”纯贵妃无谓地笑笑,“横竖我这身子服侍不了皇上,也由得她闹。有皇后替额娘挡着,额娘不急。”
“可皇阿玛已有大半年未曾翻额娘的牌子了。”四格格压低了声音。
“我有你兄妹三人还不够么?”纯贵妃丝毫不以为意,“你在宫了住了十五年,如何还看不透?”
“却是女儿鲁莽了。”四格格一点即透,“三哥快回京了,额娘这些日子便‘病’着罢。女儿服侍额娘,也出不得这宫去。”
纯贵妃微微颔首,面上有了些笑意。
女儿这是长大了呢。
纯贵妃依旧是“病”着,四格格衣不解带地伺候。太医院的药是来得愈发慢了,据说是被令妃频繁传召闹的。四格格等了许久,心下不忿,索性带了几名大宫女亲上太医院取药。
这一路上喧嚣遍天,好不热闹。
四格格心知那位还珠格格又有了新把戏,大是不满。可已经到了人家跟前,总不能光明正大地绕道罢?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意思意思地打了个招呼。只见那格格身着大红旗袍钗环遍身,哪里是个丧母的模样?
“紫薇啊,今天我带你到五阿哥那里走走……”小燕子故意说的很大声,目光不时后瞟。
此处离景阳宫已经很近。
四格格加快脚步,要远远离开那几人。
果然,不多时皇后的奶嬷嬷便被还珠格格揪了出来,借故教训了一番。半路杀出个五阿哥,也似模似样地教训了一番。四格格只听得心底冷笑:那格格整日里为奴才说话,怎的今日竟换了言论,说些什么“放肆!说话居然不用‘奴婢’,反了!金琐!给我教训她”?莫非只有她的奴才不是奴才,旁的奴才便低贱一等了不成?
也不过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女子,连戏也不会做。
怕也是因为那女子蠢笨得连戏也不会做,才令自家五哥对她言听计从罢?知道那两人是兄妹的还好,若是个不知内情的,还得以为那两人有些私情、牵扯不清呢!
小燕子觉得今天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蹦蹦跳跳地牵着紫薇到了景阳宫。永琪也是高兴得紧,四格格已离景阳宫很远,还能听到永琪那义愤填膺的声音:
“……一个格格加一个阿哥,还收拾不了这个老刁奴,也大不像话了!”
四格格瞠目结舌,感情那位五哥教训了个奴才,还要得意洋洋地四处显摆?今日仗势欺人的威风传入旁人耳朵里,五阿哥那“敦厚爱人”的形象可就尽毁了!
……就凭你,拿什么与我三哥六哥争?
四格格赶到太医院取了药,不紧不慢地回了宫。
纯贵妃正安静地躺在帐子里“养病”。
四格格将今日见闻一一说了,毫无意外地见到了自家额娘眼中的奕奕神采。
“当真?”纯贵妃心情大好,“起先倒是我高估了五阿哥。与个奴才斗,成何体统?没成想皇后、令妃、愉妃竟齐齐失了眼色,如此看重那五阿哥。”
“还不是瞧着皇阿玛宠他么?”四格格撇嘴,“令妃有日子没见红了,怕是有了身子。五哥来日要做个闲散宗室,怕也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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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令妃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兴奋,“纯贵妃果真不行了么?”
腊梅垂首福身,恭谨异常:“那宫里的人都传遍了。怕是苦撑着等见三阿哥一面呢。”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她便光明正大地出招罢。横竖五阿哥也不是亲生的,他日的圣母皇太后必是愉妃无疑。无论永琪何等亲近自己,一旦牵扯到前朝,那孩子还是知晓些分寸的。
纤细柔软的手轻轻按上小腹,令妃望着沉睡的十四阿哥出神。小十四身子不好,怕也没多少日子了。孩子,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你是说,夜探坤宁宫?”
