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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晨握握阿福的小手,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笑,再起抬头,一张脸就完全冷静下来了。
“大哥过来什么事?是不是升子托了什么东西让你交给我们啊?”邱晨淡淡地问道。
男人涎着一张脸,本以为他这么上门,依着这妇人的性子,不该是惊吓,或者哭泣流泪的么?怎么能够如此平静地说起死鬼男人的事儿呢?难道,真是如听说的那样,这妇人看着温柔贤淑,却这么快就动了心思,把个死鬼升子忘了?那是不是说他也有机会占了这朵十里八村都数得上的花?
心里这么思量着,男人是一阵疑惑一阵欢喜,脸上的表情就分外精彩起来。
邱晨将它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确定此人不怀好意,于是低声对阿福道:“快去你兰英姨姨家,叫你满囤叔和兰英姨过来!”
阿福很懂事地点点头,松开邱晨的手,啪嗒啪嗒跑了出去。
阿福的动作打断了男人的美梦,他微微一愣,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的黄板牙来:“哎呀,海棠妹子,升子哪有什么捎给你们。我来就是不放心你,特意过来看看。升子已经不在了,你也别难受了,你还这么年轻……咳咳,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我和升子亲如兄弟,升子不在了,你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慢慢凑上来。邱晨却已经把那根烧火棍子握在了手里,抬手一举,就把男人阻在了几步之外。
“打住!你的关心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男人不在了,我还有儿子,还有小叔,有什么事,自然有他们替我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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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全武行(二更)
第十八章 全武行
“哎,海棠妹子这是……你这不是和哥哥我见外了?嘿嘿,那啥,我是真心关切妹子日子不好过,若是妹子愿意,我立马就让媒人上门,我刘三河不嫌弃你是寡妇,保证给你明媒正娶……”棍子指在面前,男人怔了怔,随即也不索性不装了,直接把自己的目的亮了出来。
说着,男人还毫不在乎地抬手就要推开面前的棍子……
却不防,看上去清瘦娇弱的女人却毫不手软地抡起了棍子,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
一边打,邱晨还一边大喊:“刘三河!阿福爹生前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他刚刚闭眼,你就上门来欺侮我孤儿寡母,你摸摸自己的胸口,可对得起阿福爹爹,可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两指粗的棍子,坚硬又弹力十足,打在头上、身上,每一下都疼的让刘三河哀嚎出声!
最初棍子挨到身上,他还寻思着妇人面皮薄,被他说的一时羞恼了,可棍子连续不断地落在身上,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才醒悟过来,又听得邱晨大声喝骂,他是又疼又心虚,想要开口辩驳几句,都张不开嘴,只下意识地抱头就逃。
邱晨狠狠地抽打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憋在胸中那口气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途径,仿佛身处此地,又遭遇种种,都是因为眼前这人所致,她只是恨,只是气愤,那股压抑多时,隐忍多时的愤恨憋闷,都化成了暴戾的发泄,抽打在刘三河身上。
“刘三河,你这是干啥?”一声怒喝传过来,邱晨微微一怔,手下的棍子也是一顿。刘三河几乎被打倒在地了,察觉到细微的停顿,抱着头抬腿就往外跑。
却正好被兰英堵住,伸手一把抓了刘三河的头发,劈头盖脸地打起来。
“唉哟,唉哟,打死人啦!杀人啦……”刘三河刚刚从棍棒下逃脱,转眼又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掌心。
兰英本就是做惯了粗活的,手上有的是一把子好力气。又得了便利抓住了刘三河的头发,将刘三河按的抬不起头来,竟是挣脱不开,只觉得头脸脖颈到处都是细碎尖锐的疼,片刻就被兰英将他的头脸抓的稀烂,淋淋的血道子纵横交错着……
邱晨那一通痛打太过用力,此时看到兰英才觉双腿酸软,却仍旧强撑着站着,只悄无声息地把手里的棍子扔掉,抬手把糊了一脸的泪抹了去。
阿福跑了回来抱住她的腿,阿满也哭着从屋里出来,同样扑进她的怀里。抱着两个惊慌痛哭的孩子,一股深切的悲凉从心底升起,让她再一次无声地淌下泪来。
此时,满囤和满囤爹娘也都先后赶了过来,周边的邻里也听到声音都纷纷地往这边走。
被撕扯抓挠的疼痛难忍之下,刘三河居然伸手抱住了兰英的腰,想要将兰英撞倒。满囤一看这情形,一股怒火撞上来,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将刘三河踹了出去。
这一脚揣在刘三河的胯上,横着就摔在地上。疼,浑身疼!
刘三河却自觉缓了口气!终于从那妇人的魔爪之下逃出来了!
满囤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赶上去,又是狠狠地两脚。踢得刘三河成了滚地葫芦。
眼看着周遭的邻里都赶了过来,满囤爹赶忙上前拉住满囤:“行啦,再打就真要出人命不成!”
满囤又恨恨地踢了一脚,这才顺着老爹的劲儿,退开几步:“你个混蛋玩意儿,再让我看到你到东头来一回,我打你一回!”
刘三河整个趴在地上,听到满囤爹阻止,又听到满囤的威吓,虽然浑身疼的让他直哆嗦,却也真正松了口气。本以为来占个便宜的,没想到居然挨了这么一通好打,那妇人冰冷的眼,棍子砸在身上的剧疼,都让他心惊胆寒!
挣扎着抬起头,刘三河连连向满囤保证:“我再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
他现在真是后悔……早知道那妇人如此狠毒,他怎么说也绝对不敢跑来占她的便宜啊!
