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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本就稀疏黯淡的星光,不知何时完全隐没了形迹。寒气越来越重,我裹了裹外衣,怏怏的进了屋子。
坐在房间里,没有掌灯,看着夜一点一点变黑。外院酒楼依稀传来喧闹的嚷嚷声,更显得我处的这个院落一片寂静。偶尔有萧瑟的寒风呼呼的声响……
“嗤……”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猛然间刺激了一下我的视线。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紧张,腾地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他在看见我的一瞬,瞳孔微缩了一下,有着明显的怒意,但马上又被他隐去了。
我有些急促不安,手足无措,害怕他发作。因为我肯定,那个跟在阎冥后面的白影就是他,他只是没有当场冲进来抓住我们两个罢了。我不知道他为何不那样做,他明明就在外面,他在顾忌什么?
“怎么不掌灯,我还以为你睡了。”关切的语气中有一丝责怪,心中的怒意隐藏得很好,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我……”我还是有些害怕,眨了眨眼,稍稍适应了突然明亮的光线,抿了抿唇声音极轻:“我不知道怎么就黑了。”
他紧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眸,蹲在我的身边,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略有薄茧的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来回的摩擦,幽深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我。思忖了一会,起身抱起了我,低头在我的耳边温柔道:“我们休息,你还欠我的洞房花烛夜呢!”
温热的气息泼洒在我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我耳根一红:“逸,我……”难道他要与我……可我还没有想好。我诧异,难道开始的那个白影不是他,或许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其实是他在极力的隐忍,他不想接受他所看到的事实。
思虑间,逸抱着我已经坐在了床上。他拥着我的手臂并没有松开,凝视我的眼睛也不移开。我也静静地回望着他,想看清楚他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眉头还是那样紧皱在一起,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温暖和煦?我们就这样互相打量着,各自思索着。
他用手抚过我的面颊,来到我的唇边,用手指摩擦着我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口中喃喃溢出:“他们都碰过吗?”
我心中抽痛:“逸……”他竟然问出这样的话,他很在意,他在心中怨着我的不洁。我知道他是无心说出口,可我的心还是如同被针扎一般的痛。我撇过脸,避开他抚摸着我唇瓣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掰过我的脸,俯身吻上我的唇,辗转索取……温柔而苦涩。他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不断地揉捏着,就像要把我整个溶入他的骨血一般。我不知是该迎合他,还是推开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意识也慢慢模糊在他这霸道又极尽温柔的热情之中,全身虚软无力……
一股凉意袭上我的全身,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我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洁白如玉的身子全部裸露在空气之中。
“逸,不可以!”我猛然推开他,拉上被子盖住了身子。
逸还有些迷离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为什么,水灵儿?我们不是夫妻吗?”说着他又俯身过来吻我。
“不,逸,给我点时间,我……我还没准备好!”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能接受他,曾经的向往,如今自己却看不清自己的心。我想起了洛铭,他也曾多次想要得到我,可是最终还是不忍,而且为了和我成亲,还答应我永远不碰我。我明白他是真的爱我。
“不要拒绝我,水灵儿,我已经等得太辛苦了……”他边说边趋身压了过来,用手紧紧捆着我想要推开他的手,俯身一遍一遍地吻着我。从眉梢到脖颈再到我的胸以及全身……我不停地颤栗着。他哑着嗓子呢喃:“不要这样,水灵儿,不要让我伤心……”
“不要,逸,不要,我求你,我求你……”我不断地哀求着,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滑落……
他渐渐松开了我,沮丧地神情逐渐变得冷漠,继而愤怒。嘶哑的声音:“水灵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爱上了洛铭是不是?是的,你在我面前不是叫他夫君吗?你宁愿做他的女人,在我面前你这是要为他守身如玉吗?”
我想起了我在中幻魂花毒时,遇见逸的那一幕。我选择跟随了洛铭,还亲密的叫洛铭“夫君”,我丢下了逸,他肯定很痛心,他误会了。
“不,不是的,我……”泪水再次滑落,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是?那就是亦小星,或者是阎冥了?”他不依不饶,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不是的,逸,不是的……”我无助的摇头。
“哈……哈……哈……”他指尖粘上我的泪水,放在他的眼前,愣愣地看着,忽然大声地冷笑……
他疯狂的起身披上衣服,奔出了屋子……
“逸……”我在他身后呼喊,他并没有理我。
院落里传来土崩瓦解的声响,树木断裂,残埂横飞碰撞——
门敞开着,寒风带着碎片残粒席卷,灯烛瞬间熄灭。
我拉过衣服,踉跄着奔出屋外。凄厉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只穿有亵衣的我。四下一片黑暗,只有借着酒楼若隐若现的微弱光线,看见院落里四处横亘着黑乎乎看不清的残迹。一抹白影颓废地蜷缩在地。
第三卷 缘起缘落缘如烟 第二十七章 相逢是错
第二十七章相逢是错
“哈……哈……哈……”他指尖粘上我的泪水,放在他的眼前,愣愣地看着,忽然大声地冷笑……
他疯狂的起身披上衣服,奔出了屋子……
“逸……”我在他身后呼喊,他并没有理我。
院落里传来土崩瓦解的声响,树木断裂,残埂横飞碰撞——
门敞开着,寒风带着碎片残粒席卷,灯烛瞬间熄灭。
我拉过衣服,踉跄着奔出屋外。凄厉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只穿有亵衣的我。四下一片黑暗,只有借着酒楼若隐若现的微弱光线,看见院落里四处横亘着黑乎乎看不清的残迹。一抹白影颓废地蜷缩在地。
“逸……”我向那抹白影奔过去。我后悔了,我不该拒绝他,我不知道他会如此难过,如此伤害自己。我不想伤他的心。
我一步步地向他挪过去,麻木了寒风刺骨的凛冽,麻木了脚下羁绊。摔倒了,爬起来,再向他走去,再摔倒,再爬起……如此近的距离,感觉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快要触摸到他了,他却纵身飞出了院落。我掠身想要抓住他,却被一个黑影拦住了。我挣扎,他确不放开我。
“夫人,还是回房休息吧!”冷冷的声音,似乎对我有着极大的怨恨,直接把我拉回了房间。
我凑近看清楚了他是青衣。
“好生休息,你伤透了我们少主的心,难道还要他为你的身体担忧吗?”责备的语气,“回床上去!”