饶是令妃见惯了大风浪,此时也吓得不行:“那三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更怪的事儿还有呢。”腊梅低声说道,“皇上对皇后动了雷霆之怒,那位遭刑的宫女怕也被皇上记在了心里。——娘娘您想,皇后好歹是老佛爷跟前的人,先前皇上再恼,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可如今……”
“如今什么?一旦碰上五阿哥的事,错处便永远是别人的。”令妃面上扬起一抹柔柔的笑,“本宫这些年来的辛苦,可算是有了成效。”
“娘娘?”腊梅骇然,“您……”
“下去罢,人后莫要多舌。”令妃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婉,眼中却透着丝丝阴狠毒辣,“便让他当足了小十五的靶子不好么?五阿哥能受宠至此,那便意味着十五阿哥他日前程无量。
“等等,备上一份上好伤药,你亲自送过去。”
第34章 还珠番外二
夏紫薇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
皇帝亲自“救人”,更兼嘘寒问暖,明眼人都瞧出了猫腻。这位“紫薇”怕是板上钉钉的小主无疑。瞧那女子温婉纯善、知书达理的模样,倒像是好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儿,与那还珠格格一比,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日坤宁宫里,乾隆纯粹是在胡搅蛮缠。原本皇后惩罚宫女并无大碍,纵使动了私刑,也不至于放出这般狠话来。可前些日子如松给了乾隆准信儿:那位紫薇姑娘,正是大明湖畔夏家生养的大家闺秀,天家血脉八九不离十。
乾隆闻言几乎要气歪了鼻子:那小燕子非但假冒格格,还将真格格充作宫女带入紫禁城?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慢来,慢来。倘若她只是寻常乡野妇人,哪里来的胆识与勇气?
乾隆越想越觉得可疑。一面吩咐如松加紧查探,另一面愈发宠爱起那还珠格格来,甚至将她送入上书房里读书。在他看来,倘若那女子有异心,必定是要有些动静的。杀了一个小燕子不算什么,可若是漏掉了她身后的大鱼,怕是要追悔莫及的。
只不知参与此事的,究竟牵扯了几家?
于是正值十五,乾隆面色凝重地“依例”来了坤宁宫。皇后对乾隆依旧是怨愤,更多的却是悲哀。皇帝丈夫近来行事愈发荒唐胡闹,比那和亲王、果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时时劝阻却平白遭罪,却又怎生是好?
乾隆拉不下脸面道歉,只道:“那淑芳斋的事,皇后就莫要理会了。朕自有分寸。”
分寸、分寸,您就不怕将皇父生生气活过来?
皇后敢怒不敢言,胸中一股子怨气憋得难受。
“那小燕子你看不惯,便也随你折腾,留着一条命也就是了。可紫薇是万万不能动的。”乾隆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与心疼,“那丫头吃了不少苦,他日怕也是要叫你一声‘皇额娘’的。”
皇后瞠目结舌:这、这、这……
莫非那紫薇也是皇帝的种?
“朕言尽于此,皇后还请自重。”乾隆言罢,抬脚便要离开。皇后终究是忍耐不住,叫出声来:“皇上!……”
“朕只需告诉你,小燕子永远入不得西四所;你如何待兰馨,便需如何待紫薇。那几人已牵扯前朝之事,皇后当知晓其中利害。”
乾隆已将话说到这份上,皇后纵然再不济也明白了三分。
“便依皇上所言。只五阿哥与福家兄弟夜探坤宁宫,上次皇上因着紫薇的缘由揭过了。却不知此事……”
“皇后!”
乾隆脚步一顿,却不回头。
“此事亦牵扯前朝,还请皇后慎重!”
福家的心倒是大了。送真格格入宫,可不就是那家一手操办的么?
宫闱倾轧他见得多了,也做得多了。否则重华宫今日已成一坯焦土。可这牵扯不清、来历诡异的宫闱倾轧,他却是第一次碰上。若不谨慎、若不多疑,那便不是昔年的宝亲王了。
没过几日,如松查到了还珠格格入宫前住的狗尾巴胡同,连同那胡同里的大杂院也一并打探清楚。可就在此时,福尔康找到柳青,将大杂院遣散了个干净。
乾隆的三分疑心瞬间扩大到了七分。
便在此时,三阿哥永璋回京复命。
胤禛对乾隆平白认下个义女并未起疑,横竖他自己也是习惯了将侄女们当女儿养的。手头上一连串的事情尚未处理干净,刑部大牢里还有个待审的高恒,他又不是那终日里无所事事的五阿哥,何必将个民间格格放在心上?
退一万步讲,那格格纵然不是用来和亲的,也能在民间博个“君民一家”的好名声。好歹是他养了二十余年的儿子,如何能不耍些手段?
弘晖许久未见胤禛,一见他阿玛回府便红了眼眶。可胤禛对儿子们自来严厉得紧,弘晖也并不敢放肆,只乖乖地见了礼,不住望胤禛身后瞧着。
此时怕只有十三叔才能在阿玛眼皮底下抱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