“哎哟娘哎,可疼死我了!这娘们儿真狠啊……”刘三河被打怕了,强忍着疼就要爬起来,终是没忍住哼唧出声。却被喘吁吁地兰英听到,立刻瞪圆了眼睛,就要再次冲上来打。
周边的邻里已经赶了过来,大人孩子的挤了十几二十号人。
这种情况下,满囤自然不会再让兰英动手,伸手将兰英拦住。刘三河被兰英吓得瑟缩了一下,看到满囤将兰英拦住,又立刻有些得瑟起来。
怎么说,他和满囤也都是姓刘的,论起来,他还和满囤爹叫一声远房堂哥。刚刚周围没人满囤踢两脚,真当了村里人的面儿,谅满囤也不敢对他动手。
脸上火烫一般的疼,眉毛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下来。刘三河抬手一抹,竟抹了满满两手血,腥红粘腻……吓得刘三河立刻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坐在地上哇啦哇啦哭嚷起来。
“唉哟,这是要打死我啊……各位叔伯大娘啊,三河今日就要被个外庄子户打死了啊……”刘三河虽然赖皮,却也有他的小聪明,这时候还记得满囤招惹不起,就仍旧咬着林家不放。林家单门独户,升子又死在边境,家里连个成年男人都没有,一家子妇人孩子,趁着这个机会,他咬住不放,说不定还能让里正族长给他做主,将林娘子给了他呢!
☆、第十九章 扯虎皮做旗
第十九章 扯虎皮做旗
兰英和满囤满脸愤怒,瞪着刘三河,却碍于众多村人旁观,不好再动手,这两个人又都不是能言巧辩之人,一时间,竟被刘三河呼拉的满脸血又哭又嚷地给噎住了,恨得咬牙,却找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只有兰英怒喝着:“别瞎说!你个混癞子瞎说!”
这句话对打定主意不要脸撒泼的刘三河不疼不痒的,根本不起作用,刘三河就坐在林家的大门口拍着地面装模作样地哭闹,隔着一道篱笆墙,邱晨母子就站在院子里。
两个小刚刚止了嚎啕,被刘三河一闹,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特别是阿满,哭的满脸是泪,让邱晨也疼到心里。再看篱笆外的那些村人,目光也闪闪烁烁地直往她们母子这边扫。这种情形,让人不联想都难,她即使不出头,也少不了人猜度编造。与其不知让人编出些什么来,还不如她站出去表明姿态。
邱晨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阿满,给小丫头擦了泪,交给阿福,让他看着妹妹。然后,邱晨擦去脸上未干的泪水,抿了抿耳边的碎发,挺直腰背走了出去。
门口围观的众人看见邱晨一步步走出来,议论的热闹的也不议论了,都将目光聚在她身上,给她让开一条路。庆和嫂子从人群里伸出手,拉了邱晨一把,一脸焦急地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前,邱晨却神色镇定地对她笑着摇摇头。继续朝着拍着腿哭闹的刘三河走去。
在刘三河身前五步外,邱晨停住脚步,吸吸气,猛地一声大喝:“够了!”
这一声冷喝,邱晨用尽了力气吼出来,又是猛地发出来,不但围观的众人打了个激灵,就连哭的热闹的刘三河也生生打了个冷战,猛地愣住忘了哭闹,抬起眼看向邱晨,眼底竟带了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恐。
一片寂静中,邱晨声音平静下来,淡淡道:“刘三河,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外闹事?你这是欺负我家升子没了,只剩下孤儿寡母了吗?你今天究竟为了什么跑我家门外来哭闹,你不给我说出个理由来,我就去找里正、找族长,升子是为了村里去的边关,送了命,不能升子死了没几天,就让人欺到我这孤儿寡妇门上来,这要是传出去,让人说一个刘家岙欺凌寡妇孤儿的名声,到时候,整个村的人出去可都要被你带累的抬不起头!”
说到这里,邱晨的目光从围观的众人脸上扫过,转而对刘三河,直接点出重点,“没了好名声,村里后生娶媳妇,闺女找婆家,可都难了,你这是自己打光棍,也要让全村人都接不了好亲啊!”
之前,不论怎样打骂哭闹,村里人还只是当个热闹看,谁也没想过这事儿还会牵涉到自家身上。如今听邱晨这么一说,才猛地想起,刘三河也罢,海棠也罢,都是他们一个村里的人。这个年月,寡妇可怜,带着幼儿守寡的妇人,更是被人怜悯,能担待都多担待一眼,更别说上门欺凌了!若是真的传出个欺凌孤儿寡母的名声去,今后刘家岙的孩子们说媳妇找婆家可都会被人挑说,再难说上个好媳妇或者找个好婆家可就难了!
不涉及自己,谁也乐意看热闹,可一旦牵涉到自家利益,周围的人就都变了颜色,先是纷纷议论起来,继而,就开始有人开口替邱晨质问起刘三河来。
庆和嫂子第一个开口,质问道:“刘三河,你天天满村里乱转,不是偷人鸡蛋,就是摸人家几头蒜,你到这边来干啥?是不是又来偷东西啦?”
旁边也立刻有人跟上:“三混子啊,你这是又玩钱玩输了吧?跑俺们东头来寻摸啥东西能换钱来了……”
“这还用着问了,这个坏水还能干啥好事,让我说,就该把他撵出村,省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对,撵出去!直接撵出去!”
“撵出去!”……
一人开口,众人跟风,一时吵吵嚷嚷地,大有群情激愤之势,唬的刘三河是真的怕了。眼睛四下里溜着,真心后悔刚刚怎么没早点儿跑了,这会儿想找个空子溜了都不能了,周围那些村里人都瞪着眼看着他呢,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把他扭送到祠堂里,找族长族