这是青衣第一次对我说话,却是以这样冷漠、责备的语气。他平时都是寸步不离跟着逸,见我时偶尔会脸红,一般没有什么表情。
我乖乖地摸索着回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炉子中的炭火被拨亮了,映红了青衣纠结的俊脸。他往里加了些煤炭,起身带上门离开了。
我注视着炉子在忽明忽暗的火芯,心一直往下沉,一直沉……犹如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坠落,坠落……
……
【相逢是错】
一连几天,我呆在屋子里,不想出去。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床帐,偶尔微微飘动,晶亮的银色流苏偶尔泛着阳光或者烛光闪耀着。
三餐都是我爱吃的青枣小米粥、荷叶包饭、梅子腌菜、紫菜包饭……
逸这几天都不曾出现,我在等他,我要对他说“对不起”。我没有口味吃,但每一餐都非常认真的吃,慢慢的品味,因为我知道是逸吩咐为我准备的。每嚼一口都是一种回味……
“夫人,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青衣突然进来,在看见我的一瞬,眼中闪过莫名的诧异。再看了看早已等在一旁收拾碗筷默默立着一言不发的妇人。妇人抬头向青衣做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出发,上哪儿?”我放下快送人口中早已冰冷的饭食,木然地问。
“少主说,让你回梅幽谷告别!”青衣瞟了一眼我面前的饭,没有一点热气。
“好,我这就去,不用准备了!”我急切地向门外走去。
浓浓的寒气席卷全身,我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自己没有披外衣。
“回去把衣服穿上!”愠怒的声音传来,熟悉又陌生。
“逸,”拨开浓雾,我看见了他,身体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的声音很低弱,就像是喃喃自语。
“听说你每天吃不少,怎么……反而廋了不少!”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我有些憔悴的脸颊,但手刚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回去把衣服穿好!”转身消失在浓雾里。
我特意穿上了那件白狐裘皮外套,穿过院落——几日前残败狼藉已被修复一新,但补修的痕迹却让人感到特别刺眼、怪异。
步出客栈,白色纱鸾已经停在门口等候。在青衣恭谨的搀扶下,我上了轿,确没有看见逸的身影……
抬轿的均是轻功极高的高手,坐在轿内如同飞驰一般。我回谷的心情也同那离弦之箭。
“叮咚……叮咚……”的泉水声在我耳畔响起,熟悉而悠扬。我掀开白色轿帘,一潭碧绿的泉水招引着我,莹莹鳞波泛着晶亮。
“停一下!”我不禁喊道。轿子即刻停下了,我飞身向那令我神往的碧潭。注视着一旁缓缓流泻的“碧溪泉”,它就是这样一点点由潭中溢出,再从这小溪里向山下倾泻而下,声音清越、柔和。
寒冬是“碧溪泉”唯一没有春天的季节,四周的繁花都已散尽。一派萧瑟。光秃的花树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华。然而树下那挺然屹立的俊逸白影,竟然在此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逸!我怔了怔,缓缓向他走去……
“繁花散尽今非昔,徒留满目萧然!”他悠悠叹息,转身看了我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种难言的悲痛,“水灵儿,为什么这一切消失得那么匆忙,让我连抓住机会都没有呢?”他伸手摘下一根枯枝,一截一截的把它折断……
“如果……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原点,我宁愿我们不曾相遇过……”我们不曾相遇,就不会有今天的伤痛。
“是你变了,还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爱过我,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把手中的断枝扔向平静如镜的碧潭,荡起了丝丝涟漪。
“不知道,或许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我抛下一句话,向梅幽谷掠去。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梅幽谷,回到爷爷的身边,一切都回到我出谷之前。我不想面对如此伤痛落寞的逸。然而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错误!错误……”身后是逸凄然的冷笑。
我自以为抛下了所有的人,独自回到了梅幽谷。因为这儿的机关,我并没有告诉过逸,确不知道他早已破解,而且不止一次进去过。我甚至忘了他曾经从谷中把我带出去。就这样径直向谷中奔去,带着兴奋,带着再也不与谷外有任何牵扯的决心。然而,我错了。
【决世之别】
梅幽谷
梅若染雪,谷似熏幽,惋尘缘难了。
阔别已一年多久,然这儿的一切依旧。似乎回首,我还是那个天天在梅林中穿梭的女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向往,期待。然而,却难回首。
“爷爷,爷爷……”我直掠梅林,有些激动地奔进木屋,一间间地找寻爷爷的踪迹。脑海中幻想着爷爷见着我高兴的情景。
可当我找了个遍,也没有爷爷的踪迹。直到发现了在木屋不远的山崖下的一个山洞。山洞的石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毁,断裂的石块散落在门前。我有些诧异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